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活在这世界上都是有价值的,但是总有人否认苏一瞳的存在。
苏家是靠吸血温家吃绝户壮大的。时间越长苏父的野心便愈发壮大,苏一瞳竟不知她在外面还有同父异母的哥哥。
温母是个体面人,后面也对此默不作声。
在苏家这个大染缸里,苏一瞳也不免陷入了漩涡。真金掺杂在泥沙中,与泥沙俱下,旁人便只能看到水潭浑浊肮脏。
她也争过、斗过,后来呢,等来了自己要谈婚论嫁的委婉警告。
或许是不想婚后被对方挟制,或许是她只想离开苏家获得真正的自由。苏一瞳在那一年找了人入赘。
苏父和温母之间有感情吗?
她不知道。
腐烂的淤泥上会开出纯白的栀子花吗?
苏一瞳的野心和抱负大抵他是知道的,但是对方从来不会给她真正想要的。久而久之,连苏一瞳都忘了自己最开始想要的东西是什么了。
不可说,不可提。
或许对方喜欢自己的强势和野心,但是从来不会助力她。他俩当不了共患难的鸳鸯,只配大难临头各自飞。
说来也奇怪,人总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的生物。
苏一瞳在橡枭的高塔上背弃了自己的种族,又在载酒斩断了前尘往事。
她只能是枫首,不能是随意的苏一瞳。
原来所有人都知道她的渴望,原来他们只是宁愿烂手里都不肯给。
苏一瞳一向是重视苏家的,但是事与愿违,人总不能一辈子都装作不知道。
至少枫糖愿意为了她编织爱意的谎言,哪怕是针对猎物的陷阱,苏一瞳也甘愿为了枫糖当一辈子的枫苴。她心甘情愿当一个二流傻瓜。
枫首这个名字多好,她一定要当充满希望、幸福和幸运的枫首,不要当随意的苏一瞳。
苏一瞳太渺小了,一听就知道是随便取的。
但是枫苜就不一样了。
就算是谎言,但是能骗她三百年的话,那就不是谎了。苏一瞳当了三百年的枫首,早已习惯了枫糖这个母亲。
哪怕那是利用,哪怕那是陷阱,但是枫糖知道她想要的只是平等的爱。连她自己都忘了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了——枫糖看到了那个在角落被人否定的苏一瞳。
他们都说她太自私了,想要的太多、太贪,
久而久之连她自己都忘了苏一瞳是个什么样的人。
人对什么忠诚,就会愿意为什么而慷慨赴死。
苏一瞳愿意为了枫糖杀死自己。
苏一瞳死了,从此世界上只能有枫首。
恨的时候恨不得当面捅人家一刀,爱的时候又忠诚的了不得,这家伙的性子可真是无话可说。
“请爱我,妈妈。”
平等的爱我,只因我是你的女儿来爱我。
看见我,保护我,理解我,疼爱我。
你就是我最信任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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