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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撕咬

血珠在唇齿间迸开,林惜吃痛,舌尖迎上去争夺地盘,味道在嘴里化开后又飞快缩回去。侧头,耳边余下清晰又沉重的喘息声。

嘴唇破了一个口子,林惜暂时顾不上,一直压心底那阵恶心。

“我不喜欢把血尝到嘴里。”

槐榆围着她挨住脖子、脸,无声舔去洇到下巴上的血。

“巧了,我也不喜欢。”

“这是不喜欢?”林惜卡住他继续往前凑的下巴,隔开一点距离。

槐榆闷声笑起来,他对上林惜的眼睛,

“自己的当然不喜欢。”

“猎物的,除外。”

“师姐不是很懂这个道理吗?”

林惜忽然想起来自己上次在汤池里咬他大约并不算第一次。

从前掌控权在自己手里,看着槐榆颤抖、乞求,血在嘴边漫开、流下,只会是满足她恶劣心思的兴奋剂。

她当然不会承认。

他们俩可太像了,林惜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所以无论关系多么亲密无间,他们永远会对对方骨子里的劣根性存疑。

当然,这也是猎物的乐趣所在。

“会疼。”在合适的时机,她轻轻吐出两个字,好整以暇地看着槐榆。

会疼?有伤口当然会疼,可是和她方才忍受的灼烧感相比真的可以忽略不计。这是她新学的招数,以前往生时作为人类也使过,还有上次……她在扮柔弱。可是真的会疼,她想让自己哄她……疼不疼的他不知道吗……

槐榆脑海里的想法呼啸而过,表面却端的滴水不漏,甚至有几分狡黠让人看不出眉目。他忽然拥上来,语气带上恰到好处的委屈,“我也疼。”

什、……

林惜表情空白了一瞬,状况有些脱离她的控制,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槐榆又立即加了一句,“师姐,也疼疼我。”

极轻,尾音又仿佛带了钩子,直往林惜耳朵里钻。

耳垂骤然发热,脑袋有种昏昏然的错觉。

你从哪学得这些。

林惜不满地撇嘴,懊恼掺杂着,手指却又无声拽出他的衣服贴上腰腹,露出的手臂突然颤抖了一瞬。

他喜欢用她肩头的皮肤磨牙齿。

“应该过段时间就好了,”林惜开口。他们共同承受痛苦,身上的痛感不会比对方弱多少,“等我适应了冥相就不会疼了。”

槐榆闻言抬起一只眼勾着人,威胁着咬她。

“当年我用冥相接人,阴阳逆转,却被人钻了空子暗算。算起来,了解我的行踪,知道起阵的时间,最有可能的推手是你啊。”林惜认真起来有双迷惑人的眼睛,看人时情真意切,最是惑乱心神。

“我倒真的希望是我。”

“是啊,是你的话,一切都好办多了。”

当日林惜在山里一个沙沙作响的老槐树下醒过来,仍穿着消失前复古繁琐的西洋裙,撑了下石头摸了满手的血。

她一眼认出是被人特意制成的鬼血,这些血承接着鬼的冥魂,易造幻相。

观察四周,以她为中心分布着大片不规则的血渍。而她的裙子上则是消失前自己留下的陈血,从心口往下蔓延。

有人想杀她。

她索性用那身裙衣又制了一身幻相逃走。可是她每次一出现,那个人,或鬼,都能迅速锁定她的位置。

除了槐榆在她手腕上设置了符纹可以感应到她,只有一种可能。

那东西手上有自己的冥相可以感知到阳壳的存在。

一般鬼的冥相就是魂魄的化形,她的极为特殊,是怖幽塔。

塔冢千变万化,厉鬼横生。

怖幽塔的怨念加诸在身上极为痛苦,可也正是那些让她在冥府有横着走的资本。

她适应得很好。

恶鬼分食冥相,只要她还在,只要她想,冥相就不可能完全属于掠夺者。

谁最怕她回来呢?

“消失前留话让你救我,怎么没有见到你?”

“我刚醒来时手腕上的符纹变弱了。”

“你受伤了。”

“谁伤的?”

槐榆亲昵的姿态停顿,离开靠在床头,恢复那副恶劣的样子。

“师姐还是先解释解释之前发热是怎么回事?东躲西藏又是在躲谁?”

“你不信我?”

“别人都堵到面前了,走哪跟到哪。”林惜随口一说,槐榆脸色越来越冷。

“最后还是小阎王和那个叫沈琨的小道士接的我,出来后靠着霍庸藏匿身影。”

“人前一打听,殿主好威风啊,人在哪呢?”

林惜眼底含笑地觑着人。

先前故作恶劣的神态彻底没了,槐榆起身,林惜一把拽着衣摆将人拉回来。

槐榆:“我去查,当初冥相没了和冥府那帮货色脱不了关系,我去牵制着他们。”

“好了。”林惜将人拽得跪在床边,“鬼市自成一派让冥府忌惮,这些年你又行事狠厉给冥府施压,那些东西精得很,鬼胎在肚子里不会轻易露出来。”

“所以我先不跟你回去了?”林惜话锋又转回去。

槐榆皱眉看着她,试探着“嗯”了一声。

“我当然要把冥相全都拿回来,再弄死那群蠢货。”林惜笑得渗出几分冷意,扫视过槐榆。

至于你这个狗东西,未必摘得干干净净,咱们俩的账秋后再算。

“在小茉的幻相里,沈琨说是丹书白让他去查异常,还有之前,沈琨好巧不巧在山里撞见我,也说是丹书白让他查看。”

“你怀疑他?”槐榆勾起林惜的一缕发丝。

“而且,”林惜话语停顿,“小茉那么坚信可以成神,且对鬼差颇有微词,除非当时真的有人做了什么让她看到了。”

槐榆忽然笑起来。

“怎么了?”林惜疑惑,话语不自觉停下。

他一直对冥府有敌意,“冥府上面的人不干净,你以为谁都像你,闷着头给那些孤魂野鬼干活。”

“师姐可别干了几年鬼差,就忘了当官的那群人的德行。”

“你这几年查到了什么?”

槐榆眼神流转,“说到底是他们的私事……”

……

翌日,姜槐时把于晓婷和段薇撵去学校,留下沈琨继续了解小茉当年的情况。

门板开合,林惜从卧室里出来,后面跟着槐榆打扮齐整。姜槐时暗嗤,心道果然如此。

落座桌子旁,有林惜待在身侧,槐榆的气场还算收敛。回想前几年,这家伙行事狂妄,谁都不放在眼里,冥府一半的精力都在应付这位大爷。

“旧闻师祖大名,不知可否拜访一二?”林惜看着这位风清月朗的小道士,问出声。

沈琨思索了一阵,“也好。师祖本来不见外人,你们解了幻相,师祖大约也想见见你们。”

“正好我今日回山上去,给各位引路。”

临出门槐榆在门口停住脚步,林惜回头,“不想去吗?”

……

声音渐渐远去。

“娘、……”、“我找我娘……”

孩童的哭闹声萦绕,一个穿着灰色破衣的小乞丐置身其中,神色冷峻又透露一丝迷茫,都找娘,他该找谁?

他是个孤儿,穿着黑袍的人说山上有吃的,他就跟他们来了。

虽然他们都叫他药材、材料,但他们好吃好喝喂了他一段日子。

每日看着山上其他刻苦修炼的师哥师姐,他以为以后也会像他们一样学剑、修课,不再为吃食住宿发愁。

结果有一天,他们将他领到师祖的炼丹房里。

尽管师祖有些吓人,但他还是兴致勃勃地进去了。刚开始只是觉得炉子里一片漆黑,唯一的光源是一个通风的小口,接着温度变高,耳朵有朱砂灌了进去,也可能是别的血,他不知道。

其他人的哭声离他越来越远,渐渐听不到了,变成巨大的轰鸣声。

他死了。

死在了那座山上。

又或者说死了一半,巨大的火焰燃起来时,一名少女提着剑杀上了山顶,一剑刺穿妖道的脖颈。血喷溅出去,隔着炉口落在槐榆的眼睛处。

这下眼睛也是红色的了。

她是恶鬼,是小乞丐心神驰往的恶鬼。

她救了他其他同伴,也阻止血继续灌进耳朵里。

他真的很讨厌血。

“没有。”槐榆回过神,无所谓地笑了笑,那地方早被你踏平了。

“藏柳山改名小拂山,道观,此处,建于……”槐榆以为林惜好奇那个地方,学着之前霍成疾的样子机械地介绍起来,连断句断错了都不知道。

曲径通幽,他们走了一条偏僻的小道,行进间隐约有缭绕的雾气。林惜抬头看了一眼,山不算高,却背阴罕见天日。

可这片也太潮湿了。

“前面那条路通到那座比较有名的道观,那里准备有客房,一般到山里找清净的游客都去那里暂居。我师父住在后山,常人一般见不到。”

沈琨把她和槐榆引到茶室。林惜刚落座,听到屋外“啊”的一声。

段薇在拐角处滑倒,落了满手的泥。这个年纪的姑娘最是不安生,她和于晓婷悄悄跟他们上了山。大约是于晓婷的功劳,离得远又隐藏痕迹,他们一路上并未察觉。

“你们把我和于晓婷打发去学校,却把沈琨留下来,我们当然不愿意。”沈琨给她递来擦手的毛巾,她一边收拾沾上的泥点子一边抱怨。

说话间,一袭素袍脚步轻盈地移到茶室。林惜抬眼看到人,惊讶了一瞬。

原以为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视线里的人肤色透雪,乌发泼墨,是个形色俊美的年轻人。

和槐榆对视了一眼,暂时压下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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