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婵谨慎的打量了一圈:“姐,你小声点!被人听到是要掉脑袋的!”
田泰然扯起唇角假笑:“嗯,圣上的审美真是高雅到无人能及!”
此时有一位宫女过来:“是田泰然田姑娘吗?”
“正是。”
“姑娘这边请~”说着便引她去落座。
宴会的歌舞在一楼大厅,周围是贵宾观看和宴饮的地方。
一楼到二楼有鳞次栉比的白玉石阶。
唐玄宗和杨贵妃在玉阶的尽头——二楼的中心位置。
二楼专门提供给王爷和高官之人。
田泰然到时已有许多达官贵人、文人墨客在互相交流,她也与邻座寒暄几句以示尊重。
酉时二刻,大唐皇家酒会party正式开始。
一位太监拖着嗓子尖声喊道:“圣上驾到,贵妃娘娘驾到!”
接下来场上众人纷纷下跪,她自然不敢此时作死,也跟着行跪拜礼。
“圣上万福,贵妃娘娘万福。”
“众爱卿平身。”
随后她的目光一直集中在C位的两个人身上。
如此盛大的名利场,田泰然只算是一个小人物,坐在宴席的最尾端。
离得太远了,也看不清圣上和贵妃的脸,只能看出来二人的体型都很宽广。
算了,不看了,嘿嘿!吃吃喝喝才是正理儿!
“今日中秋佳节,朕特邀各位前来共同宴饮赏月,力士,赐宴。”
“是。”高公公应一声后便高声喊道:“赐宴!”
音乐歌舞应声而起。
接着是一排排统一身高,统一妆造的‘义乌批发’小丫鬟。
为每一位贵客送上点心,酒壶和酒杯。
随后每过一会儿便会送上来新的美食。
还是这琼浆玉液,佳肴美馔更实在!
田泰然正欲大吃大喝,却听到唐玄宗说:“朕携爱妃敬各位一杯。”
满堂宾客举起酒杯回敬圣上:“多谢圣上,多谢贵妃娘娘。”
“众爱卿不必多礼,只管赏月吃酒便是。”
此话一出,现场人群瞬间就活跃了起来!
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真跟在现代参加酒会似的。
田泰然也顿时自在起来,不再拘礼。
她时不时地将糕点美食,递与身后的小婵一同品尝。
“泰然姐,您怎么戴着面纱,我找了一圈才找到你。”
回头一看:“原来是星云啊,姐稍微有点感......风寒,没什么大事儿。”
“那就好,泰然姐觉得这里的美馔佳肴如何?”
“十分美味!果然是大唐顶级宴席。”
何时搂过这么高档的席啊!
接着许多人都涌向不远处,田泰然疑惑道:“诶?那边干嘛呢?”
“大概是圣上出了什么灯谜或者题目,让那些文人猜谜、作诗、写赋呢,不知道李太白会作出什么佳句呢,姐,走去看看!”
“什么?李白也在!走走走!去看看!”
田泰然激动的扯起裙子便要跑。
小婵看她激动忘形,无奈提醒:“姑娘,您慢点,注意形象。”
她立刻矫揉造作起来,嗓音柔嫩的仿佛顷刻就要倒了。
“咳咳,泰然这便来~”
小婵和沈公子尽力憋笑,然而她刚迈出一步,便被身后熟悉的声音喊住。
“田姑娘,留步。”
杨衡旁边还站着一位身材颀长,容貌冷峻,气度不凡,相貌堂堂的公子。
田泰然温柔的莞尔一笑。
“杨公子啊,找泰然何事呀?”
“找姑娘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姑娘为何要面纱遮脸?”
“泰然近日偶感风寒,怕传染给旁人,又不敢违背圣意,只好戴着面纱前来赴宴。”
芷儿派人告诉杨衡,田泰然容颜尽毁,只要让她摘下面纱便可当众出丑。
他轻佻的走向她,在距离她两步时,田泰然伸手阻止。
“杨公子请止步,泰然可是为了公子的安危着想。”
“田姑娘好意,本公子心领了,本公子不怕被染风寒。”
杨衡又执意上前一步,用手中折扇挑向她的面纱。
刹那间她旋转躲开,裙摆蹁跹,正色道:“杨公子请自重。”
杨衡身后的公子唇角微笑,目光耐人寻味。
杨衡冷哼一声:“田姑娘是怕人发现你是丑八怪吧?”
“泰然从不在意容貌,也不在意别人如何议论,又何来害怕一说呢。”
“那你怎么不敢摘下面纱?”
“都说了偶感风寒,杨公子年纪轻轻就耳背了吗?”
“你!”说着他再次冲过去,一把扯下她的面纱。
沈星云上前阻拦:“衡公子!”
杨衡瞥了一眼沈星云,毕竟他亲爹位高权重,也不好跟他翻脸。
只好冷笑道:“星云,你如此维护一个青楼女子,小心你兄长回来收拾你!”
“我哥才不会呢!”
“他是最守儒家之礼的人,又刚正不阿,此事与你无关,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星云,你让开,既然杨公子不怕,泰然也没什么好扭捏的,不就是张脸嘛,有什么不能给人看的,我又不是见不得人!”
接着她用两根细长洁白的手指,将面纱向右轻轻一扯。
看到杨衡变色的脸,田泰然挑眉一笑。
“这面纱既影响呼吸又影响用餐,泰然早就不想戴了呢,如今杨公子可如愿了?”
意识到自己被耍了,杨衡看了看身后的杨昢,十分没有面子。
“你!你没有毁容!”
田泰然神态悠扬:“杨公子说笑呢?偶感风寒怎么会毁容呢?”
原来那日她吩咐小婵去找了芦荟和金盏花。
这是她刷酸时用的护肤品里的成分,可以镇静降火,愈合生肌。
她将芦荟中的凝胶,混合捣碎的金盏花,每日三次敷脸。
几日之后不仅痊愈,皮肤因为滋养反而更加弹润白嫩。
姐妹们,别懒,护肤不能省。
杨昢眼神微微惊诧,这是他第一次见田泰然,她与芷儿,不,是与他原先见过的所有女子皆不同。
她身着月白色交领半臂,一条迦陵仙音裙,图案是层层绽开的莲花,相间着雀翎和祥云。
盈盈一握的腰间,是金色碎石流苏腰链。
头上梳着两对飞天发髻,黑色如墨的发间是蚕丝千瓣莲绒花发簪。
妆容神都宣华风,花钿是粉红渐变的荷花。
神态从容,又带着桀骜不羁,虽不是冷若冰霜,却有遗世独立之感。
杨昢走向她缓缓开口:“这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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