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烈火疯狂燃烧至凌晨,哼唧索爱的人此时已经累得睡着了。
林添怕伤着她,收敛攻势。
恋恋不舍地起身抱她走进浴室。
给她把凌乱的发丝挽在耳后,小心为她清理汗渍渍的身体。
简祎头歪斜在他胸膛上,没有一点要醒来的迹象。
林添抱着她又不敢看她,心跳很快,渴望犹在。
红脸摸索着给她洗干净,用浴巾裹好放至床上才敢细细打量她。
几年不见,她五官出落得愈发动人,明明长了张勾人的脸,气质却该死的正经。
以前他偷偷跟踪过她无数次,总觉得有她出现的地方阳光都会透着冷意,冷冽到没人敢因美貌而上前亵渎她。
没想到如此清艳的一个人,如今就躺在他怀里酣睡。
白皙面颊睡得红扑扑的,像染了胭脂一样娇美,看上去软糯香甜,很想嘬一口。
林添不愿错过这样的良机,低头吻向她的脸颊。
软软的触感勾得他忍不住吸溜了两口,将乘人之危玩得明明白白。
简祎吃疼,本能地皱眉扇向他的头。
她眼都没睁,打完又没了动静。林添傻笑着揉了揉头,满足地抱她一起沉沉睡去。
晨光熹微之时,斑驳细碎的光从窗帘缝隙透入。
一室昏暗,但并不影响坚持早起的简祎。
她闭着眼睛掀开被子,翻身时忍不住痛呼出声。
“嘶。”
身体像被机器碾压过一样,一动扯得全身都疼。
不等简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颈窝埋入一张温热的脸,紧接着坚硬的胸膛贴到她后背。
肌肤相贴,光滑细腻的触感引得神经不停向大脑传递酥麻战栗的信号,陌生的触碰让简祎震惊地瞪大眼睛。
即使未曾经过人事,凭着全身的酸痛及丰富的阅历也足以让她想明白和身后这个男人发生了什么。
简祎怕吵醒贴在她身上的人,尽量保持呼吸平稳,僵着身体努力回想昨天发生的一切。
她记得挣脱那个恶心的男人后扑进一个大学生怀里,再后来的事就想不起来了。
此刻鼻间弥漫着好闻的木质香,仔细辨别是鼠尾草和弗吉尼亚雪松的味道。
优雅与不羁交相辉映的气味,清润又有层次感,绝对不是一个混迹欢场男人会有的品位。
胸前揽着她的手清瘦却又暗含力量,是一双经过力量训练的手,这让她更加肯定身边躺着的不是最开始算计她的那个丑男人。
简祎轻轻侧头,印证了这个结论。
率先落入眼中的是棱角分明的下颌角,冷硬又精致。喉结圆润,脖颈青筋隐隐可见,身上散发着浓浓男性荷尔蒙的味道,好性感。
他的侧面就已经够好看了,简祎没想到他的正脸更是魅惑。
高挺的鼻梁直插眉心,长长的眼睫像小刷子一样遮在眼睑处,冷白的皮肤上找不出一点瑕疵。
她无法想象他睁开眼睛该是怎样的绝色。但仅凭鼻梁下微微红肿的薄唇就足矣诱人犯罪…
长得可真赏心悦目。
简祎看得心跳越来越快。
他的样貌除了好看,也看得她头疼不已。
怎么是他啊!
他不就是她最后求救的大学生嘛!脸嫩得能掐出水,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
竟然把他给睡了!
真是罪过!
这孩子是不是傻?!
不知道给她送医院?!
亲自救她!真是蠢得可以!
就不怕她不是什么好人!
简祎内心极其烦躁,对这样的突发状况毫无处理经验,真怕他醒了赖上她。
简祎屏住呼吸,轻轻移开抱着她的手脚。想要趁他熟睡偷偷逃窜。
一下床又因腿软跪倒在地。
好在有地毯保护,没有发出明显的声响。
简祎回头张望,见他依旧在睡,轻松了口气。
一边捡地上的衣服往身上穿,一边不满地嘟囔:“臭小子,姐姐虽然年纪比你大点,但好歹也算个美女,你可是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看到被撕得没了扣子的衬衣和拉链蹦坏的裙子,简祎头疼扶额:“现在的小孩怎么一点耐心都没有。”恶狠狠地瞪了他两眼,“要不是姐姐没钱给你付嫖资,非得揍你一顿不可。”
简祎蹑手蹑脚地在屋里寻找能够蔽体的衣服,最终从林添行李箱里拿出一套运动服。
将足以当裙子的上衣塞到裤子里,束好腰带,挽好裤脚,又顺了副墨镜,扶着腰极其不自在地逃离现场。
只希望以后不要再遇到他了。
下楼发现电梯口被围堵得水泄不通。
看到被医护人员从安全通道里抬出的男人时,简祎微微一愣。
这不是昨天给她下药的死胖子吗?怎么被打成猪头了?
“真是活该。”一旁的保洁阿姨啐了一口,“这种祸害死不足惜。”
简祎好奇地问:“大姨,这是发生什么了?”
大姨压低声音吐槽:“这家酒吧的老板不是好东西,私底下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小姑娘,我早晨打扫卫生发现他晕倒在楼梯间,被打得还有一口气了。”大姨又指了指酒吧的暗门,“他的酒吧也被封了,警察说是兜售违禁品,估计是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简祎循着大姨的目光去看,一眼便见到门上贴着的封条,再看被打得辨不出面貌的男人,不由得猜想这件事是不是和她有关。
毕竟昨晚他算计的人是她…
回想楼上安然酣睡的男人,简祎又摇头否认。
弟弟看上去很乖,不像是个狠戾的角色,估计是巧合。
简祎心下十分感谢这位给她出了口恶气的英雄,不再停留,扒开人群往家赶。
逃回家里才真正松了口气。
脱掉身上肥大的衣服,把自己泡进浴缸里。
身体一碰到热水,又忍不住发出“嘶”地一声。
简祎疼得倒吸一口气,摸起手机点了盒事后药,硬着头皮把身体浸到浴缸里。
她严重怀疑自己最近水逆。
本来十拿九稳的订单却出了变故。
甲方和她合作多年,供求一直比较稳定,此次单量虽大,但定金却准时打在账上,只要能正常履约,这批价值昂贵的雪貂大衣足以让她的公司再上一个台阶。
怎么都没想到在临近交货的关卡,甲方公司的资金会出问题。
尾款跟不上就不能出货,人工、仓储、维护等费用加起来数额大到无法想象。跟甲方打官司需要漫长的周期,银行的还款时间却不等人。
这笔能让她飞黄腾达的订单却变成了她的灾难,甚至会毁掉她辛苦打拼来的公司。
她怎么接受这样的结果。
心烦出去喝几杯,没想到会被人算计…
真够倒霉的!
镜子里的自己吻痕遍布全身,胸口一过热水阵阵刺痛,落得这个下场,她却无处诉苦。毕竟今早躺在她身边的那个男孩同样全身遍布吻痕,看上去比她还像受害者。
“倒霉透了。”简祎发出无奈的感慨。
生命有很多变数,她本就抗风险能力差,此刻更没有消极的资本。
放纵过后不得不去处理麻烦。
简祎从浴缸里爬起,去门口拿进来刚送到的药服下,打电话让助理约陈调。
回屋画了个精致的妆,遮掉一脸疲惫,强撑着精神出了门。
——
林添醒来时,身旁的位置早就空了。
“我就知道她是个没良心的女人。”
缱绻温柔过后被无情抛下,怎么会不失落,林添闷闷地靠在床头,脑海不受控制地回想她的一颦一笑。
昨晚她眼波迷离的凑到他跟前索吻,丝丝缕缕的发丝缠绕着他的脖颈,柔软细腻的皮肤紧贴着他的胸口,身体如温泉般包裹容纳着他…
想着想着,林添弯下的嘴角开始上扬,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
他印象里的简祎又聪明防备心又重,他做梦也没想到她会遭人算计。
可她偏偏就被人算计了!还偏偏就撞上了他!天意!
“我本来没想对你做什么,是你自己主动来投怀送抱的。”林添从床上弹起来,找到手机里的录音,边听边笑:“还好留了证据。”
她已经不记得他了,他本以为总有一天会忘记她。
不承想这些年即使是午夜梦回也总想起那双踩在泥泞里的脚,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发清晰,愈发想念。
明知道她无情,还是想靠近她,想成全自己的执念。
“简祎,小爷可不白睡你,以后你归我罩着了。”
林添红着脸捡起她碎裂在地上的衣服。随手从行李箱里拿了件休闲服套在身上,不受控制的想象她穿他衣服的模样。
应该很好看吧。
想起她昨晚差点落入方斌之手,林添眼中闪现一抹不正常的红,急匆匆出门去了华置庄园。
这座庄园坐落在郊外,依山而建,占地面积数万亩,拥有这个城市最大的赛车跑道,仅凭名字就能知道是林家的产业。
它是林爷爷送给林添成年的礼物。
林爷爷的初衷是希望他能有一个安全的场地赛车,林添却觉得只赛车没意思。后来经他改造,游戏厅、棋牌室、搏击场等娱乐项目一应俱全,成了圈子里有名的销金窟。
林添下车后直奔六楼的私人休闲厅。
宽敞的大厅被名贵的画作摆件装饰着,华丽又不失氛围感的堆砌让整间屋子都透着股书香气。
在场的人却没有多看一眼的雅兴。
谈傲宇和程尤健一人一根球杆,百无聊赖地打着台球,路岭躺在一侧的沙发里补眠。
“你们可真够无聊的。”
听到林添的声音,三个人的眼睛顿时亮了。
谈傲宇激动附和:“添哥不在的日子真的无聊到爆。”
程尤健邀请:“添,过来打一局吧,你不在难逢对手啊!”
林添摆手,他现在没心情玩,踢了踢路岭:“方斌那个畜生怎么样了?”
路岭坐直身:“小宇和健哥下手向来狠,没个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从他的酒吧搜出不少违禁药,够判几年了。”
“几年怎么够,我要这个畜生永远在里边。”
林添指派谈傲宇:“小宇去查查,找出之前被他祸害的人。”邪魅笑道,“只要有人愿意出来指认他,给钱,给找律师,不信搞不死他。”
“得咧,我这就去办。”谈傲宇兴冲冲地离开。
程尤健拍着林添肩膀打趣:“你回来可把小宇高兴坏了。”
林添自嘲:“惹事又有人扛了。”
程尤健嘿嘿一笑:“谁让你是家里最受宠的宝贝疙瘩呢!你出国期间伯母可是隔三岔五地过来给我们送好吃的,我猜她就是想你了。”
是没有他闯祸闲得无聊了吧!
想起家里人总怕他磕了碰了的行为,林添就头疼,不欲反驳,腿搭在茶几上,懒散地倚靠进沙发里。
“我记得你特别讨厌女人。”路岭直勾勾地盯着林添的脖子,“但你身上的痕迹明显不是男人留下的。”
“当上刑警的人就是不一样,男人女人留下的痕迹都能分清了。”林添毫不避讳地轻抚脖颈,默认了他的话。
路岭克制着想要翻白眼的冲动,正色道:“只要不瞎就分得清。”
程尤健佯装担忧:“添,你怎么能让一个弱鸡般的女人欺负成这样呢,该不会是在国外打黑拳伤着脑子了吧?”
林添长腿一伸,冲着程尤健就踹了过去。
程尤健早有防备,扶着沙发翻到林添身后,得意洋洋:“这才是我熟悉的小魔王,够狠。”
“小魔王”三个字让林添微微愣神。
他记得简祎说最讨厌他们这些不把人当人看的纨绔子弟,顿时没了和程尤健闹腾的心思。
他们几个人,路岭有正儿八经的未婚妻,谈傲宇那个二百五明显还没开窍,只有程尤健谈的女朋友多,他得跟他取取经。
林添拍了拍身侧的位置:“健哥,来坐。”
“这么客气,该不会有诈吧。”程尤健受宠若惊。
等他坐下,林添虚心请教:“女孩子平日里都喜欢什么?”
程尤健惊呼:“你不会来真的吧?”
“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林添控制着想要敲他的手,“赶紧说。”
“钱啊,只要钱给到位,没有妞拿不下。”
“等于没说。”林添嫌弃。
简祎要真愿意为了钱委身,现在就没他什么事了。
“你还真别不信。”程尤健不服气,“我之前就碰到过一个看不上我的女人,结果你猜怎么着?”
“我送了她几个包以后,整天哥哥长,哥哥短的黏着我,甩都甩不掉。”
“我喜欢的人偏就是个例外。”林添像是想起什么甜蜜的过往,眼神温柔的能沁出水。
“没什么例外,贪财好色是人的本能,你还真别不信…”
林添眉头越蹙越深,路岭识趣打断:“总有例外,添这明显是坠入爱河了,健哥少说点他不爱听的吧。”
“坠入爱河?和谁?该不会是昨天捡到的那个女人吧?”程尤健不可思议,“睡一觉就给你征服了?添,你可别当真,指不定她是瞒着男朋友出来鬼混呢!”
男朋友?林添的眼神被占有欲侵蚀:“让她一个人去酒吧买醉的男朋友,不要也罢。”
程尤健终于禁了声,自小一起长大的情谊足以让他分辨出林添到底是玩笑还是认真。
“不如试试投其所好?”路岭打破沉默。
“投其所好?”他只知道她讨厌什么,不知道她喜欢什么。
林添没了和他们闲聊的心情,起身告辞:“走了,你们慢慢玩。”
“去哪玩?带我一起呗!”程尤健叫道。
林添眼中闪动着不加掩饰的算计,邪魅地勾唇笑了笑:“追妻,不方便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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