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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真假残尸

官署还是要去的,瞿心灯带着明翎和瞿夏两个换了一身妥当又不打眼的装扮,腰上挂着个假的腰牌,大摇大摆就去了。

几人不仅换了衣装,瞿夏还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些瓶瓶罐罐,将她和瞿心灯的脸化黑了,远远看上去倒还真像是个男人。

明翎倒是不用,不同于瞿心灯那张看似冷淡而惊艳的脸,她长得本就雌雄莫辨,穿女人的衣服是女人里头最好看的,穿将军的铠甲,是将军里头最俊俏的,当时在平川的时候还有个诨名儿——

平川一枝花。

这书策茂的残尸停在离衙门有些远的地方,是一处小院,门是黑漆的,大抵是仵作的地方,这边一条街都是明器店,略微有些肃杀。

“不在衙门?那就好办了!我们直接翻墙而入。”明翎拉着瞿心灯的手,扯了她腰上的令牌就要走。

一下,没拉动,两下,还是没拉动。一脸狐疑地往她那边望过去,只见瞿心灯还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这两边都埋伏了探子,我们动作要快……”明翎话还没有说完,便见瞿心灯从衣兜一头掏出一方帕子遮住了脸,大摇大摆就推开了黑漆的木门,径自往里去。

明翎:?

她去都去了,还能怎么办?明翎虽是不解,但还是和瞿夏也用面巾蒙了面,跟在她身后走了进去。

“做什么呢?你诚心让那些人看见?”明翎凑在瞿心灯耳边道。

“嗯。”

“为什么?”

“钓鱼。”

背后之人拿“书策茂”的残尸钓鱼,她以身作饵料,看看能否钓出这幕后之人。要是这个诱饵没有足够的把握逃脱,那这一招有点太险了。

然而瞿心灯永远运筹帷幄。

“你猜猜,这得有多少双眼睛看着我们进去?”

“谁知道呢?”明翎和瞿夏一左一右护在瞿心灯身侧,时刻注意着周遭的变化,奇怪的是,这座庄子里头安静得出奇,四周了无一点生气。

“你说我们看到的‘书策茂’尸体会是什么样的?”瞿心灯推开停尸房的门,饶有兴趣地与明翎讨论。瞿夏留在门外方风。

“卷宗上头不是说坠崖而往亡吗?既然是从高空坠落,那应当不是完整的尸体。若是面部着地,那面目估计是全非了,或许五脏六腑,脑花肠子漏了一地也说不定。”明翎歪了歪头。

“尸体边上应当都是有标注姓名籍贯的,看看不就知道了。”

这倒是,每一具尸体都蒙着白布,明翎的视线从一具一具蒙着白布的尸体上扫过,最终落在一个上头标着“书策茂”的木牌上。

死者为大,二人微微欠身见礼。

“就是他了。”明翎道,小心翼翼用绢缠在手上,揭开了蒙在尸体上的白布。入目就是一具已将面目全非的尸体。

瞿心灯在在一边看着明翎仔细检查这这具尸体。这位尸兄脸上的皮肉已然是模糊不清,五官像是都被剜了下来,连同头皮。周身其他的肌肤有大片被灼得焦黑,四肢及躯干都有明显的这段,不过这些骨折之处皮肉颜色如常,不青不紫——

一看就是死后造成的。

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头骨和盆骨竟然完好无损,也是稀奇了,造假都不认真。

瞿心灯整个掀开白布一看,上下打量了一番,忽而将两条眉一挑,将尸体的两腿仔细一比对,这人竟然是个跛足。

跛足者,难以入朝为官。

“掰开他的嘴巴。”瞿心灯冲明翎抬了抬下巴,后者从善如流地掰开尸兄的口腔,其中有些许焦黑,明翎从尸体身下铺着的稻草中抽出一根来,往喉管深处捅了捅,再抽出来一看,里头沁出的血色中有烟灰。

明显是被人清理过——躺在这里的这一具尸体是被呛死的,且绝对不是书策茂。

“假设……”瞿心灯托着下巴,“假设你拿到了一具尸体。”

“嗯,然后呢。”明翎还在尸体上翻翻找找。

“我要你将一具被烧死……哦,不,是烧伤程度不高,被浓烟呛死的尸体伪装成一具坠崖而死的尸体,你要这么做?”

明翎想了想,道:“打碎四肢,脊骨,头骨,然后清理口腔,最后剜去烧伤的皮肤,要是还要模糊死者身份,就把五官以及身上会出现的胎记、疤痕、痣之类的摧毁。”

瞿心灯点了点头:“那你会把人整个脑子都开个瓢吗?”

“我有病吗?”明翎一脸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瞿心灯。

瞿心灯抬了抬下巴,示意明翎看这位尸兄的头部——啧,被开瓢之后一整个喇开了头皮。。

“这……”明翎一双雪峰般好看的眉头蹙了起来。

“这头上有些文章啊。”瞿心灯啧了一声,“走吧,再看也看不出来了。”

再逗留,这瞿夏这小丫头该急了。明翎一看她这架势,想来是心中有了些成算,遂一同随她走了。

“后面有尾巴,可要我去清理掉?”出了那间小院,瞿心灯一行三日便察觉有人跟在背后,几人拐入一条巷子中,左拐右拐便将人甩了,几个听天阁的灰衣使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将人擒住,还为瞿心灯带来了些其他的消息。

“少主,宫里传来消息,平川的大审将在浴佛节之前举行。”

“这么快?浴佛节不足半月了。”瞿心灯皱了皱眉,“苏义风,他那日押送过柳淮之后,去了哪里?”

瞿夏想了想:“自然是进宫复命,不过我好像听说,他的一个女儿嫁给了太子做良娣。”

明翎侧目:“怎么了吗阿姐?”

瞿心灯摇了摇头,忽然问道:“苏家和郦家一向颇有交往,此番冒着抗旨的风险也要以押解柳淮的名头回京,最后却是去了东宫……阿翎,太子这个人你怎么看?”

“太子?”

明翎不明白她为何忽然问起这个,只是说:“在平川的时候,听兄弟们讨论,说是太子勤政爱民,应当会是明君。”

“明君是吗……”

瞿心灯仰头望着马车顶上摇摇晃晃的穗子,思绪飘摇。

*

入夜,明翎监督着瞿心灯喝下今日的最后一口药后,便抱了她的被褥要来蹭她的床睡觉。

“你自己没有院子?”

“虽然有,但是毕竟没有你的床舒服。”明翎道,“况且你这张床,就是再睡上两个我,也不觉得拥挤。”

“不行。”

“行的阿姐。”

“随你罢,左右我今晚要出府。”瞿心灯轻飘飘一句话,明翎“嗖——”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

“你去哪里?我也要去。”

“你去不了。”

“哪里是我去不了的?”

“诏狱。”瞿心灯瞥了她一眼,道:“今夜许纪给柳淮复诊,我去瞧瞧。”

“柳边防…… 我也要去看看他,有些事情我要问他。我偷偷去不行吗?我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明翎争取道。

“他在地牢里面,在最深的地底下,牢狱里面连个窗子都没有,甬道仅一人宽,带人进去都是蒙着眼睛的,你是在平川没见过死牢吗?问出这么没有脑子的话来。”瞿心灯将她按进了宣软的被褥之中,还为她掖了掖被角。

明翎没话讲了,只得看着她换了夜行衣,在桌上的药罐子里头挑挑拣拣一阵子,之后翻墙而出,身形渐渐融入茫茫夜色之中。不消半个时辰,她便已经易容成了许纪身边药童的模样跟在其后,低着头,弓着腰进了诏狱。

低矮、昏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瞿心灯盯着脚尖,低着头更在许纪身后,一路上左拐右拐,心中一点点记住走过的路线。

甬道之中十分昏暗,暂时失去视觉会让人的其他感官变得过分敏感,就比如现在瞿心灯能轻而易举听到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老鼠发出的声响。脚下的道路感觉越走越长,重要,前面快要到了。

终于前方的烛光终于亮了一点,像是蒙着眼睛的黑布被取下,视力却没有第一时间恢复,好在这里的光线本就昏暗,眼睛也不觉得难受。许纪塞了一锭银铤给狱卒。

许纪是诏狱里头的常客,和这些狱卒一向熟悉,大家都知道他有个毛病,不愿让人瞧见他行医,有些才华的医者多有怪癖,狱卒不愿意与他交恶,没有说什么,只是收了财物转过一道去甬道边上等着。

许纪带进来的灯笼被关在一旁,牢狱中瞬间亮堂了些许。许纪朝她点了点头便退到了一边,监牢之内铺着一层薄薄的稻草,柳淮形容憔悴靠在墙角,肩上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绷带,双目紧闭,眉头仍是皱起来的。

不过这倒是比她第一次见他时要好许多。

瞿心灯甫一推开铁门,便见一只硕大的老鼠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了出来。她动作一段,低头,定定看着那老鼠。

“嘬嘬嘬——过来,过来。”瞿心灯面无表情。

老鼠听到声响,一溜烟爬了过来,眼看越来越近,紧接着被瞿心灯一根钢针穿过头颅钉死在原地——针尖没入石板地面半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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