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看见小姐将衣服都晾好了更加心疼:“小姐,冬天的水....”
沈婉婉轻笑了一下:“我猜你想说,冬天的河水真的很冷,对吗?”
小春点点头,给她的手上放了暖炉:“陆将军派人送了暖炉出来,还有一些细碳,陆将军下面的士兵说,碳虽不容易得,小姐如果要,也是容易的。小姐你的手都冻的通红,快暖暖手。”
“难为他,竟然如此费心。”沈婉婉说道。
小春接过沈婉婉的盆:“这些事其实小姐不必做的,以后让小春做。”
她想了想,小春的手也冻的通红,论年龄自己长小春五六岁,但是她还想再小春这里确认一件事:“小春,这里女子可以读医书治病救人吗”
小春抬起了头,回应道:“当然可以,女子既可以从商从政,也可以治病救人,帮助闺阁中或者妇人们看病,谋求生路,又受人尊敬。”
小春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亮亮,她看见小春的样子,也猜出了她的想法,沈婉婉道:“小春你愿意跟我一起,上山采药,识字,如何?”
小春的脸颊突然红了:“我也可以读书、识字吗?”
沈婉婉肯定地告诉她:“当然可以啊,怎么不可以。”
“我是奴,还有奴籍。”小春将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
“我以后会把你赎出来的,不让你当一辈子的奴。”她回答道,。
啪嗒一声,沈婉婉的袖子里面掉出来一枚腰牌。
小春马上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小姐,这块腰牌好生熟悉,好像是陆将军的腰牌,怎么会在这里呢。”
沈婉婉想逗逗小春,问道
“那他长什么样子?”
“他呀,长的风流倜傥,英俊潇洒,身材高大,有勇有谋。”小春滔滔不绝地说着。
拿着陆牌,看向沈婉婉:“而且,我听说,他打仗成功以后会迎娶江南沈家的大小姐:沈婉婉。”
她听见这些话心里有些了然。
“可是真的?”她问。
“那还有假。”小春拍着胸脯说道。
“对了,小姐,你也姓沈,也叫婉婉,该不会,到时候陆将军迎娶的是你吧。”小春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打趣说道。
小春的眼睛依旧亮晶晶的:“要是小姐真的是陆将军的夫人,那就好了,我们就可以不用在冰水里面洗衣服,吃冷饭,也不用为了一日三餐劳累奔波,担惊受怕。”
沈婉婉看着她刮了下她的鼻子说道:“想啥呢,倘若我是他要娶的人,我也就不会被小兵刺伤了身体,倘若我不是,陆翊将军想娶谁不也得看将军本人的意愿,好啦,小春,不要想太多,万一我只是同名同姓刚好又同在江南出生长大的沈婉婉呢。”
这句话又让小春耷拉了一下:“小姐,风大我们进去吧,你的身子骨也才好了些。”
这句话有道理,她们正准备进去的时候,却被外面的李神医叫了一下:“姑娘且慢。”
沈婉婉和小春今天身着男装,头绑冠带,看见是老者,问道:“您有何事,且如何看出我是姑娘的。”
她们的话让李神医觉得到底还是小孩子,说道:“老夫虽在残年,但是眼不花心不盲的,尚且还认得姑娘小子,姑娘这话就是在打趣老夫眼花心盲,不认得人了。”
沈婉婉赶紧做了辑:“哪有,是民女唐突,不认人,还望您海涵。”
“老夫最近看你读医书读的很入迷,那时候二更天都快到了,姑娘房间仍有亮光,倘若姑娘愿意师从老夫,老夫愿意收姑娘为徒。”
沈婉婉犹豫了一下,小春说道:“小姐,这位老人是汴京最负盛名的师傅,李神医,师承药王,听说神医不轻易收徒,除非天姿过盛,才会收徒。”
“我本是愿意的,可是倘若我跟着去了,小春怎么办?”沈婉婉看向小春。
小春摇摇脑袋:“小姐,没事,小姐最重要。”
李神医看向小春和沈婉婉,一句话便打消了二个人的顾虑:“老夫收徒,不介意男女,不介意是否带丫鬟,是否有奴婢,倘若有,就连伺候小姐的也可以跟着老夫一起学。”
这句话让二个人都吃了定心丸。
接着李神医就递给沈婉婉一本医书:“想必姑娘的书应该看的差不多了,老夫这本书里是教穴位的,倘若愿意跟着老夫学,就接收老夫的医书吧。”
沈婉婉接过李神医的医书:“徒儿谢谢师傅。”
随后李神医背着药箱,边走边哈哈大笑:“乖徒儿,为师等你出师”。
紧接着李神医转头去了另一处茅草屋里,寒风萧瑟,李神医仍在出诊。
“小姐,你明天要去李神医那吗?”小春问到。
“当然要去,小春,你不是告诉过我,神医很少收徒,能有幸成为李神医的徒弟是三生有幸,况且李神医也一样教你。”沈婉婉看向手中的医书。
李神医除了给她一本医书以外还送了一盒药膏,因为他听说徒儿前段时间才受伤了。
好在经过这段时间的调理,她的伤口已然愈合,现在还在结痂,痂还没掉,每次脱衣的时候,看起来有些狰狞。
小春都有些惋惜小姐的身体,今天又收到了李神医的药膏,倒也是因祸得福。
沈婉婉看向外面又阴沉沉的天气,今夜还是早点歇息吧。
梦中,感觉头有点疼,好像做了一夜的噩梦,她开始记起来了,梦中有人叫她小姐,她记得自己坐在马路上,车里还有福生和小韫。
一夜大汗,小春摸了摸额头,叫来了李神医。
“风寒,喝下这剂药,再巩固一下,多喝几贴就好了。”李神医照常过来诊脉,发现新收的徒儿高烧不起,除了不要太过劳累以外,李神医也多开了几方固本的药。
小春换着热水,等待沈婉婉醒来。
“李神医,那小姐什么时候会好。”小春看着躺在床上难受的沈婉婉有些心疼。
“这二天,别让她出门,这是刀剑刺伤用的药,可以治深处肌理,不过旬余,便能康复的如健全人一般,保证和以前一样。”李神医收拾好药箱,交付药便又去了。
梦里,沈婉婉看见了茅草屋和江南的房子,一匹奔跑的马儿,梦中依旧不舒服,她昏昏沉沉,在梦中,她伸手抓住了一把利刃,她握住了那把利刃,没让它继续落下来,却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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