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意转念一想,也猜测得差不多了。
陆景淮瞟了眼秦思意的脸色,看她一副“震惊”的样子饶是有趣,间接性的承认了:“你说呢?”
秦思意心里像堵了一口气,原本她还担心瞒着陆景淮,在他身后悄默默地做了这么多事有些不妥当,可实际上呢?
霎时间,她觉得自己在陆景淮的眼里就像一场笑话。
陆景淮没理她,打开衣帽间,选了身新的衣服,慢条斯理地摘下领带,解开纽扣。
秦思意在床上坐了半天,越想越不对劲,心里突然像压了团棉花堵得慌,她一直想不通的问题想当面问问他,打开房门,就看到上身未着寸缕的陆景淮,那一声“陆……”顿在嗓子眼。
“什么事?”男人套上衬衫,纽扣却没系上,毫不避讳地朝她走过来。
秦思意别开眼:“你先把衣服穿上。”
“我全身上下,有哪一点是你没看过的?现在装什么?”陆景淮低头看了眼,一边说一边自下而上的扣着扣子。
整个动作自然又暧昧。
秦思意想走,但手腕突然攥紧的力度突然重了起来,随着重心往后撤,她不由惊呼了声。
心脏跳动的频率到了顶峰,她两条手臂攀附在陆景淮的肩膀上,整个后背抵在衣柜门上,被他团团环住,退无可退。
“三哥。”秦思意软了语调,吴侬软语的像是江南水乡娇养出来的。
以往陆景淮确实吃这一套。
可今天,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让秦思意觉得浑身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她想跑,却被陆景淮扣得严严实实,挣扎了几次便也歇了心思,不再与他作对。
察觉到秦思意的乖顺,陆景淮眉心微蹙,意味不明的语调不知道是在夸她还是损她:“你倒是识时务为俊杰。”
秦思意不羞不恼,全然把自己当成一个没有感情机器的花瓶。
突然,陆景淮松开扣住她的手,反手拉开抽屉,里面是满满一抽屉的领带:“给我挑一条。”
陆景淮生活水平极高,送她的那些珠宝首饰好歹和稀有沾点边,可他自己呢,从上到下,光光一条领带就接近七八位数。
但这一抽屉的领带真正用在陆景淮身上的极少,反倒是用在她身上的有将近十之七八。
秦思意认真选了条深蓝色的领带,沿着手掌侧绕了一圈,贴在他的领口位置比对:“这条还不错。”
她自顾自的挑选,也没询问陆景淮的意见,费力地扣上他最顶端的纽扣。
在屋子里她穿着拖鞋,失去高跟鞋的帮助瞬间她的个子就矮了一大截,不得不踮起脚才能够上。
结果坚持了三十分钟手臂便累得不行,她后脚跟着地,还怨他怎么长这么高:“三哥,你能弯点腰吗?我够不着。”
陆景淮没说话,却已经半弯下腰。
秦思意抿着嘴偷笑,趁着现在主动权在她手上,穿过他脖颈的时候,“不小心”勾住了他的头发,还陪着脸道歉:“对不起啊三哥,我不是故意的。”
陆景淮冷哼了声,看她脸上只有得意没有半点歉意的样子,伸手揪主她的后脖领,捏了几下。
秦思意躲闪不及,整个身体都软了下来。
“还闹吗?”陆景淮问她。
秦思意可怜地摇着头,这下不敢再造次了,手脚麻利地替他戴好领带。
“三哥,你还要出去?”秦思意看到陆景淮换了副袖口,打算出门问道。
她格外自然地询问,仿佛像是新婚不久的妻子关心丈夫的行程。
陆景淮:“沈二那边有点事,晚上回来会很晚,没什么事你就自己休息。”
似乎是担心秦思意又单独偷他的车跑出去,他补了一句:“想用车叫司机带你出去,没别的事别到处跑,秦时序不是什么好人,你少跟他接触。”
“都听三哥的。”
-
舒宵晨打通电话还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脱口而出:“陆景淮这么快的吗?”
秦思意扶额叹气:“这句话你敢当着他的面说,我敬你是条英雄。”
“嘿嘿,身为你的好姐妹,你不会对我下这么狠的心吧。”舒宵晨笑了两声,“不过,这个时间点陆景淮没对你做什么吗?”
秦思意提了句他和沈二有事要聊。
舒宵晨一听陆景淮不在家,那股嚣张气焰到了顶峰:“没人在怀,陆景淮还有心思谈生意,他还是不是个男人。”
他是不是个男人,我比你清楚。
秦思意心里默声道。
“你联系我就是为了聊这个?”秦思意脸都被她聊发烫了,赶紧转了话题。
舒宵晨:“当然不是,我是想问问你项链都拿到了,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之前秦思意想过很多,可现在忽然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舒宵晨听到对面淡淡的叹气,眉心一跳:“你不会想把陆景淮给踹了吧。”
离开陆景淮吗?
秦思意之前确实是这么想的,她之所以在华尔街接近陆景淮,目的就是为了项链。
“意意,三年前你离开陆景淮,那么疯的他我从来没见过,这次要是你再消息,我怕他会比之前更疯。”舒宵晨光是想想陆景淮那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样子就心悸,那段时间就怕被他逮住,她甚至飞去了非洲躲着他。
要是再来一次,秦思意能不能正常她不知道,但她一定会被陆景淮剥皮抽筋!
“我……”秦思意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摸着项链,打开里面的相册栏,将自己随身带着的照片放进去。
那是一对母女的合照,背景是一大片的烈日玫瑰,女人半蹲在地上,抱着尚且年幼的秦思意,那一刻四周艳丽的玫瑰仿佛成了衬托。
她重新将项链放好,许久后才回答舒宵晨的问题:“宵晨,我也不知道什么样的选择才是正确的。”
舒宵晨耐心地等着她,许久之后才顺着她的话往下接:“思意,没有人知道自己做的选择是对还是错,我们只需要做不让自己后悔的决定,但是无论如何,我永远都会站在你这边。”
“谢谢你。”秦思意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整个人也轻松不少。
舒宵晨听出她语气里的轻松,也被感染似的,扯了半天八卦又说起的综合体的事。
“我有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舒宵晨卖起关子。
秦思意半靠在床头,以她对舒宵晨的了解,所谓的坏消息应该是对自己而言是坏消息,再者,就算不想听,舒宵晨也会忍不住说出来。
秦思意“”“好消息吧。”
“嗯……我觉得老话说的好,先坏后好,我们先听坏消息吧。”舒宵晨果然如秦思意预料预料的一样,想影响秦思意的选择。
“有这句老话吗?”秦思意忍着笑,“但我还是想听好消息怎么办?”
舒宵晨:“……那我想说坏消息怎么办?”
“那我也只能听你的。”秦思意顺着她的意。
舒宵晨满意了:“坏消息就是:资金链又不够了。”
秦思意耸肩:“我的情况你也知道,我拍项链的钱都是问陆景淮借的,你就算是把我榨干了我也变不出来。”
舒宵晨“啧”了声,试探道:“有没有一种可能……”
“可以没有这种可能。”秦思意猜到她要说什么,想拦着她。
舒宵晨:“你没钱,陆景淮有钱啊,反正你已经欠了他这么多钱了,再多借一点也死不了。”
“……照这么来说,我还得谢谢你帮我出谋划策咯?”
舒宵晨:“都是自家姐妹,不用客气。”
秦思意微叹了口气:“那你的好消息呢?”
舒宵晨:“好消息就是,上次听到的小道消息已经落第,相关部门已经发布公告,我那块地光是地皮就值不少钱。”
听到舒宵晨说的数后,就连秦思意都忍不住发笑:“这还真是好消息。”
光是地皮就已经赚回了前期的资金投入,剩下的项目推进全是利益。
舒宵晨的运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我都想好了,等综合体一落地,必然成为港城地标之一,再加上附近配套设施的开发,肯定很赚钱。”舒宵晨接着道,“前期的方案报批已经通过,本周完成招标,下周一落地施工,正好能赶上春节十一周。”
确实,她的综合体兼具商业和政府政策融合为一体,开发层面上与政府政宣不谋而合,到时候有了政府的宣传,民众有了接受力,生源这一块不用担心。
按照她的说辞,这笔钱确实该花。
“那你怎么不自己问他借?”秦思意问她,陆景淮总归是个商人,无论是看在舒宵晨的面子上还是钱的份儿上,他不一定会拒绝。
舒宵晨噎了下,抓紧手机声音又低又快的说了一句。
秦思意没听清楚:“你刚刚说了什么?”
舒宵晨:“……我说我不敢。”
“哈哈哈。”秦思意没忍住笑出了声,眼里都挤出两滴泪,“你有胆子骗他的钱,没单子问他借。”
舒宵晨心里气得不行,咬牙启齿道:“你以为我那是在骗他的钱,分明是男人给的照顾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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