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11岁的周蓉蓉生长在富庶的Z省,她家里是殷实的,地虽不多,但足够自给自足。周蓉蓉爹周财又在城内开了个小酒楼,每天的利润并不少。
人不可能活得太顺利,周家的噩梦开始了。
新来的朝廷官给城外的河修河堤,那河平时好好的,只是遇到雨季时水会漫过河堤,让人过不了河。
修河堤的路线改了又改,本来河畔的杨柳都被砍倒,坚实的路被挖断,百姓出城回来头发上都是灰。
今年的雨季提前了,持续时间也增加了。连续几个星期的雨水使河水暴涨,朝廷刚刚修好的河堤被冲垮,周家在城外的地全泡了水,别说吃的,连城外的人都几乎死光了。
没有吃的,城内的一些穷人就被迫偷东西、抢东西吃,即使那新来的朝廷命官一再呼吁其他地方会支援粮食,但是老百姓不听。
周家的小酒楼被抢走了所有食物,甚至衙门捕头的儿子也来抢劫。
该怎么办……家里的亲戚朋友有来往的也受了灾,不知道明天能不能活着。不走动的上杆子亲近,还是这灾民的身份去,实在没脸。
周财思来想去,想到之前的邻居徐哲。那徐哲天资聪颖,年纪轻轻就被众星捧月奉为神童,十几年前去了京城做了京官,想来皇城脚下日子过得肯定比这安稳。
虽然自那后和徐家不曾走动,但周财之前一直帮徐哲家分担家务,帮衬他家生意,徐哲父母待周财如亲生儿子般。周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投奔他家应该不至于赶叫花式的被赶走。
为了活命,周财把积蓄几乎花光才买到一条小船,出了被围困的城,一家三口坐车、走路、坐船,一路辗转奔波。
等到了京城,他们衣服破得不能再补了,一个个灰头土脸的。
好在周蓉蓉不娇气、懂事,虽然偶尔有抱怨但是很体贴家人。一路上她和家人一起挖野菜、做饭、给人家洗衣服赚伙食,不再是以前喜欢母亲脂粉首饰,爱看话本的小千金了。
步入京城,一家人感叹这道真大、真整洁,时不时看到穿着整齐的官兵走动,治安非比寻常的好。
周财一路询问徐哲的府邸,多数都摆摆手表示不知道此人。偶尔有人心眼坏,故意随便找个地方骗周家去找。
忙碌了两天,周家终于在一个京城小乞丐的帮助下找到了门可罗雀的徐府。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使现在徐哲被贬官了,但是徐府还是比周家城里的衙门看起来气派,那种生人勿进的感觉让周蓉蓉不自觉得咽了一口唾沫,“爹爹,我们先找个地方梳洗一下再来拜访这位徐大伯吧。您看我们这身灰……”
周财也有些杵,自己现在和叫花子一样,如果直接去见徐哲,恐怕会被瞧不起。于是周家找了个便宜客栈,梳洗后用老方法赚了些钱去买了些整洁的二手衣服穿。
次日早上周家来到徐府门前,周财再三确认衣着干净整齐后敲了三下门。
“吱呀”门开了个缝,一个老头眯着眼睛弹出脑袋,打量着周家,“你们是谁啊?”
周财客客气气的道“老人家,我是徐哲的旧时邻居,名叫周财,我来和他叙叙旧,这有封信想请您帮我转交给他,我在门口等待回信。”
老人耳朵不太好了,听了三四次才听明白,点头关上了门。
周蓉蓉攥着母亲衣角,忐忑着,抿着嘴道“娘,我们会不会被撵走啊?”
李氏搂着周蓉蓉道“别怕,有你爹在,徐家应该会收留我们的。”
周财抱住母女俩叹了一口气“天塌下来,有我顶着。”
作者有话说:在我心里11岁的周蓉蓉长得像《美人心计》里的薄巧慧(幼化版),端端正正的,乖巧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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