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欧阳见躲不过,于是站到一个石墩上说道:“今天天色已晚,欧阳姐姐老眼昏花,看不清各位身上的胎记是不是我要找的那位少年郎,不如明天各位再来!到时,我一定会瞧瞧你们的!!”自己怎么还越说越兴奋了呢。
“欧阳姐姐要说话算话哦!!”
“一定要说话算话啊!!”
“欧阳姐姐我们明天见!!”
“明天见!!”
……
少年郎们都散干净了,欧阳欧阳一脸阴沉的把张一翔叫住:“张捕快。”
“啊?!”张一翔被欧阳欧阳的表情吓到。
“明天就把这些个损坏街道容貌的坏小子逮起来!不把宋律放在眼里,让他们好好背一下宋章规定,背不过不准放。”欧阳欧阳好歹身居皇城司,这样扰乱治安岂能不管。
“全部?”张一翔说道,“口头教育一下,以后多加注意就行了。”
欧阳欧阳跳下石墩,说道:“你不去,我去找你小侄子。”
“去!谁说不去的,明天就去!”张一翔说完就跑了。
欧阳欧阳走进客栈门,拿起长眉毛先生写的寻人告示:镶黄金翡翠玉佩?!
长眉毛先生支支吾吾的说道:“有人来问交还的物品是什么,就随口说了一个。”
“这么多少年郎就没有你要找的吗?”展冷问道。
贾孜书说道:“那么重的墨水味,肯定都是画上去的。”
“算了。”欧阳欧阳说道,毕竟找的人是太子,尊贵玉体旁人岂能随随便便就能看到。
宋灵严问道:“你们在找什么人?或许我能帮忙。”
顾商笑而不语。
欧阳欧阳从怀中拿出了一个老虎头的驱蚊香包,说道:“我想找到它的主人,拉扯之中把他的这件驱蚊香包扯了下来,还看到他胸前有一块胎记,但当时太小了,不记得他的容貌了。”
宋灵严看着这个老虎头驱蚊香包,想起了在宋蝶(就是谭美秀的真名字)两岁生辰的时候,去御膳房碰到了一个偷吃的小偷,原来就是欧阳欧阳。
宋灵严窃喜的问道:“他胸前的那块胎记你可看的真切?”
欧阳欧阳点头:“一个梅花的形状。”
顾商问道:“你当时可也闻到过墨汁的臭味?”
欧阳欧阳花容失色:“我忘记了!!”
宋灵严看顾商旁边有空座,便座了过去,露出了不察觉的笑容,顾商不禁说道:“原来这就是……哈哈哈。”
“你小点声!”宋灵严制止。
宋灵严表情管理到位,又问欧阳欧阳:“这么多年不寻他,为何现在要找他了?”莫不是青春懵懂、情窦初开,依然对我念念不忘,想的魂不守舍决定找我私定终身!!!
“因为……因为我姑妈的儿子也想要一个一样的驱蚊香包,我就想问问他从哪买的!”欧阳欧阳慌张的一气呵成。
宋灵严正喝得一口水被呛得不行,顾商笑的前仰后翻。
贾孜书接过虎头驱蚊香包说道:“我之前见过有卖的,不知道那位手艺人还在不在,我每天去看看。”
“多谢。”
顾商起身说道:“好了,现在散会,回屋睡觉。”
长眉毛先生以多年写书的经验来看,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经过少年郎们的闹腾,对于有些人而言,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贾孜书穿上他的黑衣行头,唯一带有其他颜色的就是左手手腕上的红色花刺绣,翻山越岭,越过重重障碍来到一座半山腰处的破庙之中,破庙内供奉的木桌已经腐朽,但还能勉强支撑住不倒,但贾孜书兴师动众的大开大合的大门,腐朽的木桌轰然倒塌,在翻到的烟灰之中,露出来了一张格格不入的纸张,贾孜书拾起展开,写到:大哥啊!经过我们兄弟的不懈努力,终于把太子赶出皇宫,太子就在你身边,你为啥不杀他啊,接才来就靠你了,大哥。
“谁啊!!”贾孜书翻来覆去看了五六遍,又把烟灰倒了一边,“都写这份上了,太子的名讳为什么不写上?”
贾孜书靠在木柱上,看着手上的字字句句,陷入沉思,我身边的人,只有可能是客栈内的人,可他们并没有离开过……断断续续神神秘秘……出现过的人就只有宋灵严一人?难道是他?
贾孜书再次翻山越岭,越过重重障碍回到客栈的后院,想办法测试一下自己的猜测。
第四天,欧阳欧阳鬼鬼祟祟的探头,确定没有那些少年郎后才放心的出来,张一翔一早便来到了有名客栈,见欧阳欧阳说道:“我办事,你放心,已经全部押在监狱里背书了,现在衙门是郎朗的读书声。”
欧阳欧阳见宋灵严也在,沉重的工作负担,已经无力让她保持淑女的模样展现在宋灵严的面前,草草的打了一声招呼:“你也来了。”
宋灵严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或许我知道那位少年郎在哪。”
“真的!!”
“但你要告诉我,你找他的真是目的。”宋灵严说道。
欧阳欧阳观察着宋灵严手无缚鸡之力,一拳就能撂倒,想着告诉他应该也没有问题,于是凑到宋灵严的耳朵上,用手挡着小声的说道:“我要保护他。”
“???”宋灵严一脸问号的看着欧阳欧阳。
张一翔在一旁好奇的问道:“说的啥?”
欧阳欧阳对宋灵严解释道:“当时见他太瘦小了,长大肯定是要被欺负的,你别看我柔柔弱弱,我有珊娘的菜刀,打不过我还有爆儿,有多远跑多远,在我的呵护下,一定保他平安无事。”
“……”
张一翔见没人理他,又问道:“你们说的啥!”
宋灵严继续问欧阳欧阳:“你为什么觉的他会被人欺负?”
欧阳欧阳说道:“问这么多!你说不说他在哪?”
‘哐当!’张一翔一拍桌子:“你们当我不存在呢!我堂堂一捕快,被你们这样无视,就是无视朝廷!”张一翔说完就拔刀。
“哪的话!”欧阳欧阳化身和事老,“都是一些琐事,不值一听。”
贾孜书从外面赶来,手中还拿着虎头香包,交给了欧阳欧阳:“那家手艺人已经回家养老了,只买到了兔头的,虽然不敌那个精致,但也精巧,你姑妈的儿子应该也会喜欢的。”
“谢谢。”欧阳欧阳接过。
宋灵严看着贾孜书,突然觉得他的这双三白眼让自己很不爽:“贾兄对欧阳很上心啊!”
贾孜书也是带有杀机的看着害自己失业的宋灵严说道:“同在屋檐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楼上站着看热闹的顾商和展冷,展冷问道:“掌柜的我怎么看不懂他们的关系了。”
“看不懂就别看了,事情查的怎么样了。”顾商问道。
“贾兄受伤躺在客栈门口的那一天,确实是太子遇刺客那一晚,不过没有人看到贾兄是不是从那里逃出来的。”展冷说道。
“知道了,这件事就先不要查了,”顾商继续说道,“最近的客人怎么越来越少了,你们是不是懈怠了?”
“是您一直霸占着三楼不肯外放,才导致客人都跑出别的地方谈心了。”展冷说道。
“既然这样,我就忍痛将三楼一直开放到科举考核,让文人墨士都来此交谈。”顾商说道。
宋灵严站起身准备离开说道:“在下还有些事情,先告辞了。”
欧阳欧阳一把抓住宋灵严衣袖说道:“这就走了?你还没告诉我呢。”
“出尔反尔之人。”贾孜书看着宋灵严说道。
一旦有人触碰到贾孜书的底线,他就会变的凶狠,比如违背社会道德、人文风尚随地大小便之人。
即使贾孜书还没有百分百确定宋灵严就是随地大小便的太子,但心中一旦有了怀疑,在证实的过程中肯定也是朝着自己希望的方向发展。
所以贾孜书更加确定了此人道德败坏、奸懒馋滑,是太子无疑,即刻执行刺杀任务!
宋灵严终于拿出了压制已久的王公贵族的气质,不容置疑的说道:“宋某说到办到,请欧阳姑娘耐心等待。”
几日后,顾商看着仍然冷清的客栈,再这样下去又要入不敷出了,站到客栈门口看到了在不远处的对面新开了一家“有茶”的茶饮店,热闹非凡,于是问展冷:“那家是什么时候开的。”
“就在几日前。”展冷说道。
正好有人经过说道:“有名客栈三楼开了,我们去看看今天又是什么主题吧。”
“别,有专门的茶饮店我们去客栈干什么,声音还嘈杂,我还听说他们泡茶的水是地沟水,不干净。”他的同伴阻止说道。
“真的!走走走,真是个黑店。”
顾商此刻想要暴走,欺负到头上可还行!
展冷说道:“之前有消息称那家店诋毁我们,我还不信,他们的职业道德去哪了!掌柜的放心,我去找她们算账。”
顾商拦住展冷说道:“要去也是要找个凶狠的去,孜书!”
贾孜书停下手中的算盘,回应道:“掌柜的。”
“拿上你的算盘,我们去大开杀戒!”顾商伸手往前冲的说道。
“好。”
踏进“有茶”茶饮店的那一刻,歌舞平生、吟诗作对,满屋的酒味,店内的小二看到有新客户进来,立马上前迎接,说道:“客官看着面生,第一次来吧,我们这里有上好的酒,您里面座。”
顾商皱着眉头问道:“不是饮茶店吗,怎么买酒?”
“茶哪有酒好喝,还能激发诗意,多好,”店内的小二似乎看出顾商的疑惑,非常流利的说道,“我们是正经的店,各个手续程序都是官方经手的,还有这酒也是从官方买来,正当渠道,喝的绝对放心,不然着巡街的捕快早就查封我们了不是?”
顾商点头,说的也有些道理,转头准备告诫贾孜书小心时,却发现他早以小酌三杯酒,说道:“好喝!”
醉酒后的人是不会安稳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的,不断有人一手酒壶,一手酒杯不管认识不认识,先敬一杯再说,就在这来来回回的人群之中,顾商看到了宋灵严。
“顾兄也来了?喝!”宋灵严杯酒下肚。
贾孜书看到随地呕吐的宋灵严,联想到了他随地大小便的场景,火冒三丈,结合之前的重重可以的迹象,是太子无疑了!紧捏着算盘的说道:“这不是有壶吗!”
顾商托着宋灵严准备离开,被店小二拦住说道:“客官还没有付钱呢!”
“多少钱?”
“三百两。”
啥!!?
顾商心中震惊,啥酒要三百两,指着宋灵严说道:“他喝的什么酒?”
店小二指着醉醺醺的宋灵严说道:“这位公子喝的便宜,一壶酒十两钱,”又看着贾孜书说道,“这位公子喝的三杯是我们的招牌,镇店之酒,一百两一杯,所以三百两。”
“我可以直接理解为你们在敲诈勒索。”贾孜书内心压抑的怒火终于有处可泻,抡起算盘就开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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