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幽明异路
蕖莹在魔渊中逐渐安顿下来。尽管这里黑暗而恐怖,但她却找到了一种独特的乐趣——开化众魔。她发现,尽管众魔凶恶,但在她的引导下,也能逐渐学会一些人类的智慧。
例如,血魔在学习之后,给自己的大招取名为“尸山血海”;影魔的大招则被命名为“如影随形”;而梦魔也兴致盎然地改名为魇魔。这些改变让众魔对蕖莹的态度逐渐发生了变化,他们似乎不再将她视为猎物,而是当作一个有趣的伙伴。
旲白偷偷现身,出现在蕖莹面前,解释了自己的身份。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愧疚:“蕖莹,是我连通了梦魔的梦境,才把你带到了魔渊。我……”
蕖莹微微一笑,打断了他的话:“小石头,我不怪你。这里虽然黑暗,但魔鬼未必恶过人心。”在这里,蕖莹反而自得其乐,活得安心。
旲白叹了口气:“可是,你不想出去了吗?”
蕖莹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我出去又能怎样呢?外面的世界,对我来说,没这里好。”
旲白心中一痛。蕖莹对人间失去了信心,而旲白作为冷眼旁观这个世界亿万年的记录者,却从来不知信心为何物。
日蚀天象来临的那一天,蕖莹见识到了魔鬼的可怕。群魔残杀,互相吞噬,血肉横飞,惨叫声此起彼伏。所有魔都疯了一般向蕖莹扑来,长久的伪装与等待,只为了诱惑蕖莹,想要借助和她交合,在她身上种下魔种,在星象之力显著时逃离魔渊。
旷日持久的战斗,引发了地动,魔渊乌黑的大地都在颤抖,仿佛要被撕裂开来。若能撕裂开,他们便能逃了。可是魔渊的地同魔渊的天一样,牢不可破。
群魔乱斗,只有丧神不置其中。丧神嗤之以鼻:“一群蠢货!日蚀之时,魔力虽强,星象之力却弱,根本不足以支撑你穿越屏障。只有等血月降临,魔渊封印最弱,星象之力锁定,才是你脱逃之机。”
蕖莹和旲白深感危机,决定在血月降临时逃出魔渊。蕖莹以为能相信的只有丧神,然而,当后星荧光锁定之时,丧神却借机附身在蕖莹身上。
他与蕖莹争夺肉身的控制权,一场激烈的内心战斗就此展开。
“蕖莹,你帮帮我。丧门星已经放弃我了,我真的很想很想出去。我在这已经一千年了!一千年呐!”丧神哭诉。
蕖莹内心动摇。
“蕖莹,你不能相信他!”旲白焦急地喊道,“他借你的身体出去,你的灵魂会留在这,这里的魔会把你撕碎吃掉!”
丧门星:“你们以为能抵抗我吗?我是神!也是魔!我是魔渊最强的魔神!”
血月高悬,蕖莹在后星荧光的牵引下,身体缓缓贴近封印,而此时仍是丧神为主导。旲白化作原型,奋力往蕖莹天灵一撞,浩瀚的宇宙之力从一点荡开,蕖莹成功将丧神压制到心底,奋力一跳,握住旲白逃离魔渊。
封印之下,群魔癫狂,无论如何拍打、撕咬,都无法突破。封印隔绝了灵魂,丧神的身体失去守护力量,很快被群魔撕了个粉碎。
他们回到了人间,但蕖莹知道,这场战斗还没有结束。丧神依然在她体内,而魔渊的众魔,也还在等待着下一次机会。
“我们该怎么办?”蕖莹问旲白。
石头陷入沉睡,无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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