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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逐渐心动

最近的天气真的是好得要命,整天都是阳光灿烂,暖呼呼的。

下完第二节课,顾凌轩和乔立开始逃课,走到楼下的分叉路口,黎柏森刚好从另一条路过来,眼瞅着就要碰面了。

许忆槿站在六楼走廊上刚好看到这一幕。

“他们两个人就要碰面了,等下会不会发生偶像里面的场景啊?”从小到大看多了偶像级的许忆槿不禁开始窃喜。

顾凌轩从黎柏森的身旁走过之后,在六楼的许忆槿察觉到顾凌轩露出了几分戏谑的笑容,乔立回头望了许忆槿几秒,也笑了起来。

他们的笑容一直持续到走出许忆槿的视野。

第二天,历史课上老祝叫许忆槿回答问题:“许忆槿,回答一下这个题目选什么?”

“……”许忆槿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不知道答案是什么,只得微微低头不语。

“有的同学小心以后会后悔,坐下吧。”

许忆槿懵懂地慢慢坐了下来。

坐下来的时候无意瞄到顾凌轩,他好像也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好想吃东西啊。”课间许忆槿坐在座位上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语速又慢又拖,像极了小孩子的语气,说完之后还咽了一口口水。

她突然回过神来:“我刚刚说了什么啊,好尴尬啊。”

尴尬之余又被自己逗笑了,自己又进入到了一个人的世界,以为周围没有人,在自言自语呀。

扫视了一下旁边的顾凌轩,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

午后,顾凌轩坐在座位上,肆无忌惮地摇着书桌盖,脸上带着笑意的看向站在后面的许忆槿:“我要抽烟,我要抽烟。”

本来打算一直躲着顾凌轩的许忆槿竟然对他起了怜爱之心。

“这么高傲的人怎么会这样啊?”许忆槿瞪大了双眼,用充满母性关爱眼神色看着顾凌轩,“好想给你买包烟啊,那你是不是要抽很贵的啊?”

许忆槿慌忙回到座位坐了下来。

顾凌轩回过头,用手捂着嘴巴,说着:“我会笑死去。”

许忆槿转过头看着顾凌轩,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难道他在学我?”许忆槿不禁疑惑起来。

平时许忆槿特别喜欢笑,能听出别人听不出来的笑点,一笑起来就控制不住,甚至控制不住弯下腰去,口头禅就是:“我会笑死去。”

许忆槿开始觉得顾凌轩十分可爱,并不是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高傲不可一世。

皎洁的明月挂在苍穹上,微风徐徐,让人感到格外舒适。

第一节晚自习下课,顾凌轩、乔立和顾帆又准备逃课了。

顾凌轩飞奔到教室前面的第一扇窗户,嘴角勾出一抹笑容,回头望向许忆槿。

许忆槿抬眸,一双清澈的带着些许疑惑的双眸撞进了一双柔情似水的双眸,此时顾凌轩的笑容绽放开来,飞快地跑回座位。

很快第二节晚自习开始了,只听到同学们沙沙的写作业的声音,对于许忆槿这种想学又不会的学渣来说,也不过是拿着书做做样子。

许忆槿小学初中成绩还是可以的,经常名列前茅,也随她所愿,考上了县重点高中。

到高中之后,她发现高中的知识实在是太难了太多了,与初中相比,难度差了十万八千里,初中只要学好最基础的就可以了。

做题目的时候她觉得题目和书本上的知识根本不相干,完全不会做题。不是许忆槿不想好好读书,可能是她的上限就在这里了。

顾凌轩则坐在旁边玩手机,许忆槿斜着眼珠偷偷看了顾凌轩一眼,眼里透出少许自责。

“他看上去好无聊啊,和他一起玩的兄弟都去网吧了,我是不是不应该看他,那他就不用待在这里无所事事了。”

“以后他要是他更了解我一些,会不会觉得我形象不好让他觉得丢脸了,会不会就不喜欢我了。”许忆槿不自觉地陷入了沉思。

她凝视着他的侧面不自觉地灵魂出走,好像整个世界里只剩他们两个人。

此后顾凌轩再次走到窗口望向许忆槿时,许忆槿再也没有望向顾凌轩。

之后的晚自习上,许忆槿时不时不由自主地望着顾凌轩出神。

她发现自己慢慢对顾凌轩有好感之后,便再也没有找寻季逸然的身影了。

“告诉大家一个重大的消息,”班长在教室前门看了一眼,确认老师没有过了之后,带上门走上讲台,“后天是班主任和语文老师的生日,他们的生日在同一天,我们大家一起众筹买个蛋糕给他们庆祝一下吧。”

同学们齐刷刷地说好好好。

“大家安静!我去定蛋糕,等下老师过来了,就别讨论这个了,别让他们听到了,到时候给他们一个惊喜。”

教室很快恢复了平静。

到了班主任和语文老师生日那天的第一节晚自习,同学们都急切地期待两位老师进来。

等了很久,终于看到教室前门缓缓打开,进来的是平常很幽默的语文老师。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在语文老师头露出来的瞬间,全班同学迅速反应过来,齐声唱起生日歌,整个教室笼罩在一片温馨的氛围里。

语文老师掩面走向讲台,转过头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稍微清了一下嗓子,才哽咽道:“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有这么多人给我庆祝生日,实在是太感动了,谢谢你们。”

许忆槿凝视着语文老师的脸庞,只见老师眼中泛着泪光。她清澈的眼睛中透露出怜惜感动的目光,扫了一眼旁边的顾凌轩,他也一动不动的看着语文老师。

老师和同学们的内心都被深深触动了。

不一会儿,班主任也走了进来。

同学们再次齐声唱起生日歌:“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班主任连声说:“谢谢,谢谢大家!”

两位老师相视而笑,班主任把肩膀搭在了语文老师的肩上。

顾凌轩一伙人走到讲台上,好像要筹谋什么事情一样。

乔立和班主任正在聊天,顾凌轩趁其不注意,用手沾了一个手指的蛋糕抹在班主任的脸上。

班主任也毫不示弱,反手抓起一小块蛋糕抹在了顾凌轩的脸上。

赵帆趁语文老师正在观望的时候抹了一手指蛋糕在语文老师脸上,语文老师笑呵呵的,也不还手。

班主任老师调皮的在语文老师脸上抹了一手指的蛋糕。

语文老师笑呵呵地说:“你你你,真是老顽童啊!随后也抹了一小块蛋糕在班主任脸上。”

这时讲台下的同学们也纷纷走向讲台抹蛋糕,有抹老师的,也有抹平常玩得好的同学的。

蛋糕的清香弥漫到整个角落,整个教室陷入了狂欢。

事后还听说语文老师带的班级的人很不高兴语文老师先去了别的班,不然他们就是第一个给语文老师如此惊喜的人。

许忆槿不禁回忆起高三上学期的生日,下课了赶忙跑到讲台上给当天任课的老师送棒棒糖,雀跃地走到每一个同学座位旁发棒棒糖。

那时候的顾凌轩不在学校,去当兵了,命运真的是好奇妙,现在他正坐在许忆槿旁边。

许忆槿觉得这应该是她在学校过的最后一个生日了,以后不会再有机会了,想要多留点宝贵的回忆,

高三年级在红楼前的大坪地举办期中总结大会,同学们都陆陆续续地把椅子搬到红楼前。

下午的阳光笼罩着整个草坪,把红楼衬得格外发亮。

许忆槿搬着椅子来到红楼前,还有很多同学没有来,队列还很短。但是又不想坐前面,想坐在队列最后面,便把椅子放在了很靠后的位置。

额前的刘海有些长了,感觉到有点扎眼睛。她用手捋了捋额前的刘海,把它全部抓弄到了一边,变成了斜刘海,露出了少量的额头和眉毛,显得有些英气。

刚准备坐下的时候,突然发现旁边这列的一个空椅子,乔立站在空椅子后面,赵帆坐在乔立的后面。

“所以这张空椅子是顾凌轩的,那顾凌轩去哪里了呢?”许忆槿眉毛微蹙,两个眼珠来回转动,害怕的感觉一下子涌了上来。

“是不是回家了?今天是周五,是不是突然有什么事情回家了?”一想到这个许忆槿突然变得十分焦急,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担心顾凌轩会不见。

许忆槿突然把头朝向乔立,双眼紧紧眯住,嘴巴抿紧,做出一副谄媚讨好的样子。

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她心里的想法:“你知道顾凌轩去哪了吗?”

乔立一副想笑又憋住了的样子,并没有搭理她,反而把身子侧过去了。

许忆槿见他侧过身去,便顺着这个方向扫视过去,脑瓜突然一转:“他高一和我一班的时候就开始学音乐了,应该和艺术班的同学很熟,他是不是去艺术班找他玩得好的哥们去了?还有艺术班美女可多了。”

艺术班同学坐在最西边,许忆槿班级同学坐在最东边,两个班级隔了很长一段距离。

即便隔着很远的距离,她还是凝视着艺术班的位置从队尾扫视到队前。

扫视期间,耳朵边仿佛响起了远处艺术生男生的起哄声,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然而一无所获。

许忆槿不得不收回了视线,转而瞪大双眼盯着坐在乔立后面的赵帆。

然而赵帆好似没感觉到她的存在一般。

无奈,许忆槿只得再次收回视线。

“我应该早点和他们搞好关系,这样顾凌轩的情况我也能随时掌握。”许忆槿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随后许忆槿又看向红楼。

“顾凌轩是不是去红楼上厕所了?要不我去找他,”

“可是我等下去红楼怎么找他呢,难道我要站在男厕所外面喊顾凌轩你在里面吗?”

“好像有点不切实际,并且太主动了吧!哎,我还是先坐下吧,说不定他一会就回来了。”

经过再三的心里挣扎,许忆槿不情愿地坐了下来。

班主任看到前面空了很多位置,叫同学们往前面坐。

“往前坐等下就不能和顾凌轩坐在一起了。”许忆槿有些不情愿,但是没办法还是得听老师的。

所幸的是随着许忆槿座位往前移,乔立和赵帆的座位连带着顾凌轩的空椅子也在往前移。

“肯定是顾凌轩叫他们要把座位移到我旁边的。”许忆槿不禁暗自得意起来。

开会进行了很长时间,但是许忆槿斜后方的空椅子的主人还是没有回来。

“顾凌轩怎么还没有回来,可能真的是有什么事情回去了吧!我刚刚怎么这么着急啊,这也太不矜持了,并且他又不是不回来了。”

正当许忆槿彻底觉得顾凌轩已经不会出现了的时候,突然感觉队伍的后面有一阵风拂过。

带着疑惑的神情看向后面的队列,顾凌轩笑容满面,气势磅礴地从两队的中间走了进来。

回过头去,许忆槿脸上的疑惑转为暗自窃喜:“他是不是担心我不好意思坐他旁边才故意去红楼那边待一会的,嘻嘻。”

大会进行了一大半,也不知道为什么,前面的同学都一个劲的往前挪。

可能是开会开得太久了,快两个小时了,后面的同学往前挪,可以靠一靠前面同学的椅背,也能放松一些。

许忆槿这列挪到她的位置了,顾凌轩那列却还没有挪到他哪里。

“要不要挪位置呢?可是要是挪位置就离他远了,他都为了不让我不好意思故意去红楼待一会,我还是不挪吧!”

“可是我不挪位置,前面空了那么长的距离了,好像就是想挨着他坐一样,这样也太明显了吧!”

纠结再三,许忆槿还是选择了把位置往前挪。

很快顾凌轩这列也到他了,她一直等待他往前面移。

可是许久,他都丝毫没有要挪位置的样子。

许忆槿有点失落,回过头瞟了瞟顾凌轩。

但是他却还是没看见一般,许忆槿不得不回过头来。

许忆槿的控制不住内心想要作妖的心里,望向与她中间隔了一个班级的那个对自己有意思的男生的队列。

半响,顾凌轩还是毫无动静。

很快大会便结束了。

许忆槿体会到被重视的感觉,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控制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兴奋极了。

乔立和顾帆带着责怪的表情望向她,许忆槿接收到了他们的视线,但是完全没有理解到他们两个人要表达的意思,继续露出灿烂的笑容。

第一节晚自习,班上的同学都在认真的完成黑板上交代的作业。许忆槿刚洗完头发,头发还没完全干,只得披散着。

坐在座位上一边翻翻教科书,一边看看顾凌轩的座位。

“去哪儿了?怎么还没来。”许忆槿心里有点着急。

听到外面传来阵阵脚步声,许忆槿知道是顾凌轩一伙人来了。

顾凌轩走进教室就直接坐在了第七组最后一排的座位上,六七八组最后一排的座位坐的都是通学生,不在学校寄宿,晚上不需要来上晚自习,所以晚上没有人坐。

许忆槿视线追随着顾凌轩落座后,扫视了一下坐在他自己座位上的乔立后,不受控制地盯着顾凌轩的方向。

他仅仅只是坐在那里,却散发着强大的气场和高傲疏离的气质,让她有种遥不可及的感觉。

此时坐在那一块的男生都纷纷看向许忆槿。

她感受到了众人齐刷刷地目光,但视线还是紧盯这顾凌轩不肯离开。

但最终迫于众人强烈的目光,她不得不转不收回视线,转过头去。

许忆槿把干得差不多的头发梳成一个高马尾,对着镜子摆弄了一番之后再次转过头凝视顾凌轩,但是他仿佛感受不到她的目光一般,始终盯着手机没搭理她。

许忆槿眉头微蹙,但还是不肯放弃,使劲把眼睛瞪到最大,盯紧顾凌轩。

“他感觉到我的目光,等下就会坐回来了。”

“他是不是知道我在看他,故意不坐回来啊。他是不是生气了,但是自从那次他晃动书桌盖说我要抽烟以后,我就确定对他有好感了,再也没有找夏逸然了,他不应该生气啊。”

“前两天期中总结大会不是还为了坐我旁边故意去别的地方待一会儿吗?今天是咋了。”

可是顾凌轩还是没有丝毫动静,无奈,许忆槿不得不再次收回视线。

一会儿,乔立从教室后门口走了出去。

随着前面黑板上的挂钟的指针一圈一圈的转动,许忆槿彻底放弃顾凌轩会坐回他自己座位的想法,开始专心做自己的事情。

半响,突然感觉身旁有一股强烈的气场,转头一看顾凌轩已坐回了他自己的座位。

许忆槿看向顾凌轩的眼神由疑惑转为窃喜,还带着一丝娇羞。乖乖写作业的同时还不忘偷瞟他几眼。

历史课上,许忆槿把桌上书立立起的书理稍微弄整齐了一下,再把书立夹紧了一些,以防书立和书籍掉落。

偷摸的拿出抽屉里的辣条,撕开一个口子,低着头往嘴里送了一根辣条,正准备嚼的时候。

“许忆槿,回答一下这个题目。”老祝站在讲台上微笑地看向许忆槿的位置。

许忆槿缓慢地站了起来,嘴巴里面的辣条没有嚼,吞也吞不下去,一开口就露馅了,只得低下头,闭紧嘴巴,整个人完全不敢动。

“许忆槿,这道题很简单啊,回答一下。”

许忆槿不知所措,只得把嘴巴抿得更紧。

“在吃东西。”老祝笑着说,随后整个教室爆发出一阵大笑。

许忆槿微微涨红了脸,抿着嘴巴偷笑。

以她对老祝的了解,老祝是不会责罚他的,所以她完全不担心。

“好喽,坐下,你吞了喽,你吞了不就能说话了。”

许忆槿斜着眼偷偷看向老祝,露出无辜的表情。

“好糗,幸好顾凌轩逃课了没在,不然我又在他面前丢脸了。”许忆槿坐下之后暗自庆幸。

“记得上幼儿班的时候,自己不知道上课的时候不可以吃东西,老师一边讲课我一边在下面吃泡泡果,老师也并没有说我,刚好爸爸妈妈来学校看我,在窗户外面看到我正在吃东西,回去了爸爸妈妈调侃我上课吃东西,我回答说我不知道上课不可以吃东西啊。”许忆槿陷入回忆之中嘴角不自觉勾勒出一抹淡笑。

夜幕降临,天空上繁星点点。

许忆槿突然歌瘾犯了,坐在座位上忘我地唱起歌来,“我依然爱你,就是唯一的退路,我依然珍惜,时时刻刻的幸福,你每个呼吸,每个动作,每个表情,到最后一定会依然爱你。”

循环往复地唱着这一段,显得十分陶醉,然而一个字都没在调上。

坐在旁边座位的顾凌轩眼中掠过一丝诧异,不过很快恢复了平静。下了第一节晚自习就赶紧逃去网吧去了。

学校实施每周五开放式管理,下完第八节课学生们可以外出购买生活用品。

太阳下沉,光线慢慢变淡。

许忆槿笑脸盈盈地直奔校门口准备去买她心心念念的好吃的。

走在校门口前的路上,闻声有人在笑,顺着笑声的方向看去,赵帆正对着自己笑。

许忆槿感到有点莫名其妙,回过头正准备离开。

又听到一个人的笑声,定睛看了一眼,竟然是顾凌轩,许忆槿的笑颜更盛了。

“他竟然这么喜欢我,一看到我就笑得这么开心,记得他以前是比较高冷的,很少看到他笑,我真的这么有魅力吗?哈哈!”许忆槿不禁飘飘然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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