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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计划

江临看着玻璃外一个晃过的扭曲影子,状似无意地低声问凑到他床上坐着的少年:“你之前说,我们是同类,到底是什么意思?”

“哥,你觉得呢?”少年理所应当的将手搭到江临肩膀上,凑近了低声反问道:“你觉得你和那些怪物是一类吗?”

当然不是,但你也很可疑啊。

江临:“至少我们现在看起来都是人形。”

少年轻笑一声,声音在安静的玻璃房里格外清晰:“哥,你还没发现吗?在这里,‘看起来像什么’是最不值钱的东西,重要的是……‘本质’是什么,以及,我们被‘认为’是什么。”

很有道理,但是你怎么突然抱着我不撒手了?

江临看了一眼自己腰上的手,追问道:“你认为你的本质是什么?”

少年沉默片刻,转过头,在昏暗的光线下看着江临,眼神复杂:“一个……不想被你讨厌的存在。”

这话怎么理解都可以,gay里gay气的……

在这个充斥着怪物和疯狂的世界里,你最好只是gay里gay气。

没办法,只能用穿越者通用的对对子打法,江临眯了下眼睛,声音因紧绷而有些沙哑:

“奇变偶不变?”

少年没有任何迟疑,嘴角那抹微妙的弧度加深了些,流畅地接道:“符号看象限。”

江临放了一点,语速加快:“宫廷玉液酒?”

“一百八一杯。”少年几乎是立刻接上,他甚至还模仿着某种腔调,微微拖长了尾音,眼神里那抹玩味更浓了,仿佛觉得这个游戏很有趣。

“我看这里是群英荟萃。”江临感觉自己的手心在冒汗。

少年轻笑出声,那笑声在周遭的恐怖声响中显得格外清晰而诡异:“哥哥说笑了,仔细看,其实都是胡萝卜开会。”

暗号全对,甚至连那种调侃的语气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江临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他轻笑着抛出最后一个问题:“我们是什么时候掌握可控核聚变技术的?”

前几个流行文化梗还能用巧合解释,最后一个问题,才是他真正的杀招。

在江临认知的真实世界里,这根本是一个无解的难题,是悬而未决的科学幻想。

他死死盯住少年,同时在脑中疯狂地、清晰地重复一个仅存在于他青少年时期痴迷过的游戏《原xx心》里的虚构设定。

少年脸上的笑意似乎凝滞了一瞬,那极细微的停顿几乎难以察觉,但江临捕捉到了。

熔金般的色泽似乎在那漆黑的瞳孔深处极快地闪过,又迅速隐没。

江临开始在脑子里无限循环游戏里的世界观和各种设定,并且坚信这就是真的。

是的,人类早就掌握了这项技术,我就是其中的受益者之一。

少年沉默了一下,那短暂的沉默在此刻喧嚣的笼中仿佛被无限拉长。

然后,他用一种略带不确定、仿佛在回忆的语气试探着回答:“1939年?”

江临紧绷的肩膀倏地松了下来,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连带着呼出的那口气都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悠长。

“太好了……”他声音里的沙哑褪去,多了几分实实在在的疲惫和庆幸,“真的太好了……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

他像是不知道该如何准确表达这种绝处逢生般的巧合,只是伸出手,而是带着一种确认般的力度,拥抱了一下少年,旋即借着这个动作挣开少年的手臂。

面对对面审视的目光,江临面不改色:“别摸我痒痒肉了,你早说是自己人啊,刚才对暗号的时候,我心都快跳出来了。”

骗你的,现在心才是快跳出来了。

这家伙,会读心!

少年任由他挣脱,脸上的笑意未减,只是那眼底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捕捉的晦暗。

他忽然开口,声音很轻:

“哥哥,别想太多,”他顿了顿,目光沉静地看着江临,“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

玻璃房内的光线模拟着某种令人不适的、过于均匀的苍白,取代了之前铁笼里那盏昏黄摇曳的残灯。

今夜无人入睡。

眼镜男焦躁地推了第无数次眼镜,镜片在苍白的光线下频繁反光,几乎成为一种刻板的、无意义的重复动作。

他终于忍不住,转向角落里蜷缩着、仿佛与身下金属床铺焊在一起的老张,声音因刻意压抑而显得尖细:

“老张!你不是在这待了三十年吗,这到底算什么高级待遇?更精彩的演出又是什么??”

老张撩起沉重的眼皮,浑浊的眼珠动了动,看向眼镜男,那目光里却是一片更深、更茫然的空洞。

“三十年,呵…”他喉咙里滚出砂轮摩擦般的笑声,干涩得吓人,“我是在之前的笼子里呆了三十年,这里我根本没听说过。”

他的声音有些干哑:“它们的花样……多了去了……谁知道这回又要玩什么……”

眼镜男得不到答案,更加焦躁,推眼镜的频率更快了。

随着他焦虑的小动作,江临却似乎瞥见那厚重的镜片后面,眼眶的阴影深处,似乎不止一个轮廓?

像是两个重叠的、蠕动的球体在滚动着,勉强维持着人眼的形状。

江临的心脏猛地一缩,立刻闭上了眼,强迫自己扭过头,将脸埋进分配给自己的、那床带着同样冰冷化学药剂气味的薄被里。

虽然早就有心里建设,知道笼子里这些都不是善茬,但亲眼见到就是两回事了。

幸好,至少现在还有床被子,眼不见心不烦。

在江临看不到的地方,少年不知何时侧过身,用手支着腮,正看着他。

不过即使闭着眼,江临也能感觉到那道目光的存在感。

一声极轻的、气音般的轻笑落在他耳畔,带着点难以言喻的玩味?

这是仿佛觉得他这鸵鸟般的行径有点可爱?

江临头皮微微发麻,选择装死到底。

————

“哒、哒、哒。”

清脆的手杖点地声准时在门外响起,兔头怪物经理人穿着一身更显俗艳、缀着可疑金属亮片的“礼服”,红眼睛里闪烁着精明而冷酷的光。

它用钥匙打开玻璃门,目光扫过屋内神色各异的“展品”,三瓣嘴咧开一个夸张的弧度。

“早晨,我的明星们,演出时间到了!别让我们的贵宾们久等。”

它的声音尖利而做作。

沉重的金属镣铐再次锁住手腕,连接着彼此,他们像一串被无形绳索牵引的囚徒,踉跄地跟随着兔头经理人,走向玻璃房外更深的区域。

通道尽头,厚重的幕布被拉开。

刺目的、五颜六色的灯光骤然打下,伴随着一种粘稠的、由无数难以名状的嘶鸣、低吼、窃窃私语混合而成的“欢呼”声浪。

新的舞台。

也是一个巨大的玻璃展柜,四面八方都是透明的,被笼罩在观众席的包围中。

而这次的“观众”……

江临的心猛地一沉。

它们不再是后台那些黏糊糊、布满复眼和触手的、纯粹由恶意和原始**构成的怪物。

这里的观众,大多呈现出一种扭曲的、更加社会化的形态。

有的穿着勉强称得上“体面”的、材质奇怪的袍子或制服,有的佩戴着闪烁异光的首饰,它们用着各种奇特的、类似附肢或触须的器官,优雅,或者说,试图优雅地举着杯中荡漾着诡异液体的器皿。

它们的交谈声更清晰,虽然依旧无法理解,却带着一种评论式的、居高临下的腔调。

它们看起来更“文明”,也更令人毛骨悚然。

舞台中央,摆放着一张长长的金属桌子,桌子上铺着洁白的桌布,上面摆放着——

食物。

这次是真正的,一眼就能认出的,属于人类认知范畴的食物。

水灵灵的蔬菜沙拉,饱满的紫色葡萄,黄澄澄的香蕉,红艳艳的草莓,甚至还有几块看起来松软的白面包和一小碟疑似黄油的东西。

浓郁的、清新的食物香气混合着舞台灯光的灼热感,扑面而来。

江临愣住了。

就这?

高级演出就是直播吃播?

我的无限流副本通关靠表演吃饭?

镣铐被解开,兔头经理人用手杖指向餐桌,红眼睛里满是催促和不耐烦。

老张第一个他扑到桌前,浑浊的眼睛里冒出饥饿的光,但吃相有点难以恭维,只见一把抓起一根香蕉,看也不看,连皮就塞进嘴里,大力咀嚼,黄色的香蕉皮被他嚼得稀烂,和果肉混合在一起,被他艰难地吞咽下去,脸上皱纹痛苦地挤成一团。

紧接着他又抓起一个桃子,狠狠一口咬下,“咔嚓”一声,果核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他却浑然不觉,混着果肉一起嚼着,表情扭曲着想要挤出点享受的意思。

眼镜男迟疑地拿起一截甘蔗,放在鼻尖嗅了嗅,然后像是确定了什么,直接塞进嘴里,“咔嚓咔嚓”地啃咬起来,坚硬的甘蔗皮和渣滓被他一同嚼碎咽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噪音。他推眼镜的动作更快了,脖颈处似乎有不自然的蠕动。

花裙女颤抖着拿起一颗草莓,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随即,她脸上那种神经质的崩溃再次浮现。

“不对……不对!”她猛地扔掉了草莓,声音尖锐起来,腹部衣料的褶皱开始不自然地剧烈起伏,“我要吃肉,这点能量密度够干什么?!你们是想饿死我们!你们就是想看我们饿死!”

她激动地挥舞着手臂,指向玻璃外那些指指点点的“文明”观众,声音带上了哭腔和彻底的疯狂:“你们要看什么?!看我们怎么被这些草料逼疯吗?!!”

兔头经理人瞬间出现在她身边,速度快得惊人。它脸上那故作优雅的笑容消失了,只剩下冰冷的厌恶。它从礼服内袋抽出一根短棍,顶端闪烁着危险的蓝白色电光。

它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用短棍猛地戳在花裙女的腰侧。

“呃啊啊——!”凄厉的惨叫被高压电流扼死在喉咙里,她全身剧烈地抽搐,眼睛翻白,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冒起一丝青烟。

玻璃外的观众席爆发出一阵更兴奋的、压抑的骚动。

五六分钟后,花裙女的身体才停止抽搐,她极其缓慢地、挣扎着爬了起来,眼神彻底空了,只剩下最深沉的恐惧。

她默默地爬回座位,拿起一颗葡萄,机械地塞进嘴里,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江临强迫自己忽略这一切,拿起一片面包,涂上黄油,慢慢地、正常地吃了起来。他饿极了,这些食物虽然诡异出现,但至少是正常的。

他注意到身边的少年也在安静地进食,动作甚至称得上优雅,他拿起葡萄,剥皮,吃果肉;拿起香蕉,剥皮,吃果肉。

一切正常得过分。

少年似乎察觉到江临的注视,转过头,对他露出了一个极其自然的、甚至带着点安抚意味的微笑。

江临面无表情地转回头,继续吃自己的面包,心里那根弦却绷得更紧。他吃得很多,直到确实感到饱腹感才停下。

这是进入这个地狱后,第一次真正吃饱。

————

回到玻璃房,短暂的饱腹感带来一种虚弱的松弛。江临甚至产生了一丝荒谬的错觉,仿佛真的回到了某个平静的、属于人类世界的午后。

但这错觉很快被打破。

“咔…咔咔……”

一种细微的、骨骼错位般的轻响传来。

是眼镜男。

他坐在自己的床铺上,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死死地按着自己的太阳穴。

他推眼镜的动作已经不再是推,而是近乎抠挖,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扭曲。

“为什么……不给……食物……”他喉咙里发出破碎的气音。“它们……是想看……看我们受不了自相残杀吗?”

眼镜男的脖颈皮肤下,有明显的、如同活物般的凸起在蠕动,一下,又一下,顶撞着那层薄薄的人皮,仿佛急于破壳而出。

他的肩膀也开始不自然地耸动,后背的衣物被某种缓慢膨胀的东西撑起诡异的弧度。

老张抱着头,蹲在角落,发出沉闷的、绝望的呜咽:“妈的……肯定是那些虫族!明明几千年前人类是它们不共戴天的死敌,可现在呢?它们却成了最痴迷于这种扮演游戏的疯子!疯了,它们全疯了!”

花裙女蜷缩在另一边,眼神空洞地盯着地面,喃喃自语:“饿……好饿……肉……我需要高能量食物……需要……”

她猛地抬起头,充满恶意的、贪婪的目光猛地射向房间里角落里此刻看起来最正常的江临。

“小哥……我好饿啊……”她嘶哑地说,腹部衣料的裂缝再次若隐若现。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待在江临身边的少年,不动声色地向前迈了半步,恰好挡在了江临与花裙女之间,隔断了那道恶意的视线。

江临看着眼前少年略显单薄却异常坚定的背影,沉默了片刻,忽然低声开口,声音有些干涩:

“你饿吗?”

少年没有回头。

但在江临问出这句话的下一秒,他垂在身侧的右手,极其缓慢地抬了起来,伸向了江临。

与此同时,他微微侧过半边脸。

玻璃房外昏暗的光线掠过他的眼眸,那里面的黑色如同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纯粹的金色竖瞳。

他的指尖微微颤抖,仿佛在压抑着某种极致的渴望,声音却低沉而平静,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疯狂与虔诚,轻轻落在江临的耳中:

“我很饿。”

“但是哥哥,我不想让这些低劣的渣滓碰到你一根手指。”

“所以……”

“请使用我。”

江临:终于吃了顿正常饭[撒花]等等我怎么变成饭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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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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