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是说,他和花京院互相叫对方为男朋友这种事,都是开玩笑的。
——肯定是开玩笑的啊!他跟花京院可是那种可以互相给对方的腿做蜜蜡脱毛的关系啊!!虽然人到了二十岁后半还在跟同性好友同吃同住这件事的确经常被身边的朋友们调侃,但他和花京院自己也会把这种事拿出来说,还不是说明他们是真的、完全、对彼此毫无想法啊!!
花京院确实是很漂亮的东方人长相,但要是把他往那个方面想的话……
…过敏了,谢谢,他满脑子只有花某人的抖S恶人颜。
显然花京院的想法和他一样,因为他们两个迅速地对视了一眼,目光中对对方的嫌弃溢于言表。而仗助小朋友的脸蛋红扑扑的,抱着一大捧向日葵跑到西撒床边,眨着眼睛问:“教父,你喜欢向日葵吗?”
小孩子小心翼翼的询问实在是太让人心里发颤了,要不是碍于身上这么多伤,西撒实在是想把软绵绵胖乎乎的小家伙抱进怀里揉一揉。所幸花京院替他做了他想做的事——他的好室友把向日葵都插进了床头的花瓶里,然后把仗助抱到了自己的膝盖上。
“仗助今年多大啦?”
“四岁了。”小家伙比出了四根粉乎乎嫩生生的手指头。实在是太可爱了,西撒没忍住伸手捏了捏,而仗助极其配合,小心地握住了他还带着伤痕的手,轻轻地用自己柔软的脸蛋贴了贴,然后露出了一个甜兮兮的笑容。
花京院也很喜欢他:“仗助君是混血吗?”
“嗯。虽然……爸爸和妈妈离婚了。”仗助在他怀里晃着小短腿,“但是没关系,我有妈妈就可以了。”
“你妈妈一个人带着你吗?那还真是辛苦啊……”
“啊,真的没关系的,我还有外公!”小家伙忙摆了摆手,“而且爸爸家那边的其他亲戚也对我很好!哥哥们时常带我出去玩!”
不过说到这,仗助看上去明显有些沮丧,像是小狗耷拉下了耳朵:“呜……可我不喜欢我二哥。”
“为什么呢?”西撒觉得他可爱透顶,没忍住又捏了捏他软绵绵肉乎乎的脸蛋。
小仗助很配合地蹭了蹭他的手指:“因为……因为妈妈喜欢他……呜……我怕二哥变成我第二个爸爸……”
蚌埠住了。
西撒和花京院还没来得及对视就各自忍不住笑出了声。小孩子的想法实在是稀奇古怪又可爱,尤其是小仗助还没搞明白他们为什么笑,茫然地转着小脑袋,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西撒笑得一抖一抖的,刚和花京院对上眼神准备说几句俏皮话,却眼睁睁地看着花京院的表情从喜悦转为了惊恐——
“你在飙血!你个笨比!别笑了!!”
“呜哇!教父!!”
操,但是完全感觉不到疼啊。西撒绝望地想。结局就是他更想笑了。他一直笑到医生和护士黑着脸冲进来给他换绷带,花京院抱着惊慌的仗助出去,一片嘈杂间,他清晰地听到他的狗人室友摸着他新晋教子发型奇怪的小脑瓜,温声安抚道:“走,仗助,我们不和傻子玩。”
完蛋了,他笑得一发不可收拾。
“别笑了!齐贝林先生!你的血都喷出来了!!”
“……”西撒努力地憋住笑,整个人都在颤抖。然而人就是这样的,你越是憋着就越是想笑。他一个没忍住漏出来了一声,然后看着自己的血喷到了医生的口罩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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