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尔街股市大动乱,沈二被人盯上了,那群人原本想趁着陆景淮不在的这段时间加快动作,彻底做空陆景淮的势力。
沈二从港城回华尔街这件事原本做得隐隐瞒,却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几股势力目标一致,下了狠手,沈二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
陆景淮得知消息赶往华尔街,连轴转了几日,才稳住局势。
他派人调查,才知道这件事和秦时序有关。
“三哥,就算这次不是秦时序亲自动的手,也和他脱不了干系。”沈二手臂断了一只,打了钉,纱布缠了一圈,脸上也多了几道伤痕。
陆景淮看了一眼,眉心有明显的担心:“伤口怎么样了?”
沈二“呸”了声:“死不了。”
陆景淮才安下心,聊起正事时面上露出几分冷笑:“秦家大乱了,秦时序这是被人黄雀在后了,他想当螳螂,却高估了自己的能力,秦时序这次的亏吃了不少,至少得收敛一阵。”
“秦时序被人捅了一刀?秦家这一辈谁这么有血性?”沈二没想出来,秦家大乱,秦时序几乎是踩着秦家人的血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地位。起初还有人反抗,可架不住杀鸡儆猴,被料理得差不多了,自然有人想明白命比骨气重要。
这样的秦时序还能被人算计?
沈二觉得有些怪。
陆景淮却不这么认为:“是人就有弱点,能让秦时序放下警惕的不一定是秦家人,也许是别人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沈二觉得就更奇怪了。
陆景淮说完,鬼使神差地,脑海里突然冒出秦思意的模样,眼眸微微闪烁,却没说话。
“秦家的事自有秦时序头疼,现在华尔街这边的乱治得差不多了,还有几个老家伙不肯认输,特意送了邀请函请你赏脸吃饭,估计是场鸿门宴。”沈二掏出邀请函,暗金色的低温上有金色勾边,这就是老美这边的瞎规矩,总是在乎这些莫须有的情调。
陆景淮捡起来看了一眼:“是时候该去会会他们了,你受了伤就留下休息,顾见白回来了吗?”
“下午能到。”
陆景淮“嗯”了声:“今晚的宴会我跟顾见白过去。”
正事说完,他又想到国内,随口提道:“国内的事,你帮我盯一下。”
沈二愣了下,没忍住多问了句:“三哥,你真的想和秦大小姐结婚?”
“怎么了?”陆景淮问。
沈二:“没什么,只是觉得不真实,我以为……”
陆景淮早几年在华尔街为了麻痹敌人,出席宴会身边也会带女人,可从来都是银货两讫,别说结婚,连带出来吃饭的念头都不曾有过。
可现在竟然下定决心要结婚了。
陆景淮:“那你呢?你打算一直这么过着?”
沈二叹了口气:“她总说没有安全感,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瞧着兄弟的困惑,陆景淮轻笑了声,忽然觉得秦思意一开始的故意接近也挺好的。
至少他身上有吸引她的地方,换取她的主动。
鸿门宴。
陆景淮和顾见白推门而入,围在桌边的几人纷纷站起来,违心地寒暄。
刀锋剑影浮于底,面上却是一派祥和,唯独陆景淮傲慢肆意地走进来,眼底满是不屑。
浓重的夜色里,乌云压境,时不时的雷电在窗外撕破天边的暗,带着白光的裂纹映出斑驳的痕迹,欧式建筑物的白色雕像明暗分明,眼瞳底部映出一抹水滴投影,仿佛雕像落泪,乍一眼看去庄严肃穆中却又带了几分诡异。
陆景淮当着众人的面坐下,交叉叠着腿,那张出众的脸上有隐隐不屑,他单手支在台桌上:“想跟我谈什么?”
“陆,华尔街不是你一个人的华尔街,合作才能共赢,这块蛋糕怕你胃口大撑不下。”
陆景淮指尖曲起,在台面敲打,闻言忽然抬眸,锐利的眼神扫过他,低沉着嗓音:“现在谈合作?当初对我的人赶尽杀绝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一天,现在,晚了。”
对方脸色一变,当即怒呵了声:“陆,你当真要以一人之力跟我们作对!”
陆景淮表情不见变化,微微抬起脚,狠踹在对方身上,连同餐桌噼里啪啦碎了一地:“你算个什么东西。”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起来,顾见白忽然轻声笑了出来:“各位别这么大火气,不然万一手一抖做出点什么事,那不就得不偿失了,你们说对吗?”
他手指轻扬,几张轻飘飘的纸随之落下,几人见状,脸上的表情从不屑到震惊最后变成害怕。
顾见白语气轻飘飘地补了句:“各位觉得如何?”
这下,没人敢再说什么。
陆景淮心情被窗外的雨声扰得失了平静,眉心轻微拢起,聚起一道浅浅的弧度,轻抿着唇角,抖出一根烟,点燃。
尼古丁划过喉咙,却起不到明显的安抚作用。
秦思意现在在做什么?
陆景淮忽然略过某道思绪。
叮。
手机响了一声,是接收短信的提示音。
陆景淮解锁手机,看清手机上的照片后,嘴角处的笑意逐渐凝结,手掌不自觉用力,竟然硬生生地捏碎了屏幕。
他从座位上站起来,吐出的烟蒂好巧不巧地掉在洋酒酒渍里,酒精遇到明火,瞬间冒起蓝金色的火苗。
“啊!”
火苗以凶猛之势瞬间蔓延开,染到旁边几人的裤脚,对方顿时上蹿下跳起来,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
陆景淮给了顾见白一个眼神:“尽快解决。”
—
秦思意最终还是将人退开,不管再怎么像,不是他终究不是他。
“姐姐,要不然我们去房间好好休息?我很擅长按摩的,无论你想按哪里,我都会。”男生娇滴滴地继续靠过去,暗示道。
“不用了,我有点累。”秦思意从包里掏出一叠钞票,塞进对方手里。
出来干这行的,无非就是为了钱,现在不用“干活”还能赚钱,男生心里自然乐开了花。
于是,规规矩矩地坐在旁边。
秦思意对这幅有眼力见的模样也很满意。
舒宵晨陪她疏解了一整天,最后带着满身的酒意回家。
一进房间,秦思意照顾好舒宵晨后,打了个嗝,晕头转向地回房间,靠在沙发上。
没多久,耳边有断断续续的铃声,她闭着眼摸索到手机,连眼睛都没睁开,按下接听丢在旁边,声音低低道:“谁啊~”
今天确实是过于放纵了,秦思意已经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此时听到有些像“陆景淮”的声音,潜意识里还以为是在酒吧,顺嘴巴没道:“阿远,别吵我了,让我休息一下。”
陆景淮压着沉沉的怒意:“秦思意!你在喊谁的名字!”
秦思意打了个浅嗝,在沙发上翻了个身,陷入睡眠。
不管是什么事,睡一觉就好了。
陆景淮脸色已经无法用“难看”来形容,偌大的办公室里气压低得格外渗人。
顾见白处理好冒头份子回来,看到门口恨不得把脖子缩到地里去的手下,挑了下眉,没急着进去,而是给国内打了个电话。
舒宵晨的电话迟迟没人接。
他挑了下眉,又给陆景淮的助理打电话。
得知事情始末,他也不着急进去,而是开车买了两瓶酒去找沈二。
—
李默心里得意,仿佛已经看到秦思意被人指点、还有陆景淮名声受损的场面,大手一挥又点了一箱的洋酒。
“今天包厢里的一切开销,都由本少爷买单,大家吃好喝好玩好!”
“李少这么高兴,是不是有什么喜事?”
李默仰头笑了笑:“喜事,这可是天大的好事,要是一切顺利,我看港城谁还敢瞧不起我!”
“李少,为了你的大好事,我敬你一杯。”怀里的女人往酒杯里倒了满满一杯,用嘴叼着,零星几点溅落在胸口上,胸口处的透视装湿了一片,贴在肌肤上。
李默眼睛都看直了,直接上手,在女人的娇羞低喘中,接住酒杯里的酒,等喝完后直接将女人压在沙发上。
现场的气氛格外热烈。
可渐渐地,事情突然朝失控的方向发展,李默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不对劲,总有一股力道压着他不断地发泄,一个还不够,他想要的更多。
“啊!李少我不行了,你放过我吧!”
李默眼睛发红:“给我!给我!”
“啊!救命啊!快来人啊!!!”
其余人的状态和李默半斤八两,自己都自顾不暇了,哪儿还有精神施以援手。
女人狼狈不安地爬行,可脚踝被李默抓住,随着尖锐声响起又被扯回去。
到最后,一而再再而三,场面一度混乱。
半个小时,包厢被人推开,令人作呕的气息涌出来,门外的记者犹如饕狗嗅到食物,争先恐后地涌进去,疯狂地拍摄。
“主编,头条一定要用我现在拍的这条,你相信我一定会爆!”
“组长,我拍到大新闻了!对,所以现在要抢速度,我马上把照片传回来。”
“对对,我拍到了!现场?现场太多人了,总之我敢保证这条新闻一发布,我们报社就要翻身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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