睁眼时已经到了一个空地,夜雾袭来,衣服包不住刺骨的寒风,树叶被吹的沙沙作响,不远处几只乌鸦嚎叫着预示着不祥。
时沂不喜欢这样的氛围,心里总会有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他想快点离开这里,唯一的光亮是不远处的高塔,而这四周貌似没有地方可以前行,他抬步朝高塔走去。
到达门口时,时沂听到身后乌鸦的叫喊,像是嘲笑也像是怜悯。
时沂勾唇笑了笑抬手推开了厚重的大门。
“吱呀——”
在高塔内的人听见声响齐刷刷的回头看着这个不速之客,时沂笑着和他们打着招呼,像见到多年不见的好友一样。
面前是一张圆桌,零零散散的分开坐着几个人,时沂走到正中间的位置坐了下来,周围的人瞬间看了过来,多余的一丝动作都没有,像是斩首的脑袋平移过去。
时沂似乎才察觉到他坐在了主位上,但是坐下了想让他再站起来是不可能的,这样显得他多尴尬啊,索性不管就坐在这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又进来了一个人,来人渐变狼尾,一双眸子泛着绿光,高挺的鼻梁严宽深邃,长的看上去像是外国人,只是这一身夸张的装扮让时沂忍不住挑起眉,叠加缎带五金卫衣花里胡哨的,耳朵上还一堆耳钉。
‘一个,两个,三个,嚯,这俩耳朵加起来怕不是有十几个。’
时沂盯了会那人闪闪发光的耳朵又低下头来看了看自己的装扮,‘嗯,普通的高领黑卫衣加黑裤子,我是不是也该换个装扮?’
来人高调的仰着下巴看了眼坐在主位的时沂冷哼一声坐在了时沂对面。
‘呦,拽哥。’
大厅并没有人说话,时沂就把玩着自己的吊坠,忽然感觉吊坠开始微微发烫,程言的声音传了出来,时沂愣了一下发现四周似乎没有人能听到他的声音。
“喂喂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程言的大叫起来。
“这人能不能安静点”时沂内心骂了嘴程言。
“你说什么!?我听得见!!我听得到你想说什么我和你说!!再说了,我这样通讯别人是听不到的,只有你和其他手链的拥有者可以听得到,我和你说啊,我时间不多啊该死的天地通老子冲了两万啊!!还剩五千和我说余额不足通话时长给我停了!!非得交满才行!!我真的无语了!”
“说重点。”时沂感觉耳朵要炸了。
“重点就是,有这个手链的人,你姑且可以称之为队友,这是各界派去的高手。”
“除了我们这些怨种还有别人进来这个游戏吗?”
“什么叫怨种,这叫拯救世界,是有些其他人,当时研究的时候,不小心泄露了几次光波,而旁边刚好是十八狱,各界的犯人多少都进去了,可能还有一些路人,除了离光波比较远的,前些日子研究人员发现这些罪犯试图控制异形来反攻而且他们自己还组了个组织叫什么来着我忘了,下次给你查查。”程言说完喘了一大口气
“......不帮忙,添倒忙,没有地方给你们做实验了吗?偏偏去监狱旁边。”时沂舔舔后槽牙脑袋上似乎冒了一个暴筋表情包。
“哎呀,那里空地大嘛,我相信你绝对可以战胜他们!!你知不知道你第一个副本吓死我了!!居然就那样戳进去了!!!你真的是不要命啊你!”程言嘴巴一张又开始一顿叭叭,然后自动挂断了,看来是又欠费了。
‘他好像又没告诉我通讯珠是哪颗怎么用......’
在时沂内心疯狂吐槽时又一个人走了进来,黑色有暗纹的中山装,银白色的龙转炫在那人肩头,修长的身材,面容精致,让时沂眼前一亮的是那人手上挂着的串珠,白色的和时沂手上的很像。白水晶旋绕着一块打磨光滑的宝石,泛着点点亮光。
‘呦,队友,还是帅哥。凭什么人家的石头会发光?’
那人环视一圈坐在了拽哥旁边,拽哥扭头看了一眼他切了一声转开了。
过了一会圆桌差不多被人坐满了,等到最后一个人落座了以后,房间的灯光忽然暗了下来,一名类似于管家的人端着一些酒水上来。
“各位尊贵的客人,我家主人一会就下来了,望各位稍作等待。”随后管家扭头看了一眼坐在主位的时沂垂下眸离开了。
“那个...我们不妨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以南,是第一批测验的人员。”说话的是一位小姑娘,长得很是乖巧,散落的头发搭在白色衬衣上。说完她有些许害怕的看向周围的姑且称之为木偶的原住民,她是最后一个来的,只剩下了这个危险的地方。
时沂很顺的接过了她的话“我叫时沂,一个平民。”这种地方说多错多,尤其还是有一些未知的情况。
拽哥噘了个嘴“施意。”
接着就是那个帅哥“陆安。”
自我介绍完了以后又陷入了一阵尴尬,场上没有人说话,等了许久也不见那个所谓的主人到来。
“各位,我家主人说自己有点累了,便不接待了,要我把诸位请回房间。”管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时沂身后。
“行啊,你主人还挺大牌的,”时沂起身挑眉看了眼那个管家,便被前来接顾的侍女带去了房间,临走时对着管家笑了一下“希望在这里的日子可以见到你的主人。”
侍女带着时沂来到二楼的一个房门前,门上的花纹已经看不清样子了。
“这门看着比我年纪都大。”
时沂推门进去里面很简约没什么大东西,一张桌子,一张床还有一个衣柜。看上去似乎能藏什么东西在里面。
“我亲爱的客人,请问还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
管家忽然出现在门口,时沂转身就看见了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映衬着阴森的笑容,笑的僵硬无比。
“那就拜托管家先生别笑了,或许你知道恐怖谷效应吗?”时沂往前走了两步抬手扶住了门框有点送客的意思。
“...那请先生不要乱跑,我的主人不喜欢他的馆被别人研究。”管家听闻脸臭了下来盯着时沂语气不善,“那么,我还要去通知其他人,不要乱跑。”
时沂站在门前笑着和管家摆手,这种越说不要乱跑意思不就是应该乱跑吗,也许到了晚上就知道了。
时沂躺在床上盯着已经掉皮的天花板,这床不算软乎,甚至有点咯人。这里的窗子被封死了打不开,能流露出风的地方都被黑色的胶带贴了个严严实实,没办法靠外面的天色来确定时间,屋子里唯一可以记录时间的是墙上那个破旧的钟,它刚好正对着床,像是在提醒什么。
“咚咚,咚咚,咚咚...”
有人在外面敲门,时沂起身警惕的看向房门,管家说晚上别乱跑,所以这时候能在外面敲门的除了我们当中胆大的客人,剩下的就是...怪物了。
时沂环顾周边没有可以当武器用的东西,万一杀进来就只能肉搏了,他觉得自己的身板应该可以撑到队友听到声音过来的吧。
“咚咚咚咚咚咚...”敲门声似乎有点不耐烦了。
时沂走到门前心想算了,是人是怪物拉出来溜溜不就知道了!
房门往里推的那一下门外的人似乎也有些震惊,没反应过来,敲门的手还高举在空中正准备敲下去,差点就直接敲在时沂额头上。
“呃,你好?”
两人就这样尴尬了一会时沂先开口说道。
“你好,冒昧了。”陆安朝着时沂的房间指了指。
“当然。”
时沂侧身陆安过去然后关上了房门,房间没有什么可以坐着的地方,除了时沂刚刚躺着的床。
“坐吗?还是你有洁癖?”时沂坐在床头指了指床尾的位置,这帅哥穿的太干净了,时沂这样想着抬手扫了扫床尾。
“没事,很高兴见到你。”
“…”
“…”
两位寡言之人相逢,便会陷入缄默。
“…你好,我的队友。”时沂率先打破沉默
“你是...从哪来的?”陆安漂亮的杏仁眼带着些好奇的盯着时沂,想着问候人家时应当自报家门随后补充了一句“咳,我是天庭来的。”
“嗯...我姑且算是地府来的吧。”时沂低头想了想,是程言那小子把自己送上来的,那自己应该算从地府来的吧。
“程言把你送来的?”陆安疑惑了一下解释道“我以为他会自己来。”
“不知道,地府看起来很忙的样子。”时沂并不打算把自己下来的真实情况告诉面前这人,虽然他看起来和程言很熟。
“好了,不说题外话了,有什么发现吗?”陆安说道。
“没有,我只知道要试试晚上出门逛逛。”
“嗯,我和你一起。”
时沂和陆安出门观察了一下周围,一个圆形的回廊,房门都一样,从铁栏杆可以直接看到一楼的大厅,从一楼上到二楼是需要走楼梯的,而二楼楼梯口的尽头是两座电梯。
时沂抬手扯下了挂在墙上装饰的剑,很幸运是开过刃的。总要有点什么杀伤力的东西拿在手上才安心一点嘛。走廊上很多两两挂在一起的武器装饰,也许是欧洲那边的特色吧?
“这下双剑合璧了。”时沂着看陆安扯下了另一把讲了个冷笑话。
见陆安没有搭话,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我更喜欢斧子。”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时沂日常生活当中是个话少的人,见到陆安时却总想能和他成为朋友,没准是因为陆安长的帅,而时沂是个颜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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