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熠和我说过最多的话就是:“我不想读书了”
不是闹脾气,不是开玩笑,是认真的。
起初我会劝,后来发现不是劝不动,是太苦了,所以不想念了。
不是读书苦,是所有老师针对,实在难受
他说:“觉得挺没意思的,每天背个书包去,坐在教室里,又背个书包来。”
他学不进去,没办法。
……
喜欢白熠的很多,三五天就有女生跟他表白,有外校的想跟他谈对象,他时常被周围人调侃,所以他挺烦的。
不知白熠出于什么心理,那些想跟他谈对象的女生他肯定不会同意,但他老是会给我转发他们的聊天记录。是炫耀还是分享?
看那些聊天记录,他和那些陌生女生的聊天虽然仍算得上高冷,但对比刚开始他加上我和喻清的态度,实在是热情太多了。
我心里不舒服,凭什么?我也明白,我心知肚明,我并没有多重要,不过是他随叫随到,可以随时利用的工具罢了。也不怪他,怪我贱,竟然甘之如饴!
我问他,我在你眼里算什么,他说“好朋友。”
我冷笑一声,呵:“怕是算不上好吧”
你白熠认识的人那么多,你的好朋友可多了,我在你眼里无足轻重罢了。
“什么嘛?你不知道我异性朋友很少的吗?我几乎和异性不说话,除了同班同学。”
放你娘的狗屁,和女孩子上街倒是欢得很。
可我又有什么理由、什么立场、什么身份、什么资格来吃醋呢?
拍毕业照的时候我借他校服。
他借了,我挺震惊的,因为上一次我作为学生代表要接受采访,也要借校服,他没借。
从没见过一个男孩子的校服那么干净,看来他可能有洁癖,上次一起去玩,他鞋子沾了点泥,非要拿卫生纸一点点擦干净。
那张毕业照拍的格外好看,因为我穿的是喜欢的人的衣服。
还衣服的时候他们在考试,我叠整齐放到他书包里了。
他说校园里那么多书包,我怎么一眼就看到他的了?
我说:“那是因为你书包太花了。”
其实是因为在意,所以一眼都能看到。
这样类似的谎言我编了很多次……学校运动会篮球赛。白熠上场一共几分钟,后来提及他的鞋,他说你怎么就看给我的?我搪塞说他的鞋太显眼;那时候说他成绩,他说我为什么就只看他的成绩?我说是我为了看沈钰诺的,他和沈钰诺在一起。
刚开始打篮球的时候我让白熠教一下我,他问我:“为什么非得教?自己一个人不能练吗?我就是自己一个人练会的”
他告诉我晚上球场没人,晚上去练。
后来有天晚上我去练球,突然刮起了大风,我当时还没篮球,到处借球借不。大风夹杂着沙土,肆意的凌虐着我,突然有一瞬很心酸……
我和白熠提了一嘴:“到处借不个球。”他后来发了条消息“你现在在哪”
“球场啊,还在借球唉!”
“别借了,回家!”
这两个无声的字却使我的心脏震颤了许久,“回家”多么有力量,多么温暖的两个字啊!
也许是我自恋,我在想:“你说他会不会也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
臆想就臆想吧,亲爱的读者,请不要唤醒我,让我在这自己想象的甜蜜中沉溺吧,让我感受一下那从未感受过的被爱的幸福感吧!
我很清醒,我也不想重蹈覆辙,我试过了所有苦难,可我仍然蠢,贱。
一开始,我只是想对你好,后来,我觉得自己足够清醒,可一瞬间发现,自己早已沉沦。
追白熠的人那么多,我知道,他和周染一样,他们那么耀眼,那么好看,他们应是皎洁的明月,碰不到,摸不着。
白熠好看,却不是白皙,矮小的瘦弱,他瘦的很,好像骨头比肉多却丝毫透不出一点弱,倒是给人以伟岸的感觉,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他的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俊俏的脸上有时会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
放学总会遇到那么一个身影,劲瘦的身姿骑着一辆黑色的变速,在余晖下人群中显得格外耀眼
不知是我对他的感情复杂,还是他本人复杂,我总是看不懂他的内心,看不透他。
有时候我觉得我很了解白熠,他是个极其好面子的人。他不喜欢别人说他帅,觉得那是嘲讽他;他讨厌抽烟喝酒很狂的女孩子;他厌烦学习,厌烦学校,厌烦老师;他消极;他喜欢穿直筒裤、喜欢装逼;可他又很坚强;他是搞笑男;他常常半夜不睡觉,玩手机;我知道晚上10点,11点他准在玩手机;他赖床起不来;他挑食;同时他又很幼稚;他不喜欢待在家,他喜欢外面玩;打篮球他喜欢人多的时候打;他还喜欢打台球;
可我又觉得我搞不懂他,我和他之间明明很就在眼前,却相距很远。我触碰不到他,我摸不透他的心思。我也看不见他的内心
那一周体育课被推迟两天,因为连续下雨。正好推到星期四下午,星期四下午是白熠班的体育。那天,我中午太兴奋,能和他们一般上一节体育,能在操场看少年,英姿飒爽。
是意料之中,又失落至极,仿佛老天就是看我不顺眼。他就是故意要安排。原本铁定的上体育课不上了。因为有别的班占用器材。
总是这样的,以前我不在意他的时候,每天都能碰到,上下课都能碰到。后来我开始在意他的时候,想要碰到他的时候却碰不到一天都碰不到放学的时候。总会碰不到。好像就是天意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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