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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栽赃

“姨娘,姨娘不好了,奕哥儿奕哥儿快不行了!您快去看看吧!”丫鬟锦桐哭着跑到芸香苑的正厅,险些被宽大的裙绊倒。

王楚云端坐在正厅,不疾不徐的吹着杯中的热茶,不见一丝慌乱。

“慌什么?主君可去了?”

“主君一早便到了晚棠院,现已派人去请郎中了。”

王楚云脸上飞快闪过一丝怨毒,手不禁捏紧茶杯。

“在那贱人院子里出了事,连连烧了三日,府中下人竟无一人前来汇报,那是我的儿子啊!”

锦桐跪在地上身子微微发着抖,确是忍不住开了口。

“姨娘,咱们这次下手是不是重了些,小少爷已经连烧三日了,好歹是奴婢看着长大的,着实是有些于心不忍啊!”

“慎言!”

王姨娘重重放下茶杯,怨毒之色再也藏不住。

“要怪就怪封晚媞,若不是那个贱人,我怎会沦落到这般地步,那是我的儿子!他是我心头掉下的肉,给他下毒时我的心怎能不痛!”

王楚云说完这些,整个人仿佛脱了力一般瘫倒在地上,脸上渐渐浮现出凄凉之色。

锦桐吓了一跳,急忙上前搀扶。

“奕哥儿连病了三日我都不得而知,这是主君有意瞒我呢!当初是他以我有孕为由将奕哥儿放到封晚媞院子里教养,而今不过短短几个月,就忽的中了毒。”

“他啊,是怕我闹!伤了他心尖尖上的人。”

“姨娘...”锦桐嗫嚅着“那我们先下改如何做?”

“想来那姓李的大夫已经到了,你陪我去收拾一番,我们去晚棠院。”

—————————————————————

晚棠院内室,李大夫给陆鸿奕把着脉,眉头紧锁着,脸色并不好看。

陆建璋焦急的来回踱步,这是他们叶家的长子,他这个做父亲的自然重视。

软椅上坐着一美妇人,挺着孕肚,身着绯红色的衣裙,五官精致小巧,粉面含春,艳若桃李,正是府中的封姨娘。

儿此刻她漂亮的面容却沾染上了几分焦灼,虽然不是她亲生的儿子,但毕竟是在自己院子中出的事,心中到底是不安的,她站起身拉住陆建璋的衣袖。

“夫君...”

陆建璋转过身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

她只好又坐回软椅上,身旁的丫鬟玲珑懂事的为她捧来手炉。

“夫人,外头天寒地冻的,您怀了身孕,身子本就比旁人娇贵,屋内虽生了地炉,却也得时时仔细着。”

封晚媞只默默的接下手炉,并不吭声。

见大夫迟迟不吭声,陆建璋实在忍不住了,正欲开口询问,却猛地听见门口一阵喊叫声。

他紧忙走出去,却撞见王楚云跌跌撞撞的跑进来,面容泛着病态的白,眼眶红红的,似是着急忙慌赶过来,衣着单薄,竟是连伞也忘记打了,雪花扑簌簌的落了满头。

“主君,我的奕哥儿...”

陆建璋只觉心头一紧,忙将人迎进屋,皱眉呵斥道。

“你前些日子风寒未愈,这样冷的天,你怎的过来了?连个丫鬟也不带,若是再冻出个好歹该如何是好。”

锦桐这时带着一众丫鬟婆子着急忙慌的跟了过来。

“姨娘,你跑慢些!”

封晚媞听到动静,走到屏风旁,见王楚云过来,不禁有些害怕。

“姐姐...”

王楚云却看也不看她,径直走进内室坐下。

“大夫,奕哥儿如何了?”

她伸手摸了摸叶鸿奕的额头,触及那惊人的温度,哽咽出声,到底是没忍住落了泪。

“老夫方才已为小公子看过,若是寻常感染了些许风寒,用几副药方可痊愈,可用了三日却迟迟不见生效,这怕是...”

他有些心虚的瞟了一眼王楚云。

“怕是什么?你尽管说,眼下没有什么是比让奕哥儿好起来更为重要的事。”

她回望过去,眼中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封晚媞在一旁站着,心中莫名有些不安,不住的绞弄着手中的锦帕。

李大夫低垂着头,偷偷瞟了眼王楚云,终是嗫嚅出声“叶公子怕是中了毒。”

“什么?中毒!”

封晚媞傻了眼,手中的暖炉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陆建璋脸色铁青,他本以为这只不过是平常感冒发烧,不曾想竟是中了毒,这是他叶家的长子,他不能容忍有任何差错。

而王楚云则是眼前一黑,佯装要晕过去的模样,冲锦桐使了个眼色,后者心下了然,急忙上前搀扶,忍不住哭喊着。

“姨娘,姨娘你这是怎么了?”

她却往前挪了几步,软着身子跪坐在叶建璋面前,声音染上了几分哭腔。

“主君,妾自从入了叶府就一直安守本分,不曾不敬主母,仗着您的宠爱就欺负府中其他姐妹,待您更是一片真心,妾不知晓做错了什么,得罪了哪位姐妹,她们就要报复妾,至妾的儿子于死地!”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俨然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若妾真的有什么地方惹到了哪位妹妹,妾甘愿以死谢罪!可奕哥儿才四岁啊,他只是个孩子,他什么都不懂,主君,主君,求您为奕哥儿做主,求您为奕哥儿做主啊!”

陆建璋眉心狠狠跳了跳,有些心疼的看着跪着的人儿。

王楚云额前低垂着几缕碎发,凌乱的发髻上斜斜的插了只簪子,她还病着,脸色略显苍白,眼眶红红的,身上单薄的衣衫勾勒出消瘦的身形,她本就生的娇媚,此刻委委屈屈的看着他,更多了一丝破碎的美感,无形中惹人万般怜惜。

陆建璋把人拉到自己怀里,轻白着她的背,眼神逐渐坚定。

“云娘,你莫怕,有我在这,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们母子,我定会为你们讨回公道!”

王楚云闻言,似一朵无依无靠的菟丝花终于找到主心骨一般,委屈一股脑倾泄了出来,竟是哭的更大声了些。

“主君...主君...”

再说那封晚提原是听到陆鸿奕中了毒,只怕引火上身,无暇顾及其他,而此刻望着紧紧依偎在一起的两人,心中却有忽的腾升起阵阵醋意。

这女人还真是会装可怜,当真以为自己在主君心里很重要么?

陆建璋狠狠拍了下桌案,茶杯尽数砸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屋中的人无一不惶恐,均瑟缩的跪在地上。

“我陆府好歹也是官宦人家,可如今府中竟出了这般恶劣的事,长子好端端的中了毒,若不查明白,传出去岂不白白叫人笑话?”

“来人,将负责奕哥儿一日三餐的厨子找来,查看近日的吃食,凡事接触过的人都要一一审问,看是谁在里面做了手脚,另外封锁院子,带侍卫挨个院子查,务必要找出下毒之人!”

陆建璋加重了语气,势必要替陆鸿奕讨回公道。

丫鬟仆从们齐刷刷站在院子里,脸上无一不惶恐。

封晚提身上披着墨色大氅,担忧的看着门外,听着侍卫检查院落,翻箱倒柜的声音,虽说不是自己做的,确觉得心惊肉跳,不安的感觉愈演愈烈。

为首的侍卫姓何,平日里最是公正无私,见检查完毕,上前一步。

“回禀大人,府中的院落我们都挨个儿搜查过,均无异常,先下…先下只剩封姨娘所居住的晚棠苑还未曾搜查,不知……”

“查!”

封晚提闻言,眼中不禁蓄了泪,她向陆建璋求助般望去,却只见对方背过身去,看也不看她一眼。

“启禀大人,属下在夫人梳妆台右侧发现一处暗格,里面放着安魂草研制的粉沫。”

然后还没说完,就被封晚提身旁的丫鬟玲珑尖声打断。

“放肆!你的意思是我们夫人下的毒了?”

那侍卫闻此言,立刻惶恐的跪在地上。

“大人明鉴,属下绝无此意!只是此事关乎小少爷的安危,还是明察秋毫为好。”

“那是什么意思?你不过区区一个侍卫,竟也敢随意攀扯我们夫人,我们夫人高风亮节,饱读诗书,最是不屑做这般肮脏下作之事!”

“你且去问问整个院落的丫鬟婆子,谁见了夫人不得夸一句兰心惠质,我瞧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来污蔑我们夫人!赶明儿我回屋拿把剪子,叫你这只会胡乱攀扯人的奴才的舌根子绞了去,你方知我的厉害!”

玲珑的柳眉挤作一团,只顾逞一时口舌之快,全然没有注意陆建璋已然变了脸色。

她确仍是不知收敛,跪在地上,大声哭诉。

“老爷,我们夫人带你如何,您向来是最清楚的啊,她如今还为您怀了孩子,您怎能容忍她受此污蔑!”

那侍卫脸色几经变换,眼瞅着话越说越难听,不由恼怒了起来,正欲出声为自己辩解,却听方才一直没出声的王楚云朝锦桐使了个眼色,后者立马心领神会,上前一步,同钱嬷嬷将玲珑压倒在地上。

然玲珑却不肯轻易屈服,不断扭动身躯。

“你们放开我!一群贱婢!放开我,夫人和主君不会坐视不管的!放开!”

“啪!”玲珑结结实实挨了钱嬷嬷一掌,原本白皙粉嫩的小脸等时被打的偏过去。

“你…你们…”

封晚提始终未发一言,只是泪眼朦胧的望着陆建璋。

“我竟不知,妹妹屋里何时有了这般厉害的丫头,竟将区区一个丫鬟纵此跋跋扈,主君还未曾说话,便抢先开口,怎么,妹妹这是不把主君和整个叶府放在眼里吗?”

王楚然冷笑着开口讥讽。

封晚提咬紧唇瓣,垂下脑袋一声不吭。

“既然妹妹的人不懂规矩,那我这个做姐姐的自当替你好好管教管教。”

“钱嬷嬷,你也算是府中的老人了,那便由你来告诉玲珑姑娘府中的规矩!”

为首的妇人上前一步,毕恭毕敬的称是。

“玲珑,府中出了这样大的事,主君还未曾发声,你便抢先开口,视为不敬,更是当着主君和众姨娘的面污言秽语,况且……”

说到此处,钱嬷嬷与王楚云对视一眼,得到其示意安心的眼神,后者立马心领神会。

“身为封姨娘的丫鬟,在明知封姨娘给小少爷下毒时,不及时来禀报主君,反倒一味替其隐瞒,实在可恶!”

“依老奴之见,应罚五十大板,方正叶府风气。”

玲珑登时惶恐跪下,头重重磕在地上,全然不见半分方才的嚣张气焰。

“主君,主君,奴婢绝无此意啊,奴婢是冤枉的,是冤枉的……”

余光中撇到封晚提,她如同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疯狂朝封晚提磕头。

“夫人夫人,您救救奴婢,奴婢都是为了你啊,求你救救奴婢!”

见她不为所动,哭着将头磕的更重了。

“夫人,求您,求您看在奴婢对您始终忠心耿耿的份儿上,饶过奴婢吧,求求您了!”

封晚提从始至终只是以一种痛心惋惜的眼神看着她,并未开口。

玲珑直到被侍卫拖走,才终是死了心,只是到走都死死的盯着封晚提。

王楚云敏锐的捕捉到玲珑临走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恨意,眸中不有也闪过一丝笑意。

现在看来,事情好办多了呢。

“封锁院子,不许任何人出入,待明日审问的结果出来再做决断。”

他说完就大步流星的离开了晚棠苑,背影决绝,一次都没有回头,王楚云紧跟着出了院子。

封晚提望着他的背影,脸色灰白,一句话都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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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着手中的口供,陆建璋转过身,禀退众人,脸色低沉的骇人,平静的声线无端泛着冷。

“你可有话要说?”

封晚提没有装样子,而是愣愣的望着面前的男人,心口突然有些喘不过气来,继而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

“我没什么好说的,你应当知道我的为人。”

陆建璋一愣,将桌角早就腾录好的口供扔到她面前,随即额角的青筋直跳,尽显怒容

“你仔细瞧瞧,我虽未允你正妻之位,可这些年,我扪心自问也不曾亏待过你,在府中以正妻之礼待你,处处以你为先,把你放在心上,可你呢?”

“你从来只顾自己,奕儿做错了什么,他只是个孩子,你也是要当母亲的人,怎么就忍心这样毒害他!”

封晚提笔直的跪在地上,脊柱没有一丝弯曲,目光决绝。

“我封晚提没做过的事情绝对不会承认,我没什么好说的,言尽于此,至于主君信与不信,是您自己的事。”

“好,好的很哪!做错了事,你哪怕辩解一点也是好的,可你从来都是这副死不悔改的模样!”

陆建璋闭着眼,掩盖自己的失望。

“实在叫人生厌。”

饶是封晚提做好了心理准备,听到这句伤人的话,心还是被猝不及防刺了一刀。

“既然主君不信我,多说无益,您打算如何处置我?”

陆建璋并不答话,只是在推门出去时扔下一句。

“既然你不知悔改,那就去庄子忏悔吧。”

临了,他又补充一句。

“若还无悔改之意,便不必回来了。”

声线轻轻的,好似远处冬日的飞雪,轻飘飘的落在封晚提心尖上,激起波涛汹涌。

良久,她终是开了口。

“好。”

说罢便再也支撑不住,如同失了全身力气般,猛的瘫软在地上,脸上木然落下泪 。

“夫人…”

婢女小翠急忙上前搀扶,有些担忧的看着她。

“以后不必喊我夫人了,唤我小姐吧。”

她脸上流露出几分不甘,却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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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结果,王楚云谈不上满意,却总归不算是太失望

启程的日子很快就到了,封晚提和丫鬟小翠站在简陋的马车前,却迟迟不肯上去

钱嬷嬷站在门前,讥讽般看着衣着朴素的封晚提

“您怎么还不动身,误了时辰可不好。”

她抬起头,倔强的开口

“他不来送送我吗?”

“封姨娘说笑了,主君先在正陪在王姨娘和小公子身旁,哪有时间来陪不相干的人呢。”

她顿了顿,终是无言,只得转身上车。

这一去,就是整整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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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庄子里又送来信了,说是要交给老爷。”

王楚云淡淡撇了了一眼杏儿手中粗糙泛黄的信纸,下方赫然写着“封”的字样。

呵,竟还在痴心妄想。

她冷笑出声。

“烧了吧,切莫叫老爷瞧见,往后再送来也都处理了。”

“是。”

钱嬷嬷站在一旁,将封晚提被送到庄子里之后的事一字不落的传到王楚云耳朵里。

封晚提刚下庄子没多久,就被这里的婆子蹉跎的早产,诞下一女婴。

她皱了皱眉,到是把这茬忘了,如今这封晚提生下孩子,难保主君不会心软,若是真让封晚提回府,自己的地位就将不保了

况且当时为了对付她,自己付出那样惨痛的代价,决不能让昔日的努力都付之东流

“这事先不要声张,晚些时候再叫主君知晓。”

“姨娘打算如何做?”

恰在这时锦桐走了进来,附身在王楚云耳畔禀报着。

“姨娘,都准备妥当了。”

王楚云勾了勾唇。

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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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晚提此刻正坐在简陋的床上,怀中抱着她的孩子,此时已是二月份,却忽的下了雪,屋内未生炭火,冷的人直打哆嗦。

封晚提裹紧了身上的被子,这被子潮湿粘腻,并不暖和,可她别无选择,只得找出从前的旧衣服,将怀中的婴儿裹了一圈又一圈。

她看着怀中熟睡的人儿,有环顾了一圈破败的屋子,蓦然红了眼圈。

屋外的冷风顺着窗户刮了进来,将熟睡的婴儿冻醒,哇呜哇唔的哭着,封晚提心里一紧,一面将她报的紧了些,嘴里念叨着“苼儿莫哭,苼儿莫哭”,一面大声喊小翠。

屋门被推开,小翠打着哈欠进来。

“小姐,怎么这样晚了还不睡?”

她靠近了些,封晚提隐约闻见被炭火烘烤过的味道。

屋内没点灯,封晚提瞧不清她的神色,是以错过了她眉宇间的不耐。

“屋里实在冷的厉害,窗户又漏风,一夜要被冻醒好几次,我便罢了,可苼儿还这样小,如何受的住。”

她咬了咬唇

“你那里可还有炭火?”

“小姐说的是哪里话,炭火都是庄子里的婆子按月发的,如今您都用完了,我这做奴隶的怎会有余。”

“您要实在嫌冷,就多找几床褥子盖到身上,也可取暖。”

封晚提彻底说不出话来。

见此,小翠打了声招呼就回屋了。

她又些悲凉的躺在床上,遥想自己三个月前还是在陆府中,丈夫将她视若真宝,下人无一不敬重自己,什么好东西都先紧着自己挑

而如今却连几块自己曾经最看不上眼,最末等奴隶才用的炭火都求不来。

怎就沦落到今天这般地步呢?

她开始盼,盼叶建璋向她低头,盼他来接自己回府,日日向他寄信,总盼着他能回一封。

例如尽管日子过得清苦,她还是很爱这个孩子,看她脸颊白白嫩嫩的,看她圆溜溜的眼睛像葡萄,听她第一声口齿不清的喊娘亲。

等到她长到五六岁时,封晚提的喜怒嗔痴渐渐从另一人身上彻底转移到这个小娃娃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们这是作者第一次写文,文笔不好请见谅哈,玉上观这本书我构思了好久,最近才决定开文,如果有什么好的意见,也可以在评论区里留言哦,第一次更文主打一个量大管饱,更文时间不定,只要你们想看就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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