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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joker

chapter1

明净的玻璃窗,雨珠一粒粒的破碎在上面,反射着浓黑的乌云深处,闪烁着的深蓝电光,震耳的轰鸣已经过去了,此刻哗哗的雨声,让手机里的嘟嘟声,显出一种独属于雨夜的寂静。

小几上摆着一瓶漂亮的紫缎色的波斯菊,开得丰满,艳丽,映衬着无意拨弄花瓣丝的女人过于白皙的指尖,泛出一种没有血色的青紫。

电光稍纵即逝,布置简约大气的房间,重新陷入了没有尽头的黑暗。

手机的光芒在黑暗中闪烁了几下,又陷入了息屏状态,变暗的屏幕没有完全失去它的光影,即便黯淡下来,上面抱着红毛刀疤垂耳兔,对着镜头,仰着头笑着的少女,也让整个屏幕都明艳张扬起来。

沈墨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留着这张照片,做手机的壁纸。

明明都已经分手了。

——但说分手,其实也没有多少日子。

满打满算,好像也就三天而已。

她工作这样忙,来不及更换手机壁纸,是非常理所当然,不需过多思索的事。

这并不是什么旧情难忘的证据,也不是什么深夜失眠的理由。

只是太忙了。忘了这桩事。

她这样想着,但没多久,手机震动两下,跳出了通话页面——

联系人还是那个。

【好脾气兔兔】

这是一个很幼稚的名字,带着一种年轻跳脱的意气,以至于一看见这个名字,她就想起对方昂着的下巴,得意洋洋的模样,“我这样好脾气的人,你可惜着吧!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沈墨卿回过神来,电话已经接通了,曾经说这句话的人,与手机里呜呜咽咽哭泣的声音拥有着同样的声线和音色。

又打雷了,轰隆的震天巨响炸得人头皮发麻,耳朵嗡鸣,随后,渐渐又能听到声音的耳朵,就使那哭声完成了从遥远到附近,从模糊到清晰的靠近,就好像她的世界一片空白,而这声音从无到有,绰绰约约的,又阴魂不散地占领了她的全世界。

家里养的那只金毛警惕的竖起了耳朵,对着门发出了威胁般的,低声的呜呜。

只有门外有人,金毛才会叫得这样急。

乌云里又一道闪烁的靛青色电光,那光芒照亮了女人苗条而修长的身体轮廓,能看出她有着优雅的体态,即便坐着,背脊也是直的,撑着身上昂贵的深灰色丝绸体贴又抚顺,她的皮肤很白,那是一种常年不见光的年轻苍白,这使她长而媚的眼睛、睫毛、头发的黑色看起来格外深重,又使她的唇看起来格外猩红。

但无论眼睛还是嘴唇,都无法使她的美丽带上一种取悦他人的多情媚态,只让人觉出一种凌厉而清冷的肃杀。

哭声一直不肯停。

“……”

沈墨卿轻出了一口气,挂掉了手机,她起身,关掉了窗的缝隙,又走到门口,从里面拉开了沉重的实木门。

门口哭得很惨的,形容狼狈的,正是照片上的少女。

她很年轻,一张漂亮雪白的小脸蛋,大而圆的眼睛,那头长发扎起来,是新染的奶奶灰,尾端是一种非常清透的冰蓝色,配着绉纱白蓝裙子和露趾的银色高跟凉鞋——平日里这个头发颜色和穿搭一定会让她看起来格外清纯又楚楚,眨眨眼,撒撒娇,就是个清新脱俗的小绿茶。

但如今这套穿搭只起了反效果,显然这位楚楚的小姐没能避开说来就来的瓢泼暴雨,一身昂贵的裙子和新染的头发都被雨水彻头彻尾的洗涤了个通透,浑身湿哒哒的滴水,但她一直在哭,肝肠寸断的样子,也不知道地上的一滩到底是雨水,还是眼泪。

沈墨卿盯着她哭得像小花猫一样的脸看了一会儿,又移开视线,冷着脸,声音冷冷的,“你来做什么。”

对方还是哭。

沈墨卿:“别哭了,说话。”

她的声音带上了十足的不耐烦。

少女犹犹豫豫地张张嘴,没说话。

沈墨卿见她不语,伸手就要关门,少女立刻扯住了沈墨卿的袖子,惊慌失措说:“不……别关门!!”

沈墨卿关门的动作却没停下,司徒厌用力掰住了门框,哭着说:“别关门,呜呜呜别关门……沈墨卿……别关门……”

她哭得太凄惨了,一张雪白的小脸上全是泪珠,门缝在即将要夹住了她用力到极限的纤细手指时——

“我手要断了!我手指断了!!沈墨卿我疼!!我疼死了,断了——”

沈墨卿的动作停下了。

她觑了一眼对方的手指,根本没被夹到一点儿。

但对方撕心裂肺的叫声好像整个胳膊都被门锯掉了似的,实属凄凉。

好在这独栋别墅外的雨声实在是大,遮住了她令人侧目的哭泣。

沈墨卿语气冰冷地说:“司徒厌,你到底想干什么?”

司徒厌眼神躲闪,手却死死扒着门框,讪讪嗫嚅说:“我……我没地方住了……”

沈墨卿:“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不行!!你不能扔下我……”司徒厌死死扒着门哭,“你不能扔下我……!”

沈墨卿:“你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女人身材高挑修长,有那种非常凌厉的眼尾,一双瞳孔黑的见不着底,是一种极端的冷漠和无情,觑人的时候,给人极强的压迫感。

少女好像被她吓到了,一下把手松了下来,随后眼前的门啪得关上了,冷冷的一个闭门羹甩她脸上,毫不犹豫。

“滚。”

“……”

司徒厌跺跺脚,恨声说:“谁稀罕找你!!我就是睡大街!就是饿死冻死,我也不来找你了!冷酷无情的老变态!心眼比针小的大龟毛!我宣布我们分手了!!好啦!你现在就是有一百万克拉的大钻戒也追不到我了!!”

她终于意识到即便再怎样大吵大闹,沈墨卿确实不会听到了,只好灰溜溜又不甘心地走了。

独栋别墅隔音很好,从关上门的那一瞬间,世界就安静了。

沈墨卿面无表情地给自己接了杯热水。

她住的高级小区安保比较好,门的隔音效果也不错。

会出这样的事是因为……

她早就该改掉司徒厌的指纹记录了。

几口热水下去,冰冷的四肢好像暖了起来,她接着水走到窗前,重新拉开了窗。

她不由得在这样瓢泼的大雨里失了神。

半晌,她低下头,打开了手机里的监控,看见门口的司徒厌哭着走了,只是……

沈墨卿看见她头发掉色了,深蓝色深深浅浅的印在白裙子上,像一副纯蓝但抽象的印染画。

沈墨卿下意识地想发微信告诉她这件事,抬起手打开对方微信聊天框,一滑开就是一个个触目惊心的感叹号。

——她发了很多消息,但对方把她删了。

所以消息背后,是一个个触目惊心的鲜红色感叹号。

沈墨卿又回过神来,捏了捏眉心,退出了聊天框,但不知道是有意无意,她看了一眼好友申请,有个红点。

她实在不应该对她心软,总是一次一次……一次又一次。

……

半夜。

说自己宁愿饿死冻死也不来找沈墨卿的司徒厌又在停雨的夜晚,如幽灵般,在冷酷无情的老变态沈墨卿家门口,幽幽的哭泣起来……

而曾经在沈墨卿家里做长久客人的司徒厌小姐非常清晰明白地知道这高级别墅的隔音效果非同寻常,是以她特地按了即时门铃以后,让自己的哭声清晰而精准的幽幽传入屋子内,时时回响,诸如:

“呜呜呜我不要一百万克拉的钻戒了,你给我一千克拉的我就立刻原谅你……”

“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我们都睡过了你怎么能不负责……呜呜呜我这么好看你说不要就不要……喜新厌旧的老变态,肯定是背着我偷偷出轨了……”

沈墨卿连装听不见都不行。

“……”

如司徒厌所料那般,沈墨卿果真忍无可忍,寒着一张脸再次拉开了门,“你闹够了没有。”

司徒厌红着眼睛嚷嚷着:“谁闹了!我哭会怎么你了?”

沈墨卿:“滚去桥洞哭。”

司徒厌嗫嚅几声:“桥洞人太多了……”

但她很快就回过神来,瞪着眼睛说:“不是,沈墨卿,你还是人吗?我们还没分手呢你就这样对我!!你知道我家里破产无家可归了你还这样对我!你这个自私又势利眼的坏女人!!”

她说着又哭了起来:“呜呜呜呜你就是看我没有利用价值了,你就把我踹了……”

不远处的路灯的暖光被树叶缝隙切割,破碎的光芒高高低低地落在她脸颊上,让她看起来像一只眼睛红肿的虎斑猫。

沈墨卿再次移开视线,说:“首先,在刚刚……”

她吸了口气,侧头看了一眼家里的钟表,顿了顿,笃定地说:“准确来说,四个小时以前,嗯,昨天晚上九点钟,你在门口大声,且第二次肯定地宣布,我们已经分手了。”

司徒厌一噎:“你听见了啊。”

司徒厌小声说:“你家里隔音不是挺好的……”

沈墨卿冷笑了一声,拿出了手机:“是挺好的。但你打了电话,我接了没来及挂。”

司徒厌:“。”

她在沈墨卿门口哭的时候确实打了好多电话。被拒太多次了,她没想到沈墨卿突然接了。

司徒厌说:“我说了又怎样!!我说了你不是没同意吗!!啊?哪有单方面说分手就分手的!这不公平!!”

“好。”

沈墨卿已经习惯了对方的无理取闹,她公事公办地说:“那我公平一点——现在我同意了。我们分手,关系结束了。”

“啊?你同意了?”司徒厌一下惊慌起来,“那,那我怎么办啊?”

沈墨卿:“你去公园睡,一点了,我要睡觉了。”

司徒厌哭着诉苦:“我不能去桥洞了,桥洞睡满了乞丐,又脏又臭,我才不要去呜呜呜……”

沈墨卿懒得听她叽叽歪歪,用力要把门关上,司徒厌用尽全身力量扒着门,“我不要!!我不要睡公园,刚下过雨公园都湿哒哒的……我也不要睡桥洞……”

沈墨卿说:“你不是说就是睡大街饿死冻死,也不来找我了吗?”

司徒厌:“我开个玩笑也不行吗,你怎么那么较真啊!小心眼!”

“我较真?”沈墨卿说:“不是你说跟我在一起只是玩玩而已,只有我这个蠢货在当真吗。”

司徒厌:“那我不能口嗨吗!!她们都说我配不上你!我口嗨两句怎么你了!这个国家不是言论自由吗?再说,听得人都没介意,怎么就你这么小心眼!!!”

沈墨卿冷冷看着她。

“你得、你得大方点。”司徒厌大抵也有点心虚了,小声说:“你不能总是因为这样的小、小事,老是生我的气。”

沈墨卿:“是,我不能,也不可以,所以你大可放心,我以后都不会再生你这种小事的气了,这个国家言论自由,你就是说地球是方的也没人在乎——”

她在“这种小事”上加了重音,然后说:“好了,谈判结束。”

司徒厌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力气小,沈墨卿又认真了,眼见真的要再吃个闭门羹,当下哭了起来。

她哽咽说:“沈墨卿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沈墨卿心重重一跳,握着门的手也收紧了,她盯着司徒厌,一字一句,仿佛扪心自问:“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对你。”

——你这样……这样的愚蠢,吵闹,恶毒,虚荣,嫉妒,贪婪,做出了伤害了别人的事也从不反思,还如此肆无忌惮,出了事永远指责他人的……人。

若与司徒厌来论是非,那么错得永远永远都是沈墨卿。

所以沈墨卿,为什么不能这样对司徒厌。

所以沈墨卿,为什么不能讨厌司徒厌。

凭什么不能。

沈墨卿就该讨厌司徒厌,她甚至应该恨她。

下一刻,司徒厌猛然一收手,沈墨卿还在用力,而她整个人穿进了即将闭合的门缝里,抱住了沈墨卿。

她用力地吻她。

她的吻还带着深夜的露水气,柔软而微卷的长发还有着夏日雨夜沾染的潮湿,扑着肮脏灰尘的雪白百褶裙亲昵的贴上了真丝睡衣。她的吻并不像她的人那样傲慢、虚荣又死不悔改,这张嘴巴明明说过很多令人难以容忍又无法原谅的诳语,却又如此的柔软,温暖,甜蜜,像黏糊糊的融化麦芽糖,令人沉迷。

下一刻,少女被捧起了白嫩的脸,女人一改冷漠姿态,低下头用力回吻她,鼻尖撞得钝痛,唇齿纠缠得热情,这个吻缠绵不绝,如同被冰块包裹得火焰,她咬着她的舌尖,呼吸急促的缠绕在一起,唆吮,如同她们好似相爱的过去,那藏着秘密和心思,明面相爱,暗中交锋的每一个心跳瞬间。

她们在深夜的夹缝中接吻。

如此恩怨纠缠,难舍难分。

“沈墨卿。”司徒厌红着眼睛,可怜兮兮软着嗓子说,“我知道错了,你别扔下我。”

她的头发是冷的,身体也是冷的,话语里带着鼻音,在她耳边哽咽,“我爸妈都不要我了。”

“我只有你了……”

“……”

她紧紧攥着她的衣角,哭着说,“你别扔下我好吗。”

司徒厌的甜言蜜语总是惹人心动,一双大眼睛不论笑和哭,瞧着总是真诚,然而。

毫无疑问。

司徒厌是个感情骗子。

现在,这个感情骗子在用那样的话毫不犹豫伤了她的心后,又期期艾艾地抱住了她,踮起脚尖,嘤嘤哭着,厚着脸皮来用吻哄她了。

这个……骗子。

但凡她还有一点点的理智,就不该再上她的当。

司徒厌主动伸手扯开了她身上柔软的绸带,把她推进门内,门晃晃荡荡地关上了。

漂亮的蕾丝内衣湿透了,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其他的什么,靠近的,紧贴的身体,有热,有冷,她们在接吻,干净的地板上,湿漉漉的一片。

她好像太冷了,在她怀里一直发抖,眼睛湿透了,红彤彤的像兔子,耳尖也红了一大片。

于是沈墨卿觉得她可恨,可那种酸涩和怜意,却也控制不住地从内心泛滥。

理智告诉她,这是司徒厌罪有应得。

可是在抚摸她冰冷的肌肤时,那汹涌的感情,又叫她有种说不出的难过。

她叫嚣着离开她之后,她佯装漠不经意。

可她每一晚都睡不着,她想着她们在被子底下拥抱,司徒厌悄悄凑过来亲她,然后又在暧昧的喘息中红了脸颊。

她们同床异梦,却也亲密无间。

沈墨卿喘息着,闭了闭眼睛,低声说,“去浴室吧。”

在少女呜咽的哭声和拥抱里,沈墨卿知道自己又会原谅她。

她总是会原谅她。

她又哭了,说可不可以别丢下她,她说她关门的时候,她好害怕。

沈墨卿想说,明明是你丢下我的。

可是少女眼睛通红,浑身发抖,湿漉漉的头发在浴缸里散开一片动人的蓝,惹人心疼,以至于沈墨卿没有任何办法,再去指责她。

于是沈墨卿又低下了她高傲的头颅,让王冠摔到地上,捧着她的脸,吻她湿透的眼睛,哑着声音说。

“对不起。”

蒸腾的热气和暖香,将所有复杂的纠葛,都淹没在缠绵的颤抖的呼吸里。

丢下你一个人。对不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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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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