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子该坏的都坏了,无奈赵晨只能放弃。
外面的天气变化似乎越来越坏了,电闪雷鸣狂风不断。
等雨停的期间两人都挺尴尬的,陈冉冉盖着被子坐在沙发上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赵晨装作若无其事模样欣赏陈冉冉摆放在一边的画作,一边看还不忘夸赞:“真好看。”
情绪价值拉满。
呆在屋子里原来也算是安静,直到一声尖声尖叫传出:“快跑,着火了。”
陈冉冉惊坐起身,伴随而来的还有屋内的灯全灭了。
门外传来的是李奶奶的声音,怕出什么事陈冉冉马上开门看去。
“这是怎么了?”
虽然李奶奶很急,但她并没有着急离开,等到陈冉冉出来了再拉着人一起下去:“一楼着火了,赶紧走。”
她也不给陈冉冉拒绝的机会,明明是那么瘦小的一个老太太但是拉人下楼时力气可大,根本挣脱不开。
赵晨还在屋里呢,陈冉冉大喊一声:“赵晨,着火了,赶紧跑。”
下去以后才知道原来是电箱被雷劈了,这才导致全栋楼都停电。
李老太上下打量一起下来的赵晨,小眼睛转转心思捉摸不清。
“小伙子,你是小陈的朋友吗?”
“对的。”赵晨礼貌回应一声,附带灿烂微笑。
李老太不以为然,转头跟陈冉冉说悄悄话:“小心点,他想打你主意。”
陈冉冉听着好不自在,这话说得实在是太大声了,生怕旁边的人听不到。
下楼之后没一会雨也停了,赵晨没有再可以逗留的理由,再不情愿也只能先离开,离开前还不忘叮嘱:“那你照顾好自己,有事给我打电话,我一直都在。”
“走了走了。”李老太催促陈冉冉上楼去,看着赵晨还不忘小声嘟囔一句:小子,净惹事。
陈冉冉出于礼貌挥手说了声拜拜,随后跟随李奶奶一起上楼去。
电箱维修还是挺难的,这一下全栋楼的人都要求顺带将老化的电路全部换掉,省得等下又被雷劈了。
无人注意的角落里李老太笑了笑,这可不仅仅是电路的事情。
回到屋里陈冉冉看着厨房那一堆东西很是头疼,心烦意乱骂一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下一秒,“轰隆隆”,好响的一声雷鸣。
吓得陈冉冉撒腿就往客厅跑。
“还骂不得是吧?”
行,那就不骂了。
等到电路完全修好已经是晚上,夜幕降临时屋里再次亮灯。
发烧带来的晕眩感愈发难受了,陈冉冉卧在沙发上不愿动弹,时不时还带点胃里反酸干呕。
也不知道是不是大脑不清晰出现的幻觉,恍然间她似乎看见有一个**身上的男人在厨房里收拾那堆残留的东西,单看背影都能感觉到十分贤惠。
“我真的是烧傻了。”陈冉冉摇摇脑袋,靠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睡过去。
不仅如此,男人在梦里也出现了,他还说要帮自己降温。
陈冉冉因为发烧而热的难受,尤其迷恋那块宽敞且冰冷的胸膛,一点点埋头靠近。
奇怪,她居然有点迷恋这种感觉,因此意外得一晚安心熟睡。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烧退了。
酣畅淋漓一场大睡后现在神清气爽,现在陈冉冉肚子饿得很,只想赶紧吃点东西。
小区早餐店
这店开了很多年了,做的都是老熟人的生意,每个人遇上都能唠上几句。
“听说隔壁4栋那个老太太前几天死屋里了都没人知道,被发现时都臭了,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
“可不是嘛,唉,没办法,独居老人是这样的了;家里也没个照应的,遇上什么事只能自求多福吧。”
“哎,街道办那边说好像这两天会上门登记一下独居老人的数量以及情况来着,如果他们能每天多去看看估计这种事应该能尽量避免吧。”
“但愿吧,毕竟影响也不好。”
陈冉冉在背后若无其事地听着,接过早餐时有点心不在焉的。
她对这类事情比较避讳,在想象力丰富驱动的情况下总会幻想这个人究竟是怎么个死法,具体到每一个肢体动作甚至表情。
越想越后怕,但却又控制不住。
“别想了,晚上又该做噩梦了。”陈冉冉不敢再探听他们说话,脚步匆匆往家里赶。
上楼时陈冉冉还特意往602瞄了一眼,担心会不会如他们所说的那样独居老人无助时容易出事。
但随后想想李老太和她老伴两个人住在一起也就没有多想了,毕竟两个人还可以相互照应一下。
待去到画室已经是中午。
赵晨在那里假忙,时不时探过头来看一眼陈冉冉在做什么。
他很想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明显陈冉冉并没有要和他分享的意思。
“陈师姐?”赵晨轻喊一声。
陈冉冉放下手中的画笔侧过头来看了他一眼,柔声以应:“嗯?怎么了?”
赵晨问道:“你发烧好了?”
高烧之后陈冉冉病气羸弱,更显娇柔,浅笑间白皙嫩肤浮泛一层红粉,“已经好了,谢谢关心。”
赵晨在后痴痴探望,眼前人美得像画时常让他情不自禁迷失。
快要午休的时候阿豪来了,相比于前两天他的气色看起来并没有那么好,走路时还要撑着拐杖。
“前两天下雨时出门不小心摔了一跤。”
赵晨抢先一步上前搀扶阿豪:“画室有我和陈师姐在呢,你行动不方便就不要跑来跑去了。”
阿豪放心不下,他回来主要是为了准备一周后的市际联赛。
“时间不多了,有很多活我都还没做完呢。”
拗不过他赵晨只好默默在旁帮忙。
陈冉冉好奇着,走近拿起宣传画册瞧了瞧。
是久违的联赛,熟悉又陌生。
过往为了比赛连轴各地转的画面还依旧历历在目。
赵晨见证过陈冉冉巅峰时期的辉煌,也明白她绝不仅仅限于这个小小的画室,上前试探问一句:“这几年都没见你参加比赛呢。”
“是啊,”陈冉冉喃喃自语着,神色低沉若有所思,这几年都没怎么参加过比赛呢。
她的简历上有一段5年的空窗期。
每每去面试,面试官都会问:“看你的简历上这几年似乎都没有就业,是忙于进修还是忙于各种大小比赛呢。”
陈冉冉犹豫几秒,摇摇头,都没有。
只有拿不出手的简历以及停留在5年前的各种小奖项。
有好几次陈冉冉都一度想要放弃画画,但最后还是做不到,心不甘情不愿地继续拿起画笔画着没有结果的画。
但哪怕是这样她也认了。
再次将注意力落到面前的宣传画册上,陈冉冉沉静内心生出一丝微妙期盼,她还是渴望登上更大的舞台。
但这一次不行了,报名日期截止是在昨天。
赵晨看得出陈冉冉还是很想去的,自告奋勇道:“陈师姐要不要去看看?我认识活动的主办方,可以帮忙说说。”
“算了,等下次吧。”
她不好意思麻烦赵晨。
下午的课结束后陈冉冉并没有着急离开,她好奇阿豪比赛准备得怎么样了。
“紧张吗?”
阿豪这人有点强迫症,画画之前他的工具必须要摆好,乱一点点都是不行的。
“不紧张。”
画是这么说,但是他摆放工具的动作却是越来越急促了。
阿豪肉眼可见地慌了。
见状陈冉冉也没再打扰,退到不远处静静观看。
阿豪这人看着沉闷忧郁,但是画风却十分狂野,每一个手执画笔青筋突起的勾勒到最后都意犹之未尽。
他的画卷从不止于面前的画板,墨彩所经之处都成为了画作的一部分。
又是一个画到深处不能自控的画疯子。
下班回到小区已经是七点多。
天色不算黑,橘色彩霞映衬在天边。
小区楼下坐了不少的人,全部都围在4栋楼下。
路过时听那些人说才知道原来是为那个独居老人办葬礼。
老太太的至亲们今天都从各地赶了回来,这会全都穿麻戴孝跪坐在那个临时搭建的棚子里烧纸上香送老人最后一程。
微风吹起白布,一摇一晃的,伴随路边两旁黄叶落下尽显萧瑟。
出于避讳陈冉冉不敢看,加快脚步回到自己的小区楼栋。
上楼的时候刚好碰见小区街道办的人正在上门登记排查,逐家逐户敲门去问。
李老太是个爱看热闹的,听到点动静就出来,但街道办的人上去时却支支吾吾地不开门,叫半天才出来。
陈冉冉刚好回到也就没着急进去,顺便一起做登记。
街道办的人对李老太叮嘱道:“独居老人在生活上要多加注意,有什么事记得第一时间给我们打电话哦。”
“哦....”老太太小小吱一声。
说完街道办的人又将目光落到陈冉冉身上,叮嘱道:“老太太自己生活不容易,年轻人平时可以帮忙多照看一下不?麻烦你了。”
“可以的,没问题。”
哪天上楼她要是看见李老太不在楼梯口肯定会多加关注一些的,以防她在哪个角落忽然蹿出来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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