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说笑了。”
裴婉并不反感李昂，甚至因为李昂的英雄救美，对他还很有好感。可是，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绳。因为崔大公子之事，裴婉对男人生出了戒心和失望，包括李昂在内。
“我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李昂的表情和声音都很严肃，“我是真心想娶你，想和你白头到老。”
裴婉心中激动，表情纹丝不动，“王爷才见过臣女几面，就说想要和臣女白头到老的话，不嫌太过轻率了吗?若王爷日后生悔，臣女要如何自处?”
“不……”
李昂刚要反驳，裴婉不给他机会，抢着说下去，“王爷只是回宫时日不长，所见贵女不多。时间久了，王爷就会知道，京中好女如过江之鲫，臣女只是不值一提的一个。不过，臣女还是要多谢王爷错爱。”
说罢，裴婉向旁边横挪一步，想要绕过李昂，不想，李昂跟着她挪了一步，把她的路堵得严严实实，“京中好女多如过江之鲫与本王无关，本王就是觉得你最好，想要娶你当王妃。只要你点头，本王就让父皇找人来提亲。”
裴婉轻笑，“这样的话，曾经也有一个人跟过。”她又笑了一下，笑容中五味杂陈，有追忆，有苦涩，有轻嘲。
李昂愣了愣，“你是说崔巨源吗?我不是他，我只要你，你相信我。我们成亲后，这辈子我都不纳妾，不纳侧妃，也不会去平康坊找倡女。”
二人僵持不下之时，一名婢女小跑而来，“大小姐，范阳的卢公子来了，老爷叫你过去相见呢！”
“卢家表哥来了?”裴婉露出惊喜之色。
“是。”
裴婉匆匆给李昂施了个礼，绕过李昂，紧倒碎步而去。李昂望着裴婉的背影若有所思，片刻之后，偷偷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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