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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

这个答案,既有些出乎她的意料,短暂急促地呼吸后,她又觉着在情理之中。

荆雨疏原来就是会这么不留情义地拒绝一个人的,尽管两人还维持着普通的朋友,外加一层半途才有的师兄妹关系。

但想来也是。

他对她的好,对其他女生也做得到。他会护住快要摔倒的“前女友”,也会在影院大厅和人暧昧,无关喜不喜欢这种朦胧的情感。

她白而弯的指尖戳进抱枕布里,摩挲间抽出了一丝两丝棉花细线,在手里成了极小的毛团子,揉进手心里,犹如一颗小石子,硌得疼疼的。

胆子小的人用自己的方式暗地里追着光芒四溢的少年这么久,也该结束了。

“不喜欢也没关系,是我刚刚弄错——”

宋落君垂眸,勉强的笑意掩盖着被拒绝的无措感,这场着急忙慌的隐喻告白,终究是乘着下风,稳稳落地。

赌约什么的,就当它从来不存在,她自己也可以,走她想要的路。

眼眶里盛满了水珠,不肯轻易掉落,让人看了笑话,她的脸微微上扬,男人的手顺势捏紧她尖尖的下颚,迎合着她的抬起。

沙发的区域狭小,荆雨疏撑着她腰后的扶手,高大的身躯朝她拢聚过来,棉质布料像胶水似的,半耷拉在她的机车服上,黏黏合合的。

“我是说我不喜欢梅子。”

那就是不喜欢她。

她心入冰窖后更进一层,上半身又往背后靠了些,躲着他的触碰。他如猛兽放肆地欺压,另一只手划过天鹅白的脖颈,路过精巧的下巴,在她的唇瓣上停留,摸着那细小的唇珠,是能掐出水的美,语气越来越柔和,是他少见的温和细语。

“因为我讨厌那些弯弯绕绕的话,听多了就烦,并没有拒绝你的意思。”

她滞地愣住,保持着那个腰部会疼的姿势。他的不安分由下往上,小小的鼻梁被他当作完美的雕塑作品对待,慢慢领略其中的韵味,沿鼻子的轮廓挪至黑框墨镜前,耐心地取出眼眶架子,压低嗓音钻进她的耳朵里厮磨,

“宋落君,我钟意你许久。”

他又顿了顿,皙白的手钻进她的手心之下,将她略微别扭的身子拉回舒适的位置上,虔诚地捧起她的手,“能和我试试吗?”

经历过低谷的心被抛向天空,雀跃的心悸聚在一起开出了灿烂斑斓的花,充满了她的不敢相信。

他摘下她眼前的墨色镜片,她湿润的眼眶忍受不住,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掉落,此时有人不合时宜地敲门,见门没锁直接开了一个缝隙,映入眼帘的便是荆雨疏一个大高个欺压小姑娘的画面,连声对不起地关上门。

也还好,她缩着身子往沙发里躲,没有被误入的人看去了正脸。要是那里有洞,她会立马钻进去,慌乱中发自内心的不敢置信得以抵消,泪花也不再流了。

他四指为她的手做小小的支架,大拇指如细水长流地拂过她纤瘦的指骨,“吓到你了么?”

她紧紧地反握着他的一只手,水嫩的脸蛋红透了,像熟了的苹果,但嘴死犟着,“才没有。”

腰部还是有些不舒服,她摸到了那个硌到人的坏东西,抽到身前,是休息室电视的遥控器。他带着她的指头摁了开,是这场赛事的赛后采访。他作为第一名,拿着奖杯,站在最耀眼的地方。

“恭喜啊,师哥。第一名,实至名归,奖杯很好看。”

除去那些复杂的情感,她的言外之意是,他很好看,也很厉害。

荆雨疏像是会魔法似的,她亲眼看着他一身潇洒地走进休息室,解开赛车服,也没见带着其他的东西。他俯身,往沙发下一捞,电视里的那座金闪闪的奖杯就放在她的膝间,灯下晃的金光闪闪,她的眼皮跳了一下又一下,只为了减少它的刺激。

她所剩无几的空间被他狠狠侵吞,她听见他换气的呼吸,如饥似渴地想要更多,“这不够。”

感觉到她眼睛不舒服,他往后坐了一步,移走了奖杯,放到了不显眼的沙发底下,手拂去她眼睛流下的泪痕,“奖杯归你,你归我,可好?”

啪嗒。光线收束消失,他们陷落进了休息室的黑暗,她秉着呼吸,他还在等着她的回答。空气一片静默,即使捂住耳朵也可以听到门外的细响。

喘息若有似无地进行,她放下摁着关灯器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好啊。”

白昼的光透着几层朦胧的纱帘,隐约勾勒着她的脸,从眼尾的痣开始吻啄她的泪痕,一点一点覆盖地她的害怕,送去他来之不易的喜欢,最后到唇时,他反而停了许久,手指在唇上作怪。她主动揽上他的脖颈,凭着直觉,吻上他的唇。

本以为是蜻蜓点水,一闪而过,她想放开时,后脑勺被他牢牢扣住,加深了这个初次亲吻的意义。她接得喘不过气来,双手推拒着他如狼似虎的继续。他不满地咬了下她那颗饱满的唇珠,放开了羞涩的小姑娘。她也才发觉,额头上的鸭舌帽被他的脸上掀起一点,却意外地没掉下来。

“走吧,送你回家。”

“不是有给你办的庆功宴吗?”

那个短暂的沉默间,她听见了几个人路过说了荆哥获奖,要吃顿大餐庆祝。

“他们喝他们的。”荆雨疏全然不在意这场庆功宴,见她这么认真,忍不住想逗逗她,“我们做我们的。”

她听懂了他的荤话,暗骂一句,“不害臊。”

可吻过的腿软得不像话,欲要站起,又跌坐了沙发上,还是荆雨疏扶起来的,最后她也没晃过神来,怀里塞了那座奖杯。他压低她帽子的帽舌,一手撑着她的背部,一手箍在她曲起的腿间,连人带身子做了一个公主抱。

日落西山,薄薄一层金纱洒在他身上,环绕他脖子的小手也沾了光,亮金金的,她蜷缩在他怀里,头埋得极低,生怕被那群围着他的女生认出。

他笑意凛然,像是笑她做贼心虚,可腿上不由得加快了速度,抱着她却是不慌不忙的,有一种说不出的稳重感被她轻易忽略,以至于过了很久以后,她才知道,他其实一直都很稳重。

荆雨疏抱着她,落座到她的跑车的副驾上驶,两人的关系瞬息万变,她一时适应不过来,用嗯打了马虎眼,“开我的车?”

他像条复苏的枯河,水流翻涌,行为也愈加放肆,一只手摁在车门上方,另一只手钳住她的半边小脸,“没礼貌,叫名字。”

受了牵制的唇,半天咬不出字,含混不清地喊了全名,“荆雨疏。”

被他吻过的唇水润富有光彩,拇指坏心眼地抚过那里,一点一点擦去唇彩,抹到他自己亲乱的唇上,身体上得到了餍足,精神还需要她的食粮喂养,“换个亲密点的。”

“想不出。”她冥思了片刻,把握不好他想要什么样的称呼,试探地开口,“像师傅那样,叫你阿疏?”

但师傅提过,他不喜欢他这读起来娘们唧唧的本名,自然也不会想要人再提这个小名。他没有吭声,她判断自己说错话了,忙遮住了嘴。

区区几秒,却无比漫长。绿叶飘落到她和他之间,粘在他的外套上,她伸手拿开。世人喜爱他,就连大自然都偏爱这位少年,恨不得将落叶都框进有他的世界里,只为了多瞧上他一眼。他摘下她手里的残叶,摊开手掌,让它随风飞去,一道细腻的低音传至她耳朵,“好,就阿疏。”

他转过侧脸,“叫来听听?”

“阿疏。”

磨磨蹭蹭间,她多了个小心思,头靠向他的耳朵,亲昵地补了句,“我的男朋友。”

她向来低调,荆雨疏处久了自然能感觉出来,也默认不用一些小情侣的官宣方式。

他俩在一起这事,宋落君没打算这么快说。还是时见这个小机灵鬼,见时机不对,又擅长捕风捉影,最后从夏随野和程几许这两个不靠谱的人身上打听到的。

电话拨通,时见不可思议地问道:“真拿下荆大帅哥了?”

前夜回了寻鹿园,晚课上完就已经凌晨了,她还加了会儿班。现在还是瞌睡状态,懵懂地回了一句嗯。

荆雨疏轻手蹑脚地端来早餐,听到房间有动静,便敲了门,“阿君,醒了吗?”

时见咂咂嘴,她顿时睡意全无,匆忙挂了和时见的语音通话,可她仍能想象到时见背地里说她重色轻友,误会他俩闷声干大事,已经发展到情侣最为热烈的地步了。

她跑下床,给他开门。

“早上好,阿君。”他端了皮蛋瘦肉粥和肉包子进来,一眼往下,她光着脚丫子站在门后附声早。

他让她别动,起初还以为附近有什么脏东西,结果荆雨疏放下早餐,提起她的拖鞋,拐了个弯,放在她跟前。她缩了脚趾穿鞋,一笑而过,她贪凉这点小毛病暴露无遗。

她拿起肉包子,掐成两半,将其中一半放回碗里,细嚼慢咽地吃着。荆雨疏坐在一旁,用着做正事的语气,起了头,越说越往后,越不着调,“师傅说,阿君学了几个月,需要出去锻炼一下,巧在最近有个比赛,希望阿君去参加试试看。”

他的颠倒黑白呛住了她,她拿起豆浆灌了三分之一,才疏通了她的啼笑。她也学着用正经人的语调,“才学了几天,我知道自己技艺不精。而且师傅也说,急功近利是手艺人的大忌,匆忙参赛,学不到什么好东西。”

他好话坏话都说尽了,换不来她的同意参赛,把荆师傅的原话带给她,“师傅说,这个比赛你无论如何一定得去。”

宋落君:“拒绝。”

小姑娘一个人跑去比赛,孤零零的,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

荆雨疏看过那个比赛的要求,他虽是同龄人里资历深的那波人,可年龄上他倒是也够的上,旁敲侧击道:“这个比赛不限参赛名额。”

结果还真的。

她正式松了口,明码标价地谈条件:“你陪我一起参赛,我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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