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雅姐姐好狠的心。”这话听着软弱无力,却带着笑意。
“我狠心,若不是你偷喝甜酒,我怎么会给你扎针,让白泽侍卫看好你不让你喝酒,你就偷喝,是不是不要命了?”
“姐姐,姐姐,别念了。”景诏假装捂头表示头疼,结果那只手也被摁住,又是一根银针下去,“痛。”
“反正我这…病,也活不了多久,还不如潇潇洒洒的过呢。”他表示很无所谓,这副身体他知道,续命又能续多久呢?徒遭他们为他寻找药物续命罢了。
“你倒是轻松,到时候小途该哭死了,白泽侍卫也是。”弥雅随意看了景诏一眼,虽他的脸上是无所谓的神态,但是眼里想活下去的希冀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就宛如当初他们被困一个地方时,都未曾想过死亡这个方法。
“弥途…哥,他不应该开心吗,天天在我的药里下黄连,还不让白泽给我糖。”对于喊弥途哥哥这件事无论如何景诏都是喊不出来的。
“那还不是你活该,他次次回来帮你把脉,你身体越来越差,还知道你不按医嘱,天天任性妄为,不愧是景御国的权势滔天的景王爷。”
听到这个称号,景诏头皮发麻,连忙制止,“停停停,弥雅姐姐,我再权势滔天那还是不败在你的手上,而且那名号也不是我想的。”
“对对对,你只能栽我手上了。”
瓷碟碎掉的声音,俩人看向大厅外手足无措的少年。
“赫连往?”景诏疑惑,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赫连?”弥雅视线扫向瘦弱的赫连往,“这个不是和昭国的皇姓氏吗?你这次捡人捡了一个皇孙贵胄啊?”
景诏沉默了,望着赫连往的视线始终在他和弥雅身边来回切换的神态,怎么好像还带点委屈呢?
“你叫赫连往吗?你过来。”弥雅招手,她一眼便看出这个少年身上有伤,行动迟缓,很明显是十五天前左右的伤。
赫连往犹豫,还是跨了进去,他才看见景诏身上的银针,“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他立马关心景诏的伤势。
弥雅挑眉,不是,她这个弟弟那么受人喜欢的吗?
仔细想想也是,她弟弟多招人喜欢啊,还爱捡人回家,话本也有写,救赎救赎,救到最后成了媳妇。
“弥雅姐姐。”景诏一看弥雅飘忽的表情,立马知道她又在想什么东西,他这个姐姐哪都好,就是心思特别多,看见一个凑一个,都不管是男是女的,硬凑。
“啊?”弥雅立马反应过来,“他没事,就是一些常年病症,来姐姐给你看看。”
她招手要给赫连往把脉,赫连往压根不信任她,往景诏身后躲,“王爷。”
这一声,弥雅感觉他俩可以了,就是对不起白泽侍卫。
“没事,弥雅姐姐是我专属医师,医术很好,让她给你把把脉吧。”对赫连往的伤势一直未好,他也存了疑心。
按理说景王府的药是最好的,可是无论怎么样,他的伤还是不见好转。
一直觉得是不是皇兄也偷偷给他下了药导致伤口难愈。
弥雅把脉,眼眸微抬望向赫连往那副畏缩的样子,心中便有了猜测。
“这个拿回去,一天晚上涂抹一次,我再开个药方,阿诏你让人去抓药吧。”弥雅从药箱掏出一瓶药膏递过去。
赫连往小心翼翼的看向景诏,“王爷~”
景诏虽然与弥雅相处不多,但是一直往来书信也是知晓弥雅的脾性性格,若是中毒了她会立刻告知他,而不是这番委婉性格顾及他人。
顿时感觉到了欺骗,但是很快释然,若换成是他,他也会这般做,毕竟这里算是一场安静地,不受欺负不挨饿受冻。
可是还是有些许生气,却没在弥雅姐姐面前训斥他,“你要顾好自己的身体,我暂时没有想送你回皇宫的想法。”
赫连往怔愣,也知道了自己的小心思被发现了,伸出手接过药膏,微微鞠躬,“谢谢姐姐。”
“恩。”弥雅已经在收针了,她并没多看赫连往一眼,心机深重,她还是站白泽侍卫。
赫连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大厅的,也不知道王爷是什么表情情绪,走到自己暂住的院子都是恍惚的,直到周围侍女捧着一碗药进来。
那个药很苦,他真的从未喝过如此苦的药,侍女就站在旁边,似乎是受到叮嘱,要看着他全部喝完才能离开。
再让人给他上药过后,屋里才真的没有人,赫连往趴在床上,眼眶湿润,不知为何,他好难受,从被父皇送来时他都没有那么难过过,被饿,被冻,被打都没有。
只有他的谎言被戳破,王爷望着他的眼神平静的好像是个陌生人时,心是揪着难受的。
他不是故意想骗人的,他只是想多待在这里一会,再一会,这里能知道王爷的行踪,能看见他,哪怕受点点苦。
王爷是除了母妃外对他最好的人了,不在乎他是和昭质子的身份,也不在乎他在和昭国的地位如何,对他有没有用处。
可是这一切,他营造出来的都被打破了,王爷大概不会再理会他了。
想着想着眼泪就掉下来了,他擦拭着泪珠,可是还是要源源不断的眼泪流下来,直到他放声大哭起来。
北苑的事情,早已经有人禀告给景诏知晓,景诏对此无动于衷,挥手让人退下不要打扰。
“王爷,他居然在骗你。”白泽也是后知后觉,如此低劣的骗术,他竟然没想到。
景诏轻笑,望向白泽的眼神饱含深意,“让他哭会吧,哭完了让人送些吃的过去。”
“王爷?”白泽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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