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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64章 记忆

两人在这几年里去了许多地方。对于谢舒而言,每去到一个新的地方都充满了新奇与惊喜,无论是这一世还是作为春神的时候,他都未曾有机会如此自由地四处游历。

只是每年入春,当万物开始复苏之时,两人都得单独找个地方住上一阵子,避开其他人。以往,迟墨都会选择在这段时间里离开,寻找一个幽静之地或是回到昔日冬眠的山洞内,独自忍受过这段时期的煎熬。

可如今谢舒明晰了自己的心意,更知道了迟墨为何每年春天都要离开。他不忍心再让迟墨独自承受这份**的折磨,于是在一日主动提出让他留下。

迟墨的眼中最初闪过一丝错愕,给了谢舒可以反悔的机会。

谢舒当然清楚入春后的迟墨与平日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模样。作为春神时他就已经亲身体会过,甚至在十六岁那年,他也意外目睹过。那是一种足以将人蚕食殆尽,连骨头渣子都不留下的强烈冲动。

“我知道,我不会后悔。”

一月后,他到底还是将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本以为有自己的帮助,迟墨会好受些,却不想原本短暂几日的发情期竟然延长至十几日,甚至长达一月。

谷雨这日,谢舒疲惫至极地躺在床上,他嘴唇疼,腰也疼。

并非他不愿意起身出门,而是稍有一点动作,便会牵扯到某个过度使用的部位,带来阵阵不适。

迟墨细致地给他擦干净身子,扶着他坐起,先给他喂食了一些清淡又补气血的红枣山药粥。

谢舒已经逐渐适应了被他照顾,尤其在自己实在无能为力的时候,他不会刻意逞强。譬如现在,他是真的精疲力尽,连手指都不想抬一下了。

他看着已经冷静下来、不见方才凶狠的迟墨,终于忍不住商量道:“阿墨,要不……我们可以节制一点?这样我都无法出门了。”

既然答应下来的事情,他并不会真的想要退缩反悔。只是希望能够调整一下频率,达到一个既不让迟墨太过难受,他也不会□□/死的程度。

迟墨用指背轻轻拭去他嘴角的粥渍,却反问道:“春天尚未过去。舒这是要赶我出去另找母蛇吗?”

谢舒一时语塞,几乎要在心底发出哀鸣。但最终,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喝完了整碗粥,无力地向后倒回了柔软的被褥之中。

算了,待在屋内也挺好的,他还年轻,尚存体力。至于母蛇什么的,还是先别考虑了吧!

-

今年,在冬至的寒风尚未肆虐之前,谢舒和迟墨回到了百鸣山,打算在这过春节。

许久不曾回来,百鸣山的竹屋似乎被时间温柔地遗忘,除了屋内蒙上的尘埃外,一切都保持着他们离开时的模样,仿佛在静静等待着归人。

迟墨抬起手,正欲用法术清扫一番,却被谢舒拦了下来。“若是凡事都依赖法术的话,岂不是失去了很多亲自体验的乐趣。反正也不是什么难事,我们自己动手试试吧?”

于是迟墨收回了手,陪着谢舒用一个下午将竹屋收拾整洁,顺便将院子里的杂草给拔除,修葺了新的围栏。

看着竹屋在手下一点点恢复往日“生机”,谢舒心中不禁涌现出一种微妙的感觉,仿佛他们从未离开过这里,他与阿墨,还有林姨,他们会永远在这生活下去,这个地方将永远是他们的家。

临近年关,即便竹屋内只有他二人,谢舒也想认真准备一番。在迟墨的陪同下,他又去了一趟陇水镇置办各种年货。

夕阳缓缓沉向地平线,迟墨的双手已被琳琅满目的货物塞满,谢舒怀中也抱着各式各样的物品。他尚且空出一只手,咬了一颗手上的糖葫芦,咽下去后又递到迟墨唇边:“很甜。阿墨你也尝尝?”

迟墨依言轻啜一颗,刚咀嚼了几下便发觉不对劲,而谢舒早已在一旁忍俊不禁,杏眼里闪烁过一丝狡黠。

听见谢舒笑出声,迟墨挑了挑眉。

“哈哈哈哈是不是很酸?难怪摊位前门可罗雀呢。”尽管如此,谢舒却还是坚持吃完了剩下两颗糖葫芦。山楂的酸味虽比寻常更甚,但外面好歹包着一层糖浆,勉强也能接受。

直至最后一颗糖葫芦下肚,那股酸爽叫谢舒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我还是头一次吃到这么酸的糖葫芦。”谢舒感慨道。

正当两人准备离开镇口,一位妇人从后面追上来,喊住了他们。

她的目光紧紧落在谢舒的脸上,似乎在极力回忆与确认着什么。但最终想到什么,又摇了摇头,带着歉意道:“真是抱歉,我认错了人。”

“方才我便觉得这位公子与我记忆中的一位故人极为相似。那孩子也算是我照顾着长大的,只可惜后来被送走了,若他能平安成长至今,想必如今也应同公子一般大了吧。”

妇人苦涩地笑了笑,“说来也巧,那孩子的左眼下方同样有着一颗小痣。他幼时还为此烦恼不已,曾向我哭诉,说这是不是怪物的象征,否则为何周围的人都不愿与他玩耍。”

谢舒静静听着妇人的叙述,心中泛起复杂的情感。

妇人说完后,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失礼,连忙再次道歉:“对不起,我是不是说得太多、太冒昧了?只是你们实在太过相似,我已经许久未有见过他了,如今一见到你,便不由得颇为感慨。”

谢舒摇了摇头,温和地说:“既然您说我们极为相似,我想如果今日是他遇上同样的情况,也会很愿意倾听的。”

妇人闻言也跟着笑了。看到两人手中的物品繁多,热心地问:“需要我帮忙吗?瞧你们的方向,是要出镇口吧?正好我家也在那个方向。”

话音刚落不久,一位中年男人怀抱着一名女童走了过来。女童坐在男人的臂弯上,见到妇人后脆生生地喊着“阿娘”,张开双手想要她抱。

妇人满眼慈爱地接过女儿,不忘对着面前的两人介绍道:“这是我的丈夫和孩子。”

几人又简单聊了几句。谢舒最后还是没有麻烦妇人和她的丈夫帮忙,目送她和家人渐行渐远后,他与迟墨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夕阳的余晖将他们的身影拉得悠长,紧密交织在一起,难以分开。迟墨看出谢舒在见过那位妇人后的情绪波动,问:“为何不直接告诉她你的真实身份?”

谢舒曾同他说过,当年在谢府上悉心照料他的人里除了林琴外,还有一位奶娘。只是奶娘在镇上拥有着自己的家人和牵挂,所以最终并未选择和他们一起到百鸣山上去。

“她已经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幸福生活,我又何必再去揭开尘封的往事,打扰她的平静。况且,我现在也不是谢府的二少爷了,我不想再叫她因我这些年的遭遇而心生怜悯或愧意。”谢舒笑了笑,“就这样偶然遇见了,再坦然分开,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他其实并不遗憾当年奶娘没有和他们一起前往百鸣山,也不曾怨恨过她的选择。因为他知道,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上,总有人会离开。

-

程奕峖在两个月前的信件往来中,就已经得知了谢舒准备今年在百鸣山过春节的事。

以往,由于谢舒和迟墨两人云游之处都远离他的所在地,加之他也忙于哄他师父帮忙研究阴妖,直至今年才终于得以抽身,携礼登门好好拜个年。

几年不见,谢家小公子已然褪去了昔日的青涩,变得成熟稳重,举止间温文尔雅,面色似乎也显得愈发红润健康。

程奕峖刚将年礼递交给谢舒,目光不经意间瞥见他手腕上的红痕,脱口问道:“你又想不开了?”

他还清晰地记得之前在谢舒手上看到的那道疤痕。

谢舒顺着他的视线,也注意到了自己腕子上的红痕。他的皮肤天生白皙,即使出去云游了几年,也未见晒黑,因此任何细微的痕迹在他身上都显得格外醒目。

“不是你想的那样。”谢舒窘然失笑,“程仙长你误会了。”

程奕峖却不大相信,抓过他的手问:“那你这痕迹是怎么来的?”

谢舒没料到他会继续追问。想起前几日与迟墨去置办年货时,顺便还买了些书籍回来看,不知怎么的竟混入一本描写情事的香艳话本,书中图文并茂,详细绘制了各种床笫之间的技巧。

正当谢舒想要合上这本书时,迟墨恰好走了过来,看见了上面的内容。旋即眉梢微挑,意有所指地道:“舒这是对我有所不满?”

谢舒面红耳赤,急忙将书啪的一声重重合上,头快摇成了拨浪鼓:“不、不是!”

“阿墨你听我解释,这本书……我其实也不知道是怎么混进来的。”

迟墨在他身边坐下,将他沐浴后依旧冰凉的双脚握住,放入自己的衣襟之内。随后拾起那本被谢舒扔到床尾的书。

双脚很快被一阵暖意包裹。谢舒看着迟墨手上的动作,脸上越来越热,尤其是当迟墨真的开始阅读起那几页内容时,他再也坐不住。

谢舒扑过去,试图夺回那本书,却被迟墨轻松避开。

这人仗着身形比他高大的优势,不仅摁住了他的腰,还将书拿得远远的。

“阿墨啊……”谢舒的语调中带着明显的恳求,“别看了。”

迟墨反问:“为何不能看?”

谢舒不相信一个活了千年的家伙会不懂艳本,意识到迟墨是在故意逗弄他后,书也不抢了,将自己的双脚从他怀里抽回,动作利索地爬进了床榻里侧背对着他躺下。“你看吧,我休息便是。”

迟墨也放下了书,替他掖了掖后背的被褥,片刻后声音不掺任何起伏地问:“难道舒不好奇吗?”

谢舒脑海中闪过方才匆匆一瞥的几页内容。

“……”

好吧,他是有点好奇的。

但事实证明,千万不要轻易对某些事情产生好奇心。尤其是在面对迟墨这样的人时,更不应该在这种事情上动摇,同意尝试。

-

“谢小公子?”程奕峖见谢舒不知在出神想些什么,唤了好一会都毫无反应。“谢舒?”

谢舒这才如梦初醒,“啊?”了一声,脸色在转瞬间染上了绯红。他抽回了被程奕峖握着的手,不动声色地将衣袖往下扯了扯,试图遮盖住手腕上的红痕,干笑着解释道:“没什么,就是前几日不小心碰了一下,没想到会留下这么明显的印子来。哈哈哈,我以后会小心些的。”

程奕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怀疑,正欲继续追问,谢舒却先行转移了话题,领着他进屋去了。

“程仙长一路舟车劳累,先进屋喝杯茶,稍作休息吧。”谢舒为程奕峖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后,又以帮助迟墨为由,匆匆去了后院。

路上,谢舒没忍住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那红痕的确太过惹眼。看这样子,还需要几日时间才能完全消退下去啊。

迟墨正在后院专注地劈柴,上身裸露,外衣系在腰间,汗水沿着他强而有力的胸膛和臂膀流淌而下。

谢舒走上前,递给他一块干净的帕子,嘴唇微微抿紧,最后还是说:“阿墨,我觉得……我们下次还是别试了吧?”

迟墨停下手中的动作:“什么?”

“就是……就是那本关于……”谢舒的声音渐渐沉下去,最后双眼一闭,颇有种破釜沉舟的架势,“关于那种事情的书!”

迟墨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明了。

上回的尝试中,谢舒经历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他的双手被紧紧束缚在头顶,身体跪立着,双眼被遮蔽陷入一片黑暗之中。迟墨靠近过来后,他全身的支点便只有双手,只能尽量往迟墨身上靠才能好受些。

几番激烈的尝试之后,谢舒深刻意识到自己实在无法承受。

倒不是不得趣,恰恰相反,每一次的刺激都强烈到令他难以招架。那夜他被放下来后,身体竟不受控制地痉挛了整整一刻钟,叫他以为自己快死了。

他开始担忧,如果再这样下去,他恐怕还没活到寿终正寝的那一天,就先精/尽人亡了。

迟墨没用谢舒递来的帕子擦汗,而是先握住了他的手腕,动作温柔地替他擦拭着那片敏感的肌肤。

起初谢舒还对迟墨的举动感到困惑,直到看清他专注地擦拭的位置,才明白过来他是在介意程仙长方才对他的触碰。

“好。”迟墨的声音很平静,答应的也很干脆。

“真的?”

“嗯。”

谢舒刚要出言表达感激,就听到迟墨接着说:“你屋里还有另外一本书。”

谢舒:“……”

如果说第一本的混入还能勉强解释为卖书小贩的无心之举,那么第二本的出现,谢舒开始怀疑这一切是否真的是偶然。

无论如何,在一段时间内,他都不想再见到任何一本书籍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谢舒最后抽回手跑走了。

-

今年的春节,竹屋内的氛围异常热闹。陈诚是直到大年初三才得知谢舒回来的事情,他急忙备上礼物,当日便匆匆踏上山路,结果因为是第一次上百鸣山探访,不甚迷了路。

最后还是谢舒冒着双唇发麻的风险,拜托迟墨带自己找到陈诚,才领着人到了竹屋。

陈诚调整好呼吸后,忍不住埋怨道:“阿舒,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你回来了?”要不是他身边的人说似乎在镇上瞥见了谢舒的身影,他还真的会错过这次见面的机会。

陈诚的身形较之几年前有了显著的变化,他不仅比谢舒高出些许,体态也不再如当初那般臃肿,而是多了几分挺拔与健硕。昔日圆润的脸庞如今已变得棱角分明,眉宇间的稚气也被一股成熟所取代。

谢舒昨夜和迟墨、程仙长一起到镇上去逛了灯会,不曾想恰好被陈诚身边的人看到并认出来。他并非有意隐瞒,此刻脸上浮现出几分歉意,“抱歉,我回来后还未来得及写信告知你。”

言毕,他下意识遮掩了一下脖颈上的痕迹,唯恐陈诚也如程仙长一样瞧出异样。幸而陈诚并未过多留意,命仆从放下年礼后便吩咐他们离开了。

当晚,四人一起做了一桌子好菜。

陈诚以往在府上从未干过这些粗事,手法颇为生疏,就连简单的洗菜也能将菜叶给洗烂。程奕峖路过时目睹此景,不由得扶额叹息道:“陈大少爷,要不你去帮忙烧水吧?”

陈诚也知道自己不适合干洗菜的活,很快点头同意。

“你只需照看火候就成,火势减弱往里添加柴火,火势过大则无需理会。”

谢舒这几年跟着迟墨云游也利用闲暇时候学习了些烹饪之道,干起活来还算得心应手。

众人耗费一个时辰,终于将菜端上桌。

程奕峖喝了几口酒便忍不住拿迟墨打趣,尤其是在得知他和谢舒的关系后,“你这条老臭蛇真是够狡猾的,当初我给你支法子是想让你帮他,没想到你却是这样‘帮’的,是不是都将人拽到蛇窝去了?”

一旁的陈诚听得云里雾里,但从语气中可以感受到这位程仙长似乎和自己一样,对迟墨并无多少好感。谢舒则听出了这番话中的深意,脸色红了又红,一时间连目光都无处安放。

迟墨为谢舒夹完菜,睨了一眼坐在对面的程奕峖:“一桌子菜还堵不住你的嘴?”

程奕峖刚打完一个酒嗝:“……”

陈诚从交谈中得知了程奕峖是沧梵宗的人,“就是那个五大宗门之一的沧梵宗?我去年还在同我阿娘说想去拜师学些本领”

程奕峖大笑起来,拍了拍陈诚的肩膀,“那正好,我们今年要招收新弟子,陈公子何不去试试?”

陈诚当即应下,又向程奕峖询问了些招收弟子的标准,却越听越是沮丧:“这样看来我还远远不够格。”

程奕峖安慰道:“招收弟子是在年末,你还有足够的时间来准备。”

陈诚想了想,时间确实还很充裕,“那我届时一定去试试。”

谢舒担心自己喝多了会失态,或又要麻烦迟墨照顾,所以只饮了两三杯便停下。陈诚和程奕峖倒是没那么多顾虑,两人在批判迟墨一事上达成了共鸣,一杯接一杯,言谈中充满了酒意,最后两人皆喝了个伶仃大醉,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迟墨并不想管这两人,看时辰差不多,便带着谢舒进屋休息。

谢舒也是在宽衣解带之际才猛然想起被遗忘在院内的两人,刚要转身出门,就被迟墨喊住了。

“我去即可。”

当然,这一去多少带了点私人恩怨在里边。

-

大年初五,程奕峖返回了沧梵宗,陈诚亦回家陪伴家人,对谢舒说等闲暇时候一定会再来找他。

今日,谢舒回竹屋之后难得清闲。他在院内修剪腊梅枝,无意间瞥见那棵梅树后的异样,走近一看,竟是一坛酒。

意识到什么的谢舒霍然起身,急切环顾起四周,却未见任何人影。

山林间唯有风声沙沙作响,皑皑白雪覆盖了整座山头。一道身着天青色长袍的身影藏匿于谢舒视线之外,直至他发现酒坛后方才悄然转身离去。

只是刚走出不远,便遭遇一条黑蛇在他面前化形,迎面走了上来。

两人之间无声对峙片刻,最后单彦嗤笑一声,说:“放心,我此次并非来阻挠你们的。”

迟墨淡然道:“你现在也未必能胜过我。”

单彦的嘴角抽了两下:“……”

迟墨审视着他,忽然开口问:“你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

单彦并不意外他会问出这个问题,毕竟当初使用灵犀鞭时,他便预料到了会有身份暴露的一天。“还能是什么?我不过是个守着灵山,混日子等死的小神官罢了。”

“凡间倒是有不少人将我奉为山神,只可惜我既无恩泽可以赐予,也无法为他们做什么。”

迟墨沉默不语。

直觉告诉他,单彦的身份绝非一位普通山神那么简单。当年他用灵犀鞭抽打了他一千下,尽管后来花费了数月时间才完全恢复皮外伤,但他也发现了自己妖丹上的微妙变化。

若非如此,他不可能在春神殁世后还能安然离开天界,甚至在这千年间可以专心只寻一人。

单彦显然不欲再同他继续浪费时间,丢下一句:“走了。若真想谢我的话,我倒是不介意你在这百鸣山上给我修建一座山神殿。”

迟墨当然不可能给他建山神殿。

院内,谢舒凝视着手上那坛酒,兀自出神良久。最后回屋内取了一把铩虎铲,在腊梅树下挖了个大小合适的深坑,将酒坛埋入其中,小心封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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