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些尴尬。
原本这个位置是留给重要人物的,但今天却被一个看似无足轻重,心智十分不健全的女人所占据,而大家还得陪着她一起吃饭。
这时,一个名叫唐烨的人,他每走一步,脚底都会升起淡淡的卦象。
他自我介绍道:“二代系统,唐烨,见过诸位。”他的语气带着一丝生气的意味,仿佛对眼前的场景有些不满。
唐烨扫视了一圈桌上的人,然后将目光落在了魏离身上。他毫不客气地问道:“你们跟我说很忙,忙的就是在这里吃饭吗?”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责备。
魏离坐在主位,正一手拿着鸡腿,一手拿着筷子,吃得津津有味。当她看到唐烨的瞬间,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财神爷降临。她迅速放下了啃了一半的鸡腿和筷子,抬手就将手上的油蹭到了旁边齐川的衣服上。
接着,魏离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开口介绍起自己来:“你好啊,财神爷!我叫魏离,离开的离哦。”她的语气轻松而自然,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么不妥。
唐烨对魏离的举动有些诧异,但还是礼貌地回应道:“你好,我是唐烨。”
然而,魏离并没有就此打住,她紧接着又问:“你也是系统吗?有没有钱呀?白毛。”张口就是外号“白毛”的,显然是她随口叫出来的,毫无顾忌。
唐烨被魏离的一连串问题弄得有些发懵,他看了看其他几位系统,然后指着自己问:“你在和我说话?”
“不然呢?”她理所当然地回答道:“我不和你说话,难道我跟他们说话呀!”魏离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理所当然的态度,让人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宿雪、冷枝、颜宿、齐川、唐烨皆面沉似水,随后进入内心世界,皆如雕塑般抱着双臂,静待五人当中的一人开口。
齐川正欲取出玉笛,奏响一曲天籁,却惊觉自己的玉笛不知何时不翼而飞!他的声音仿佛被寒冰包裹,冷冽地开口:“你们拿我玉笛了?!!”
众人如被施了定身咒般,齐刷刷地摇摇头。他微眯着眼,犹如一头警觉的猎豹,感受着玉笛的方位。
此时,宿雪如一阵轻风般,两三步便走到他身边,心里默默叹口气,抬起手握住他的胳膊,轻声说道:“改天还你,今天先不演奏。”
众人的目光如聚光灯般,齐刷刷地看向宿雪,她不是向来最厌恶齐川吹奏那支破笛子吗?怎会说出如此奇怪的话?
此刻,宿雪心里有些抓狂,为什么自己要替魏离背下这口大锅!她露出得体的微笑,急忙松开齐川的胳膊,他有洁癖,害怕他会把自己大卸八块!
即便是搭档,也害怕洁癖的齐川会揪着自己一顿骂。
魏离心里暗自吐槽:“我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五个傻逼系统,明明他们的身体还在这儿呢,却不说话,他们走到属于他们的内心世界。却把我孤零零地丢在一边。”自己回到刚才的位置,继续吃饭,第一次感觉这么好吃的饭菜吃起来简直就像嚼蜡一样,一点味道都没有!
她越想越气,突然下了一个决定,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只见她迅速从怀中掏出了齐川的玉笛,紧紧地握在手中。就在她握住玉笛的一刹那,那玉笛竟然拥有自我灵识一样,瞬间变成了一把锋利的短刀!
“你一块臭笛子,居然还认主?”魏离贱嗖嗖的语气威胁道:“我告诉你,你主人不要你了,我告诉你,你要是不给我变,我就把你拿去当烧火棍用。”
她看着手中的短刀,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心中暗自感叹:“哈哈哈,果然成功了!太棒啦,耶!”
紧接着,魏离毫不犹豫地举起短刀,一只手紧紧抓住自己的头发,另一只手则紧紧握住短刀的刀柄。她咬着上嘴唇,紧闭双眼,然后猛地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那原本乌黑亮丽的长发就像被剪断的丝线一样,纷纷飘落下来,散落在地上。
将刀轻轻地放在桌子上,发出了“咔嗒”一声脆响,仿佛是打破了某种沉默。他们的思绪被这声音猛地拉回,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集中到了魏离身上。
魏离静静地坐在那里,右手缓缓松开了原本紧握着的头发,左手则下意识地捂住了后脖颈。她微微歪着头,目光落在宿雪身上,眉头微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不解。
“为什么……我感受不到疼痛呢?”魏离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宿雪。
然而,其他人都没有说话,整个房间里一片死寂,只有魏离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宿雪见状,向前迈了两步,走到魏离身旁。
“没事的,睡一觉就好。”宿雪的声音很温柔,仿佛有一种让人安心的魔力。
就在宿雪话音落下的瞬间,魏离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般,身体猛地向前倾倒。
齐川见状,心中一阵不忍,已经忘记自己有洁癖这件事情,连忙伸手扶住了她。
唐烨解释说:“魏离是人,我们是冤魂。虽都是系统,但身体所承受的代价,自然是不同的。”
“他说的很对,于我们而言是长生,于魏离而言是诅咒。”宿雪话落,从齐川手里扶着魏离。她垂眼发现除了睡着的时候,是安静的,其它时候真聒噪。
颜宿、冷枝、齐川和唐烨像四座雕塑一般,静静地注视着宿雪带她离开,而他们一半被阴影笼罩,仿佛隐藏在黑暗中的幽灵,一半沐浴在阳光下,恰似闪耀着光芒的天使。
风像无数根细针一样,密密麻麻地扎进人的身体里,带来刺骨的疼痛。这种疼痛让人难以忍受,仿佛要将人的灵魂都刺穿。
对于活着的人来说,这种痛苦简直是生不如死;而对于已经死去的人来说,他们更是连一丝光线都无法见到,永远被黑暗笼罩。
魏离大口喘着气,她的心脏像要跳出嗓子眼一样疯狂跳动着。她颤抖着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胸口,试图平息那狂乱的心跳。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稍稍缓过神来。
她定了定神,开始小心翼翼地打量起周围的环境。这里和系统主殿完全不同,主殿里虽不似温暖如春,但也充满阳光,而这里却弥漫着丝丝寒意,仿佛是千年雪山一般,那化不开的冰川似乎在悄悄地窃取着人的体温。
一道女人的声音犹如幽灵出谷般响起:“你醒了?”
魏离差点被吓得魂飞魄散!
她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我靠,你丫的是女鬼啊!”
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细细打量着身穿红色嫁衣的女人,只见女人顶着两个狐狸耳朵,肤色白皙如雪,浓眉大眼如宝石,身材婀娜多姿,宛如仙子下凡。
然而,她那脸上的一道丑陋细长的伤疤,却如同一道狰狞的蜈蚣,让人不寒而栗。更诡异的是,她身上所穿的嫁衣,仿佛是用无数人的鲜血染红的一般,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小娶声音不带一丝温度:“我叫小娶,是宿雪主人的直系助手。”见魏离不说话,一个瞬移蹲在床边,眼神空洞地望向跑神的她。裙摆脱出的丝丝血迹化作血蝶,消失在这空间之中。
此刻,魏离脑海里不停地在找关于小娶的资料,迟迟没找到,小娶突然瞬移到自己的面前,不经意间对视着女鬼的视线。
她冷静的直接问,“你是人吗?”停顿了一秒,抬手抚摸着小娶脸上的丑陋的伤疤,紧接着又问:“你看着也不弱,是谁在你漂亮的脸上,划下了一道丑陋的疤?”
小娶面无表情,语气却有些期待,两个字两个字往外蹦:“你能,帮我,杀了他,吗?”
魏离轻微皱着眉,移动了一下,盘腿坐在床上,双手捧着小娶的脸,语气轻盈,却透着无奈:“我做不到……”
被捧着脸的小娶,内心十分清楚,明白,自己对一个陌生人抱有希望。只是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改变,见人就问这个问题。
后退一步,和魏离拉开距离,站起身,笑得诡异望向魏离,声音十分空灵,自顾自地说:“命运,逃不掉,天下之人,皆是棋子,以身入局,未必是破局者。”
远处提着红灯笼,红灯笼所照亮的地方,浮现出丝丝的影子。由远及近的宿雪,小娶瞬间消失不见,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
“睡得怎么样?”宿雪边问,边松开提着的红灯笼,它就悬在半空中继续照明。
魏离沉默地离开床上,光着脚走在地板上,一瞬间凉意直冲天灵盖!
“我靠,这系统空间究竟是人住的地方,还是死人住的地方!”只能死装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打量着宿雪的住处。
察觉到魏离后脖颈的图案,宿雪脸上流露出一丝解脱的笑。她无声说:“棋子诞生,愿你日后,得偿所愿。”
宿雪弯腰拎起高跟鞋,抬步来到魏离身边,不苟言笑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丝如阳光般的笑容说:“地上凉,穿上鞋子,我再带你到处转转。”她蹲下身,亲自给魏离穿上。
不是,我没有那么矫情啊?!
我需要她给我穿吗?我…他喵的啊?
完全不知道魏离是怎么想的,宿雪站起身,“接下来的几天,我会带你熟悉整个世界,熟悉每一个板块,也会助你通过系统的试炼。”
咩啊?
我还要背?!
魏离沉默着在心里给宿雪这个大美女打哈哈……
“你要和我说说你的经历吗?反正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我们都要一起相处,多了解了解。”魏离说完。
周围场景随着宿雪心情的变化,两人来到一处凉亭下。
在魏离好奇地打量着四周时,宿雪已经为自己和她倒了两杯茶。
宿雪轻轻地抿了一口杯中的液体,然后缓缓说道:“在吃人的时代里,封建的思想和观念,根深蒂固,以至于它们根本不允许一个女孩儿降生在这个家庭之中。”
她的声音有些低沉,仿佛带着无尽的哀伤和无奈。
接着,宿雪继续说道:“生前,我本名叫李昭雪,生活在一个看似普通却富有的家庭里。我的父母非常疼爱弟弟,而我却成了那个被忽视、被冷落的人。”
说到这里,宿雪的眼中闪过一丝恨意,但很快就被她掩饰过去了。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死后,我的魂魄久久无法投胎转世,一直在黑暗中徘徊。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一代主系统之一蓝江,她指引我走向了系统这条不归路。”
她语气变得越发沉重,“我生前恨透了,同为他们骨肉,为什么父母如此偏爱弟弟,而对我不闻不问?即使在我死后,这份恨意依然萦绕心头,我恨他们不爱我,却又为何要生下我?”
她顿了顿,似乎在平复内心的情绪,然后轻声说道:“我的经历虽然简单,但终究还是逃不过宿命的安排。”
宿雪的故事到此结束,然而魏离却听得有些云里雾里。脑海中的第一感觉就是…“我勒个去!生在重男轻女的家庭,真是倒霉!”
魏离忍不住咳嗽了一声,然后一脸疑惑地问道:“你就这么三言两语地概括了生前生后的所有事情吗?”
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都如此悲伤?魏离挠了挠头,直率地说:“我这个人向来喜欢有什么说什么,我可不觉得这样就能走进你的内心。”
“你究竟是恨你的父母,还是恨你的父母不爱你?也或着说,你恨你的父母将所有的爱都倾注在你弟弟身上?所以,你到头来也只是恨自己不是男孩子吗?”
宿雪沉默不语,让魏离忍不了一点,端起手边的茶,一口闷,心里却吐槽说:“卧槽,这么苦!”
在魏离的观念中,无论是认识新的朋友还是旧的朋友,撕开自己的伤疤,才能彼此走进彼此的心。
魏离若无其事地说:“那我来跟你说说我吧!”
“06年出生,今年十八周岁,虚岁十九。我生活在一个小康家庭……”
她欲言又止想了想插一句:“我不想背这个板块的原因,是因为我讨厌这里。”
宿雪平淡的眸子望向她,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安静地听着她往下说。
魏离眼里没有出现任何不好的情绪,仿佛在诉说一件关于别人的事情。
她说:“在我弟弟妹妹没有出生前,我一直和父母生活在奶奶家,他们很爱我,直到我弟弟妹妹的出生。”
“他们分走了我父母的爱。虽然我们身体里流着相同的血液,可我讨厌我自己。”
“我当了十几年的留守儿童,小时候在湖南做过一些错事,2011年还是12年,又回到了河南。”
“后来,我开始随心所欲的生活,开始放飞自己的天性。”停顿一秒,没必要说清楚,“我依旧不愿意接我父母和姥姥姥爷的电话。”
宿雪问:“为什么?”
“因为,不被爱、不被重视的小孩,听到电话的铃声,脑海中第一反应就是责骂。”
她看到魏离眼里的泪光,像一个没事人的继续说:“小学初中我一直都在受欺负,所以初中之后就没再选择去上学或上技校。”
魏离低垂着眼,抠着指甲,语气平淡说:“他们都欺负我,我也欺负我自己。”
“这些年,我像一块拼图,走到哪儿拼到哪儿,走不动了就等调整好心态,再次捡起化成灰的拼图,再好好地向前走。”
“可能你作为旁观者,听着这些故事会觉得断断续续,没头没尾。”
魏离一整个实话实说:“我不记得了,我只知道我叫什么,生活在哪里,其它的,在脑海里,并不印象深刻。”
“所以,来到你们这个江湖世界。我并不觉得奇怪,反而觉得像做梦一样。至少,在这个梦里,是以我为中心,我是关键人物,而不是边边角角不受重视的配角。”
宿雪垂眼看着手里的茶杯,倒映出自己的面容,突然就于心不忍让魏离深陷棋局中。
魏离心想,如果我不是十分了解自己的这副德行,真的会被上面的这番话给感动到。真假参半的话,就像石灰掺了白酒又掺了水一样,难喝难听,让人恶心。
“你带我走进小世界时,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我草稿纸上写的所有人物在小世界中栩栩如生,闪闪发光时,我突然就不是那么很想死了。”
宿雪支着脑袋闭眼思考问:“你还想上学吗?”
魏离站起身,抬手接住花瓣,朝着手掌轻轻一吹,花瓣随风而飘。
“不想。”直接当机立断的拒绝道。
“可能,这些年我的观念发生了改变。我觉得,像我这种不聪明的人再去上学,我潜意识当中认为我在浪费父母的钱。”
“他们从不对我抱有希望,而我的秘密从来…”停顿的几秒,宿雪想撕开魏离的心,想知道她在想什么?
紧接着说:“不愿意和他们说。他们的指望,不是我,而我至始至终都是我一个人。”
这世上比我惨的人多了去啦!
不过就是心里受了点小伤,在处理感情和事情的时候有点反应慢而已。可当我把自己那颗真诚的心掏出来的一刹那,他们居然都说:
「你咋还是个小偷呢?
你父母咋教你的呀?
你父母就算不教你,你这么大个人了,就不会自己学学吗?
你以后不上学,想干啥去?去厂里打工吗?
你这么好吃懒做的,真不知道你父母当初生你是为了啥?」
其实吧,有时候我觉得文字没啥杀伤力。可那些话从亲人嘴里说出来的下一秒,就知道,自救,那就是白费劲!
我颤抖着双手,缓缓地揭开那层掩盖着我灵魂的薄纱,仿佛这一举动会将我内心深处的黑暗暴露无遗。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像是在撕裂我的皮肤,让我感受到一种无法言喻的痛苦。
终于,那层薄纱被彻底撕开,我的灵魂**裸地展现在眼前。它是如此的肮脏、丑陋,充满了我一直以来试图隐藏的**、恐惧和自私。我看着这不堪入目的景象,心中涌起一股绝望和无助。
曾自以为是地认为,那些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会理解我、接纳我,甚至会欣赏我内心深处的真实。然而,当他们直面我的灵魂时,他们的反应却让我如坠冰窖。
他们的脸上露出了厌恶和嫌弃的表情,仿佛我是一个令人作呕的怪物。他们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刺穿我的身体,让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刺痛。我听到他们在窃窃私语,对我的灵魂评头论足,说我是多么的恶心、令人反感。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无法动弹,无法回应。我原本以为的理解和接纳,此刻都化为泡影,只剩下无尽的嘲笑和鄙夷。我的心像是被撕裂成了碎片,每一片都在滴血,疼痛难忍。
回过神,魏离并没有告诉她,上面所说的话,一半是真,一半是假。淡淡说:“宿雪,你不明白,没有爱的小孩,靠执念是活不下去的。”
“没有爱,没有钱,没有能力养活自己,在我们那个时代就是寄生虫。”
“我就是寄生虫。”
宿雪温柔的眼神放在她身上,“那这些年吃了不少的苦吧?”
不知何时,小娶已经站在了魏离的身后,而非宿雪身后。
“对!”魏离坚定的回答。
“我吃了很多苦,我听过很多不堪入耳的词汇,我第一次痛恨,我明明是九年义务的漏网之鱼,为什么让我听得懂那些难听的词汇。”
“他们恨我,他们讨厌我,他们的言语杀了我千万次,可上天偏偏让文字有力量的同时,却杀不死人。”
“我恨我的父母把我生在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对我投入太大的关心,更没有赋予我金钱的力量。”
“我恨我像一个寄生虫,不啃父母,只啃奶奶,让我奶奶和我3天一小吵,5天一大吵。”
“我恨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那些同学为什么要欺负我,打我,辱骂我。”
魏离喊:“宿雪……”,她心中仿佛有一道化不开的疤,像一个枷锁一样,永远的困住了自己。
“到头来才发现,我恨来恨去,恨的只有我自己。”
就在这时,小娶的嫁衣无风自动化作丝丝血蝶,血蝶组成了一把剑刃,直直吹向宿雪——(谁在说谎?)字样一闪而逝。
宿雪和魏离对视,嘴角挂着一抹牵强的笑:“你已经很棒了,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
身后,小娶在风中低语:“你才是真正的破局者……”
【小剧场】
魏离:(举着剪刀)下次谁再敢叫我寄生虫,我就把他的头塞进竹子里!
系统们:(齐刷刷的朝后退)
小娶:(嫁衣滴血)建议塞进我的嫁衣,更喜庆。
宿雪:(摊摊手)没办法,身边养着一只女鬼,又遇到了一个疯批女鬼,明白了我的苦了吗?
[裂开][裂开][裂开]
可能会觉得莫名其妙,但后面的这一部分属于个人的真心话,因为我确实不太理解。
人生嘛,命运嘛,总归是身不由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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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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