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清,好几味药材快用尽了,明日你便辛苦往山里走一遭。”渠大夫,就是我爹,边清点药材,边对我说。
自我记事起,便在清水村与爹爹相依为命。
爹是大夫,我自幼跟着他学习医术,如今已小有所成。
我爹说,娘生我的时候血崩没救回来。
这么多年,爹一个人把我拉扯长大,如今他已过不惑之年,力有不济,医馆中的很多活计就落到我一个人身上。
“好嘞,包在我身上。”我应着,嗓音是姑娘家少见的洪亮。
幼时体弱,爹就叫我跟孙师傅学习武艺,没想到练着练着,十里八乡的小伙子便没一个是我对手了。
于是爹时常懊悔,不该将我教成个假小子。
我却不以为意。
谁说女子就该贤良淑德、相夫教子度过一生?
常言还说巾帼不让须眉呢!
等我攒够了钱,要去大好河山游历一番,总不枉来这世间走上一遭。
晨起,我背上药篓,哼着小曲往山里行进。
羊肠山道飘着层清浅的薄雾,日头还未完全升起,山间除开鸟鸣,就只剩行走间摩擦的沙沙声。
我拿着小棍,边走边拍眼前的荒草,正走着,突然一片倒伏断裂的细枝蔓草映入眼帘。
周边围着灌木荒草,打远瞧不真切。
不会是坠崖的鹿吧,真是这样今晚就可以加餐了。
我快步走到草堆近前,拨开一看,骇了一跳。
一个浑身泥泞、血哧呼啦的人形出现在眼前。
作为医者的良心止住了我转身就跑的冲动。
我小心地走上前,把手指放到他鼻下。
还有口气。
把背篓放下,我简单检查了下伤势后,小心地避开受伤部位,将他背到了背上。
等下回去爹肯定又要说我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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