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喜欢余景川的已经记不清了,可能是分班时的惊鸿一瞥,可能是他感染力很强,让人忍不住多看一眼,也可能是凑在一起补习的每一分每一秒。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的,但发觉心意时那人已经不在了。
头天余景川还问他有没有喜欢的人,他一时心神激荡,高速运转的大脑一时只顾着充血,没顾上思考。
他回到家后辗转反侧,把这句话来回揣摩了几遍。
随后得出了一个心塞的答案,是不是景川有喜欢的人了?
他喜欢谁?一想到余景川喜欢别人他心里就堵的难受。
他辗转反侧难受了一夜,第二天迫不及待地赶去学校,没见到想见的人。
余景川没来,直到毕业都没再来过一次。走的干干净净,了无音讯。
直到多年后,他从陈启口中听到某人回了国,自从毕业后就没参加过聚会的他答应了陈启的请求。
余景川那个借口装修的房子快竣工了,方言之花了小一个月精心设计了图纸,房子结合了二人的喜好,没事可以过去小住。
今日两人都早早下了班,左右也无事,余景川提议不如给房间来个大扫除。
方言之收拾卧房客厅,余景川收拾书房客卧。
他已经把方言之家里摸熟了,打扫起来也知道什么该留什么该丢。
方言之生活习惯很好,书房没什么地方需要大动干戈。
余景川只需要擦擦书架上的浮土就行。
他把书架擦了一遍,挑出一些不常用的书准备塞到下面的橱柜里,腾出来的地方正好放新书。
余景川蹲下身拉开柜门,一只木箱猝不及防地闯入了他的视线,锁扣那里已经褪了色。
哎?这不是前两天方言之藏起来不让他看的箱子吗?
那天方言之用美人计把他迷得五迷三道,两人一通胡闹,他自然而然把此事忘在了脑后。
余景川好奇地把木箱拎了出来,什么东西这么神秘?还挺重。
有什么是他不能看的?
余景川往外瞅了两眼,小心地打开了木箱,里面的东西却让他一愣。
这....这是他当年的书?
余景川翻了翻,不只是书。
他当年被母亲逼着转学去了国外,然后马不停蹄地被送进了国外的“医院”。
所以学校里那堆书和平时用的文具都没拿,没想到被方言之存了起来。
余景川的手轻抚过书页,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方言之家里特有的洗涤剂香味。
书本被保存的很好,除了微微褪色连卷边都没有,他收藏这些书的时候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他平时对着书发呆时又在想什么?
两人在一起后自己没说当年为什么不告而别,他也从来没问过。
余景川忽然想起晚上起床或者翻身动静大点方言之都会惊醒,工作时每隔两三个小时都会有意无意来条消息。
自己一开始还以为是热恋和睡眠浅,毕竟自己刚开始也没习惯床上多个人,热恋的情侣总会忍不住想知道对方在干什么。
现在看来事实不是这样。
余景川伸手按了按心口,感觉心脏好像有几千枚小针在扎。他盖上箱子小心放回去,二话不说冲到了客厅。
那人正在擦桌子,窗外的阳光映照着空气中的微小浮尘。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就像一张构图绝佳的照片,让人移不开眼睛。
方言之感受到身后的体温轻笑道:“别闹,我手脏。”
余景川的声音从身后闷闷地传来:“你好像没告诉我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方言之察觉到他情绪不对,撂下手中的活转过身:“你......”
余景川松开手:“我们在一起的速度堪比神速,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答应和你在一起吗?”
“.......”
余景川伸手把他按到桌子上,低头注视着他:“我高中的时候就喜欢你了,大概是见你的第一面,当时我就想这个人长的挺合我眼缘。”
方言之眼睛微微睁大,似乎是有些惊讶。
余景川继续说:“我当时就想,这个人明明是个热心肠,但为什么总是冷着脸,年纪轻轻就面瘫可不好。”
方言之有些不自在的避开脸,他从小就是大人口中“别人家的孩子”,其他小朋友都不太喜欢他,自然而然他不太知道怎么和人相处。
余景川捧住他的脸低头吻了方言之一下后开口:“我父母对我不错,只是那两个老东西是古董。”他笑了笑,“幸好没和他们说我喜欢的是你,出去的第一年我在国外的医院治病,直到‘痊愈’才出了院,所以我不小心和以往的朋友都断了联系,不是故意不和你们联系的。”
方言之没想到事情是这样,呼吸微微一滞:“你那几年……”
余景川露出个张扬的笑容:“挺好的,不用坐在教室听老师念经,我爸妈可能认命了吧,又不能打死我。”
主要是现在自己不靠他们也能活下去。
余景川低头和他的额头相抵:“言之,我是因为你回来的。”
所以不要害怕,不要不安,我不会离开。
再也不会有不告而别的事了。
方言之忽然伸手,一把搂住余景川的腰把人拉到自己身边,他摩挲着爱人的脸颊:“没关系,你走了我也能把你追回来。”
余景川一条腿跪在桌面上,明白了他的意思低头吻了上去。
方言之另一只手盖住他的眼睛,以此来遮掩自己泛红的眼眶。
余景川眨了眨眼,随后闭上双眼,双臂搭上他的脖颈,假装没看到对方眼底的水光。
如果余生都有你陪在我身边的话,那以前的日子我可以当做是提前收取的报酬。
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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