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已经是傍晚,陈冉冉心事重重坐在阳台上。
童璠作为倾听者时刻陪伴在其身旁。
虽然并不认识阿豪,但童璠作为一个旁观者得知他的经历后同样感到惋惜:“可惜了,大好年华的。”
转过头来注意到陈冉冉在发呆马上就猜到她肯定又在胡思乱想,神色恍惚双眼无神。
“冉冉?”童璠摸摸她的手,轻声柔语:“别想太多,不重要。”
陈冉冉在阳台坐了好一会,看着不远处的街灯视线逐渐迷离,思绪飘飘。
她只是想起了阿豪,总觉得可惜。
曾经的她也急切地寻找某个人的死因迫切地想要证明什么,以至于面前一幕十分相似她不得不急。
但最后的结果往往不尽人意。
“没事,”陈冉冉努力装作平静模样,示意童璠不必担心。
“我答应过自己,忘记过去的一切,从今以后好好生活,说到做到。”
童璠感慨,那样自然是最好的,就怕她又钻牛角尖。
她有时候挺心疼陈冉冉了,敏感又易碎,拿她没办法。
“想带你去苏津。”
陈冉冉傲娇拒绝:“才不要呢,我觉得这里挺好的”
好不容易才在这里安定下来,怎么着也得先生活一段时间。
小时候的家回不去了,领养的家不也能回,这里以后就是她唯一的家。
房子虽小但也五脏俱全,从搬进来到现在小到花盘摆设大到家居装饰每一个地方都由自己亲手设计,成就感满满。
“改天我要在这里弄一个小秋千,晚上下班回来就在这里荡秋千乘凉,再看看这美丽城市夜景,完美!”
“行行行,”童璠附和。
只要陈冉冉认真过日子,她无条件支持。
月色渐深沉,直到后半夜两人才慢悠悠回房睡觉。
苏禧独倚靠在窗外阳台,皱眉思索。
他睡觉的位置被占了。
半夜的沙发客厅尤其的硬,怎么睡都难受。
第二天一早童璠早早地就走了,匆忙赶回苏津的设计院。
陈冉冉下楼去送,折返回来上来意外碰到赵晨在门口等着。
“我担心你。”
他的关心一半出于心虚。
陈冉冉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多变情绪,反而因为前几天误会了他而感到愧疚。
现在两人站在门口看着对方还显得有点局促。
“是602的陈小姐吧?”楼梯上来了一个搬着盆栽和搭架建材的中年男人。
陈冉冉马上回应:“对,是我。”昨天半夜她定了一批材料,打算今天在家好好整理一下阳台。
有眼力见的赵晨马上帮忙抬东西去,熟络带着师傅进门去:“这里,辛苦了。”
有了这一个借口赵晨顺势就留下了,进门时窃窃自喜。
再凭借着对陈冉冉的了解马上就画好施工规划图,来回帮忙期待夸奖。
陈冉冉对此表示充分肯定,的确是一个好帮手,堆放成山的建材她一个人未必搬得动。
施工过程中赵晨忽然停下,要搭建一个小凉棚需要连接到隔壁的墙,对过去刚好就是李老太家小阳台的窗户。
李老太家整个阳台都做了落地围栏处理,这窗刚好在中间位置。
“这能弄过去吗?”赵晨还不确定就没下手,担心影响老太太家开窗通风。
“我看看。”这窗户陈冉冉每每走出阳台就会注意到,但住进来这么久似乎都没见这窗开过呢。
从窗户凑过去半透视玻璃模模糊糊可以看到屋里的陈设,还有一个模糊的人形,疑似坐在阳台边的凳子上。
平时没注意,这回凑过去还有一股淡淡的异香,闻久了还有点头脑发晕、不好受。
“怎么了?”赵晨上前两步。
陈冉冉缓了几秒,“没事。”
就在前几天,她在进李老太家里时也闻到了这股味道。
当时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呢。
现在再闻一次,那熟悉的味道出现勾起了陈冉冉的回忆。
不是寻常的香,香得很特别。
“这边墙先不弄吧。”毕竟是同一片墙,堵了老太太的窗户也不好。
赵晨听话照做,转身另一边忙活去。
一早上时间过去两人都累得不行了,中午才算勉强完成。
陈冉冉倒了杯水让赵晨回客厅里歇一会。
赵晨步行至沙发旁,刚准备坐下但却下意识停住。
他上次被扎了一下,这次十分提防摸了一下确认没有东西才敢落座。
休息时间里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靠看电视打发时间。
“据报道,中微子(幽灵粒子)被我国成功捕抓到,该探测中心位于地下700米处,调查显示中微子能以超光速穿越任何障碍物。”
陈冉冉不以为然:“阿飘啊?”
赵晨故意使坏,在背后拍了一下陈冉冉肩膀:“嘿。”
陈冉冉:.....
毫无预防被吓了一跳,小骂一句:“幼稚鬼。”
这个话题成功勾起了两个人的兴趣。
赵晨好奇问道:“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阿飘吗?”
陈冉冉认真思索,这个还真不好说。
“看你信不信吧。”
这个不好说,老人家十个有九个都说有。
电视上还在播放着中微子相关的有关报道。
奇怪,如果说是阿飘多少有点害怕,但如果换一种说法讲成是中微子忽然间有点想去抓他呢。
“磅啷,”门外的盆栽忽然掉落。
陈冉冉起身出去看,那盆栽掉落地上完全摔烂了。
“可恶,”
那可是她最喜欢的向日葵,唯一的一株。
赵晨不知道,只想一味讨好陈冉冉留下一个好印象,抬手就把花全部清扫完倒入垃圾桶,干干净净地看着一也舒服。
陈冉冉欲言又止,算了。
那花她也养得挺久了,还有点不舍得。
待赵晨离开已经是傍晚,他想邀请陈冉冉一起去吃饭但是被婉拒了,回去的路上连连叹气。
江云月知道他从哪回来,很看不爽他这副为情所困的丧气模样,更气他从进门开始就忽略自己。
“那死丫头又对你做什么了?”
赵晨倒是想,可惜没有。
他再次忽略江云月,抬脚上楼准备回房。
江云月气得够呛,嚣张放话:“你是我的相亲对象,我不允许你和陈冉冉走那么近。”
怒气和占有欲上头迫使她像个泼妇一样张牙舞爪的。
赵晨有点烦她,厌恶不是假的。
他本来不想撕破脸皮的,但实在是忍不住了:“以前我长得又丑又土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在乎我啊。”
话说到点上堵住了江云月的话。
是的没错,她以前有点嫌弃赵晨,噢不对,是非常嫌弃。
没办法,谁能想到他忽然这么会打扮几年没见忽然变成大帅哥。
“那咋啦?”江云月桀骜不急。
她就是喜欢帅哥,再加上赵晨现在有点小脾气不轻易顺从让人欲罢不能的,更爱了。
赵晨语塞:“无语,真是无语。”
他就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要不是两家有点交情真不想理她了。
攻略小子不成,江云月转头就冲向赵思的书房,准备去告状。
反正老头子喜欢她,让老头说两句话搞定赵晨那就是分分钟的事。
书房内
赵思被烦得耳朵起茧,他的耳朵被吵到了,这江云月实在是太能说了。
意识到她准备再次发起新一轮叨叨,赵思马上制止:“行,没问题,这件事我一定会帮你搞定。”
话不过才刚说完一秒江云月抬脚就走人。
早说啊,把她说得口干舌燥的。
等赵思出门已经是隔天,他特地趁赵晨不在去了一趟工作室。
离得远远地他就有注意到靠在窗台旁的女孩,一股说不上来的熟悉感。
这女孩他见过,上次来画室匆匆忙忙看了一眼。
画室里的其他工作人员都没有见过赵思,还以为他是来学习画画的赶紧热情上来招呼:“您好,欢迎光临晨光工作室。”
赵思友好回应,听着工作人员给他介绍相关的学习课程。
他无心听讲,注意力全落在陈冉冉身上,对着工作人员问道:“可以让窗边的带教老师来当我的画画指导吗?”
“当然可以。”接待人员马上就去安排。
陈冉冉刚好有空,带上工具箱马上就过来。
“您好,我是本次的带教老师,陈冉冉,您喊我小陈就好。”
赵思背手站在窗台前,听到陈冉冉的介绍明显迟疑几秒。
难怪总觉得似曾相熟呢,原来是陈冉冉。
慢慢转过身去,一抹厉色跃于眉间,似笑非笑:“好久不见,冉冉。”
陈冉冉整理画笔的双手僵在半空,耳边再次响起让她夜夜噩梦不止的呼喊声。
她不敢抬头,在瑟瑟发抖中视线慢慢往上挪移。
熟悉身影再现吓得她无意识后退。
“怎么...”会是赵思。
赵思很满意陈冉冉的惊恐表现,虽然半年没有见但威慑力尚在。
缓慢上前两步逼迫感压面而来,看似关心的话语然而却又充满打探意味:“你现在在这里工作。”
陈冉冉讨厌他,更害怕。
明明是青天白日但赵思精明的眼光要比黑夜还渗人。
她没有回答赵思的问题,紧张不安压力感层层袭来双手拼命揉搓好像就快要捏碎。
赵思嗔嗤谩笑一声,眼底红血丝在不经意间疯狂蔓延扩张。
“我们生分了。”
好久没见,感情都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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