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可惜没有如果
这段时间千柠卑微打工日期是从2021年11月13日到2021年11月19日。前几天在LASER那边，我几乎都在做重复性的工作，埋头苦干个不停??????。
到了13号，MANTA开始拍摄《应许之地（下）》了，作为全能小助理的我自然得在场，跟着许向安、柏闻和江恪。小妍姐则和之前一样，负责跟着许向宁和季少一。他们这边的拍摄也是相当震撼，这群人又帅又有才，演技还超级棒，真是让人感慨万分，尤其是许向安最后那场爆发的戏份，很绝很绝，也不知道以后会被哪些小姑娘给迷住呢。
时间转眼到了11月14日，这天是我的生日，但我还得打工，真是打工人的卑微啊！《应许之地》的拍摄因场地限制，得拍一周，也就是到19号才能拍完，然后20号全体休息。为了赚钱，可以接受，这一切都是为了money！今天除了是我的生日，还是新书平台发布的日子。稿子呢已经提前给书社了，我只要努力码字，他们审核通过并帮忙发布就完美了。
晚上回去还能和书迷聊聊天，和小徒弟打打游戏，这生活真是太美好了。白天的工作还算顺利，估计MANTA的他们都不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呢也不想说，免得麻烦。我已经和林萱、林青禾约好出去唱歌放松一下。生日嘛，就是要浅浅放纵一下！
然而，有时候总会有不好的因素和人打破这宁静、美好的一切。
在公交车上，手机铃声像催命一样响起，真的特别烦。看到备注，我脸色一沉，呆滞了几秒，最终还是按下了“拒绝接听”，并且把手机调成了静音，眼不见心不烦，别影响我的好心情。
我们去的是一家挺便宜的KTV，省钱才是第一位的。到了提前订的包厢，我们就开始尽情地唱歌、喝酒，玩得非常开心。其实，那个电话是我妈妈打的，但后面又提到了另一个人……我垂眸看着手机，那串数字已经被我熟记于心，指尖悬在屏幕上久久未曾落下。这时，林青禾本来想帮忙挂断的，手滑一个不小心就接听了电话，空气突然安静，心跳声音格外明显。
对方开始说起话来，但内容让人不悦，林青禾直接怼了回去：“你这个渣男！还好意思说？颜颜姐姐她只有你一个前任！而你呢？你居然伤害她！”
中间省略了对方那些脑残的话语。
以前，我真的曾一度以为是自己做得不够好，配不上他，于是努力追随着他的脚步……回想起曾经的点点滴滴，我觉得自己好傻好傻……我闭上眼睛，睫毛在微微颤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强忍着不让它流出……我紧紧握住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用这份疼痛来提醒自己不能再为他流泪……因为他，不值得我再哭。
“不是？你他妈的！给你脸了！你们分手的原因你心里没点数吗？！”林萱再也憋不住了，直接一顿没素质的输出。
千柠emo了，心想：[我真的……明明是他对不起我，为什么他打电话来说话那么轻松，而我却心痛难当……]
“颜颜姐姐，对不起……”林青禾说道。
“没事……”我刚说完这句话，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林萱刚准备开骂，却发现是更加令人窒息的——是妈妈打来的。
此处省略一万字的责备……
这又能怪谁呢？只能怪自己。
这难道不算是习以为常了吗？这么多年，难听的话我还听得少吗？好多人都说我没有感情，可我的心还是会痛啊……
“能不能别说了……”我真的不想再听那些叨叨叨叨了。
“我养你这么大容易吗？你怎么跟你妈说话的！”妈妈责备道。
“对不起……你们……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我先是道歉，真没用。
“今天？哦对！你弟弟生日！得去拿蛋糕了……你这死丫头怎么不早点说，还没和你弟说生日快乐吧？怎么那么不懂事，书都白读了？学校再如果不去，这书也别继续念了，还省点钱补贴家用。你自己不是有钱吗？我看你也不会亏待自己。”pa，挂了……
“谁说我没……”我是姐姐，我就应该照顾弟弟吗？我给他发了红包，说了生日快乐，可是……为什么没人关心我呢……我们是同一天生日啊？话还没说完，对方就挂了电话。
前面那段时间的窒息感压迫得林萱和林青禾都不敢说话。
“……”
“为什么啊！”我嘶声大叫了起来，忍不住一口气喝了一瓶酒。
铺天盖地的痛苦好似将整个人席卷，我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崩溃过。我站了起来，举起双手死命地捂住耳朵，试图抵挡外界带来的一切杂音。
然而，我终于承受不住自己身体的重量，踉跄地跌到了地上。林萱和林青禾都被吓到了，她们想把我抱起来，但我起不来，腿发软。于是，她们一起坐在地上抱住我，安慰我。
由于我的情绪太不稳定，林萱本想从我的包里拿药，但突然意识到不太对劲……
“青禾，喝酒是不是不能吃药？”林萱问道。
“姐……好像真的是，会出事的，不能吃。”林青禾回答。
“你们说，这到底是为什么啊……我明明已经……”我痛苦地喃喃自语，身体无法接受酒精的侵袭，但心情却迫切需要它，说什么喝酒是为了彻底放纵一次，其实都是扯淡，其实只是想给自己一个哭泣的借口。平常都要装得若无其事，为什么最终都会变成自己最讨厌、最不想成为的那种人呢……起初，我滴酒不沾；现在我，无酒不欢。因为酒精可以暂时让我忘记烦恼，得以睡一个安稳觉。
晕乎乎地，我拿起手机发了一个朋友圈：“你的爱，收放自如是天赋，我羡慕。”
千柠仰头，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滑下，胸前顿时涌起一片灼热感。她再次端起酒杯，突然呛出了眼泪，低头咳了许久，期间仍不时啜饮着杯中的酒，咳嗽声连连，仿佛连心都要被咳出来一般。
“一个人喝多没意思，我陪你。”林萱说道，“你是不知道我妈也特别能叨叨，天天说我不务正业。以前我不想读书，天天待在家里，她还把我赶出去呢。”
“我们不一样，萱萱。陈阿姨是真的爱你，而我家里人……我感觉不到他们的爱，只有窒息。又或者说，他们可能对我有爱，但我承受不起……代价太大……足以毁掉我……”千柠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无奈。
原本是来唱歌的，可现在却变成了拼酒大会。看着自家亲姐和颜颜姐姐一个劲地喝酒，林青禾已经有些担忧。她给夏予扬发了消息，告诉他们三个所在的位置，并请求他们过来一趟，因为自己和林萱、千柠都喝得有点多，自己扛姐姐们回去估计够呛。同时，她还让夏予扬给许向安也发了消息。乔殊和夏予扬先到了现场，但并没有立刻进去。因为里面两个人在发疯，一个人在努力拉着她们，这场景让他们有些犹豫。不一会儿，许向安也来了，他疑惑地问为什么不进去。
乔殊表示：“你既然问了，那你先。”
许向安：“……发生什么事了？”
许向安望着梨花带雨的千柠，心中涌起一股想要立刻把她抱入怀中的冲动，但他最终还是用力握紧了拳头，硬生生地将这个念想压了下去。林青禾累得坐在沙发上，实在管不了千柠和林萱了。
看到他们三个来了，她仿佛看到了救星：“你们终于来了～”
她跌跌撞撞地走到夏予扬身边，抓着他的衣角，夏予扬说：“你慢点，别摔了。”
其实林青禾自己也有点晕乎，还好见到了他们，不然今晚都得睡在这里，第二天全体着凉生病。
乔殊看着地上的酒瓶子，惊讶地问道：“不是唱歌的地方吗？不知道的以为是酒吧。”
而夏予扬则看着两个女生正坐在地上嚎啕痛哭、撕心裂肺的样子，有些懵：“这……这是怎么了？哭得好难过啊……我都想哭了……”
“萱萱……当初是他追了我两个月，他凭什么这么说我啊……他凭什么这么对我啊！”千柠说道。
我俩都哭够了，这时并没有抱在一起了。乔殊把林萱带到沙发那边，准备看看她之前是不是订了住的地方，然后把她们送过去。而许向安则看着坐在地上的颜千柠，想到了上次三楼阳台的经历，他叹了口气，心疼更多，于是把她揽入怀里。他感受到她那有些单薄的肩膀在不停地颤抖，颈间晕开的湿润一下下烫到了他心里。
林萱已经和爸妈说去陪她过生日，所以不能回家。她一直以为自己定了酒店，而林青禾则是打算和林萱挤一个酒店一张床就行。然而，奇葩的事情发生了！乔殊查看了好一会儿手机，里里外外都看了很多遍，查看历史订单，真的没有看到林萱订酒店的记录。
“对……啊～”林萱真的是喝蒙了，探过小脑袋想要看清屏幕，却一把栽进乔殊怀里。她的侧脸贴着他温暖的胸膛，听着他胸腔里沉稳有力的心跳，不禁乱了心跳的节奏。她大胆地摸了摸乔殊的胸膛，这突如其来的触感令他心跳漏了一拍。他的眼眸中闪过惊喜、错愕和慌乱，半张着的唇久久忘了合上，不可置信地低头望向她。
“这样都不好摸……”乔殊把她捞上来，她抬眸，气息微热，心跳加速。微微抬头时，撞进他颇具深意又深邃的眼神里，耳朵便觉得热了起来，赤恍恍地撞进那人视线里。两人眼神在电石火光之间交汇，很快又别开。
他尴尬一笑，又转回继续弄手机：“那你看看在哪儿订的？”乔殊心想这家伙肯定没订，因为根本翻不到记录。
“我姐姐说她订过啦～让我好好去和她睡觉。”林青禾突然插话道。
而夏予扬则在一旁打趣道：“大魔头，你怎么喝醉也不老实，别摸我！”
林青禾迷糊地说：“夏予扬！谁要摸你啊！怎么不是顾子尧哥哥来呢？”
夏予扬则回应道：“不是你给我发的消息吗？那我肯定得来啊，我还知道你这小脑袋瓜瓜想什么？休想打我们队长主意！”
最终，乔殊和夏予扬他们决定带她俩回小白楼。要是真带着她俩去酒店，明天估计都上热搜了，太吓人了。
许向安则被叮嘱道（林萱喊）：“许向安！你……你们五个人……今晚一定要看好她！我怕她……”
许向安疑惑地问：“这是……什么意思？”
人都走远了。
抱太久，有点难受，千柠轻轻推了推许向安，他们分开了。她鼻尖红红的，看起来有几分委屈。他茫然的眼底，一瞬间变得有些波澜起伏，内心像是在挣扎着什么一样。
千柠似乎听见了自己那急促的呼吸声，伴随着破碎脉搏的跳动，一下一下地牵扯着自己。她感觉到了，她的身体在抗议着她的灵魂要抛弃它的行为。面前的事物开始慢慢地模糊起来，她还是分不清啊，到现在还是这样。这模糊究竟是等待着灭绝的漫长，还是那最纯净的液体蔓遍了她的眼眶。她别过头去，不愿让任何人窥见自己泛红的眼眶和那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
当她再次看向许向安时，脸上已换上了微笑，但眼角的泪光却清晰地透露出她内心的悲伤。她拼命地眨眼，试图将泪水逼回，然而它还是不听话地流了下来。
他见状，抬起手，轻轻地擦拭掉她脸上的泪水。这冰冷至极的眼泪，在触碰到他手指的瞬间，仿佛化成了熔岩，灼得他全身发疼。他的嗓子因此变得干涩，有些说不出话来。
“帅哥……有帅哥唉？”我惊呼道。
“你看看我是谁？”许向安问道。
“帅哥你是谁？你长得好像许向安……我是不是看错了？他怎么可能在这里……”我疑惑地说。
“是我，你没有看错。”许向安确认道。
“你真的是许向宁？！安安……我感觉……上辈子一定是欠你钱了不然怎么……每次狼狈不堪的时候你都能看到！”我无奈又感激地说。
在她对所有人（包括他）的伪装（面具）在那一刹那全部崩溃的时候，“我不想！不想让你们看到我这样的时候……”她疯狂而绝望地喊叫着，混杂着咸涩的泪水。她再也无法直视这一切，再也无法面对这可怕的现实。失望与绝望的无形之力，似乎要在一瞬间抽干她的全部力气。面前那个人的轮廓渐渐模糊，变得越来越不真实。
他看到她无助的表情，心如刀割。
他轻抚着她的脸颊，柔声安慰道：“别哭，你不是说了吗？你不想让我们看到的画面我都能看到，那我也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度过每一个难过的时刻……我们回家。”
“我没有家……”我哽咽着说。
“谁说你没有家，红馆就是你的家！我们五个人就是你的家人！”许向安坚定地说。
“他们都在等我们呢，我们回家。”许向安扶住她的腰，一个打横，稳稳地将她抱起，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不想让她有丝毫的不适。他的怀抱温暖而有力，脚步平稳而坚定，一举一动都透着浓浓的疼惜。虽然有些许不方便，但他还是改成了背着她前行。
其实距离挺近的，打了车后很快就到了附近。下车后，许向安依旧背着她，她微微一偏头，便趴在了他的肩膀上。他的肩膀宽厚而炙热，结实有力的心跳砰砰砰地越跳越快，如同在耳膜边叫嚣鼓噪。随之而来的，还有明显急促的呼吸声。这夜晚本该旖旎无边，但此刻却多了几分无措、几分紧张、几分悸动……许向安本来还打算把她背回去，但由于她太闹腾了，他直接把她抱了过来。由于没法开门，而时间其实不算太迟，大家都没睡，都在等他们回来。
于是许向安开始大嗓门地呼叫许向宁：“许向宁！开门！”
“哥哥……千柠她？”许向宁问道。
“我的天，小千千这是喝了多少啊？”季少一惊讶地说。
“我也不知道，应该喝了不少。”许向安回答。
季少一把沙发的抱枕放到一边去，许向安则迅速把千柠放在沙发上。江恪把纸巾及垃圾桶都拿了过来，许向宁把厨房的水壶杯子拿出来，柏闻则是起身去厨房里煮醒酒汤。
这一切的可怕源头（即千柠的醉酒与崩溃的原因）……什么都不和家里说了，自己咽到肚子里……
我……只有十七名，不够好，不是年级第一。
对不起……我不应该想买的，以后不会了……
为我好？真的吗？乱改我的志愿是为我好？
……
穿那几件衣服就行，不然会被骂的，能穿就好。扣工资怎么办，领导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那么……一切是不是都会有所不同？
原来，成绩非常好，特别优秀，也可以被夸奖。
喜欢的东西是可以通过自己努力得到的。
自己的想法是可以被尊重的，而不是被当作提线木偶。
那颜千柠是不是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窝囊废？
可惜没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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