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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转移

一天夜里我已经睡着了,石门突然被打开,一群黑衣人冲进来,不由分说把我从床上拉起来。

“你们要干什么!”我只来得及说一句话就被人用棉布勒住了嘴巴,我呜呜呀呀一通乱嚷,姓苏的冲我的腿轻轻踢了两下,说道:“再叫就把你的舌头割了。”我虽然不相信他会这么做,但还是不敢再做声了。

“真是个怂货。”姓苏的说完这句话就让人用黑罩子把我的头蒙了起来。我的眼前一片黑暗,身子被人架着往前走,我示意他们要给我穿上外衣。姓苏的一个手下问他要不要把我的舌头割了,姓苏的倒是晓得我的意思,让人给我穿上了衣服。外头天寒地冻,一出门我就狠狠打了个寒噤。我的手脚被紧紧绑住,被人像扛麻袋一样的把我抗在肩上,这些人不知道穿的什么衣服,我的肚子被硌的生疼。扛着我的人嫌我哼哼唧唧的烦人,照着我的后颈把我劈晕了。

再醒来的时候,我觉得全身都在晃动,肚子痛的说不出话。我这次没敢再说话,只是随着颠簸不由自主的发出闷哼声,我害怕他再次把我劈晕,极力的忍耐。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终于停了下来,我一被放下就忍不住的翻滚呻吟,但是身体被束缚着只能蠕动。我的耳边传来一群人的嘲笑声,一个人用脚踢了踢我的后背,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惹得其他人哈哈大笑。疼痛一阵阵的袭来,我已经顾不上还没有完全愈合的肩膀,用尽全力在地上挣扎,我的嘴被布条紧紧勒住,发出的呻吟支离破碎。不知道过了多久,嘲笑的声音小了很多,一个人用蹩脚的中原话说了句“他在流血。”这是我陷入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再一次醒来屋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来不及环顾四周就被腹部的疼痛折磨的眼冒金星,我挣扎着往下看,只看到一片白色。我用手摸了摸,我的腹部缠裹着一层厚厚的白布。“我的孩子呢?”这句话像是自己从我嘴中溜出来的,我的脑中一片混沌,嘴中不停喃喃自语,“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去哪儿了?”

一个声音像鬼魅一样在我耳边响起,告诉我我的孩子没有了。我撕心裂肺的大叫,我不知道我竟然会发出这样的嚎叫,有什么东西从我的眼角滑了出来,我拼命的撕扯我腹部裹得紧紧的布条,想把我的孩子找回来。门被撞开了,一个人冲了进来。那个人紧紧握住我的双手,我看着他的眼睛问道:“褚祁峰,我的孩子呢?是不是没有了,你把他弄到哪儿去了,你把我的孩子弄到哪儿去了?”

这像是一个梦魇,我一分为二,一半漂浮在半空中冷眼看着床上挣扎的自己和跪趴在我身侧的男人,一半在床上忍受丧子之痛。那个男人的头微微低垂着,他双手紧紧按住我,却不敢正视我的眼睛。虽然我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是此刻我还是不敢相信,这个剖腹取子的男人竟然是褚祁峰。

褚祁峰没有回答我的话,他终于抬起了头,不知所措的看着我,一言不发。我从来没有哪一刻像这一刻一样的害怕他的沉默,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被他拿走了。我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我的孩子没有了,它再也不会回来了。我明明听到他每天都在叫我父亲,我感觉到他在我的肚子里游泳,我听得到他的心跳,我知道他有多爱我,有多爱这个世界。我的孩子,他还没有来得及看这个世界一眼,就离开了。

悲痛像潮水一样向我涌来,我仿佛在海底潜游,我越沉越深,冰冷的海水让我觉得安全,我太累了,我想休息一下。

“赵淮音,赵淮音……”轻柔的呼唤仿佛在耳边又仿佛远在天边,我顺着声音游过去,一道光照在黑色的海底。我游过去,光线刺痛了我的眼,那声音一直在引诱着向它游去,我不由自主的循着光往上游,光线越来越强,我看见光的深处有一个人影。我顺着光走过去,看见褚祁峰背对着我站着,我大叫着朝他跑过去,他听见我的声音转过身冷冷的看着我,怀里抱着一个血淋淋的没有脸的婴儿。

我大叫一声惊醒过来,梦中的景象太过逼真,简直像真的发生过一样。我大口喘着气,不可思议的回忆梦中的情景。我怀孕了,我的孩子被褚祁峰拿走了,他为什么会拿走我的孩子,他要杀了它吗。我感觉腹部隐隐作痛,不由自主摸上去,意料之外的摸到一层厚厚的布帛。我吓了一跳,忍不住低头看下去,借着月色,我分明看到自己的肚子上缠着一层厚厚的白布。我想起我被一群黑衣人扛着没命的奔跑,肚子被磨破了,这伤应该就是这个缘故。但是会这么巧吗,我白天磨破了肚子,晚上就做梦梦见自己没了孩子,无论怎么看这都太诡异了。

但是我什么我会梦到自己怀孕,我虽然吃过生子药,但是从未与人有过肌肤之亲,这个梦实在蹊跷。假使这个梦是真的,那么我的孩子是谁的,褚祁峰又在整件事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仅凭一个梦当然无法解答这些问题,我苦思冥想了一会儿一无所获。我垂首看向自己的腹部,实在想象不到一个男人生孩子的情景,梦中的惨烈情景已经不像一开始那样让我震撼了,我虽然痛恨褚祁峰玩弄我的感情,但也不愿意毫无根由的怀疑他会对我做这种惨绝人寰的事。我定了定心神,环顾四周,这时才发现周围亮堂堂的。这间卧室十分宽敞,屋中陈设华丽,温暖如春,与王府十分相像,要不是我的肩膀和肚子隐隐作痛,我几乎我还身在王府中。我轻轻一动,腹部和肩膀隐隐作痛,好在还可以忍受。脚下是厚厚的地毯,我蹑手蹑脚在屋中转了一圈,这时我踱到窗边,轻轻推开窗子,一轮圆月挂在天边。

我小心的朝着窗外仔细的看了一遍,这是一栋建在水中的小楼,四周一片宽展的水面,远处黑茫茫的一片,看不清是不是山。皎洁的月光铺满水面,湖面静的像一面镜子。我侧耳倾听,什么也没有听到。这个地方静的诡异,好像只有我一人一样,我虽然不怕水,但毕竟身处陌生的地方,又是在这种情景下,看到这样的情景,心中总有些毛骨悚然。姓苏的既然敢把我从密室中带到这里就说明他确定我无法逃走,我仔细看着四周,不说在暗处看守我的人,这样一个四面环水不见岸的地方,除非我能一口气游到岸边,否则永远别想逃出这个地方。即便这里无人看守,等我被人发现,估计也早因为无水无食命丧黄泉了。要想出去,唯一的办法就是弄到一艘船,但是这个地方连个隐蔽都没有,即使有船也一定早被发现了。我印象中京中没有这样的地方,难道姓苏的已经把我从京城中带了出来了吗。

我一筹莫展,靠在窗棂上往外张看,忽然看见前方有一点光若隐若现,正在我以为是自己眼花的时候,一艘小船箭一般飞了出去。这艘船实在奇怪,既无帆也无浆,上头连个人都没有,却直直朝前行去。我从前听闻有一种人可以凭内力让船在水面行走,但那是人在船上的时候,像这种没有人只有船行走的事我还是第一次见。况且我一直以为那只手传闻,今日见到这种诡异的情景,真有些毛骨悚然。姓苏的手下有这等绝技,看来想从这里逃出去绝非易事,我的心荡到了谷底。我密切注意着那船的行踪,想看看前方的亮光处到底是什么,但那船行到深处忽然就不见了踪影。我俯在窗边,静等一炷香的时间也不见那船回来,借着月色我极力向那船行进的方向望去,什么也没有看见。正在我要关窗的时候,忽然听见极轻极细的一声呼哨,幽幽的从远处传来,我正想探头往外瞧,一阵上楼的靴子声从门外传来。我心里一惊,赶忙关上窗户轻轻奔到床边躺下,凝神细听,脚步声又轻又快由远及近来到我的房门口停了下来。我心跳如雷,就在我以为门外的人要推门而进的时候,脚步声又走远了。

等那人走远了,我轻轻出了一口气,一只手搭到额头上,这才发现出了一身的冷汗。我再不敢轻易去窗外张望,躺在床上凝神细听外面的动静,四周万籁俱静,直到天边泛白也没有再传来的声响。我熬了一夜,实在撑不住,沉沉睡去。

这一觉直睡到下午才醒,我刚一动就听见敲门声。这些人的内力真是了得,这么细小的声响也听得到,我一边腹诽一边打着哈欠起身。突然我身子一僵,昨夜我那么大的动静,怎么没有人进来查看,莫非他们是为了诱我出门。我心中一阵后怕,故作镇静,朝着外面说了声“进来。”

一个才留头的小丫头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她穿着乳黄色的裙子,一张小脸崩得紧紧的。我看她故作严肃的小模样,心里先忍不住要笑起来,一想到自己的处境,这种轻松又荡然无存。

“公子请用药,我家主人说,这药要饭前吃,等公子吃过了药再用膳吧。”说着把那托盘放在临窗的八仙桌上,将上头的东西一个一个整整齐齐的摆在桌子上。

我虽然对这里的一切都反感无比,但没必要为难一个小娃娃。我起身朝桌子走去,看见一个白瓷碗里盛着的褐色药汁还冒着热气,旁边搁着一个粉色的瓷盒。我指着那瓷盒问道:“这是何物?”

那小丫头一本正经道:“我家主人怕公子吃不得苦药,特地寻的蜜饯与公子甜嘴。”

我听了好笑,这姓苏的真是伪善,把我关在这里囚禁着,还在意我吃药怕不怕苦。我揭开那瓷盒,果然看到里头搁着各样的果脯,十分精巧。那小丫头不知从哪儿变出了一根银针,每个果脯都试了毒,试过之后又用那银针挑了一颗果脯送入口中。她吃完之后,对着我说道:“公子见谅,我家主人吩咐我一定要当着公子的面试毒,让公子放心,我们清风教从来不做小人行径的事。”

清风教?这这姓苏的是清风教的,我不得不感叹褚祁峰的厉害,连清风教这样神秘的门派都有他的故交,只可惜了我,无缘无故遭受这场无妄之灾。

我问道:“你家主人还说什么了?”

小丫头说道:“我家主人说让公子放心住着,这里是盘月湖的湖心,四周无山无岸,公子是逃不出去的。”

这小丫头长得怪可爱的,怎么说话这么扎心,还是清风教中的人都是这么说话的。

我问道:“你方才试毒不怕死吗?”

那小丫头不屑道:“死有什么好怕的,可怕的是生不如死,公子再不喝药就要凉了。”

我总觉得这话是说给我听的,我狠狠心,端起药碗一饮而尽。这药是纯熬的黄连吗,居然这么苦。我赶紧捏了一块果脯放进嘴里,这味儿实在太冲了,不吃点什么我真怕自己要吐出来。

小丫头等我吃完了药就收拾起桌子上的杯碟,我立在一边呆呆看着她的动作,小丫头收拾完,朝我福了福身子,说道:“我的名字叫灵云,公子有什么事情都可吩咐我。”

灵云小姑娘把杯碟都放进托盘里,双手捧着托盘准备走,我说道:“既然灵云姑娘说有事可以吩咐你,但不知道有问题可以问你吗?”

灵云答道:“只要灵云知道的,公子但问无妨。”

我问道:“昨夜有一只船滑进湖心深处,你知道这是什么船吗?”

灵云答道:“灵云不知。”

这就对了,姓苏的看起来阴恻恻的,绝不会放任一个小姑娘来服侍我。这灵云看着古灵精怪的,大概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我踱步到窗前,朝着外面望了望,除了一望无垠的水面,什么也看不见。看来姓苏的没有骗我,这里的确什么也藏不住,若是想要被救,除了和姓苏的死战一场别无他法。我此刻只能祈求旭臣能早日发现我的行踪,救我出去,若是褚祁峰能有点良心愿意来一会他这个旧人那就更好了,连兵戈都不用动。我的心思又转回到昨晚看见的那个一闪即逝的光点和那艘飞快行驶又消失的无影无踪的小船,种种迹象都透露着诡异,若是这里真如灵云所说,那么那个亮点又是如何躲过重重监视,在深夜里一闪而过呢。

我又朝着昨晚小船行驶的方向望去,除了白茫茫的水面我什么也没有看到,夜晚虽然不如白天看的清楚,但是这么宽阔平静的水面为何那艘船会一去不返呢。我极力朝着远处眺望,除了水什么也看不到。那个亮光会是在哪里发出的,这里什么都藏不住,就算是有人故意发出的,那也是在极远的地方。

我不住回想昨夜的情景,希望能从中找出一丝蛛丝马迹,就在我沉思冥想的时候,敲门声再一次响起。我心中一动,走上前去拉开门,果然看见灵云小姑娘端端正正站在门前。这次她手里不再捧着托盘,而是一只手提着一个食盒。我正要从灵云手中接过食盒,灵云却已经拎着食盒轻松的跨进了我的房间。

灵云问道:“公子,要在哪里用膳?”

我这间卧室极大,外头是一个小厅,临窗的一侧摆着一张八仙桌,另外一边是一张软榻。软榻旁边摆着月琴胡琴和古筝,再往里走才是我的卧房。我让灵云把饭依旧摆在八仙桌上,灵云提着食盒走到桌旁,打开盒子把菜一样一样拿出来。六菜一汤,荤素搭配,连带一碗米饭。

灵云放好杯盘碗箸,取出一只玉壶问道:“公子可要饮酒?”

我婉拒了。灵云也不勉强,将酒壶又重新放进了食盒中。灵云在旁与我布菜,我食不下咽的吃了一碗饭就让灵云把东西撤了下去。姓苏的是不准备露面,想用个女娃娃打发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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