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夫人听了这话,也是头疼。先帝在世时皇权就摇摇欲坠了,到了皇上,更是一点权力也没有了。
现在是太后和其他的世家在把持朝堂。
“让小禾先假装一下云谙吧,得要让群主不露破绽。唉,这个王朝已经有几百年了,已经到末年了。”宣太师惆怅的说道。
“我的女儿啊……”
……
皇宫
一位身着黄色华美长袍的中年男子在一个优雅幽静的庭院中,这里有许多名贵的品种的花,他修剪着花盆里的花。
他站在一个花盆面前,看着这个焉哒哒的花蹙着眉,语气淡淡地说道,“赵福,你说这朵花该怎么治。”
被唤作“赵福”的人是一个较老的胖墩墩的太监,他的脸上总是带着笑,显得憨态可掬。
他半弯着身,对着男子说道,
“皇上,花焉了,可以传换花匠来精心照顾。皇上,您可是九五之尊,尊贵无比。这等小事怎能让皇上您困扰呢。”
“是吗?”
皇上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说道,
“可朕要亲自治,这样的话,那应该怎么做?”
“…这……”
赵福明显呆住了,很显然他也不明白皇上的意图,也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而皇上却还没有等他回答这个问题,自顾自地说道,
“这盆花的根茎应该是腐烂呢,应该把它剜掉,重新种植。”
“皇上说得是。”
赵福立马回答道,一点也不想思考这事背后的含义。
“安宁侯府怎么样了?”
“啊,啊?”
话题转的太过突然,赵福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等到他听清皇上的问题之后,背后流下了几滴冷汗。
“…这……这…奴才怎知。”
皇上看着赵福这支支吾吾的神情态度,有些好笑,他自嘲的说道,
“这有什么好怕的,朕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傀儡皇帝罢了,有什么能力保住他们了。”
“皇上恕罪。”
赵福听得这话,魂都快丢了,连忙跪下,请罪道。
皇上摆了摆手,恕他无罪。他转过身,目光悠远的看着远方。
赵福一愣,他心里默默的对比着,
那个方向好像是安宁侯府的位置。
朱红的高墙在沉重的阳光下中,皇宫宛如一座披着庄严不可侵犯皮相的的困兽,静静地俯卧在城市的中心,其庞大的身躯被一层无形的悲哀所笼罩。烈阳的余晖炽热地洒在斑驳的琉璃瓦上,却怎么也驱散里面的腐烂。金色的光辉与下方的阴影交织,仿佛是大霖朝无数的贤士对这座权力象征的无声哀悼。
宫墙深红,高耸而冷漠,将外界的喧嚣与宫内的寂静截然分隔。这座庭院的每一块砖石都似乎承载着几代人的秘密与哀伤,它们沉默不语,却见证了无数岁月。大门紧闭,铜制的门环上雕刻着繁复的图腾,此刻却显得格外凄凉,仿佛都在嘲笑这个时代,在讽刺皇帝竟然落得这样的下场,权力不在,无人问津。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与陈旧的气息,那是世家奢靡的味道,也是无数过往被权力碾压无发诉求公正法理的可悲的灵魂的哭泣。长廊曲折,回廊环绕,每一步都踏在砖石的尘埃上,回响着往昔的辉煌与今日的落寞。廊下的灯笼轻轻摇曳,昏黄的光晕投下斑驳的影子,像是幽灵在无声地徘徊。
“…不破不立……”
皇上闻着各种各样的味道混杂的气味,闭上眼睛,喃喃自语道。
赵福在旁边一直静默着,看着皇帝的背影。
……
“你确定太师府的大小姐不是邕宁群主,对吗?”
“是的。”
黑衣人跪着回答道。
“啧,你先下去吧。”男人说道,他漫不经心的转着拇指上的翡翠扳指。
“是。”
黑衣人快速的退下了。
“主子,还是在担心吗?”男人旁边的一个贴身侍女说道。
“哼,你懂什么。自从做了这徐家的家主,一切有疑心的事,没有个肯定的答案,我是不会放松的。”
男人拿起茶杯,呼口热气,然后说道。
一个小厮慢步走来,恭敬地说道,
“老爷,太后身边的崔公公到了前厅,想求见主子。”
“是吗?”
男人好像不怎么感到意外的说道。
他张开手臂,旁边的贴身侍女很懂事的把他精美的衣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掸了掸。
“嗯…很懂事嘛。走,去见见崔公公。”
他哼着歌,悠哉的走着。
到了前厅,男人讶然的说道,
“这不是崔公公吗?怎的想起到我这寒舍了?”
崔公公身材矮小,手里还拿着一个拂尘,脸颊颧骨凸起,脸皮干瘪,满脸的尖酸刻薄,活像一个偷奸耍滑的老鼠。
面色古怪地看着前厅里价值不菲的古董花瓶和装潢,很识趣的没有接过这个话题,
“徐御史,太后娘娘是想问您,那安宁侯带领的五万精良军队,您怎么处理的。”
“唉,还能怎样,如果我得不到这么好的兵,那么我也只好送他们一程,好好的继续追随宣尧啊。”
男人摆手,羞涩一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毕竟我是个善人,不是吗?”
崔公公的嘴角一扯,心里翻个白眼,但是脸上还是附和这违心的话。
谁人不知道徐御史是京城里狠心的主,一个无人看好的庶子徐玠,竟然挤掉嫡出公子徐瑜。
他可是和镇守青州的陆将军的嫡子陆柳华还有安宁侯的二公子宣文敛并齐的“京城四公子”。
那个以前风度潇洒,光风霁月的公子现在双腿残疾,自暴自弃地的终日饮酒,活脱脱一个废人,不管旁支还是主支有点出色的公子死的死,残的残。
要是这里面没有眼前这个笑容灿烂的俊美公子做的手脚,他把这头砍下来给他当球踢算了。
崔公公还想在说什么的时候,府里的丫鬟走来说道,“主子,膳食已好,请主子就膳。”
“哈哈哈,你看啊崔公公,你开的可真巧。我这膳食都做好了,要不,留下来一起用膳?”
“不了不了,娘娘那边还需要咋家呢,那…徐御史…咋家就告退了。”
崔公公笑着拒绝了。
在崔公公背对着徐玠的时候,他瞬间把笑收起,眼神阴厉的看着。
“老不死的东西,还抓着不放手”
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这是在骂崔公公还是在骂太后。
徐玠挥了衣袖,嫌恶的走了。
而走到徐府门口的崔公公也是嫌弃的用拂尘扫了一下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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