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拂过盛开的桂花,风中裹挟着金桂的馨香钻入窗户进入办公室。
听肆变脸变得宛若川剧变脸,垮起小脸,又吃了一口蛋糕。
“数学哪有你好玩?”
尤利西斯眉头微蹙,他不是很喜欢这种字眼,就好像自己只是对方的玩具,感兴趣玩一下,不感兴趣就玩完扔掉。
这也非常能形容听肆对他莫名其妙的热情与……调戏。
“你以前对别人也是这样吗?”尤利西斯问道。
听肆拿勺子的手轻轻抖了一下,又换上了标准的笑容:“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
“真话总是会刺伤一个人心灵的,我舍不得啊!”听肆痛彻心扉地捂着胸口,随后换了副神情,轻笑道:
“也是。他们很喜欢听我吹捧他们,你好厉害,以后你就是我大哥了,大哥,小弟给你揉揉肩,兄弟,你超酷的,然后吹着吹着他们就飘了,更好笑的是他们自以为跟我很熟,无聊得我都要吐了,还要装出一副温柔有礼的模样敷衍他们,真叫人感到恶心,难道就不会识趣点滚蛋吗?”
“你多久会玩腻一个人?”
“三天?一周?一个月?反正不超过半年,”听肆毫不在乎地说:“但你不一样,尤利西斯,你比他们更好玩一些,也许你的保质期会比他们长很多。”
尤利西斯缄默无言,鬼使神差地问:“你对江闻道也是这样吗?”
“不,他跟你们不一样,他是朋友,我永远都会对他保持热情与真心,任凭是谁都跟他比不了,也不配。”听肆立刻否认道。
尤利西斯低头看向电脑:“嗯,如果没事就看书。”
听肆:“……”
“不过为什么你不相信我之前说的?你信第一印象?”
“没有。”尤利西斯抽空回了句。
“我自认为我的逻辑没有多大的问题,假设是昨天与今早那会儿的印象,那么毫无疑问是差的,普罗大众都会厌恶,不遵守规则不遵守秩序不遵守……人情世故,恶劣至极,双重人格并非没有可能性,即使概率很低,而且你也没有检查过设备有没有可能损坏,对聪明人而论不应该过早下判断,缺乏客观事实的证据,我的演技应该不算差,骗过很多人,他们都觉得我不学无术,调皮捣蛋,无药可救。
面对这样的一个人,大部分人都会选择无视与远离,也会厌恶辱骂,但很奇怪,你似乎能接受,而且在课堂上,罕见的除了江闻道还能有人跟得上我的思维回路,他们也不理解我在课堂的提问,禁止一切提问,为了维护课堂应有的秩序,或者提问也要举手,破规矩真多。而你跟他们都不同,所以你的确比他们好玩。”
“让我想想,尤利西斯,你好像更在乎……客观事实?”他脑子转得很快,解构起尤利西斯的情感,能归因的只有自己搞砸了模拟舱的训练,无法验证灵视等数据的客观正确性,他没有产生那些厌恶之类的情绪,也可能被压抑与控制,总而言之不能影响他的判断。
“你会察觉是不是也有伊芙琳的因素在?”
逻辑上能找到的理由只有这一个,他的探索还不够,信息缺乏。
适当的暴露自己的部分信息和能力是获取信任最好的方案,只要把控好‘度’即可。
尤利西斯睨了眼他,“把发散思维稍微收束一下,然后不要对我做侧写。”
“可以,但我好奇一件事……”听肆扬起眉毛,食指轻抵着唇瓣,嗓音很轻,像是刚出进的微风,言辞恶劣:
“我想,像你这样的人要是被打碎了傲骨,强迫着下跪,卑躬屈膝地、痛苦地低下头颅,会非常好玩,你觉得呢?”
砰!
一颗子弹擦过他的脸庞,鲜红的血液渗出,而他只是愉悦地笑了笑,面前人脸色阴沉,那双绿色的眼瞳犹如深不见底的森林,一旦进去就再也逃不出来,散发着冷光。
“滚出去!”
“好嘞。”听肆笑眯眯地回了一句,蹦蹦跳跳跑出了办公室,反正他也大概摸清楚了对方的底线。
—
教室里,江闻道侧头对着门口就看见听肆急匆匆的跑回来,脸上还流着血。
“为什么流血了?”他问。
“这是英勇战斗留下的勋章。”听肆随口扯淡。
江闻道轻笑出声,从桌兜的抽纸里抽出两张纸,对他勾了勾手,“过来。”
听肆低下头凑到他的身前,将受伤的左脸偏向他,殷红的血珠滴落到衣服,被面料吸收。
在他的视线里,那部分的面料却已经被灼烧掉了,江闻道轻轻擦拭掉听肆脸上的血迹,露出那条略显狰狞的伤口,而伤口的里面,他没有细看,它的旁边是湿漉漉的擦不掉的黑色血迹。
江闻道摸出创口贴贴到他的伤口处,拽住他的衣领往下,温热的呼吸灼烫,用气音问道:“不要贫嘴,到底怎么回事?”
声音轻得只有二人能听见。
“尤利西斯。”听肆回以同样的气音。
“什么柚子起司?”
“尤利西斯,是当时给我们上课的老师。”
“啊?可是他根本伤不到你吧?你故意的?”
“演戏要演全套,何况我那点伤只是cos懂王又不是cos安倍晋三,没关系。”
“我服了你了。”
“但比较麻烦的是,他开枪射击我的时候那枚子弹应该染上了我的血,得想办法把那枚子弹搞回来。我还有一份蛋糕在他那里,你可以借着这个名义去看看,希望他不要在办公室里,你去大概率不会出问题,他对你有……偏心?他好像问了两三次我关于你的问题,莫名其妙的,很突兀。”
江闻道沉思了起来,昨天的社交已经耗光了他所有的能量,把他从半死不活的人变成了枯萎凋零的西府海棠抑或三色堇。
要死。
而且作为一个优秀的海王,今天他已经跟两个人说过话了!虽然跟尤利西斯说的只有一句话,但已经是非常大的进步!
他已经是鱼塘里拥有无数条的鱼的海王了。
傲娇叉腰JPG.
虽然他有想过多和人接触与聊天但压根不知道怎么开启聊天,又怕自己不小心成为话题终结者,这种事情难度太高了。
—
尤利西斯躺在椅子上,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听肆那句胆大包天……哦不应该叫无法无天的话,让他联想到某些不太好的回忆。
那家伙也跟那群蠢货一样吗?
在上层社会,他们给那群蠢货做了全方位的判断,智力低下,认知狭隘,文明水平落后,思想水平落后,来自某个低维的世界,成日发疯作秀,沉浸于自己的世界里,像是某个一无是处什么都没有自以为是的农村老光棍临终前可笑的报社幻想。
而那群蠢货在刑讯逼供说出了很多关于他们星球的东西,他们的星球名叫地球,然而与文明落后智力低下截然不同的是,他们或许还以卑劣肮脏的手段偷窃盗取了其它文明的成果,那个成果经由讨论协商被列为**。
毁名誉,断傲骨,痛不欲生,差一点就没命了,那是一种名为追妻火葬场的剧情,而妻性别为男,是受,毁名誉的自然是攻。
——亦是尤利西斯。
在那个剧本里,有一个穿越者暗恋尤利西斯,暗恋酸涩,自卑敏感的穿越者喜欢尤利西斯,却遭到尤利西斯的羞辱,骂他‘你什么眼神?怪恶心的’,给尤利西斯送自己亲手做的饭却被无情地扔进垃圾桶,痛彻心扉。
殊不知那时才18岁金枝玉叶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压根没有吃过这么廉价的食物,鱼里面有鱼刺草莓没有剥籽就算了,一看竟然是他最讨厌的咸口,菜里还有苦瓜,他也一点不喜欢这类苦味。
但那名穿越者可不管这些,演着一个人的独角戏,心痛万分,偷偷掉眼泪,每次都用委屈又悲怨的眼神盯视尤利西斯,仿佛尤利西斯是什么辜负他一片好心玩弄他感情的渣攻,然而尤利西斯看他像变态偷窥狂。
有回他又这样盯着尤利西斯,看见尤利西斯一步步朝他走来,心情激动,未曾想尤利西斯面无表情地掐住他的脖子,朝他腹部就是一拳干得他吐血直接进了ICU。
后来自卑受给刚下篮球场的尤利西斯送水,不料尤利西斯看都没看他一眼,勾住一名女生(伊芙琳)的肩膀有说有笑离开,徒留他愣在原地,内心难受不已,自以为那是尤利西斯女朋友,只能默默咽下苦涩。
高考时他又特地考差了落榜陪尤利西斯去希梅尔就读,哪知希梅尔不要他只要尤利西斯。
好不容易遇到尤利西斯,自卑受鼓起勇气跟他告白,遭到尤利西斯惨无人道的拒绝。
自卑受伤心欲绝,心灰意冷,看见他那矫情神经的表情,尤利西斯烦躁地抬腿给他再次踹进了ICU。
后续本该是渣攻后悔追自卑受火葬场,然后就是上述的折傲骨等剧情,但尤利西斯却出现了意外,不管系统怎么电击逼迫他去追自卑受他都没有搭理,不断用精神力跟系统对冲。
任何试图将他从神坛拉下去的都必然会死,那群沉醉幻想的受也是,杀死他们与踩死一只蚂蚁无区别,所以自卑受头身分离。
也正因为自卑受的死亡,系统没有再纠缠尤利西斯。
尤利西斯永远骄傲,永不屈服,永不低头。
地球人似乎很流行这种无聊的白日梦剧情,认为一个有权有势的上位者会为了那一文不值的爱情付出一切,看不见客观事实。
尤利西斯不能理解这种东西的爽点,恶心得想吐,一个变态偷窥狂,他的无数追求者之一,矫情得要命,没有一丁点利用价值,他怎么可能喜欢这种人?
不是大哥你谁啊,我跟你很熟吗?要是你这样都能让我喜欢,那其他追求者算什么?我都要喜欢吗?
尤利西斯:“神经。”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长得丑想得美。
地球人大部分可能都是虏隶?跪下去卑躬屈膝地作为一具行尸走肉一样活着,只能幻想自己被位高权重的上位者宠爱,得到幸福,并且以此报复。
社会底层规则都不明白,而且还将上位者想象的过于有良心、有道德、有感情等。
他们怎么会觉得一个上位者对被自己压迫剥削的劳动者都没有一丁点儿愧疚不会认错反而会对一个自我感动自以为是深情顾影自怜的愚蠢男人愧疚认错?
尤利西斯真诚地建议这种蠢货滚回地球那种低等文明去,维奥莱特不收垃圾,也不会给垃圾一点仁慈。
他的确是个非常标准的渣男但绝不是自卑受那种形式,也不会追受火葬场,想得美。
例如,尤利西斯要是遇到受那种人,他会热情地将人追到手,然后逐渐冷淡疏远,出轨追别人,带情人乱搞,居高临下的轻蔑态度,冷暴力到对方主动提出分手,然后喜悦总算分手了。
这种受没有价值,能提供情绪价值勉强还行,失去了也只是有点遗憾失去了一个还可以的工具,有点损失利益。
除此之外他不会后悔,工作生活永远比爱情重要,情感一文不值。
即使是伊芙琳,她睡过的男人少说也有几千个,每一个都要求干净,带人做检查,骗身骗心骗财,忽悠哄骗,话术一套一套的,她也从未对那些受害者有半分同情,也不为此后悔,玩玩而已,怎么可能当真?
男人如衣服,姐妹如手足,衣服想换就换。
花心不是缺点,是天经地义,天底下哪个女人不花心啊?女人都这样,这很正常。
她见一个爱一个,只是想给全天下流离失所的男人一个温暖的家,一个避风的港湾,错的不是她,是那些火性杨草的男人。
遇到受这样的男人,也只会慊弃。
小男人就是情绪化,什么都不懂,一天到晚就会哭哭哭,抱怨这抱怨那,什么情情爱爱小爷们唧唧才在意这个,何况一个还没结婚就敢圈女人钱的男人,能是什么正经玩意儿?
纯粹的捞男拜金男,说不定为了钱早就是被不知道多少女人玩过的二手根多手根,一文不值的垃圾,想要找人接盘,当男人就是好,两腿一张就有钱赚,不像她们大女人一样辛苦。
也不知道以后哪个女人把他赘回家当老公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小爷们嘎嘎就是矫情又多事。
后悔根本不存在。
面对那些穿越者,伊芙琳也没兴趣,她对过分沉浸幻想的傻子向来厌恶,不切实际,也是难得看见她对长相不错的男人不感兴趣。
所以就是偶尔吃个瓜,嘲讽两句。
男儿何不卖吾沟,卖给白人八百欧。指望攀上豪门就摆正自己的位置,少装高贵,你们男人都出来卖了还要装矜持,装给谁看呢?男人就这副德行。
至于那些成果**,为什么会认为是偷窃的其它文明的产物,也很简单,那些书讲述的内容用四个字概括就是——**与社会主义。
与地球人的思想完全不同,更为注重实际结合,但这仍然被认为是无知的幻想,美梦般的社会制度。
听肆的言论确实刺激到了尤利西斯,倘若他真的和那群愚蠢的地球人一样,那么他会毫不犹豫的将他送去研究所。
研究所是专门为了研究地球人创办的机构,全名叫做地球人研究中心,不乏有刑讯逼供、人体实验、刑罚虐杀等一系列针对他们的研究,他们从那群穿越者口中获得了许多关于地球的情报。
更好笑的是那群蠢货以为没有人能看穿他们是穿越而来的,沾沾自喜,十分自信,以为谁都跟他们一样愚蠢,演技远不如听肆,行为、语言、思维、为人处世……处处都在暴露他们自己。
上层社会的富人也比地球人更加具有人性,他们为部分地球人建立了一个楚门的世界,那里会满足他们的一切**,而陪地球人演戏的也是底层的贱民,与他们并无不同。
玩腻了的富人饶有兴趣地观赏着那些玩物,看他们自相残杀,看穿越的地球人作为受虐杀作为攻的贱民、扇巴掌踹那群贱民、上演霸总戏码、怀孕带球跑、追受火葬场等,反正都是底层人打架撕咬,自取其辱,愚蠢至极。
富人将其称为《伊甸园》,也很期待某天他们从天堂坠入地狱会是什么反应,聊胜于无的解闷乐趣。
长时间的调查过后,上层社会的人们判定地球人可能大部分有某种人格分裂的精神疾病,可能也有自恋型人格障碍与边缘型人格障碍双重叠加的倾向,全部患有严重的智力障碍。
—
轻缓的敲门声拉回尤利西斯的思绪,他偏头看去,“进。”
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探了进来,脑袋的主人手指紧紧地攥着门框,小心翼翼地往里看,对望一眼,又想缩回去。
“进来。”尤利西斯看着乖巧羞涩的江闻道,没忍住唇角微微上扬。
江闻道迟疑了一会才扒拉开门慢吞吞地走过来,小声说明来意:
“那个肆肆有份蛋糕刚才忘了拿了……我、我可以拿回去么?”
“嗯。”尤利西斯将那份蛋糕推向他,那蛋糕几乎快化得不成样子。
“这可能不太好吃,要不我给你重新买一份?”
“啊,不、不用了。”江闻道拿过那份蛋糕,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尤利西斯又没有说让他走他也不好意思直接走,尴尬地将头低得更低了。
“你喜欢吃蛋糕吗?”尤利西斯全然不知他的心思,反而觉得更可爱了,都羞涩到耳朵红了。
江闻道低声回复:“嗯。”
“你上课看得清电脑上的东西吗?有没有测过视力近视多少度?”尤利西斯记下他的喜好,凝视着江闻道,不管是昨天还是今天他都没有戴眼镜,可近视又是真实的事实。
“看不清,没有测过。”
嗯……他的生活应该叫做生存,仅是能活着就可以,三天一顿饭,昼夜颠倒和通宵的作息,经常忘了要测视力配眼镜,记性差,也没有钱,主打一个凑合活着。
过得非常随意。
“改日我带你去测个视力配一副眼镜,不能因为视力影响到学习。”尤利西斯说道。
“不用了,谢、谢谢。”
“你打算自己去测视力配眼镜吗?”
不打算。江闻道在内心想道,我根本懒得去做这些事情,能活着就已经很不错了,视力什么的无关紧要,而且麻烦别人还容易欠人情。
惹来更多的麻烦。
所以他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以表拒绝。
“那你学习怎么办?”
“我可以听肆肆跟我讲。”
“有什么需要帮助的都可以来找老师,知道吗?”尤利西斯从抽屉里取出一瓶AD钙奶,递给他温柔地说:“伊芙琳说想要送你的,收下吧,不要辜负了她的一番好心。”
江闻道不好意思地接过AD钙奶,“知道,谢谢。”
“回去吧,等下就要上课了。”
“嗯。”
见江闻道离开,尤利西斯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点开聊天软件。
烟雨行舟:如果江闻道问起牛奶是不是你送的,你就说是你。
烟雨行舟:帮我个忙,下次我请客吃饭。
摸鱼永动机:?
摸鱼永动机[语音]:发生了什么?我怎么可能送礼物才送一瓶牛奶啊?太有损我帅气潇洒多金的形象,就算要送小美人礼物我也只会送黄金钻石什么的,玫瑰也不错。他要是喜欢什么游戏机,键盘电脑,车子,烟酒什么的,都可以送,他们男人不就是喜欢这些没用的小玩意儿?
烟雨行舟:他根本不会接受这些东西,牛奶这种便宜的小东西恰好是他稍微能接受收下的
摸鱼永动机[语音]:受不了,我晕字,超过二十个字我就不看哈,你最好发语音,咱俩打视频也行。
尤利西斯:“……”
他闭了闭眼睛,将那句话转了语音给人发过去。
摸鱼永动机[语音]:居然有人不喜欢钱?稀世罕见!好吧,我答应你,报酬不能只有一顿饭,作为朋友我给你一个友情价,一千万湖金怎么样?我帮你保守这个秘密。
烟雨行舟:成交。
他迅速给伊芙琳转账了过去。
摸鱼永动机[语音]:不是,哥们,你来真的啊?你脑子坏掉了吗?人不知道是你又不会感激你,你做得这些又有什么价值?有什么利益可得?根本不会有任何回报,再加上我提得要求,这就是亏本的生意。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冷血无情的家伙,仅只是能一起玩,玩得愉快,正常也会权衡利弊得失。
烟雨行舟:我认为我赚了。
摸鱼永动机:???
摸鱼永动机:哪里赚了?
烟雨行舟:他喝了我给他的牛奶(微笑表情包)
摸鱼永动机:。
摸鱼永动机:你不会是什么顶级恋爱脑吧?
烟雨行舟:滚蛋。
他没有再看消息,也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恋爱脑,他相信自己的判断,江闻道绝对会是他可以全方位利益最大化的一枚筹码。
爱情最大的快感在于征服。尤利西斯喜欢征服,难度系数越高越有征服欲,越难征服的,征服成功后带给他的成就感和自我认同越强烈,但是征服成功后,他的兴趣会极大消减,觉得索然无味,撩到就跑,拍屁股走人。
非常渣男的行为,但尤利西斯绝不可能追对方火葬场,要怪就怪对方挑战难度过低,他追江闻道关江闻道屁事?
过程本身就不重要,重要的是追到手的结果。
不计一切代价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地前进。
他向来如此。
现在尤利西斯:我是为了利益最大化(爱而不自知版)
以后的尤利西斯:他说得对(口是心非版)
伊芙琳:顶级恋爱脑?
尤利西斯:冷血狗大户
江闻道:……
ps:不会有任何火葬场,火葬场这个以后会讨论
伊芙琳本身是个思想传统保守,行为开放大胆的人,所以她只能接受bg,除此以外概不接受,不要误解成gb,不是女攻。
保守传统在于她以后会找一个温柔贤惠守贞洁门当户对的男人赘回家,会想传宗接代,贞洁是男人最好的嫁妆,也会找比自己小的,女人三十一枝花,男人过了二十五破草一根,过了三十就是大龄剩男,很传统的大女子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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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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