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想要的答案,越长风满足的往后一坐,伸手把羞涩欲滴的少年拉起来。
顾锦卿也没敢让她用力,自己坐直身子,两人面面相对,鼻尖之间只有一指的距离。
越长风欣赏着少年手足无措的样子,淡淡问:“没伺候过女人?”
这却是明知故问了。顾锦卿自幼长在贫民窟里,连女子的小手都没有碰过,“殷夫人”更是第一位主动接触他的女人。他又怎会有过什么伺候女人的经验?
见他呆呆愣愣的摇头,越长风心里更乐了,脸上却是不显,只轻慢一笑,平无波澜的说:“要姐姐教,小狗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少年定定的看着她,琉璃的双目里仿佛有彩芒流转。
“请姐姐……教我。”清澈的声音带了一丝娇气软语,如春风轻拂人心。
芊芊玉指伸出,指腹点在顾锦卿红润的唇瓣上。
顾锦卿瞪大一双水盈盈的眼睛,微凉的指尖点在唇上,他却只觉皮肤被火炙过,条件反射式的往后一缩。
越长风秀眉一扬:“躲什么?小狗。”
顾锦卿瞬间回魂,一双琉璃眸子此刻显得有些氤氲,清朗的嗓音也染上了一丝迷离。 “对……对不起姐姐。”
越长风轻轻嗯了一声,算是接受了他的道歉。长指探入口腔之中,撬开没有多少反抗的指关,刺激得舌苔直立,沿着温香软舌一直摸到舌根。
小狗舌头没有再躲。
越长风抽出半截手指,在他的舌尖一点:“用这里——”
然后把剩下的半截抽出,用小狗的口涎把红润的唇瓣涂得光亮:“和这里。”
“伺候我,懂了吗?”
说罢,也不待顾锦卿应答,便懒懒合上了眼。
须臾,她便感觉到有濡湿温软的物事贴在自己的眼帘上。
越长风忍不住笑出声来,羽睫一颤一颤的,少年看着她的目光灼热而专注,小心翼翼的在左眼帘上印下一吻,然后伸出舌尖轻舔一下。
“嗯。”越长风舒爽的谓叹。 “继续。”
顾锦卿在她的右眼帘上如法炮制,然后来到鼻梁上,一点一点的往下舔吻。在鼻尖上重重一嘬,让她讶异的睁眼,看见的是诡计得逞而得意洋洋的小狗笑靥。
看见就连受了血光之灾也处变不惊的殷姐姐难得意外的样子,顾锦卿双手捧着那张明艳的脸,舌腹舔上了她的脸颊。
——就像对主人表示亲切、努力用自己讨好主人的小狗一样。
越长风脸一偏,吻上了小狗的唇。
这个吻一反她强势的风格,动作刻意的放缓,舌尖轻柔地摩挲挑逗,带领他与自己共舞。她就像在顾锦卿那一张白纸上画下属于自己的色彩,看着迷离沉醉的表情出现在少年清雅俊逸的脸上,占有和支配的快感一点一点充满空虚的心房。
顾锦卿确实什么都不懂,接着吻时不会换气,却憋着气不愿抽离,直到一吻结束,小狗眼中水光流转,眼尾泛红,呼吸紊乱急促,仿佛全身力气抽干般无力地挂在她的脖颈上。
越长风单手抚着他海藻般的长发,鼻间隐隐嗅到一股清新的木香。
“继续。”
顾锦卿还在低喘着气,却是顺从的埋头工作。解元郎的学习能力不是一般的快,单凭女子下意识的颤抖和放在头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按揉便已经掌握到她的敏感之处,精准伺候之余,还一副故作不解的样子,瞪着一双琉璃眼眸,含含糊糊的问她:“老师,小狗学得可快?”
越长风一下子上了顶峰。
她平时对着沈约一口一个老师叫得恬不知耻,没想到在床笫之间被人叫老师……原来是这种感觉。
“好孩子。”她重重吁了一口气。 “你做得很好。”
“不愧是我的小解元。”
海水退潮以后,越长风才想起之前的梁上黑影。抬头看去,却已不复得见。
也不知道陆行舟是走了,还是只是藏得更严实。
如果他还在窥看……接下来的东西,让他看看也无妨。越长风倚着床头坐直,让顾锦卿趴在自己膝上。
这样的姿势让顾锦卿尴尬至极,双颊红通通的,嘴里支吾着:“姐姐还有伤在身……”
越长风板起脸来,“知道姐姐有伤在身,就别乱动。”
顾锦卿面朝下,看不见她的面容,只听得见头顶上传来越长风恶劣的笑语:“小狗还记得么,要我教你,是要付出代价的。”
然后他感到她的手指勾住自己的腰带,腰带被轻松解下,早已凌乱不堪的一身青衣就此散开。
“呃!”顾锦卿呼吸一滞,毫无预兆的一下抽痛让他惊呼出声。
越长风在他看不见的上方笑了笑,声音却是淡淡的:“自己报数。”
腰带一下又一下的打在身后,穷书生的腰带没有什么金玉配饰本就不痛,顾锦卿出身于贫民窟,也不是什么身娇肉贵的小公子,他却从来都没有这么羞耻过。
……像极了小孩子被师长惩戒的样子。
偏偏越长风一边抽打,一边还俯身在他耳边问:“下次还要姐姐教么?”
“小解元喜不喜欢被姐姐教训?”
而他除了粗喘着气报数,什么也说不出来。
顾锦卿自小早慧,在学堂里也有邻家哥哥照拂,从未被人这般惩戒过,更何况他现在人高马大的,又是解元之身。不怎么痛的痛楚中夹着阵阵酥麻,打得他禁不住的抽搐颤抖,额上薄汗淋漓,耳根更是透红。
直到他数到十九,身后传来的不再是腰带的触感,而是软软的、凉凉的,肌肤相贴。
“好孩子。”他的资助人再次温柔抚慰,随口赞叹:“姐姐最喜欢听话的小解元了。”
顾锦卿一下转过身来,羞耻部位和床面接触让他嘶的一声叫了出来。
对着明显被取悦到的越长风,他撇了撇嘴,眸中水汪汪的,一副被欺负足了的模样。
半晌,他才轻轻呢喃:“我会长大的。”
“我会做殷姐姐的大状元,回报姐姐,为姐姐所用。”
越长风揉揉他的发顶,明媚一笑:“好。”
“第二十下,姐姐就等你高中状元再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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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上旬,又到中书省的例行休沐日。
沈相是出了名的敬业乐业,往日就算是休沐日也往往留在宫中办公,就算不在宫中办公也会在府里接见大小官员、文人商贾,除了告病在家的日子意外,很少有不见外人的日子。
这天沈约却不在宫里,而沉府也一反常态的大门紧闭,相府管家回绝了一切拜帖,只称相爷身有要事,不见外客。
一辆以黑布为幕的低调轿子却从侧门抬进相府,直接停在内院的书房门外。
轿子上走下两个人来,越长风对着扶她下轿的顾锦卿吩咐道:“乖乖待在这里等我。”说罢便径自进了沈相书房。
书房里,沈约剑眉微皱,脸色冷凝,沉声道:“殿下带着外人直闯臣的内院,是为何意。”
越长风今天心情不错,收敛起戏谑的神色,一本正经的回答:“我想向老师介绍一个人。”
“臣这内院的门,从来都为殿下而开,臣也毋须过问殿下来意。”沈约摇了摇头,语气似乎和缓了些,脸色却又一沉:“只是。”
“殿下为什么要带别人进来?”
越长风一怔,沈约一如既往的冷静沉稳,负手而立,一副权臣帝师的不怒自威。只有注视着她的眸子深处,似乎多了一丝失望……和委屈。
是因为她主动让别的男子,闯进了沈约划下的、以为只会属于他们两人的一片空间?
越长风几乎便要感到内疚。可惜,她这人实在没有多少同理心,对“唯一”也没有什么概念。
她便只是拉着男人的手,一双桃花眼仿佛无比认真的注视着他,嘴里却是毫不走心的哄:“是我不对,老师,我下次不会了。”
沈约轻轻叹了一口气,明知她没半点心,他却没有什么立场再去说些什么。
越长风也没有给他机会说些什么,干咳两声,话锋一转:“把四大世家当作扯线木偶的神秘势力已经尝试刺杀老师、操控科举,我们需要借这场会试扳回一局。”
“我想老师应该会很有兴趣认识这名举子。”
沈约微微颔首,默认了她把人传唤进来。
他几乎是毫不意外的看到了那日在状元楼里口若悬河的青衣儒生。
——也不知道她是把他那句“为师就像看到了十二年前的我自己”放在心里,还是让他亲眼看见青衣儒生在茶楼里的表现然后顺理成章地把这位锋芒毕露的解元郎介绍给他这个主考官,本来就是她蓄谋已久的计划。
然而,从青衣儒生看着她的眼神来看,沈约也无法欺骗自己,事实显然就是后者。
青年藏得很好,在看见他的那一刻便低下头去,瞬间断绝了和越长风的眼神相接,规规矩矩的作揖:“小生顾锦卿,见过相爷。”
沈约淡淡“嗯”了一声,没有流露出任何喜恶:“锦卿,是个好名字。”
顾锦卿一呆,凤眸微弯,勾起了清澈无瑕的一抹微笑:“殷姐姐也是这样说的。”
殷姐姐?沈约剑眉饶有兴趣的一扬。原来如此。
“那么,顾解元。”沈约负手而立,神色倨傲矜贵:“可有带文章前来?”
知道来见的是会试主考沈中书,顾锦卿又怎会没有带着文章?便连忙从怀里掏出,双手呈上。
沈约却没有伸手接过。他的手依旧负在背后,目光缓缓扫过顾锦卿的脸。青年低垂着头,沈约看不见他的眼睛,也不知道他的眼眸深处是否还燃烧着他在状元楼里远远看见的点点星火。
“行卷之前,先回答本相一个问题。”沈约悠悠说道。
他顿了顿,深深吸了一口气,才问出了他一贯的问题:“为官之路道阻且长,你更是寒门白衣出身,能走到这一步已经是近乎不可能的事,然而日后面对的艰难和阻滞,比起现在只会有多无少。”
“那么,告诉本相,”沈约直直的凝视着面前青年,不放过他脸上神色的任何一丝变化。 “你依旧选择迎难而上,是为了什么?”
顾锦卿抬首,微微一笑。在和沈约视线对上的一刻,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眸中生生不灭的熊熊烈火。只是一个是初生之犊,另一个则是不忘初心。
“为了证明。”顾锦卿声音清朗,让人如沐春风,语气却是异常坚毅。 “证明我对命运的不甘,不是毫无道理。”
“证明我也可以以自己的身份,堂堂正正地站在朝堂之上。”
“证明这个世道还有得救,而我便是可以拯救这个世道的人。”
这番话其实充满耐人寻味之处,但无论是沈约还是一旁的越长风都没有发现。
沈约沉醉在少年和十多年前的自己那许多相似之处,恍惚呆坐良久才让他呈上文章,一字一句的仔细阅读。
直到太阳西斜,他才长长吁了一口气,把顾锦卿的文章放在桌上,转头让少年先行出去。
书房的门重新合上,沈约定定的看着一脸认真地注视着他的越长风,神色骤然变得凝重。
越长风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同,不禁问他:“老师在想什么?”
沈约默然,仿佛思考了很多遍,才缓缓开口,却是反问:“殿下可有听过影子朝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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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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