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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络不绝07

周天述这打法是不要命的打法,见人就砍,进攻气势很猛。

但是要知道一点,今日擂台上那么多人,胜者规则是留在擂台上的最后一人。像他这般刚开始就在持续消耗的,再往后一点该如何办?怕是难撑住。

看台之上的人自然也都想到了这一点,于是许多人是不理解的。

阮进玉的视线也在他身上。

周天述此番行为,再说的透一些,除去赢不赢的,这场比武最主要的,其实是显出实力,让皇帝看到实力,第一的奖赏确实事实存在,可皇帝的心意是旁人决定不了的。

想必,阮进玉认为,周天述或许是有想到这一点。

说是这般说,他这么打下去,人是被他打下去不少,再往后一点,自己估计也撑不住得下场。

和周天述站的对角有些远的沈长郎此刻还没有出手,他像是看穿了周天述的想法,于是站在一旁就这么抱着双臂静静的看着,神色莫辨,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沈长郎威名也还是在外流传开来的,别的不提,武力值没得说。所以大家第一个会选择先避开他,免得上来就被开刀。

周天述这边打的火热,以他带动的,其余人也都没有再看戏下去,各自挑着身边的人出了手,出手是打着能少一人就一人的念头。

缇雅雅也提着长枪上来就抡,她虽是女子,这长枪还是耍的熟练,只是看着势头没有那么足,就像是有些钝,不过这并不影响她接连打下去几个人。

很快场上的人越来越少。

这场比武没有什么点到为止的说法,撑不住自己下去就是,所以也许了他们每人带一武器,就算有人出手不知轻重,只要不闹出人命,都好说。

果不其然,场上目前还剩十五余人,可周天述由于一开始出手就招招不留情,到现在自是消耗掉了自身大半。

缇雅雅也大差不差,她体力算是好的,可这不是她往日打的那种一对一,一连不停歇的这么打下去,目前她撑着长枪的手莫名有些发抖。

场上一片狼藉,有的没注意的已经负伤在身,不过伤的不重,也不愿就此放弃,便同样撑着在台上没下去。

这么看来,整个台上目前状态最好的便是沈长郎,他方才也不是全然没动的,只是他原是站在角落方没出来,有人向他冲来他就会出手,毫不费力就能解决。

到现在,看着全身一尘不染,好似还没出刀一样。

场上剩的人不多了,经过这么一大场乱战下来还留在台上的,自然都是些有点实力傍身的。现下这个场景,一时间台上陷入了平静。

或许是都在打量着剩余的人,又或许是借此休整一下。

阮进玉看到现在,发现沈长郎的目光虽然像是默默平视在场,其实那余光之中,总是若有若无的将边上周天述的行为放在眼中。

看着并不明显,因为在这个台上的人就是要时时刻刻的关注身边任何一个人的行踪动态。

再一次打响这场战斗的,是缇雅雅。

她其实已经因为体力跟不上有些气喘脱力,尽管面上不显身体隐忍,但只要用点心就能看出来,台上其余人也不会看不出来。

于是,再次打响的第一个人,就是直接冲着缇雅雅来的。

而且是俩位男子毫不顾忌的一齐冲她而来,就像是说好了一样。

这赛事也并非不能拉帮结派,只是到底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在皇帝和众臣面前这么做总归有些要面子。

但是现在,他们怕是已经顾不得这些了。

阮进玉看了全程,左边那位黑衣男子手臂上有伤,因为全身黑衣所以血迹并不明显,但那一道绽开的黑衣之下的伤口,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这一刀痕,就是方才缇雅雅出手伤的。

所以他现下和边上那位才一齐直冲缇雅雅而来,他眼神凶狠,眼中之标只有缇雅雅一人。

这边再度打上,缇雅雅左手一转,原本倒插在地的长枪随着她的动作翻身一起,在空中转了半圈随后用力握住枪柄,对着来人刺去。

因为她手中这一炳长枪太过惹眼,大家都知道她是耍长枪的,而长枪在近战中有一明显的不足,就是因为长枪枪柄太长而在双方近战时灵活性不如其他,她的各种转身动作也被限制。

又是因为二打一,对方吃透了她这一点不足,俩人冲上来就贴她很近,缠斗起来她的动作限制了不少。

看着就要落了下风去。

周天述只平淡看了这边一眼就将视线放在另外几人身上。

然后再度提起剑来,他手上因为过于用力而手背乃至手臂上蔓延的青筋迸现,很是明显。

缇雅雅落了下风,眼看着再往前一点就要被击下台去,那俩人却是也丝毫不放过一点空隙,见招就来,不到俩个回合,那黑衣男子再一次出剑时,缇雅雅往后退的动作被另一人打断,至此,长枪落了地,她的手臂上,鲜红的血喷出来。

冬禧长公主原本在上方悠哉的心思早已消失殆尽,看到这一幕,啪的一下手掌砸在自己坐的椅子扶手上,闷重的一声传来。

显然,她看得怒了意。

在场其余几人自然都看到了,没人说什么,严堰的眼神平淡的落在她边上一眼,随后不咸不淡的收了回去,再次放到擂台之上。

冬禧想发作,她脸色已经不似开始了。

“公主喝茶,”钦妃忽然起身到了她身侧,微微俯身将那茶盏端到她面前来,“今日这天却有些热。”

长公主对着她笑出来一个笑,转头来,接过她递的那茶盏,“钦妃娘娘,有心了。”

她转来之时,视线并不全在边上的钦妃身上,而是透着钦妃之身,悄然看了她身后、边上主位的皇帝一眼。

随后接过茶盏转过来继续坐好,那茶盏接是接了,终也是一口都没喝,直接将它搁放在了边上的桌上。

这帷帐中的插曲没有人注意。

之外的台上赛事仍旧激烈焦灼。

缇雅雅眼看着就要被再次来的一剑逼下台去,她手中武器已然掉落,若是这一剑而来,她接肯定是接不住的,躲也没地方躲,这就是要将她逼下台的。

周天述这边也打急眼了,再度和另一边的别人对上。

只是他这次剑出了,没有打到人。

沈长郎终于主动出手了,他从那边径直过来,抬剑挡开了那黑衣男子直冲着缇雅雅而去的长剑,然后没再管这边,头也不回的几步到了周天述面前,一掌打在面前的人身上,那人直接飞出台上到了台下。

他提被他打下去那人接了周天述这一剑。

因为这一串动作太过连贯且迅速,台上许多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第一人便是缇雅雅,她面前那黑衣男子那剑被挡开,就趁着这个时机,缇雅雅丝毫没有犹豫,一脚踩在边上落在地上的长枪上面,枪头微微翘起,她脚尖一勾,那长枪便拔地而起往上来,最后稳当当的重新落回了她的手中。

缇雅雅毫不犹豫,身上的伤带来的痛也丝毫不影响她再次出枪,她利索转身,那长枪径直刺向她身后的另外那个一直在断她后路的人。

那人本就没有反应过来这忽然发生的变故,又是完全没有想到她长枪重回手中先打的不是面前的黑衣男子而是身后自己。

于是长枪穿透他肩,男子口吐鲜血,掉落下台。

她根本没有管落下去的那人死活,像是对自己这一枪的把控十分明确,所以往回一收枪就再次转身,横翻着朝那黑衣男子扫去。

黑衣男子本就也是负伤之身,这一下他有时间去作挡,但不知是人少了意识还是什么的,手中的剑没有再次提起来,而是直接双手并拢在身前,用肉身去挡这一枪。

长枪横着扫来,最后径直的打在了他用于作挡的双臂之上,不敌,被这一下给击退到擂台边界去。

缇雅雅根本没有思考就继续追来,眼见着她要再度出手,黑衣男子看一眼,随后果断的自己跳下擂台去,自己放弃了。

她一口气提到现在,终于松了一些。

脸上并没有一点被别人针对的不悦,也没有一点胜了他们二人的心喜,只是谈谈的回了身,在一旁积攒着自己的力气,一边警惕的看着四周,一边慢慢等待恢复。

“到底是枢密使之女,一炳长枪耍的可是好极了。”

帷帐台子里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一幕,不免就有人来夸了。

冬禧的脸色也自然不似方才,好转了不少,不过担心之色还是隐隐于底蕴未散尽。

沈长郎这次是直奔周天述来的,边上其余人他都没有管。

原本打算先将其余人全部击下去的周天述这下是被迫提前和他打到了一起。

周天述接下那朝他来的一剑,随后自己手中的剑也一弯,身子前倾,朝他来去,“见谅。”

“装什么,”沈长郎啐了一声,接着周天述的招式也一齐出了剑,“我是真看你不顺眼,打不下我你也是真废。”

二人的声音互相在对方身侧,并不是特别大。

沈长郎是一看到他就有些忍不住,这不,上来就先好一顿讽刺了再说。

周天述倒是心宽,半点不被他的话所影响,一心都在自己和对方的对战一招一式上面,不过沈长郎即回了他,他也万万没有不理他的道理,“我自无心与你相较,你很厉害,但这场比武赛事,我势要赢的。”

“废物不配与我阿姐相论。”

沈长郎只留下这一句,而后再一剑下来被对方再次接住时,俩人弹开,之间的距离被拉开来。

他们二人几乎打着打着就占据了擂台的中心,剩下的其余几人全部散落在边缘没敢靠近。

沈长郎和周天述二人习武皆是用的剑,这打在一起架势可真是大,边上这些人此刻哪敢直直冲上去参与一脚。

“他们二人可终于是对上了,”台外,有人看着赛事来评,“倒是,打的比我想象中还要激烈,我们沈大都督还真是一点不留情啊。”

“激烈是激烈,我倒是觉得这小周公子,后起之辈资质确实不错。”

“后生可畏啊。”

其余人没有参与这话,今日皇帝言之甚少,也放宽了他们的心随他们讲或评。

这比武大会确实有些看头。

“我没想以任何来要挟你,沈长郎,你该恨我,”周天述抬眼,再次出剑而去,“我也确实有私心,但是你相信我,如何我都不会负她。”

周天述并非不知道自己父亲同意他与沈惜这门婚事是因为父亲和太后想要沈长郎手中的兵权,他知道,可他真真是喜欢沈惜,想娶沈惜,更加是接受不了沈惜成为别人的妻子。

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沈长郎是受武安王的恩泽才能有今日的地位,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沈长郎愿意妥协只是为了他阿姐。

沈长郎这是宁愿熄掉和违背自己心中的信仰和坚心,只为了他阿姐,就算,会落下个忘恩负义的不道德名声,和旁的别的代价,也在所不惜了。

周天述在这一点很是敬佩他,同样也确实心中过意不去。

先前完全没机会和他能俩个人私下里说点话,好不容易有个机会了,还是在这样鲜血糊乱喷涌的比武擂台上。

“我不信你,”沈长郎眼神阴婺。“我不可能信你。”

他这一次拉开距离,是不想在和周天述说话,在原地脚上生了一分力,随后再次而来时,手上的剑半分力道都不收了,他这是要拼了全力。

周天述前面耗费了太多的力气,再加上沈长郎招招出手狠厉,半分情面都不留,这么下去的第四招,他就显然开始落了下风。

就是如此了,沈长郎这一招更比一招狠,就像是非要他死一样的毒辣,面上的情绪也快要收不住了。

“他们二人这就打的有些过了罢!”有人发觉不对,张嘴道来。

他声音不小,在座的谁人听不到。

右相其实也在,正是因为周天述父亲右相本人也在场,所以这看客中,想要巴结的人自然还是存在,就算不为了巴结右相什么,总归右相在此,轻易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周小公子前面那么长时间一打多,打下去那么多人,体力本就耗去了不少,”有人开头,自然更有人接话:“沈都督何必这般得着不饶人的招招狠毒!”

是了,他们这些看客此时可是都觉得沈长郎有些过分了。

若是按照平时沈长郎和周天述对上谁胜谁败尚未可定,就算打个平手也是可能的,沈都督的武力大家却是都多少有所耳闻。

但周小公子资质很好,年纪小一步一步走的让人惊讶,乃有未来枭雄之范。

可是今日确实不同,这场比武赛打下来,前期沈长郎在边上动都没怎么动,与之相反的就是周天述,台下有一半被打下去的人是出自他之手。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现下再来和沈长郎对上,就算敌不过也不一定是武力不敌。

看着吧,让人觉着不公平,他们才会在这之上放言。

好几位臣子皆是如此之言。

姒好先是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边上的严堰,看他仍旧半分神色变化没有,刚打算要开口,却是还没出来之时,全部收了回去。

“各位可是没有听清此番比武赛事的规则?”

一直没有开口的帝师大人现下突然出了声,“为何现下我会觉得,沈都督若是胜,也胜的胜之不武。”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可是沉默了,没人接话。

这话可如何接?

方才那几位面红发言的人此刻也一道沉下去不讲话了。

阮进玉说的有何是不对的吗,这场比武赛的规则本身就是擂台之上的人乱战,被击出擂台者即算出局,其余再无规矩限制他们是个人打多还是互相之间可以组队。

是周天述想要展示自己所以从一开始就半分不留的出来。

他的实力被上面的人看到了,台上有许多人是被他一个人打下去的。

现在只有几个人在台上了,一直因为声名在外而没有几人敢来主动招惹的沈长郎终于出手了。

于是,周天述落了下风。

上面的人评了就评了吧,越说越过分,就差直接将沈长郎就算赢了也赢得不光彩直接说出口!

阮进玉真真觉得有些荒诞。

一直没开口的他,终于开口了。

一下被戳破这点的那几位臣子哪知道向来以礼待人不会同他人计较太多的帝师大人今日一反常态的说话这么无忌。

不可置信是不可置信,面子还是要的,于是有人还想为自己的话辩驳或者解释几句时。

皇帝身边的洪恩公公忽然开口了,“各位大人,今日的赛事规则只一条,擂下者败,台上者胜,胜负定乎高下之位,显之。”

洪恩公公这话就像是接的刚刚阮进玉的话,像是十分贴心的在给那几位没听懂规则的臣子讲解规则。

洪恩公公乃是圣上身边的公公,既然是开口,多多少少有着皇帝的意思。

这下,那些人彻底哑言,一个字没说全部咽下去了。

阮进玉也是没想到严堰会授此意,于是下意识转头看向那边去,然后正正对上那边透来的视线。

是了,皇帝或许也因为方才他的话而注意到了他这位一直缩在角落不作声的帝师。

严堰看过俩眼,就将自己的视线转了回去。

这一眼的视线明显,阮进玉抬了眼又抬,看了又看,在确定皇帝的神情。严堰面上的情绪好像没什么变化。

再加上方才洪恩还帮他说了话。

那......他这话,应该是没有惹得皇帝不悦的。阮进玉这便就放了心。

他视线也转回去了。

是没看到那边还有一道视线也落在他身上。

姒好是先看的严堰后看的角落的帝师,不动声色的看了全部,于是心中确信,方才那一下身侧的皇帝情绪是有变化的。

她今日全程坐在皇帝身侧,姒好最善察言观色,这一整场下来严堰的神色她一直都有看着。严堰是从头至尾面上心中半分波澜都没有。直到方才那一下,他的神情是不一样的。

虽然面上不显,可是细细观察,能看出区别的。

姒好忽然觉着有些....,不过不知如何表达,最终还是当作没有看到,也没像往常一样在知道皇帝情绪有异的时候去安抚或者出言怎么样。

这个小插曲过去,所有人的视线再度回到擂台之上。

那一招过后,周天述的下风就彻底显露了。这一剑横劈勉强躲过。

沈长郎根本没有半分的犹豫,甚至都没收回来给他一分喘息的机会,左手转过来握住右手,双手齐握,挥着剑再次过来。这一剑,是从上到下朝着他的人劈来的。

周天述这一剑就算接不下去也得接,不然就有一条路,从身后跳下台去,认输。

他抬眼,毫不犹豫撇开后者选项,同样双手用了全部的力在自己手中的剑上,拼了命似的接下了这一剑。

沈长郎嘴角一抹笑,松开一只手,正掌径直朝面前的人袭来。

这一掌可是力道在线的,径直打在他的胸上。

二人剑上的力双双褪去消散,周天述被这一掌给击倒在了地,嘴角掩出一抹红。

沈长郎在原地,居高临下的提着剑看着他,眼中的不屑半分未变未减。

这个结果帷帐中的各位其实也能猜到了,不免有人叹上一口气,觉得不值没必要这般,阮进玉看了看,视线往前面的右相那边一瞥。

方才他们在谈论这件事的时候身为周天述父亲的右相却是一语不发,并未因为他们帮周天述解释之语顺着话来挽回面子,也并未因为阮进玉后面的直白戳穿而不悦悲愤,什么都没有。

只是现下,阮进玉看到右相放在腿下紧握成拳的手。

是了,怎么可能有人不心疼自己的儿子。

现下胜负算是已经出来了,结局已成定局。

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于是所有人都没想到,台上居然还会发生这等变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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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络不绝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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