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好疼....
嘶,她感觉最疼的就是心脏这边,是自己熬夜太晚了吗?身体都在抗议。
不行要赶紧写病例了,要是耽误了病人的病情就是自己的过错了,还要被主治医师骂。
挣扎着睁眼,更疼了,怎么会有铁锈味,而且自己的身体好冷。
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确是一个很简陋的古色古香的房间。
只有几根横梁做了支架,上面都是茅草,只有雨水滴下来,外面却还听见士兵们操持打练的声音,挣扎着起身,却发现身上有血迹,心口处也感受到了清晰的疼痛。
她看了眼身上的衣物,果然,有一处的血迹尤为深,已经浸染到里衣,只听见吱呀一声,一位婢女走了进来。
看见她已然转醒,马上端了一盆热水过来:“姑娘,勿动,我来。”
她只感觉到喉咙里面跟火烧一样,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婢女将她扶起来:“姑娘,是口渴了?我拿水过来。”
婢女小心翼翼端过来用碗装的水,一点一点的将水喂了进去。
水下肚的感觉好多了,自己也稍微有点力气了,她质问道:“你是谁?”
婢女慌忙跪下:“奴婢名唤小春,前几日父亲病逝,无钱葬父,幸得将军垂怜,将我买下。”
“将军?”她疑惑的问道。
“他叫什么名字?”她感觉到自己声音一说大会牵扯到胸前的肌肉,引发疼痛。
“回姑娘,是陆翊将军,是将军带小姐回来,嘱咐小春好生照顾小姐。”小春说道。
这时她抬头发现桌面上有铜镜,指了指铜镜:“递过来。”
“是。”小春将铜镜递过去,却见一个人走了进来,那个人外着披风,上戴青铜甲,左手护着铁盾,下着精致铁具,看见沈婉婉,单跪:“姑娘,行军路上属下小兵不慎刺伤了姑娘,还望姑娘多多原谅。”
她看向铜镜中的自己,又看向跪在塌下的人,眼神示意小春将人扶起来。
小春连忙将人扶起:“尹偏将军,快快请起,倘若姑娘不是多您们相救,只怕现在也不在这里了。”
她点点头,认同小春的话。
铜镜中,果然能看见靠近胸口的位置,已经呈向内延伸的血迹,浸染了里面的衣服。
尹偏将军出去的时候向二个人做了辑,走出去的时候仍然能听见他们身上的铁皮的声音。
小春看出她的疑惑,拿出干净的衣服,说道:“姑娘,您在我们在陆将军的军营里面,这里是训练士兵们的地方,而您和我也是同为女人,还是将军力排众议我们才能在军营里面住着。”
小春帮助她解开剩下的衣物,时间有点久,血液都干涸了,并且还粘在衣服上面,脱剩下的衣物的时候仍然能感觉到疼痛。
小春看出她的微微皱眉,安慰道:“姑娘,疼痛是正常的,您要稍微忍耐一下。”
衣物取下以后,可以看见被刀剑刺伤的地方贯穿了身体,小春一边轻轻的擦拭,一边说道:“姑娘,你能大难不死,是有后福的。”
桌子上面有新开的草药,在换完药以后,小春小心翼翼地敷好,并且递给她一碗中药。
将中药饮完以后,终究还是说出了她的顾虑:“今年是什么年份?”
小春望向她的眼神有些同情和不忍心:“姑娘竟连现在是什么年份都记不住了吗?”
她摇了摇头,如果真的能够记住,何必去问她呢?
小春反问:“姑娘可记得自己姓甚名谁?”
她还在做梦的时候,感觉脑袋中一直回响着一句话:你是沈婉婉,你出生于江南沈家,中医世家,此次回去,找汴京的陆将军。
她笑了笑,说道:“我姓沈,名婉婉。”
小春听见这句话,好像松了一口气,笑到:“姑娘还没糊涂,今年是大朝王朝新历第三年,新帝上位已经三年了,还没亲政。”
她听见这话有些咋舌:“新历第三年?那大朝王朝多少年了?”
小春一边洗一边说道:“快二百年了。”
快二百年,也就是说,这个朝代的气数快要尽了,虽然自己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穿越过来的,但是秉持着既来之则安之的道理,先了解下局势,看有没有回去的方法。
等小春将衣服晾好,小春已经拿来了吃食:“姑娘,今天是稀粥和面窝。”
她轻轻地下床,在军营之中,她和小春都身着男装,一是方便,二是好掩人耳目,三是男装可以在某种程度上面保护自己,而且男装确实更加轻便。
她吃好了饭菜,便在脑海之中回想起自己学过的历史,搜索来搜索去,竟然没有叫大朝的朝代。
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难道,自己掉到了不知名的时空。
只有深深地无力感,涌进来。
这要怎么回去呢?现代的家人可还知道现在我在哪里吗?
她只感觉到有些心痛,小春看见沈婉婉的身体晃动了一下赶紧扶住:“姑娘,切勿伤心,身体要紧。”
她点点头,现如今,想要活下去,那就以沈婉婉的身份活下去吧。
但是眼眸之中仍有哀伤,自己毕竟是从顶级高校出来的医学生,好不容易完成了本硕博连读,竟然因为一次夜班的执勤导致自己穿越到鸟不拉屎的地方。
任谁听见都会流泪和伤心。
她摸了摸自己身旁的东西,只有一个玉佩和一个里侧的包布,叠的四四方方都被完好地放在枕头底下。
那就好好保护这些东西吧,或许,万一可以遇见原主的家人,这些东西是可以作为团圆的证明。
她将东西放在衣服内侧,在小春的搀扶下走了出去。
其实这间军营里面不止有他们,还有几顶茅草屋,她朝里面望去,果然里面也有伤员,还有一个大夫,挎着药箱治病。
“姑娘,这里风大,先进去吧,天气晴好了,再出来也不迟。”小春的眼神里面满是心疼,她一边扶住还走不稳的沈婉婉,一边说道。
她看向外面的飞鸟,一边看向远处整齐划一的训练士兵。
“进去吧。”她说。
这确实如小春所言,是军营,而且她所处的位置还是伤病营,如果再见陆将军,会容易一些吗。
况且这偌大的汴京,还能容得下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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