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第七章墙里的血迹
李宇给白秀炎使了个眼色，而后白秀炎哄着云凤儿离开了府衙。
当天夜里，陈宅内
白秀炎和神医又把现场勘察了一遍，在征得李宇的首肯后，白秀炎和神医带着白手套将陈姜氏屋子里的家具搬开，干干净净的墙面，并无半点血迹。
“莫非，云凤儿说了谎？不应该啊。”白秀炎开始有了否定云凤儿口供的想法。
“她没说谎，你不觉得，这面墙，太过干净整洁了么？”神医指指身边的一面墙壁。
“那又能怎样？难不成砸墙么？万一砸开墙，里面没有血迹，李宇大人是要丢乌纱帽的。按照本国的律例，最多关押陈姜氏十五日，还有七天，再没有证据，就得无罪释放了。”白秀炎盯着干净的墙壁，托着下巴如此说道。
“是啊！还有七天。倘若有办法让陈姜氏七日之内自己开口就好了。”神医双手背在身后，看着窗外的明月。
“走，回衙门，我有办法了。”白秀炎一个灵光闪现，拉着神医就往出走。
经过一番讨论后，李宇，白秀炎，以及神医达成了共识。
第二天女牢内
陈姜氏瑟缩在角落里，眼睛警觉的看着外面，她看看自己在墙上用瓷碗划出来的竖道，以记录她进监牢的日期。这时候牢头进来对她说：“走，过堂了！”
陈姜氏拖着沉重的铁链，脚踝已经被铁链磨破，现在的陈姜氏已经不及首日过堂时那般模样。
李宇坐在大堂之上，对陈姜氏说：“依云凤儿所言，你和吴波杀害陈青时，曾喷涌出很多血液，你有何话说？”
“我家中并没有喷涌而出的血液。”陈姜氏拧起绣眉，凤目一睁，直勾勾的看向堂上坐着的李宇。
“既然如此，那本官便砸开墙面，看看里面有无血迹。”李宇惊堂木一拍，丢下一根签子。
接着两个衙役，以及门外的百姓，都跟着来到陈青的屋子里，白秀炎带领衙役，在陈姜氏面前砸开了墙壁，果然，里面的砖块上有大量血迹。
百姓一阵欢呼，陈姜氏则晕了过去。
回到牢房后，有狱卒在陈姜氏耳边说：“老爷怕有人加害于你，特意叮嘱，给你调间牢房，单间。”
男监里关押着的吴波，此时正被锁在尿桶旁边，吴波看着窗外，一脸的生无可恋。
叮叮当当一串钥匙碰撞的声音传来，狱卒给吴波揭开铁链，说：“走，给你换间牢房，单间。”
吴波进入新牢房一看，一扇窗户都没有，于是靠在墙上，闭目养神。接下来六天的时间里，通过制造噪音，让吴波和陈姜氏缺少睡眠，以干扰他们两个的判断力。
第七天早晨，衙役打开牢笼
“十五天已经到了，没有进一步的证据证明是你们杀害陈青的，现在无罪释放，你们可以走了。”衙役说完话，就没搭理两个人。
两人对视一眼，一起离开监牢。正在出衙门的路上，看到白秀炎和李宇在争执，白秀炎说：“想不到你也是草菅人命之徒，竟然用街边的叫花子顶嘴，还写了虚假的公文！”
李宇道：“本官对案件的公文已经送了出去，此案与陈姜氏无关，你不要再啰嗦了！”
两个人离开县衙有段时间后，来到城镇边的小茶棚，吴波说：“咱们歇一会儿吧。”
陈姜氏便坐到了茶棚里，说：“终于自由了，你以后打算怎么办？还有，你把银针藏哪里去了？”
“早扔河里了，一根泡水的银针，找到了又能如何？”吴波喝口茶，如此说道。
当天夜里，陈姜氏与吴波夜宿荒郊野外。天越来越黑，接着四周绿光闪烁，不一会儿传来男子的哭泣声，声音越来越近，当陈姜氏看清来人的脸后，吓得惊叫出声，捂住头，指着吴波说：“是他杀你的，是他用银针刺进你头里面的，也是他处理的你的尸体，我什么都没干。冤有头，债有主，你不要找我啊。”
吴波这时候也吓破了胆，忙跪在磕头：“陈青大哥，你饶了我吧，我不是有意的，都是这娘们儿唆使的。”
正在这时候，四周突然亮起来无数把火把。陈姜氏定定神，才认出来为首的就是李宇和白秀炎。
李宇道：“刚才他们两个说的话，你们可都听清楚了？”
众人齐声回答：“听清楚了！”
于是李宇夜审陈姜氏
陈姜氏已经不再慌乱，她说：“已经过了十五天，你们也已经答应放我走，更何况，判案的公文已经送出，哪有反悔的道理？”
白秀炎此时模仿着《十大奇冤》这部电视剧里刘福星的语气说：“你睡糊涂了吧！今天，到现在，还是第七天，是关押你的最后一天，你已然招供，等着秋后问斩吧你！”
吴波难以置信的说：“怎么会是第七天，我明明记得，吃过二十一顿饭！”
白秀炎笑着说：“说你蠢，你还真不聪明，你是吃了二十一顿饭，这不代表就是七天里吃的啊！”
李宇道：“我们二人故意反目，说的那些话，就是为了让你们两个放松警惕。”
陈青的案子破了，白秀炎脸上的伤疤也已经好了，好到连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这一日，李宇和白秀炎在街上闲逛，李宇说：“白兄，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又不好意思开口，今天我觉得时机成熟了，应该可以问了。”
白秀炎看着李宇，说：“你问！”
李宇：“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白秀炎摸摸自己俊俏的脸庞，说：“李大人去过秦楼楚馆么？”
“自然没有！”李宇又是那种对一切都看淡了的语气。
白秀炎吹了吹自己凌乱的刘海，说：“我去过，两次，都是被抓进去的，如果不是我毁容了，现在你恐怕都没银子见我的面。”
李宇意识到自己问错话了，淡然的脸上，有了一丝丝难为情的表情。
白秀炎说：“安啦安啦，没事的，我又不和你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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