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张承明抱着一本厚书坐在屏幕前分析道“有文献记载,这种情况可以算是人和吸血鬼基因在相互排斥,至于为什么他本身没有感觉,大概是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有说这种排斥表现根据人的不同而不同,类似表现的案例阐述虽然没有精神影响,但两种基因排斥到身体没法承受的程度时他的生命会乍然而止,”就像是皮筋突然被绷断,但它被拉开的过程却是不可见的,
“无论是有排斥还是死亡概率都是很小,你之所以喂血是有用的,一是它人类的血,二是它会满足吸血鬼嗜血的喜好,会达到一种微妙的平衡,但他不是一直都没有这种反应么,应该被弥漫在空气中或某种幅射影响了,允南你最近要保持心态平和。”医生又仔细翻了翻古籍,抬头看了眼许允南“哦,这个排斥的强弱还受孕期时父母双方的感情影响,越坏当然越强。”
“哦∽∽”剩下几人意味深长地起哄,然后,就起不起来,沉默……
秦晓桐啧了一声,打破了哀悼般的局面,珊珊地摸了摸鼻尖,安抚性地拍了拍许允南清瘦的肩“都怪他爸年绩轻轻走什么潮流搞了个强制爱,哈哈”“没事没事,姨姨养了姨姨安慰”许云初也虚空拍了拍允南的头。
在父母的强制爱中,许允南作为父亲用来束缚母亲留下的工具,后来发现效果不佳又加上被小姨发现后声称不利于小孩的身心健康强行带走自己养了
杨若溪扶额:“所以叔叔阿姨现在感情还好么。”
“还好,几年前他爸被外人一通点,发现这样过日子不长久也太痛苦,他就拎着她到处旅旅游敞开心扉,找到了舒服的生活相处方式,哇就像把少长了几十年的嘴突然找回来了一样,白瞎了我当年苦口婆心的口水。总之”许云初倒了杯水给自己润了润嗓“目前这几年感情不错,允南也去家里住了大半年,本意是调节小时候不好回忆怕留下坏烙印,张,这个会不会刺激了他。”
张承明应道“可以算作原因之一,晚上可以检验体内还有没有推动排斥的残留”“好,但这总归是调节好的必经途径,不知道许允南自己怎么看待,刚接触过父母难免会多想,张医生你看适合找个心理医生给他检测一下适当引导吗。”“我认为可以,过程注意平和些,血要备好,血像吃止疼药可缓解也不会让身体产生抗药性”张承明又把古籍里的文字翻翻琢磨了琢磨“知道了”“需不需要我去要几张父母恩爱的照片”“可以〞张承明回道“具体以心理医生那边为主。”
杨若溪转向许允南“你没问题吧,最好去确保排斥不会再发生”
“是啊是啊你要是突然嘎嘣一下没了,这么年轻得挂族谱当典例吧,我们肯定每年会去坟头蹦迪的啊,放心”秦晓桐兴灾乐祸中
“哦”许允南像是经常熬夜没啥感觉一朝得病被家长骂得狗血淋头的小孩似的缩了缩“好的”
“那行我去祭天了,明天见,拜拜”许云初小幅度地招了招手,退了视频。“那哥我们玩去了,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忘吃饭,我们晚上到,拜拜。”秦晓桐也欢言笑语地退出了,只留张承明一人继续探索血脉的奥秘去了。
“哎∽,周末就是要好好休息么”秦晓桐趴在泳池边的果盘旁舒服地叹气,头枕着游泳圈划划水“学长那边还好吧”“还好,研究所和我们这差不多,也不会影响我们继续使用〞杨若溪应道“哈哈,那倒也没有很关心”杨若溪刚刚跟个打旋的梭子似的来回窜了几千米,没有头发的遮挡,流畅的下颚线显得有些锐利,眼角衬着挺而瘦的鼻子,从内而外散发出一种清清冷冷的气质,残留的水珠被光反射得五彩斑斓的,也许是吸血鬼纯种的气质让她静下来时总有点暗沉沉,就算在如此温馨的背景下也有种无法相融的隔离感。
一阵手机乐声传来,杨若溪闻声望了望,抓着沙发上的外套说了句“烧烤到了我去拿。”便朝门大步走去,中途潜水的许允南还冒了个头“我想吃冰淇淋”
“知道了,大馋小子”杨若溪拖长声音应道。
几小时后,一座比民用诊所有保护设施,看起来有点逼格但也只是向工厂机关的感觉延伸的诊所里,秦晓桐坐在纸箱上,百般无聊地翻着一个被误伤了的医疗箱,
这里所有被损坏的东西就像是在游戏里开利瓜被隔空攻击似的,就连乱飞的木屑和铁皮留下的纹路都证明了这一点,而所谓的可检索的指纹皮毛也跟隔空似的丝毫没有被留下,地下的脚印倒是能拼拼凑凑出几个180左右的鞋印,不过是从大部分类人脚印提取出来的“这感觉就像是套了个空气皮套”
“而且这皮套还时弱时强,”杨若溪坐在实验台旁手边几不同纹路状态的残片,刚还找到了一块残留着几个皮质细胞的,“是指甲,基因形态基本相同,只过留下它的个体会有着比普通人硬几千倍的指甲,跟刀没什么区别。”张承明在大桌对面研究切片
“总结这些有着类人脚的东西力气不小但脑子不大好,我们可以在空地放些被掠走的药物看看能不能抓几只,抓不来大概率是因为他们转移阵地或这些东西受‘人’控制”就算能在几个细胞里找到点什么,也无法像人类一样从户口里搜寻,只能从已知生物里找找看,没有人会想着给来知生物做个户口本,吸血鬼们也只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管束管束自己族群。
“它的指甲好长哦〞秦晓桐张开手看了看,“如果高级与低级吸血鬼外形相差不大,高级一般是养得越好越接近人类,当然也有癖好的会想法子催化,低级也就比他们有较红的眼,大门牙旁的尖牙更明显,而高级们甚至有些吸血的孔洞已经闭合了,猛兽般的利瓜,躯干弯曲明显。“不会是混血转基因,手脚之间的距离也长了不少…他们能不能对基因有点尊重”张医生越脑补越义愤填膺。
磨砂门被打开,杨若溪扎好的长发小幅荡起涟漪一身利落的黑服白T跨出门外,诊所平时也就接个小伤小痛临时救助的虽然有病床安置但并没有人住院,不短的走廊黑漆漆的,只有两三个人在远处走动,门微掩着散着几束光。张医生跟其中一人打了个招呼“检查结果怎么样”吴敏应到“有残留物质析出,过程中许允南再次过敏,用他的单个细胞进行实验确定受该物质影响”“保留一下,没什么保存条件吧,”
“该物质对个体生物依附性很强会自动吸附个体,移动能力不是很好如果大约三小时吸附上就会失活,类似病毒但对体质敏感的人有影响”
“可以先找只小鼠寄存下,它如何使基因进行排斥的”“尝试进入基因组,不过剩下的不多了,既经不起实验寄存也不多。”
几人停在隔离房对面,杨若溪望病床上被束缚带束住的许允南肌肉紧绷泛红逐渐消退,开口道“也就是说物质吸附不挑体质,那我身上应该也有先提取出来吧”在几人的默认下与吴敏配合地准备去了。
秦晓桐用手撑着桌子与张承明快速地刷网站,啧啧道“那个车祸事件果然有问题,”
几例在这几天突发的基因混乱从发视频分享救助体现出来,目前已知有一人本身体质敏感未采取有效的方法已死亡,当然了民众自然不了解被蒙在鼓里,被屏幕上肌肉痉挛的模样吓到了或是见重复了开始小声议论起来,还开玩笑是不是新型病毒怎么防范什么的,不过ip地址倒是很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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