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成绩出来后,大家把谢师宴的时间定在第二天晚上,樱宁一班特意订了个户外餐厅。
绿茵茵的草坪上是能容纳二十人的长桌,旁边还有自助烧烤,甜品水果零食满目琳琅。
迟岁岁坐在位置上,低头敲字:要不还是改天吧……
郝芸: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迟岁岁:怂唧唧.jpg
郝芸:来了来了,我看见他进酒店了,不过被一个女生拦住了,雄起呀集美,再犹豫到嘴的鸭子就飞别人碗里了/打call
那可不是一只普通的鸭子,那是极品鸭!
闺蜜郝芸他们班定的是同一家酒店,不过是室内包厢。
知道迟岁岁要表白后简直操碎了心。
连饭也顾不得吃了,蹲在酒店门口给她盯梢。
树上挂着小灯笼,蜡烛火光摇曳。
筑台上有年轻的歌手唱着民谣,气氛轻松浪漫,却又氤氲着一丝离别的不舍。
直到某个人的出现,气氛才开始推向**。
极品鸭来了,哦不对,是林瑾年来了。
班主任旁边的空位就是专门给他留的。
开玩笑,樱城的准理科状元,那待遇能差吗?
林瑾年的人气很高,面前围了挺多人,班主任说完,轮到那群男生叽里呱啦地说。
林瑾年淡淡地笑,眉眼疏懒清隽,话虽不多,但往往一针见血。
不知道是不是迟岁岁的错觉,他抬头往这边瞥了眼。
迟岁岁就坐在他对面第三个位置,飞速挪开眼,拿着餐叉瞎戳戳,埋头干饭。
手机震动了下,是林瑾年发来的微信。
仙女的小饼干:什么时候口味这么重了?
迟岁岁:……?
迟岁岁这才留意到餐叉上的虾是带壳的,芝麻似的的虾眼和她四目相对。
迟岁岁抬眸看去,男生懒懒地靠在椅子上,明明还在听别人讲话。
有毒吧。
迟岁岁放下虾,本想戳块小羊排,但顾虑到唇上的口红,又换成了圣女果。
她回复:我乐意,你管得着?
林瑾年面前的人总算散了,大家吃吃喝喝,交谈随意。
迟岁岁低头看到一条新发来的微信。
仙女的小饼干:到时候不舒服别来找我啊。
迟岁岁悄悄抿嘴笑了下,回复道:我干嘛要找你,你是珍珠还是宝石呀,这么招人稀罕。
看那字眼都能猜到她娇矜的口吻。
没想到的是,林瑾年居然厚着脸皮反问了句:我难道不是你的小饼干吗?
服了,他怎么知道她给他的备注是……
太羞耻了。
迟岁岁聊不下去了,把手机放回包包里,脸颊发烫。
林瑾年也是发完才意识到不妥。
这发言实在是有些矫情和不要脸,可撤回也来不及了。
他搓了下发热的耳朵,站起来往洗手间那边走。
迟岁岁凝着那道利落欣长的背影,就近捞过一瓶青梅酒,也没看度数,咕咚咕咚喝了半瓶壮胆,也离了桌,紧随其后。
洗手间的位置有些隐秘,夜色中路灯摇曳,她眨了眨眼,看到那道影子拐了个弯,进了假山后。
此时不上更待何时。
迟岁岁,干就vans!
她穿了一件白色的裙子,腰肢盈盈一握,泡泡袖平添甜美可爱。
草坪里的灯扑闪着不知名的虫子,花好月圆,云淡风轻。
女孩走上前,轻轻戳了戳男生的肩膀,含羞带怯:“那个……我有话想对你说。”
“正好我也有话想对你说。”
诶,这声音怎么怪怪的,迟岁岁抬眸,整个人瞬间弹开一米远——
“迟岁岁同学,我的每一寸皮肉都在说着我喜欢你,是你让我的灵魂变得滚烫,如果可以,我甘之如饴用我的热血浇灌你的灵魂……”
这个男生是她文理分科前的同班同学,瘦瘦高高的,经常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后来经常写情诗送给她,像什么“我想当你的坟头草”张口就来,迟岁岁已经ptsd了。
也不知道是刚刚喝了酒的缘故,还是生理性厌恶,她有些头晕反胃。
整个人晃了一下,手臂倏地被人牢牢抓住。
手指冷白修长,像玉一样精致。
“还不快走。”嗓音懒倦,有股冰冷的质感,他是看着眼镜男说的。
眼镜男本来还在声情并茂地念情书,被这么一打断,瞪着林瑾年,又不敢说什么,气哼哼地走开了。
不知何时,草坪上升起了篝火,明明灭灭的光打在他身上,胸膛像发着炙热的光,侧脸被映得轮廓分明,也柔和了冷白皮自带的疏冷。
“你喜欢这样的?”他偏过头,眯眸看她。
迟岁岁把刚刚林瑾年说过的话呛回去:“我口味重,不行啊。”
“行,怎么不行,那你怎么不追上去,让他用热血浇灌你的灵魂。”
迟岁岁气得捶了他一拳,“林瑾年你一天不怼我,嘴皮子痒痒是吧。”
林瑾年凝着小姑娘奶凶的模样,靠着那棵樱树,笑得胸腔直颤。
不愧是校草,不笑的时候就已经帅得没边了,笑起来时愈发吸睛,眼里的光是明晃晃的,十足的少年感。
迟岁岁忽然上前,林瑾年垂眸便对上她清澈的瞳眸,柔软且温柔,好像藏着千言万语。
“怎么了?”他预感到什么,连尾音也不自觉放轻。
迟岁岁捏着他腰上的衣服,咬着唇,下定决心般踮起脚,“我——”
呼吸逐渐紊乱。
迟岁岁的唇往上,却倏地停在他的下巴处。
“……”
空气里一阵静默,迟岁岁心跳如擂鼓,林瑾年怔了瞬,忽的扯唇笑了,“小矮子,让你平时多吃点饭。”
“……”士可杀不可辱!
“谁、谁说我要亲你了。”
迟岁岁眼睫慌乱地眨动,像只炸毛的小奶猫,把他奋力推开,气鼓鼓说了声:“没意思。”
说完,她席地坐在草坪上,抱着膝盖,仰头看着高悬的勾月。
林瑾年蹭了蹭鼻子,他这么一个风头无两,优秀骄傲的人,被她说没意思多少有点受伤。
该不会不高兴了吧。
他俯着身,拍了下她的肩膀,带有些轻哄的意味:“迟岁岁,别生气了,带你去吃烧烤——”
就在这一瞬间,小姑娘忽然转身,反扑过来,林瑾年似是没料到,陡然失去平衡,两个人都摔在柔软的草坪上。
宽大的假山是天然的屏风,只有隐隐约约的火光和笑声漏进来,无人察觉他们紧挨怦然的心脏。
“林瑾年,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啊?”
迟岁岁伏在他平阔的胸膛上,细白的脖颈有个小月亮吊坠,摇摇晃晃的,正好躺在他清削的锁骨凹陷处,水润朦胧的杏眼,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有些委屈有些无奈。
这么近的距离,有青梅酒的酸甜味萦绕在鼻翼,他被这酒味儿醺得有些懵了,仿佛也染上几分醉意。
啧,胆儿挺肥啊,还喝酒了。
他目光掠过她卷翘似蝶翼的睫毛,喉咙莫名发紧,连胸膛也微微发热。
明明心脏快蹦出来了,偏偏他还竭力装作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懒散地拖着音,有些明知故问道:“明白什么啊?”
……
——幼年线——
十八年前的樱城。
四月的风轻柔拂过,粉嫩小巧的樱花瓣落满长街,天边铺洒开橘粉色的晚霞。
两辆私家车从不同方向驶来,停在同一家医院门口。
驾驶座出来两个的男人,面相儒雅随和,微笑示意,随后提着手上的食盒匆匆跑进电梯。
vip待产室。
里面只有两个病床,两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挺着大肚子,正嗑着瓜子聊着天。
“我好像闻到了酸辣柠檬鸡爪的味道。”迟妈妈嗅了嗅鼻子。
怀孕期间,她一直馋这口,饿了后赶紧让老公开车去买。
刚说完,病房的门就打开,两位老公风尘仆仆赶来。
迟爸一边喂江英鸡爪,一边递温好的牛奶,简直无微不至,有求必应。
林爸也戴上手套,利索地剥着麻辣小龙虾,喂沈媛吃。
待产室里冒着粉色的泡泡,连护士见了也羡慕不已。
由于两位妈妈都对“酸儿辣女”的说法深信不疑,于是很早以前就把孩子的衣服,以及与性别对应的玩具准备好了。
即使两位爸爸都清楚那种话没有科学依据,可谁叫他们宠老婆呢,只能由着她们了。
林妈妈:“说好了啊英子,如果我们一个生了女儿一个生了儿子,就结为亲家。”
迟妈妈:“没问题。”
孩子还没出生,脑子里已经自动脑补出一部青梅竹马的小甜剧。
“可万一都是男孩,或者都是女孩怎么办?”
迟妈妈:“额……这我倒没想过,那就让他们成为铁哥们,或者跟我们一样,是最好的闺蜜!”
林妈妈嘿嘿道:“其实我也不介意ta们互相喜——”
“诶,咱们想到一块去了,万一他们唔——”
老公们眼疾手快,把手上的美食放进老婆嘴里,堵住了她们接下来的话。
唉,老公们无奈叹息:
早知道就让老婆少看点晋江小说了┐(·~·)┌
当天夜晚,她们各自产下一儿一女。
只是期待儿子的迟妈抱着女儿,期待着女儿的林妈抱着的是个男孩。
事实证明,民间说法不可信。
但这也不影响她们把对方的孩子视为己出:D
—
一岁时,林妈妈抱着林瑾年来串门。
两位妈妈聊着天,把小孩放地毯上,让他们自己玩儿。
林瑾年这孩子从小就不让人操心,抱着奶瓶,安安静静地喝neinei~
反观旁边的小萌宝,画风一整个突变:
迟岁岁躺在地上,抱着肥嘟嘟的小脚啃得津津有味,柔软的身体展现出惊人的柔韧性。
她天生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一边啃脚,一边盯着林瑾年看,还十分大方地伸出另一只小脚脚,似乎想让他也尝尝。
白嫩嫩的脚指头上沾着晶莹剔透的口水。
林瑾年不理她,她“唔唔”了两声,小腿扑腾了两下。
竭力安利却不领情的心情谁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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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骜纨绔浪子x落魄小姐乖乖女
SC/HE/四岁年龄差/浪子回头
第一次见面,是在巷子拐角,她撞破他的风月暧昧。
夜色昏沉,靠在他胸膛上的女生面色绯红,而他神情散漫,情绪淡淡。
忽然掀起眼皮,指尖的烟灰抖落,似笑非笑:“看够了没?”
姜眠性子温和绵软,自知和他不是一路人,好几次绕道而行。
直到那天他把她逼至墙角,小姑娘睫毛抖动,纤瘦手腕轻轻一掐就留下红印子。
少年扯了扯嘴角,嗤道:“就这么怕我?”
姜眠轻轻摇头,从袖管里伸出小手,勾着他尾指,温软得不像话:“谈恋爱吗……和我。”
*
后来有次,许大少爷在聚会上接到一通电话,少女打着哭嗝,像喝醉了:
“许凛,你有种就别回来。”
狐朋狗友们都笑了,见惯了他招惹烂桃花的模样,却忽然见他脸上露出罕见的慌乱神色,调头就走。
少年弯腰低头,轻哄她:“别哭了,小祖宗。”
后来,姜眠提出分手。
许凛看着她那张清冷坚韧的小脸,指尖猩红灼到皮肤,他浑然不知,只嗓音发涩道:“姜眠,老子再爱上你,就是狗。”
主动招惹的人是她,一走了之的人也是她。
再重逢,西装革履的男人剥开人群,把她紧紧揽在怀里,额头相抵,眸子泛红:“眠眠,再爱我一次,好不好?”
#本想把神女拉入地狱共沉沦,后来光明击溃他罪恶,让他甘愿臣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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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草莓夹心软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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