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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寒冬的风带着凛冽,枯叶随风而动,飘飘忽忽落在一少年脚下。

那少年人衣着单薄,在遍地萧瑟中,有些格格不入。他神色悲怆,猩红眼眶中狰狞着泪。跪在灵堂前,冻的青紫的手向火盆中填进黄纸。“爷爷您走的太快了,都没来得及跟我说句话。”说完,他微微躬身低垂着头,死死咬住下唇,不让呜咽声从唇间漏出。

今天是叶仃高中毕业领毕业证的日子。他伺候好爷爷的饮食,就出发了。没想到就离开了这么两个小时,再回到家,爷爷就去世了。

突然,一声凄厉的哭嚎声打破了叶仃的思绪。

“爸爸哎!您怎么就这么走啦!”一中年女人踉跄着上前,矮冬瓜似的身体咚的一声撞在水晶棺材上,就势伏在棺盖上嚎的惊天动地。那妇人看似万分悲痛,却在低头抹泪的瞬间,一双鼠目冒着精光,滴溜一转,余光将人群的神色尽收眼底。

前来吊唁的人们分立灵堂两侧,见叶映红情绪激动,也是神色各异。身后有人高声喊了一嗓子“叶仃,还不赶紧扶你姑姑起来。”

那少年人冷眼旁观,悲切渐褪,眉头随着妇人的表演愈加紧蹙。

他自幼父母双亡,与爷爷相依为命。虽然没爹没妈,但是爷爷疼爱有加。爷孙俩在农村的一方小院中,过的质朴随性,日子倒也开心快乐。

直到三年前,爷爷心脏病重。爷孙俩被接到姑姑家。说是养病,实为折磨。为着爷爷攒了一辈子的养老钱,叶家人百般磋磨。对自己亲爹都下得去手,就更别提外甥了。说是抚养,实为虐待。三年来,他生而为人却当牛做马。为了爷爷能够过的舒心点,他极力隐忍,兢兢业业的在叶家扮演着奴仆角色。

现在人死如灯灭,任凭叶家人如何在众人面前表演孝顺,如何继续使唤他,恕他不奉陪了。

叶仃闻言,昂首起身。短短几步路,他走的异常缓慢。待走到叶映红身侧,眼中悲怆尽褪,嘴角扯动,神情竟带着几分阴婺。他搀扶起叶映红,扬起一抹讥笑:“姑姑装的真像,大家都在夸您孝顺呢!”

精彩绝伦的表演,被毫不掩饰地捅破。灵堂内霎时静的可怕。

叶映红养了叶仃多久,就折磨了他多久。三年前,叶老爷子病重,她本想装糊涂一了百了。但是宝贝儿子张昊不学无术、整日花天酒地,没钱了就跟家里伸手。叶映红一家本不富裕的生活变的更加拮据。她实在走投无路便打起老爷子养老金的主意。假惺惺的接了乡下的祖孙俩一起居住,实际日夜都在逼老爷子拿钱。

这边爷孙俩过的水深火热,那边张昊混迹夜场,花钱如流水。叶映红不敢怒也不敢言,便将怒气全都撒在了叶仃身上。

三年来叶家早习惯了他逆来顺受,断断想不到,他今日会同着众多乡亲的面硬气起来,竟然还敢犟嘴!

叶映红哭的颤抖的身形一僵,先是窘迫地环顾一圈,而后恼羞成怒,扬起巴掌狠狠甩在叶仃脸上。“白眼狼,让你胡吣!”

白皙侧脸上瞬间红肿一片,鲜血从口鼻喷溅而出。叶仃向后踉跄两步,手扶住身后矮柜才堪堪稳住身形。鲜血沿嘴角流出,不偏不倚全落在矮柜上平放的铜镜中。

这一巴掌,惊天动地。叶映红扬起的巴掌被旁人拉下,便指着叶仃破口大骂。

叶仃讥讽之前就明知会是这样的结果,但他不惧不悔。他面无表情的起身,抬起手背随意擦了下嘴角血渍,默默跪回火盆前。

灵堂内再次喧闹起来,众说纷纭。无人在意墙角一隅。铜镜上的血迹正悄悄缩小面积,直至消失不见。

陵园南面的巨大挂钟发出嗡鸣,悠长哀切,似乎也在替叶老爷子悲伤。已过零点,吊唁人群散了,屋内只余下叶映红一家。

张昊倚在供桌旁,一双和叶映红极为相似的贼眉鼠眼在叶仃身上流连。他踱步停在叶仃身边蹲下,两指轻挑抬起叶仃下巴,戏谑说道:“人都说美人带孝三分俏。啧!小仃长点脾气可是更俊了。”

叶仃心下冷笑:爷爷去世了,你们叶家拴我的绳子就断了,我他妈不忍了!他挣脱张昊的手,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瞪他,眼神中充满鄙视。

张昊跟着站起身,转头对叶映红喊:“妈,你下手轻点,要是破相了,咱们可就白忙活了。”

叶仃习惯了防备这一家,下意识去捕捉关键信息,问道:“什么白忙活?”

张昊笑着说:“下周杨老板生日聚会,我带你去。他小情儿死了,想找个新的。你比上一个俊多了,肯定能成。到时候你飞上枝头了,不仅我欠他的钱一笔勾销,你也能荣华富贵不是?”说话间,张昊越逼越近。

“这好事应该你亲自去!”叶仃向后一闪,与他拉开距离,抬腿就要向门外跑。

张昊一把拉住叶仃胳膊,“那可由不得你!”

话还没落地,叶映红已至叶仃身侧。两人一左一右将叶仃架住,一直躲在休息室的张郡不知何时拿了绳子站在叶仃身后。三人合力迅速将人绑了个结结实实。

“老公绑紧点,别让他跑了。”叶映红在一旁假惺惺宽慰:“小仃阿,我们也是为你好,你真嫁给杨老板了,锦衣玉食一辈子,总比你高中毕业去打工强吧!”

三人将叶仃扔在休息室的床上,叶映红说道:“明天给你爷爷下了葬就来接你,老实点。”随后叶家三人便要离开。

叶仃自知逃不过了,心念转动,想要先稳住他们再找机会逃脱,便努力勾起嘴角说:“姑姑,我知道你们为我好,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跑什么呀。你们给我解开,我得给爷爷守灵。”

“你小子心眼那么多,我可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老实呆着吧你。”张郡一边找锁链一边说道。三人走出门外,将门上了锁。

叶仃双手被反绑在身后,侧躺在床上。他用力蜷起身子,手腕在麻绳内拼命挣动。刚才努力维持的虚伪笑容转瞬变为滔天恨意。

因为爷爷身体每况愈下,他不忍离开,被叶家折磨了三年。这三年里什么尊严、什么委屈、什么凌辱,该受的不该受的,他是全都受了一遍,就为了给爷爷晚年少添点糟心事,他没有过一丝怨言。现在爷爷一朝去世,他悲痛之余,心中也轻松许多。一来,爷爷不用再活受罪,二来,自己也会离开叶家,迎来自由。

天意弄人,他自由还没见到,马上就要被送进另一个深渊。

悲愤之余,手脚挣扎的更加剧烈。很快腕间被麻绳粗粝的表面磨的一片通红,疼痛难忍,额前也布满了细密汗水。无奈,叶仃只得暂时停下挣扎,喘着粗气稍作休息。

正一筹莫展之际,门窗紧闭的屋内扬起了一阵阴风,吹的休息室的薄门板颤颤巍巍发出声响。

叶仃只着单衣单裤,禁不住冷风席卷,打了个寒噤。他循声向门边看去,登时瞪大了双眼,倒吸一口凉气。

门明明被叶家三口出门后锁住了,可门内却实实在在地站着个人。那人面容锋利,剑眉入鬓、墨瞳幽深犹如神秘寒潭。一头乌黑长发,随意披散下来,与玄色长袍融为一体,长袍的丝绸质地在灯光下隐隐反射出光泽。像给此人镀了层光晕,竟有些仙风道骨。

叶仃有一瞬间看呆了眼。他摇了摇头,极力稳住心神,心中笃定刚刚灵堂吊唁人群中,绝没有面前这一位。不是他记性好,是这位太过出众,于人群中鹤立鸡群,他不可能没有印象。叶仃虽不惧鬼神,但此时也不由生出一阵惊悚,结结巴巴说道;“你、你是人、还是鬼?”

那人面无表情,定定地看着叶仃,神情在昏暗灯光下看不真切。他稳步走到叶仃身侧,随手执起叶仃额前的白色孝带,将头发拢至脑后,在发尾松松地束了个结。随即主动表明来意:“我知你现下困境,愿助你逃离,你可愿与我交易?”

孟长宴以于铜镜中沉睡多年,倏然被叶仃血液唤醒,将今晚之事听了个明明白白。他心中早有算计,此时抬眸与叶仃视线相触,一派淡定。

叶仃有些懵了,凭空出现一个大活人还什么都知道,那肯定不能是人阿!这么说,他就是鬼了?与鬼交易是不是得付出点什么代价呀?他来不及细想,现在别说是鬼了,就算是阎王爷,只要能帮他,他也照样交易。

叶仃毫不犹豫地说:“好。”

孟长宴狭长双眸微微眯起,那神情似乎是早就预知结果般志在必得。他手握虚空轻轻一抓,绑住叶仃双手双脚的绳子登时断裂。叶仃迅速起身冲到门边,见门还牢牢锁着,便看向那贵,目光畏缩又隐着期待。

孟长宴故技重施,门上的锁应声掉落。叶仃拉开门板,几步奔至灵堂前,跪在棺材前磕了四个响头。再抬眸,眼眶湿润,声音带着十足的委屈:“爷爷,孙子不孝。今天非走不可了,您要是想骂我就来我梦里骂吧。”

说罢,起身。他跑到矮柜旁,蹲下身子从柜子底掏出一只破包,抱在怀里,跑出大门。他不敢多停留一秒,生怕叶家人去而复返,再生事端。一路疾行,怀中的包在胸口处上下颠簸。叶仃隐隐感觉到似乎有什么尖锐的东西,随胸口起伏刺的他生疼。他环顾一圈,确认叶家人没有出现,便一个箭步躲在电线杆子后,拉开包看。

包中除了手机、充电器、钥匙、破掉渣的钱包外,还多出一面巴掌大小的铜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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