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峥看向地下连滚带爬跑掉的人,明显能看见他身前衣物不整。
这已经不是校园.暴.力的范围。
看见对方这张大饼脸,他就知道是谁了。
“真是阮峥!”郑历锋惊喜的瞎编:“刚那人欠了我点钱,说今天还,摆我一道,算了,跑了就不要了,来来来,进屋进屋,你还记得哥吧?”
记得住,这张恶心脸一般人谁能忘,何况还上过那么久的热搜。
“你谁啊?”阮峥问。
“哎嗐!我妈阮丽媛,你三姑啊,我是你表哥。”
郑历锋眼神上下打量,眼里藏不住的按耐不动:“没想到表弟越长越好看了,这身高都快赶上哥了。”
郑历锋跟变色龙似的,热切的盯着阮峥看。
前方传来一道很有压迫的视线,快速抬头,只见到阮峥旁边站着的人,看不见样貌。
隋年垂着头,站在阮峥身后,当年他妈来他公司找过他,想把儿子塞进来,打的就是阮峥姑家表亲名头,他给阮峥打了电话,阮峥第一句就是:轰出去,最好腿打断。
他家那些远的跟死了一样的亲戚糟心事,阮峥不主动说,隋年也不会问。
隋年不知道具体,但知道一定有仇。
后来此人因为强.暴男人致人死亡被抓,上了热搜,他才后怕。
后悔没有对阮峥追根问底。
“不认识,走了。”
阮峥和隋年转身,打开另一道门进去,隋年关门的时候看见对方还站在门口朝阮峥看来,眼皮微掀,冷冷的看了过去。
“咔。”门关上。
郑厉锋被看的心里一咯噔后退半步,随后“砰”的摔上门,什么玩意,先把你废掉!
“狗东西。”阮峥坐到床边:“小时候就不正常,一家子没个正常人。”
“小时候怎么了?”隋年拿出自带的水壶,看似若无其事的说。
以前阮峥觉得丢脸,没说过,现在没忍住:“小学二三年级时候吧,他们来过我家一次,他爸妈更不是东西,嫌弃这嫌弃那,说要吃我妈烙的馅饼,又嫌我妈做饭埋汰,也没看她少吃!这混蛋给我买了玩具,骗我亲他一下,卧槽!本来都忘了,现在想想好恶心!”
隋年抬眼:“后来呢?”
“哪有后来,被我揍的鬼哭狼嚎,玩具留下,人见一次揍一次,没再见过了就。”
隋年按下开关,水壶里传来翻滚的声音。
这事因为自己没吃亏,阮峥也就没怎么想起过,想到刚才那情景,再联想后来震惊全国的恶劣事件:“看地上的男生,整不好是被他逼.迫的。”
见隋年没说话,以为他不懂,重点解释:“别以为只有女孩子会被欺负,这种事,男的也危险。”
他说完看看隋年:“就你这脸,出门注意点。”
门被敲响,班主任拿着几张纸过来,一边告知明天比赛规则,一边反复劝隋年别紧张。
阮峥听他们说的犯困,躺在床上装睡。
看班主任不停搅动的手指和不消停的脚,到底谁紧张啊。
不过也是,山村村一年考出一个大学生都全村放鞭炮的名不见转的高中,这么大的国际比赛,老师也露怯。
要不是上次考试隋年拿了满分引得市里注意,也没这机会来。
……
603房间。
郑历锋兴奋的在房间踱步,旁边坐着三个男的,青年模样,其中一人胳膊纹了身,说话一股子痞气:“就这?你大老远叫我哥仨过来,就是听你形容你有个表弟长的多好看?”
“我还没说完,急什么。”郑历锋横肉一皱,脸上有不符合年纪的小人之气。
另一个青年碰了刚说话的哥们,冲他眨眨眼:“锋哥这说的多明白了,看上人家了呗。”
“不是刚弄来一个?”
“还没弄呢,跑了。”郑历锋呸了一口:“晦气。”
接着指了指对面房间:“多少钱,开价吧。”
“大哥,我们挣点钱不容易。”纹身青年都点了根烟:“我们干的都是刀尖上舔血拿命赚点小钱的事,但也不能因为这点钱,把自己搭进去。”
“这和之前的人不一样,没有把柄,不好弄。”
“五万。”郑历锋开口:“今天跑了的那个也给你结了。”
“成交,事先说好,玩出了事你要是把我兄弟几个兜进来,就别怪哥几个鱼死网破。”
“至于吗?瞧您说的。”郑历锋也不乐意:“就是玩玩而已,再说怎么着,你见过有男的告别人强.奸他的?”
这话倒是没错。
别说大众普遍认为男的被强很离谱,就是男人自己,都过不了那关。
这也是他们敢做这种事原因,吃准了人言可畏,没人敢告。
“钱没问题?”纹身按灭了烟,回头看他。
“没问题,我爸研究所马上新发一笔奖金,我家就我一个儿子,不给我给谁。”
“行,等消息吧。”
郑历锋高高兴兴的躺进被子里,一身肥肉露在外面,想到阮峥那张脸和纤细的身子,激动的整个人想沸水煮的猪。
太亏了,太亏了!
阮峥小时候就好看,一直以为在农村那种地方,日晒风吹的皮肤肯定又黑又糙,个也长不高,绝对得长残。
没想到比天上人间的金牌少爷,还惹人怜。
真是迫不及待把人弄来,农村人怕事更好拿捏,整不好能玩几年。
门外人影一闪而过。
*
早上酒店有些热闹,好多人趴在窗户往外看,酒店挨着路边,市中心,路上行人很多,纷纷驻足观看被绑在树上的人头顶贴的A4纸上字,满脸震惊,拿着手机不停指指点点:
“就是这个死胖子?真恶心!臭变.态!”
“你看他那东西,还能用吗?”
“鸡飞蛋打,肯定要断子绝孙了!”
“断的好,畜牲。”
阮峥也要看,被隋年挡了视线:“班主任让我们早点过去。”
“好。”阮峥看了一眼人群,看不清绑住的人,不过看体型是个胖子,一.丝不.挂,被吊在树上,听众人描述,好像还挺八卦。
比赛没有阮峥想象的刺激,他压根啥也看不见,参赛者进去考场,就是做题。
他对结果没什么好奇,班主任从头到尾就差把紧张写到脸上:“阮峥,你说咱班隋年,能不能解出来一道?一道就行啊,去年就二高做出两道,其他都是一道题。”
“肯定能。”阮峥认真的点头:“老师您就别紧张了,等着回去偷乐吧。”
“哎哟你这么说老师就放点心了,你最了解隋年,你说能就肯定能!阮峥啊,你看咱隋年,能做出来一道题不?”
阮峥:“……”
距离考试还有两小时,四个小时的答题时间刚过一半隋年就出来了。
班主任有些愣燃,不过很快就释然了,他太理解了,师资力量差的这么悬殊,隋年能学到这种程度,已经大大给学校长脸了。
他急忙过去要帮孩子拿书包,隋年避开:“我自己来老师。”
“考完就好,一颗心也就放下了,老师一会跟班车回去,你俩好好玩,该吃吃,该喝喝,回去老师给你们报销。”
隋年看向阮峥,阮峥问:“要不跟老师一起回去?”
“好。”隋年上车,阮峥坐在旁边,无意间一歪头:“你这袖子怎么了?”
来时好好的校服,怎么坏了。
“不小心刮的。”隋年从包里拿出枣糕:“吃点。”
这味一出来,阮峥就饿了,他最爱的街角枣糕,昨晚临睡前还寻思早点起买几个解馋,他家卖的快,六点之后就没了,结果一觉天亮了。
“你早上出去了?几点醒的,我怎么不知道?”
“出去办点事,顺道买的。”
呦呵,阮峥不信。
他悄咪咪看了看隋年,隋年的下颌线线条硬朗显得五官特别立体,今天考场外面,他就看见好多给别的参赛选手加油的女生都在看他。
隋年这张脸帅的可不是吹的。
他把枣糕分给隋年一个:“尝一下,甜食开始吃不惯,吃惯了香死你。”
“那还是算了,我还想多活几年。”隋年接过,笑笑。
阮峥愣了一下,呆呆看着隋年侧脸。
隋年都会开玩笑了。
从重生回来,就感觉哪里不对劲,隋年比记忆里更沉默,他认为多少肯定要跟自己没去赴约有关,后来好不容易缓过来了,又碰见那么一个糟心的爹。
现在会笑了,他能看出来,这是真的笑。
哎呦,阮峥咬了一口甜的发腻的枣糕,看来自己那活,作用挺大啊。
两人刚到家,就被一道身影拉了进去,吓得阮峥还以为遇见强盗了,阮爸爸把俩孩子拉进屋,关上门脸色郑重的说:“你三姑家出事了。”
“他儿子进医院了,说是命根子不保。”他面色沉重。
阮峥想到底是亲戚,爸爸还是心疼了,刚要添油加醋的把昨天看见的事告诉爸妈,有些人就不值得可怜,说不定祸害多少人。
报应,活该!
阮爸郑重的把两人手叠在一起:“听说那小子,是……是犯了那挡子事。”
“咳,就是那种不太好的事,警察那边已经收到很多证据,整不好出院就得进去,嗐,怎么还有这种事。”
阮妈见孩子爸说了半天也没说出重点,俩孩子这么小,能听懂吗?
这事不能不好意思,得明说!村里太落后了,这种危险情况从来就没人告诫过!
“小峥小年啊,就是那个啥……那个男的欺负男的,就是不一定男的欺负女的了现在,有可能男的也会被欺负,就是那种欺负……”
“妈,我知道了。”阮峥看不下去爸妈满脸通红的磕磕巴巴:“昨天我碰巧看见了,只能送他一句活该。”
呼,阮爸妈松了一口气,说出重点:“你们知道就好,所以啊,咱不能让小年自己住了,是你过去他那屋,还是让小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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