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过去了，依然没有动静。
余月有点疑惑地望向厄洛斯，厄洛斯回过头，眼睛中的像素和嘴巴组成了一个QAQ，对余月磕磕巴巴地说：
“余月...我突然不知道怎么用冲击力轰击目标了...之前都是你的攻击力经由我的躯体发出攻击的..换了个身躯就不知道怎么释放精神冲击了...”
余月了然地点点头，伸出精神力触肢检查了一下厄洛斯的精神回路——
果然，除了躯体表面因为【机械形变】技能有被厄洛斯精神力侵染过的痕迹，内部只有【编译】一条粗壮的回路。
“需要我帮你打通回路吗？像之前，我在你的精神力核心周围留下指令可以快速跳转的那种？”余月问道。
“不要！你就牵着我的精神力引导我就可以了！”厄洛斯拒绝地很坚决。
“如果一直依赖你...我获得生命的意义在哪里。”它小声嘟囔道。
余月听到了它的话，她笑笑，蹲下身摸了摸厄洛斯的头，“好，如果你坚持的话。”
顿了顿，她补充道：“但你获得生命的意义绝对不止‘能更好地帮上我’这一点。”
“还有很多时间，你可以慢慢找。”
厄洛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行了，我牵着你去开拓头上的晶体、口中的利牙、皮肤和尾部对应的精神回路足够了吗？”
“好！”
．．．
半晌，看着自己精神力槽变成30/230的余月呼出了一口长气，她满意地看着厄洛斯的面板：
【技能】一栏里赫然出现了【精神之牙】【铁尾】【念力】【精神爆破】几个C级技能。
她又看了看自己的面板，顿显空荡。
“唉，”余月砸了咂嘴，有点遗憾，每次重生之后精神力和肌肉都要重新锻炼，这次也不例外。
不然自己怎么可能打通这些回路都觉得费劲。
在喃喃着“得重新练习了”的余月并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人类几乎做不到以自己的精神力来帮助御灵开拓新的技能回路。
也许只有自御灵师精神体中分割而出，精神体本源完全统一的机械系灵兽才能做到这样。
转头看向依然还在努力熟练技能的厄洛斯，“好啦，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等明天我和你一起练。”
“再不回家，姑姑要急冒烟了。”
．．．
“你是说，你因为精神力太强大，把测试仪器弄爆了，然后御灵局的人就想把你招募进体制内，你还同意了？”
余晚舟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余月，“嗯...大差不差完全正确！”，余月慢悠悠喝了口汤，意犹未尽地又盛了一碗。
这个世界的食物可比那个的好吃多了！看看！这才叫食物！
什么炭烤沙虫饼、营养液大套餐，那玩意就不是人吃的！
“你怎么不问问我的意见？你知道加入御灵局代表着什么吗？你...”
“姑姑，我躲不掉的。”余月直视着余晚舟有些躲闪的眼睛。
余晚舟望着那双满溢着朝气的眼睛，抿了抿嘴继续劝道：
“你要是想参与科研...我可以提供最好的设备和支持，如果你真的有了很大建树，说不定能...”
余月摇了摇头，召唤出了厄洛斯——余晚舟是这个世界上的“余月”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这时候坦白是最好的选择。
在机械小蛇被召唤出的瞬间，强大的精神结界锁住了整个空间，蚀念白鹰从余晚舟的脑域中跃出。
“晚舟，这只御灵，我的精神海中从未记录过有关它的意识。”蚀念白鹰的审视地盯着厄洛斯，锐利的双眼似乎要将厄洛斯的机械鳞片撕裂开来。
蚀念白鹰这一种族的特有技能【蚀念】，可以在无声无息之间入侵他人的脑域，并且搜刮其内的记忆，并将其情绪力量储存在羽毛中，情绪力量越多，个体的精神攻击越强。
但“鹰姨”的【蚀念】，多用于科研间的交流与记忆，并通过它自身构建的精神海，能够快速地找到事物之间的关联。
但这并不代表它的攻击力有所减少，相反，储存的知识越多，能够用于精神攻击的材料也就越多。
据余晚舟所说，每一个被鹰姨揍过的人都会莫名其妙地寄来感谢信。
说是原本智力不算突出的御灵突然变得聪明了不少。
“姑姑，鹰姨，这是我的御灵——厄洛斯。”余月朝一人一灵介绍道。
“正如你们所见，它是一种...全新的御灵。”
“它的诞生具有不可复刻性，精神力仪器的消失说不定和它有关，那个时候我已经昏厥了。”
余月顿了顿，“而精神力仪器中似乎有着隐秘，在它消失的那一刻，我就注定只能加入御灵局了。”
话是这么说，但实际上我只需要拿好处就行，合同又限制不了我。
厄洛斯的技能内幕当然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而厄洛斯的存在早晚都要抖出来，让亲近的人提前知道也无妨。
余晚舟和鹰姨先是眼神发光一般盯着厄洛斯，在厄洛斯觉得自己的机械鳞片竟然隐隐发冷的时候，一人一灵又不约而同地收回目光，相觑着叹了口气。
．．．
“既然已经契约，那就说明你已经接下了这份因果，御灵局...也确实避不开了。”
余晚舟叹息了一声说，“这样吧，来我的私人实验室做个检查，既然你已经和御灵局签订了协约，那也就说明你不想把自己的精神力测试结果宣传出去吧？”
余月点了点头。
“那招生大比也近在咫尺了，我来教你一些御灵的基础吧——你在高中学习过理论，但实践未必亲自做过。”
余晚舟放下手中的筷子，站起身示意余月跟上她。
余月和厄洛斯对视了一眼，跟随着余晚舟朝别墅地下走去。
“厄洛斯，你能和姑姑还有鹰姨流畅地对话吗？”
“可以，但是会时刻消耗我的精神力。”
“好，那你就装哑巴。”
“？”
厄洛斯刚想问为什么，一行人就在一扇坚固的门前停了下来。
“好了，余月和我来，小梦你带着小月的御灵去检查吧。”
．．．
“好了，站进那个机器上别动。”
余月乖巧地循着余晚舟的话做，在她站进以特殊材料制作的全身检测仪后，她感受到了一股精神力扫遍了全身。
“不用紧张，这台仪器要以精神力驱动才算准确。”
余晚舟站在操作台上，一边引导着自己的精神力同器械的信息流汇合，一边回答道。
“嗯...身体素质B级、精神力强度...还是一如既往地吓人，SS级、脑域开发度...嗯？”
余晚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精神力在余月的脑部来回扫描了好几遍。
“竟然已经达到可以契约第二只御灵的开发度了？！”余晚舟惊呼。
“怪不得你打小就比常人聪明！”
这也太草率了吧！
余月在心中默默吐槽道，但看到余晚舟没有细究的态度，她长出了一口气。
她的脑域在接收那枚奇怪晶体时被扩大了一部分，否则即使是有上辈子的积累，她的脑域也无法承担两个御灵的负担。
“不错，这样你的比赛就更有把握了。”
余晚舟做完了检查，招了招手，示意余月从机器里出来。
“你可以契约第二只御灵了，等小梦给厄洛斯的检查结束，看看它的能力与资质，再考虑契约的事情吧。”
“我们御灵师一生能够契约的御灵数量是有限的，契约一事，不论是对御灵和人类来说，都要及其慎重。”
在等待间隙，余晚舟朝余月开口，“这也是为什么我和小梦听到你契约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御灵时，又是激动又是担忧。”
“御灵师能够契约多少只御灵和精神力强度有关，虽然后天也能够靠天材地宝提升自己的精神力强度，但那终究是一道天堑。”
“寻常御灵师能够契约的御灵数量，最多也就3只。比较优秀的御灵师能够契约4只。而精神力强度达到S级的御灵师，上限则在5只，而如果有些许机缘，也许能够达到6只。”
余晚舟将她所有的御灵都召唤了出来，“于是，御灵师们在弱小时，常常会契约一些进化路径稳定、潜力大但当前较为弱小的御灵。”
用精神力拟出了一只羽毛雪白的食梦小鹰，余晚舟带着怀念的微笑开口：
“小梦就是我的第一只御灵。她的潜力依然没有耗尽，等到超越了A级也许可以再次冲击种族的枷锁，达成了进化。”
“而我其他的御灵，也几乎是同我一起成长起来的同伴。”
余月看着挤在余晚舟身边的御灵们，体型庞大但心思细腻的铁臂金猿有些腼腆地朝着余月笑了笑，打了个招呼；
控制和辅助技术一流的耀蕾女王优雅地提了提自己用花蕾编织的裙摆；
突然现形的恶灵娃娃想要吓余月一跳，余月早就通过精神力发现了它，笑嘻嘻地拍了拍它的小脑袋，它觉得无趣，又趴回了余晚舟肩上。
“铁臂金猿是在一次秘境探险中遇到的孩子，耀蕾女王是由花蕾蕾进化而来的，是我和小梦相遇之后契约的第二个孩子。”
余晚舟摸了摸耀蕾女王草叶生长的长发，“恶灵娃娃则是我最近才遇到的孩子，不论是性格还是战斗能力都和我很适配。”
“而我是晚舟父母御灵的后代，和她一起长大，便也想和她一起看看这个世界。”
蚀念白鹰拍打着翅膀从另一间实验室飞出，厄洛斯跟在它身后，而后默默地依在了余月的肩膀上。
“契约御灵一定要注重能力的全面。以我为例，小梦是主攻精神系的特殊攻击、铁臂金猿的稳定物理系输出和抗击打能力、耀蕾女王的辅助和治愈能力、恶灵娃娃的速度还有属性的补全....”
“想要站到顶点，这些还只是基础。”
余晚舟正欲继续往下说，蚀念白鹰急切地打断了她，“晚舟，先别说了，你来看看报告。”
【小剧场】
厄洛斯：所以到底为什么让我装哑巴？
余月：会说话的机械小蛇诶！
厄洛斯：所以你是怕她们会接受不了？
余月：那倒也不是，但不会说话的机械蛇更有神秘感一点耶。
厄洛斯：有时候真是无法理解你们人类。
作者碎碎念：谢谢各位小可爱的评论和收藏！（转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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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天才似乎并没有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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