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是匆忙慌乱的案发现场。
有人在办公室内皱眉接收整周工作安排。可有人人还在被窝“倒时差”。
“周五早上10点奥成提案，下午2点-3.30意创，4点-5.30CM。”
明承汇报着一周的工作。
“好，第三轮了，我不希望还没方案。”
“是，等会我就跟发总再次确认所有事宜。”
陈槿桡确认好后，让明澄出去，后者松了口气。
陈槿桡气压很低地开始工作，不知道是周一的缘故，还是昨晚被那梦侵扰。梦中那个女孩围着自己笑，然后跑远，自己追不上，可自己也不敢开口呼喊，因为她很久没出现在自己梦里了，自己知道是个梦，不敢大声惊呼。
梦中场景一转，那晚遇到的那个女人凑在自己面前，气呼呼地盯着自己，然后逐渐靠近，自己动弹不得，在即将触碰到自己的时候，一挣脱，惊醒了。
凌晨5点半，陈槿桡已经睡不着，可被这无厘头的梦，搞得呼吸都乱了，起床去画室，待到了上班时间。
“叮～”微信消息。
陈槿桡点开，看到对话框里“查无此人”的信息，眼里闪过一丝失望，没过几秒又感到愤怒，竟然被一个酒场女子骗了，忽然开始怀疑这人是谁安排的吗？自己的警惕意识怎么下降这么厉害。
“你去查下那晚10点左右走廊的监控，把撞到我的那个女人信息查清。”
“别跟任何人透露。”陈槿桡还是把当晚的信息告诉了陈冽，存着把这女人揪出来的心思。
“明白，小姐。”对话框的另一头答复。
太阳透不过厚厚的落地窗帘，几丝如线的光从缝隙中钻入还，细细地投在了床上，灰尘在光束中欢快起舞，闹不起被窝的人。
“叮～”
“叮～”
“叮～”
连续的信息提示声，一点都没“叮”入沉睡人的耳里。
嗯嗯嗯…手机震动，雍铭泠的微信语音电话直接过来。
“啊！烦死了！到底是谁！”手指纤长，手臂洁白无瑕，阳光投在上面，隐约可见血管，雕琢过的手臂着急地从被子里伸出，摸索着声音来源，接着探出半个颅顶，隐约可见乱七八糟的头发和那紧皱的眉头。
摸到手机后，颜予暼了一眼来电，更加怒火中烧，接听后冲着手机喊“说！是公司要破产了吗！非要这时候打电话！我前几天说了什么！休假！休假！”
雍铭泠一下子把手机拿远，赶紧降低音量，放桌上。明知道自己作死的行为，可是必须赶紧分享这个消息，等对面咆哮完，雍铭泠开始狗腿般地道歉“颜总对不住啊，确实天要塌下来了，求您出来顶一下。”
颜予发作一顿，听着雍铭泠絮絮叨叨的安抚，稍微清醒点，看了下时间也确实快中午了，咬咬切齿到，“再1个小时打过来！我缓一下！”
关掉通话，颜予又停止的动作，忽然在被窝一顿拳打脚踢，把被子踢到了地上，喊道“烦死了！”
然后拖着沉重的身体，起来洗漱，路过桌子，腿又磕了一下“咝”的一声，随即蹲下捂着脚趾，颜予已经预见，今天诸事不宜！
一个小时，足够颜予清醒，电话按时响起。
“恒甜周五比稿提案。”
“关我什么事”颜予咬着面包，口齿不清，语气仍听得出轻飘飘。
“颜予！！我前两天发你资料没看吗！你还答应我了！”雍铭泠急了。最强输出总不能这时候熄火了。并且自己一直以为颜予同意了，没让内部再跟进，如果颜予不接，就是整个垮掉，不用考虑什么比稿了。
“你喝了我的酒！上了我的车！还点了头！我这两天都没敢打扰你！…”雍铭泠已经急了，疯狂输出，强的软的都用上，听得颜予直翻白眼。
“停，不然我挂了。”
雍铭泠顿时熄火，只听得到快速的呼吸声，然后开始假装哭泣。
颜予喝了口牛奶，心情都好了，也不知道是捉弄人的快乐还是牛奶的快乐，“我今天看下吧。”
雍铭泠刚要欢呼，后半句就接上“不保证行。”
脸一下子垮了。
“好颜颜，宝贝，你就接了吧。这可是我们俩的事业，有了这个机会，我们年底行业排名噌噌长，你那房子就有着落啦。”
雍铭泠开始弹衣炮弹，“周五搞完，我们晚上就去吃烧鸟，你最喜欢的那家，我买单，好不好嘛。”
颜予骗她没看过项目，其实她也知道这是个机会，她落地生根的机会。
还是气着雍铭泠什么难题都丢给自己，还打扰自己睡觉，决定再晾一下。
“下午给你答案，我最近胃又不太行。”颜予卖惨到。
雍铭泠熄火了，虽然项目重要，可是上一个项目确实自己不厚道，这次又要死党救火，又心疼，又想争取，“那你看看，评估下，实在不行，我跟欧阳搞下。”
想到另一个伙伴，欧阳茗，雍铭泠也是一顿头疼，最近好像3个项目都在她手上，人都在外地出差2个月了，自己这两个月又开店，又搞回恒甜的项目，她已经可以想象，再加一个项目，那冰块脸，得多臭…
颜予想到另一个被发配出去的好友，也是心疼，雍扒皮太会找生意真是甜蜜的烦恼，赶紧制止她先别跟欧阳茗说，她都还在出差呢。
“姐，帮帮我…”雍铭泠转头就给雍铭岄说了提案时间的事。
陈槿桡接到雍铭岄的信息“今天一起吃午饭啊，我正好在附近。”
“行，11：30山海阁”午饭还是要吃，不然又得被念叨，陈槿桡接受邀请，还让助理留好了包厢。
山海阁
两人边吃边聊最近身边八卦，或者聊项目投资，雍铭岄让陈槿桡帮她拿主意，这也是经常的事了，陈槿桡一条条给她说好方向，雍铭钥点头并在手机做了一些记录，跟上下级汇报似的。
可这是圈内其他同龄人都眼红雍铭钥的原因，没有谁像她一样，随时能得陈槿桡的指点。更无人知晓陈槿桡自己出去打拼那三年做起来的投行，已经到行业前几，雍铭钥也占了股。
而这，都是陈槿桡对好友的心意。
事情说完，雍铭钥铺垫了一下“小泠说，要参加你们的招标。”
陈槿桡边夹菜，笑着“这是不是今天的重点？”
雍铭岄一副被看穿又理直气壮的样子“一半一半，她是我妹，也是你妹，介绍下不过分吧。”
“行啊”陈槿桡想到小时候，也带过这小破孩几天，现在，她到底走了什么野路子，忍不住又问，“你妹，她那些产业，还是要干净点好。”
雍铭岄听着不对劲“她是干嘛了吗？我已经耳提命面了。”
“就是提醒下，看她铺子越摊越大，后生可畏。”陈槿桡想着还是查清再说，转移视线，看了下手机。
两人都知道雍铭泠小打小闹的投资，一年总得扔些钱出去，可这两年到是几个项目都成了，雍铭钥知道这是她身边两个好友的出谋划策，可家里小孩有长进，当然开心，此刻知道陈槿桡在打趣，反打趣回去说这在堂堂桡总面前说什么铺子，只这两年有长进，没把自己气得乳腺结节。
“这次招标还有林俞初。”她拿起手机界面给雍铭岄看“也约我吃饭，你们怎么回事。”
雍铭岄忍住心中一点不舒服，笑着说“让她一起来吃饭呀。”
陈槿桡手里按了按回复，嘴里说“下次再聚吧。”
雍铭岄知道陈槿桡的意思，能帮了也帮了，就看能力了。
颜予刷了一轮社媒平台…一整套下来，已经过中午，可是又刚吃了东西，算了，午饭晚点吧，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着急上火一下午，没等到颜予信息的雍铭泠，忍不住又发了信息“宝，可以吗？”
颜予正沉迷方案修改，关闭所有的信息提示，雍铭泠决定去趟颜予家。不到一个小时“叮叮”门铃响起，颜予才发现已经6点，方案差不多了。
疑惑谁会来，一看猫眼，颜予笑着打开门“你这是堵到我家门口了？”
雍铭泠一脸谄媚还提高手里打包的粥“你说你胃不舒服啊，又没回我消息，我担心就过来了。”
颜予见这人还是有点良心，接过食物，侧身让雍铭泠进门自己换鞋。
拿到餐桌准备吃，一下午专注没感觉，现在整个胃都不太好。
“宝，你还没回答我呢～”雍铭泠死活要个答案。
颜予手里还是没停，准备吃饭。见着雍铭泠真急了，提了提下巴指向电脑的位置，“你看看。”
雍铭泠听着就有戏，赶紧去看电脑。
颜予一边玩着手机，一边舀粥拌凉。
雍铭泠在那严肃地看着方案。过了一会，冲过来抱住颜予，“宝贝，你是我的神！”不要钱的彩虹屁疯狂输出，颜予捂着靠近她的耳朵。
终于等她坐下吃饭，眉飞色舞的样，颜予不禁也跟着开心。
两人商量着方案，雍铭泠连连点头，什么都同意。
如此能屈能伸，果然是能当老板的人，颜予也是服了，吐槽她这副样子“在外面别这样，丢我们的脸。”
“也就在你们两个大佬面前，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雍铭泠在外面多嚣张。”
两人吃吃闹闹。雍铭泠看着这小破一室一厅，可细节中还是处处花心思装扮，忍不住心疼“明年就可以换大平层了！”
“你比我还心心念念我的房子啊！”颜予知道她的意思，心里还是暖呼呼，自己即使心里很想要，可表面还是不好意思显露，一直默默疯狂加班赚钱，可这人总放心上嘴上，为自己打算。估计自己存款多少，她比自己都有数。
“那可不，就等着颜颜乔迁，大富大贵，我就混吃等死了。”
就这富二代小姐想靠自己混吃等死，颜予心里想，那估计下辈子吧。
周三，颜予回公司跟团队打磨方案，夜幕降临，终于把所有细节敲定，明天再优化下就行，颜予和雍铭泠在办公室讨论最近几个项目，意想不到的人来敲门“吃饭了。”
来人是二人好友，欧阳茗，刚从外地结束出差回来。
颜予看着来人冷面好友面带柔和的笑，笑得更灿烂“什么时候回来的？项目结束了？”
“惊喜吧，项目结束，被流放的我终于回来了。”欧阳茗进来，又看了一眼眼睛亮闪闪的雍铭泠，咬牙切齿“雍扒皮，你最近别想让我再干活。”
本来觉得自己左右手都回来了，这次肯定稳了，结果欧阳这么一说，雍铭泠一下子苦了脸。然后灵机一动“走，山海阁，为你们准备迟来的接风宴。”
“大手笔啊，欧阳总监吃大户喽。”颜予收拾好起身“走吧，待会批判她。”
山海阁·一个半包环境
“祝我们周五旗开得胜。”三人举杯。一般雍铭泠一人就撑起一个场，三人凑一起，两个月多没见，各种事情吐槽齐飞，好在大厅环境比较热闹，不然三人估计要被请出去。
“槿桡，在找人吗？”林俞初从洗手间出来，见陈槿桡四处看，仿佛在找人，自己都快到跟前还没注意。
陈槿桡摇头表示没有，本来像是听到那晚熟悉的声音，可是在这半包的大厅，看不到人。
林俞初今天见陈槿桡，名义上还是招标的事，先来打个招呼，收获跟雍铭岄一样的答复。
看着这个小时候护在自己身前的女孩，现在多出色。林俞初每次见到，都控制不住注视，可每到对方眼神扫过，又下意识躲避。
以前懵懂的时候，问过雍铭岄，这种情况是为什么，雍铭岄贼兮兮回答“哦，你朋友喜欢谁了”
明明自己有这个念头，从别人嘴里听到，自己还是忍不住慌乱。插科打诨糊弄过去。可过这么多年，她这个念头像是野草燎原，越加旺盛，却不知从何开口。
“走吧”陈槿桡对林俞初说。
颜予看到就是这个场景，那天撞到的人跟一个温柔的美女说说笑笑，那个温柔的白裙美女眼里盛不下的欢喜，颜予心想：所遇非良人哦。
又担心被看到，赶紧往下躲躲，避开视线，今天雍铭泠也在，可千万别被找事。
可八卦心理又让她偷偷关注两人的行动，看那女老板今天亚麻灰西装外套，里面的长裙花纹繁琐，搭配短靴，又迷人又禁欲。可是心思怎么那么龌龊呢！
颜予心里已经闪过千百种想法，看着两人有说有笑走远，心里暗恨：渣女。
转头拿起筷子夹了一只虾，脸色不好地咬。
“忽然怎么了？”欧阳茗刚走看到颜予盯着门口看了一会，可因为角度，不知道在看什么。
“有个丑人走过，丑到我了！”可不就是心思丑陋嘛！
“什么鬼哈哈丑人在哪里？”雍铭泠还转头去找“我那天也看到一个…”
三人开着玩笑又转移了话题。
周五恒甜集团大楼，雍铭泠、颜予和欧阳茗一起参与竞标，没办法，这个项目关乎公司今年能否更上一层，核心人物必须来。
“一定拿下！”三人在车上喊了下口号，气势十足进入大楼。
品牌老大先接待他们，面对这三个漂亮的人，发哥那紧皱的眉头被好心情熨得平滑：“待会3.30准时开始，桡总也会参加。”
三人有点惊讶，没有收到这个消息，雍铭泠顿时很紧张，毕竟圈内谁没被这位碾压过，握住旁边颜予的手，转过头一张笑得比哭还难看的脸，低声说“靠你们了，我不行～呜呜～”
颜予看雍铭泠一副还没上战场就阵亡的状态，看来真的怕极了，想到之前她形容这个桡总：十分正直严厉，即使温和跟你讲话，你也感受不到热情，就是一行走AI，智慧和武力可双重碾压。
“桡总。”发哥站起来对进入会议上的女人点头示意，抬手介绍“这是CM老板雍铭泠，营销总监颜予，媒介总监欧阳茗…”
“三位，这是我们老板桡总…”
颜予营业的笑容在看到来人之后僵住了，怎么是她，这种狗血的事情怎么发生在我身上…
脑子里忽然就像台风天旗杆上的旗子，呼啦呼啦凌乱飘摇，脑中只剩噼里啪啦的噪音。
带着机械的笑，略显僵硬，跟着雍铭泠准备对一个个甲方递上自己的名片，第一个就给陈槿桡，颜予战战兢兢，就怕对方说出什么。
“桡总，你好，我是颜予。”
“你好。”陈槿桡拿过颜予名片，冷漠地回应，好像初见一般，后续又接过欧阳茗名片，真一丝不停留。
颜予脑子一下子仿佛被破开的茧，透进万丝光线：她没认出来？啊哈！我今天的妆这么成功？！！
内心深处还有一个不服的声音：应该是没放心上吧，什么破眼神，都没记住我。
这心中声音小到就像一阵微风拂过耳边的发，你想回味的时候，却已经抓不到任何痕迹…
颜予心里松了口气，快速调整自己的心态，应付接下去几位甲方大佬。
雍铭泠热了一下场子，陈槿桡不冷不热地应和，同时还回复着手机消息。
颜予心里又开始吐槽：没礼貌的家伙，有钱真了不起！这叫面相温和？雍扒皮嘴不可信。
“接下来，就由我们的营销总监，颜予给大家讲解我们这次为恒甜准备的方案。”雍铭泠话说完，颜予点了点电脑，准备开始自己的提报。
后续整场陈槿桡偶尔注视着幻灯片，偶尔在平板点点。
颜予想从她的表情获得一些反馈，可是对方不给任何反馈，真是臭石头一般。
颜予不知道为什么很久没感受到的气愤和委屈在心里不断搅和发酵，表面仍保持温和又专业的态度讲解。
等到结束。陈槿桡还是低头看着平板，忽然静默。
“大家有什么想法，可以提出来一起探讨下。”颜予忍不住这种沉默，看着这群默不作声的甲方，想着陈槿桡平时得多可怕，让这气氛这么冷淡。
要是颜予知道之前有近10家提案已经被否，她恐怕会后悔接这个项目。
陈槿桡终于大发慈悲看向发总，优秀的下属就得看得懂老板的每个示意，发总开始发言“我先说下，关于这个方案……”
由品牌老大发言，各位部门的负责人也开始进行讨论，大家都在说些不痛不痒的问题，其实对于这次的竞标方案，大家都觉得DM的方案不错，可是还是要看老板的意思，毕竟上一家老板是老板的好朋友——林氏千金，这次也亲自出席了。
看着全场发表一圈意见后，场合又安静下来了，陈槿桡转着手中的触控笔“我有不明白的地方，想请教下，颜小姐。”在最后称呼上，陈槿桡有意无意地停顿了一下。
“桡总，您说。”颜予觉得“颜小姐”这三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有种道不明的意味，甚至带着某种戏谑或着说是恶趣味的感觉。
“你的这个方案主题，是“最终的甜是最初的甜”，可从传播上，内容维度十分的单一，所有的信息都是恨不得告诉受众，你的主题是这几个字，线下落地活动同样的能覆盖的受众都是生活在这些大楼里的人吧，那你知道这次主推的产品实际购买是谁？价格几许？品牌跃升只是单纯价格上涨？让人有那种点点脚尖买得起的感觉？”
“各位也是这么觉得吗？产品杨总？渠道明总？”
一时无人敢吱声。
“这份方案很完整，马上执行也可以，但我希望的是契合且唯一，是无可复制的成功，不是模版，更不是欺骗。”陈槿桡这句话对着颜予说，脸色还算温和，颜予此刻懂了雍铭泠说的“即使温和，言语也让你觉得冰冷，无从反驳”。
在场的恒甜高层也不敢吱声，这一年多的相处，从怕桡总不说话，到怕的不是桡总不说话，怕的是桡总说话，循循善诱的逻辑，点得自己跟刚出社会的样子。
颜予想开口，可是好像无法说起，这份方案确实完整，也仅仅是完整，完整到像个模版可以套在任何品牌。而且，最后一句，陈槿桡是什么意思，“欺骗”，她是想起来我骗她名字的事了？
颜予又开始颅内狂走。
“桡总，那您觉得，我们想要参与这份成功的话，可以做些什么？我们很希望跟恒甜打造一个无可复制的成功，所以想请桡总给个机会。”欧阳铭看着不争气的雍铭泠和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的颜予，只好自己接下。
又是几分钟的静默。
陈槿桡扫了一眼三人，明明气场已经撑不住了，雍铭泠这人一见自己就跟鹌鹑一样，颜予也被自己问住，还一个清醒的人强撑着，最后看着盯着电脑屏幕的颜予说“半个月的时间，你们可以来我们公司调研，半个月后，再一次比稿，愿意吗？”
本以为没机会的2人扭头看着陈槿桡，三双眼睛里蹦出惊喜，“可以，非常愿意”雍铭泠接话道。其实多次比稿对一些老牌广告公司来说是不可能接受的，可这是恒甜，对比自己和欧阳从家里拿一些项目，恒甜是所有广告公司都想要的机会，哪怕不赚钱，出去说给恒氏做过方案，都是个背书。DM刚成立3年的小公司，机会比什么都重要。
“发总，麻烦你也通知下前两家，接受的就参与，不接受再换。”
“好的，桡总。”
“散会吧”陈槿桡收拾平板起身就要走，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赶紧先走，雍铭泠看着要走出门的陈槿桡，还是鼓起勇气上前，唯唯诺诺地说“槿桡姐，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吧，那天晚上你走早了，我没招呼到，今天补上～”
陈槿桡看着小鹌鹑，目光扫了一下收拾电脑的颜予，温和的语气说“那晚我很开心。还有工作，下次再约吧。”
雍铭泠听到那天她玩得很开心，语气跟平时社交的温和平静一致，琢磨应该只是客套话，AI怎么会温和，玩得开心走那么早！
一时心思极多，本着内心本来就抗拒一起吃饭的想法，嘴上还是遗憾地说“那下次，我叫上我姐一起，咱们吃个饭呀。”
“嗯，辛苦你们今天来提案。”说完对着看过来的颜予、欧阳茗点头，然后走出会议室。
颜予看着陈槿桡冰冷的眼神，心里十分肯定，这人记得我胡扯姓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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