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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与此同时东宫之中暴乱丛生,小世子毒发昏死,他曾被下了慢性毒药,如今已经无力回天,谢灵仙几遍有心却也无法转圜,只能先护住他的两个女儿。

我看到谢灵仙的来信时,谢琳琅的尸体就在我的脚下,她已有四个月身孕,腰身才堪堪显露,心口的大洞已经不再流血。

我命人把他们的尸体运到附近的寺庙安置,一分一刻耽误不得地带兵去追萧歧这反贼。

但就在两方对垒之时萧歧就将太子已经死了的消息散播出去,民间一时骚乱。

我还在与兵将商议应对之策,便有京中急报称燕妃借勤王捅了皇帝一刀,原本她想要拥护她儿子为新帝,却被谢灵仙以毒害世子的名头压了下来。

依北凉律令,这女人本应被押解进诏狱,可是她带着儿子用皇帝曾赠予的令牌从皇宫中逃窜而出,萧歧北上去接应,完全不在乎我这个来复仇的人。

这两人竟早就勾搭上了,却瞒的那样好,也是多亏了皇帝年老昏聩,破例赐给她诸多权柄。

皇帝不信任所有人,包括最亲近的侍从和妃子,所以内宫大小事务但凡他有所耳闻,必须要经过他掌眼,任何要紧的信息都要被攥紧在他手中,殊不知这般却最容易被钻空子,我是如此,燕妃也是如此。

我的目光放在了前朝之中,却没想内宫之人竟然能和千里之外的藩王一同算计萧氏,这女人年纪轻轻便想要做垂帘听政的太后,萧歧居然还真想通过这女人做上摄政王。

真是痴心妄想。

萧歧打算将兄长的项上人头在长安城门上为来去的百姓展示,所以我决不能让他近京。

皇帝被伤还能压住,但兄长的头颅还在他手里,实在瞒不了太久,我只能说太子重伤先稳住各地驻军,带着麒麟军的精锐一路夹击。

我虽参战经验少之又少,但胜在萧歧老贼见我年轻便多加轻视,他总觉得我是女子,还是只会在内宫搬弄是非的小女子,又怎么会把我当成旗鼓相当的对手来看待。

但我不仅仅是裙钗之辈,也生来适合在这马背上驰骋,只不过从来没有人将注视的目光投放在我身上。

说来也好笑,这萧歧觉得自己驻在近疆便以为手底下的人可以无往不利,而护卫长安的麒麟军就是些成日混吃等死的兵将,亦或者是以为他杀了我兄长,就觉得自己是北凉铁板上钉钉子的主人翁。

殊不知若不是皇帝未及时给予兵权,而那女人在内宫传递消息,他怎么会如此顺利,萧歧被那把位置冲昏了头脑,是注定不会成功的。

襄水畔,我率军截住了萧歧去路,这注定是场血战,既不会多言,亦不会退让,战术和城府在此时此刻都没有半点用处,胜败同生死,花了三天三夜的时间才得以尘埃落定。

我踩在尸体上拿着兵器厮杀,许多士兵在我眼前倒下,一条条人命在我眼前如同指缝的沙粒散去,轻而易举,到最后我都觉得已经麻木,只有在想起兄长的头颅还在敌人手中时,我的心才会觉得微微刺痛,又重新打起精神来奋战。

在战场上,女人和男人有何分别,并无分别,没有人会因为对手的性别而放下手中的武器,有时候当我的利刃插入对方的胸膛,他才惊觉我便是那个深宫之中甚少抛头露面的公主。

可仅仅因为性别便轻视,那是极其愚蠢的行为和想法,在兵器和律法跟前,不过都是等待被审问的人罢了。

我把双剑插进萧歧的琵琶骨时,他眯着眼睛盯着我看,他的腿骨已经被我的战马踏碎,整个人同半死不活也无甚分别,我抓着他的领子问兄长的头颅在哪,他却猝然大笑起来。

我抽出带着倒刺的马鞭抽在他的脸上,又问一遍:“本宫问你,太子的首级在哪?”

他被我抽到在地,脸上血肉模糊,笑着说:“你可真像你父亲,比那心软的太子像多了。”

那女人泄露了太子的行踪,萧歧的人才能在山间野路伪装成平民百姓将他骗杀,我怒不可遏差点便忍不住动手将他一剑杀了,只能极力忍下,将他捆起来带到襄城中。

此次叛乱中跟随萧歧的兵将若是被俘一律就地斩杀,他年迈老母和妻妾子女在一天后也接连被徐二交到我手上。

那是一个难得的晴日,在襄城之外的郊野,我将萧歧一脚踹了出去,扯着他的头发让他强制去看眼前排成一排的家眷,犹如魔头边在他耳边道:“你知道本宫接下来要做什么吧。”

萧歧在哭喊声中闭上眼,颤声道:“成王败寇而已,要是我知道会输,早在淮郊就把她们杀了。”

我嫌弃地撇嘴,摆摆手让人摁住他,嘱咐道:“要是闭眼就把眼皮划开。”

我掂了掂略微有些沉的长刀,慢悠悠走到那蜷在地上念佛的老太,颇为不屑地想,整日吃斋念佛却教出来一个挑起战乱的儿子,佛经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我在她脑袋上比划着,垂眸欣赏她的颤抖。

她一开始还十分淡然,但很快就绷不住老脸,哭喊道:“你会下地狱的!”

她不断重复,惹得我有些烦扰,身边有将士看到上去便是一巴掌,打的她松掉的牙差点飞出来,我自然有办法不让她们鬼哭狼嚎,但是我就是故意给萧歧这老东西看的。

徐二曾说他借官员的名头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真真是地方霸王也不为过,高宣王和昭阳公主的后人都已远离朝政,独淮郊藩王还确确实实掌兵,享受着做王爷的一切,王府上上下下都因此觉得无上荣耀。

现在即便被抓,名贵的绫罗绸缎都还在身上,只是珠宝首饰都被士兵们哄抢得一干二净,也真是报应不爽。

我一刀插进她的后背,还用刀才她的心脏里转了几圈,踩着她的尸体把刀拔出来,甩了甩刀上的血滴,继续朝着他的王妃走去,这次我又换了个杀法,换成把刀捅进她的肚子里,紧接着是他的侧妃们。

马上要杀到萧歧的子女,他这才挣扎着向我求饶,我惊奇地看着他,脚踩着尸体向他露出一个玩味的笑,见他竟然是真心求我,我撩开衣袍踩着宫廷女子的步伐,走到他跟前,用刀刃拍拍他的脸,温热的血从他苍老的脸颊滴下,像是血泪。

眼见他终于崩溃,我收敛笑容,一字一句道:“萧歧,是本宫亲手给兄长收的尸,他可是本宫一母同胞的阿兄,是北凉的太子殿下,是天下未来的主人,他本该是个很好的君主,却死在你手中,东宫那么多人,你连怀着孕的妇人都不放过,他的儿子还那么小,就被你毒死,你觉得——本宫该怎么报仇!”

我气急了不住点头,将他捧着大肚子的二女儿和几乎晕死过去的女婿扯过来扔在萧歧跟前,笑着道:“成王败寇,好一个成王败寇,你不会以为求我两声,我就会放过你吧?”

我自然也对他这个二女儿下不了手,但我偏要这么做,不杀不解我心头之恨,我像是一个在大漠中行走了数日,即将要渴死了的旅人一般,又快步将其他的子女扯在他跟前一个一个杀了。

他的儿子们我一个都不眼熟,但是他这小女儿我倒是有些印象,年宴中萧歧他的小女儿甚至敢端着酒到我跟前暗暗攀比,还要挖苦我与谢灵仙相好之事,话里话外她仿佛才该是那个公主。

不过她的话说到一半,我的便把酒杯砸在了她的脸上,她还因此破了相,但那段时间我讨皇帝欢心,连我的嚣张跋扈都看得顺眼,此事自然不了了之。

我在她的嘴边比划着,嘟囔道:“本宫觉得把你舌头割下来再杀比较好。”

她竟然两眼一翻,活生生被吓死过去,我将尸体扔到萧歧怀中,又去将他最为宝贝儿子踹过来,这次萧歧终于彻底崩溃,抓住我的衣摆,恳求我把他也杀了。

我酣畅淋漓的大笑起来,冲万里无云的天际大喊:“兄长你可听到,这老畜生居然想死了哈哈哈哈!”

我纵然畅快,却也断不会了结他。

我要他活着,日夜受酷刑折磨。

一把火把尸体烧了后,我带人去找兄长的头颅,终于在萧歧的床榻之下搜到,我将他的眼睛用白布蒙住,含着泪将他装进玉盒之中,又马不停蹄去兄长停灵的寺庙接他,将首级放进他的棺椁中。

我将萧歧大军要从襄城外出发的消息散播出去,终于在回京的路上遇上了燕妃和那皇子,她们原本在马车上探出头来,看到行进的军队面上顿时有了色彩,燕妃拉着儿子的手下来马车,连忙向这边奔来。

但在看清万军之前高头大马上的玉面罗刹是我,女人脸上的笑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但是她儿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兴奋地冲我挥手,喊我皇姐。

我架起来长弓,拉开弓弦,那女人抖的和筛糠一般拉着她儿子就要跑,我一箭射穿了那少年的后背,第二箭第三箭第四箭,终于有人看不下去,喊我一声殿下。

我侧着凤眸瞧他一眼,勾起一个笑容,将弓弦放下,指着拿“刺猬”道:“这是燕妃和萧歧私通之子,虽是萧家之后,但是滔天大罪焉能不算进逆贼之流?”

那人抱拳称是,倒是被捆在马上气短面虚的萧歧的摇摇头道:“这天下,终于要落到一个女子手中了。”

我摆摆手,士兵把燕妃从她儿子身上扯了下来,我冲这状若疯癫的女人摊手道:“一命赔一命,你儿子的命总不能比世子的命还贵吧。”

她破口大骂我不得好死,这话倒是说到我心坎里了,我要所有和这场谋逆有关的人全都不得好死。

我道:“随意杀了吧,这女的没什么用。”

真正在背后推波助澜的自然是幽州的豪门贵族,但是这些账现在还不是算的时候。

我们走到宫道上的时候,有窸窸窣窣的雪落了下来,谢灵仙撑着伞站在宫门前等我,身边只有零星几个侍女,我这才觉得肩膀一松,一股难言的疲惫涌上了心头,我纵身下马,快步走过去与她相拥。

我道:“莲牙,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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