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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兔子

蟾蜍有人类的名字“萧灿”,我也有,叫“点点”。

蟾蜍的名字是自己取的,我的倒不是,“点点”这个名是池知江随口说的。

奶奶把我带回家的第一天给我上药包扎后,就抱着我在花园里晒太阳。

平时里,池夫人和池老爷都忙于工作,下午这个点,除奶奶外只有池知江会在家里。

奶奶问他要给我这只兔子取什么名才合适,他不耐烦地扫了眼,碍于长辈,还是忍着性子回答:“这兔子那么点,就叫点点吧。”

不知道池知江还认不认得我,会不会把我丢出门……兔子大变活人,对于人类来说的确是一件恐怖的事。

结果比想象的要好些,醒来时,我躺在一张大床上,头上盖着白布,旁边的女佣在擦拭桌子,见我醒后匆匆忙忙走出门。

等她再回来时,就是跟在池知江身后了。

“你先下去吧。”池知江不忘嘱咐:“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他朝我走来,我下意识低眼去看身上,嗯是穿着人类衣服的。池知江做了件好事、

“谢谢你。”我说。

池知江脚步一顿:“谢什么?”

“帮我穿衣服,没有赶我。”

可能是我的话语太诚恳真挚了,池知江的耳朵居然开始发红,和我还是兔子时的眼睛一样红。

池知江没理我,拉了张凳子坐下,伸手掀开盖在我头上的白布。

突如其来的动作把我吓一跳,见状,池知江冷冷嗤笑:“胆小如鼠。”

我眨眨眼,心想:难不成他以为我是角落里老鼠变成的人?

池知江大手一挥,又把白布盖回我头上:“你这耳朵还在呢。”

什么耳朵?

双手跟随着池知江的视线往上移,摸到头顶上的两根软软的东西我才明白过来。

气恼上头,我忍不住骂道:“萧灿给的什么药啊,为什么两只耳朵还在?”

池知江盯着我,不解:“谁是萧灿,什么药?你不是兔子吗?怎么变成这样了?”

面对池知江的质问,我早就想好了应对的答案,眼珠转溜快速了一圈,假装思考了一会说:“其实我是一只修炼了千年的玉兔仙子,因为打碎了嫦娥姐姐的玉器被贬下凡,嫦娥姐姐人美心善,念在我陪伴了她千年的份上没有削掉我的修为,为了能够更好的适应人间生活,我就耗尽修为变成人啦!”

说罢,我郑重朝池知江点了两下头,他用看傻子的眼神回应我,沉默不语,应该是在思忖着话的真实性。

过了会,池知江站起身,冷不丁说:“那你赶紧离开吧。”

家里突然多出一个女人,传出去像什么话?

“啊……”我失落的低下头,看来池知江还是那个冷漠的人,只能去找萧灿了。

可是这样再想接近池知江就是件难事了。

为了完成计划,我鼓起勇气,一把抓住将要离开的池知江,可怜巴巴,放软语气:“池知江,我知道你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面容俊俏,内心也一定是善良的,就让我待在这里嘛,不然我就无家可归了。”

紧握着的手心传来不属于我的热感,池知江整个人都是僵住的,愣了好几秒才无情地甩开我,丢下三个字:“随便你。”

5.

池知江把我送到了一个大房子里,让我没事别到处乱跑。

房子很大很空旷,除我之外,没有其余生人,我说我很害怕,尤其是下雨天的时候,雨打窗子“滴答”响,一晚上都睡不着。

池知江长长“哦”了声,锁门离开。

萧灿翻过铁栅栏来找我,听到池知江弃我而去后一脸恨其不争:“撒娇啊撒娇啊!你说哥哥点点害怕,不要一个人在这里,能不能带我回家。你这样与世无争怎么勾引他,怎么加入池家,只会离池家越来越远,你知道吗?凌雅三天两头往池家跑,池凌两家都是开酒店的早有联姻之意,还不争气点,等下到嘴的男人就跑了。”

萧灿见我啃着萝卜一脸迷惑,分享了一堆他是如何讨好凌雅的经验给我指点迷津。

我理解了一下,无非就是不要脸和黏人精。

傍晚,池知江抱着一大筐萝卜踢开了门,听到声响,我掐了一把大腿,挤出眼泪:“你怎么现在才来,这里就我一个人,我好害怕呜呜呜,还有我讨厌吃萝卜不要再送了……”

见我哭得可怜,池知江怔愣在原地,瞳孔都在颤抖。

他张了张嘴,却没说话。

我知道池知江想骂我矫情,不过可能是良心发现,又或者是不忍心对着我这副可爱人类皮囊发脾气,池知江把我带上车,脱下深蓝色的夹克盖在我头上,眼前一黑,只能听见他的声音。

“你这个耳朵不算太长,待会去我叫人买顶帽子,然后带你去吃饭。”

卖惨大计得逞,我掀开夹克,趁热打铁说:“我要跟着你回家,做管家也可以。”

池知江握着方向盘,一挑眉尾,他的眉峰本就锐利,这么挑起神情就满是不屑和讥讽。

“就你还管家?”

他恶趣味般踩下油门,车子的速度加快,我猝不及防往后靠,害怕的紧闭双眼,等缓过神来时,已经来到了餐厅的地下停车场。

池知江把买好的帽子递来,让我戴上,除此之外,纸袋里还有一堆头巾。

他带我上了一个透明东西里,这个东西会往上升,还能看到窗外的夜景。

我两眼冒星星:“外面好美啊!”

池知江:“没见识。”

6.

池知江把我带回家了,不过我没能按照原计划当上管家,而是成了一名女佣,包吃包住,工资未知。

家里突然多出了个带蕾丝头巾的年轻女佣,又是池知江安排下来的,传闻也就不胫而走。

最难听的就是说我想“靠卖上位”,我听不懂,只好等晚上时去问池知江。

池知江听罢后,脸一沉,神色变得尤为恐怖,他没给我答案,只是让我别理他们。

扫地、擦东西什么的,毕竟在月宫干杂活习惯了,于我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小意思。

但受到传闻影响,总有人爱捉弄我。

往我的拖地水里倒蟑螂、趁我不注意时把我扫好的垃圾又全部倒出来,最过分的是还克扣伙食……

不过还好,每晚池知江赛车回来后便会带着我出去加餐或者给我带些吃的,美其名曰投喂玉兔精,免得我饿死在人间。

这一天,凌家的大小姐凌雅来了。萧灿在她身后跟着,穿了件管家服,一脸谄媚,人模狗样的。

站在皮制沙发旁的我忍不住笑出声,坐在沙发上的池知江疑惑抬眼,皱眉问:“你笑什么?”

我连忙摆手否认:“没有没有。”

可不能让他知道我和萧灿的关系。

池知江没再理我,倒是凌雅,定定看了我一眼。

池老爷和池夫人也在,两位长辈很喜欢凌雅,和她聊天时生怕冷场,一直在找话题聊,时不时点一下池知江,意图很明显,给两人牵线搭桥。

池知江流里流气的回答巧妙的避开了所有话题。

池老爷有点恼,可碍于凌雅也不敢发作,忍着气:“池知江,回答要正经点,人家小凌问你喜欢吃什么你就好好回答。”

凌雅一笑,温柔说:“没事,知江不愿意回答就算了。”

坐在池夫人着急的给池知江使眼色,池知江装作没看见,眼神往上移看向我:“谁说我不愿意答的,我喜欢喝水,点点你去给我倒,哦,一定要开水。”

面对池知江的回答,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变,客厅里沉默了好一阵。

原本盯着窗外发呆的我立刻缓过神来跑去厨房。

回来的路上,快要走到池知江所在的沙发时,不知谁伸了一脚把我绊倒了。

托盘上的杯子飞出,杯里的开水全都洒在了池知江的皮夹克上。

离池知江最近的凌雅率先起身上前,萧灿跟了过去,识趣地掏出帕子递给自家大小姐。

凌雅:“你没事吧?”

池知江把她手移开,脸上没什么表情:“没事。”

不知哪冒出来的保姆长跑到我面前,尽管我模样狼狈,趴在地上正试图找依靠物撑起自己,她依旧没有放过我。

“狐狸媚子,平日里好吃懒做,手脚不干净现在想方设法去勾引少爷了是吧?”

众人的目光齐齐投向我。

我艰难爬起身,摸了摸右小臂,之前的伤还没有好,现在又磕出血了。

第一次被这么多人盯着,第六感能觉察到几乎都是不怀好意的目光,难堪委屈漫上心头,就在我不知所措坐在地上时,有人一把将我捞起。

是池知江,我也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严肃的表情。

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下,他说:“腿还能走就和我走。”

我一边跟着池知江离开,一边回头,看见了萧灿给我竖的大拇指,还有凌雅掺着池夫人,不自觉露出的厌恶。

“东街胡同11号后门……”

温允舟按照手机地图一步步走,弯弯绕绕,然后走进了一处死胡同。

约定见面的地点比预想的要难找许多,她撑着伞,在胡同里的绕来绕去。

或许是下雪的缘故,街巷里冷冷清清,温允舟想找个人问路都找不到。

温允舟停在尽头,盯着面前那堵墙犹豫半晌,快到约定的下午三点了,?她做过功课,市里民政局通常在下午5:30或6:00下班?,这里去民政局有一段距离。

最后,温允舟还是给崔逾知发了条消息。

温:【抱歉,我之前没来过这附近。实在找不到胡同的11号后门。如果你到了话可以麻烦你共享一下位置吗?】

没等多久就收到回复。

崔:【?】

温允舟见对面回的是个问号,顿时觉得尴尬,崔逾知是对她很无语吗?

思忖的片刻,紧接着对面又发来一条消息。

崔:【把定位发来,我让陈君去接。】

温允舟按照他说的把定位发了过去,结果下一秒手机屏幕立刻弹出回复。

崔:【往回走几步。】

来时她经过这一处地方,看了眼门楣的雕花装饰,雍容富贵,根本就没往“后门”二字想。

崔逾知似乎是在她迷路期间到的。

雪还在下,他静站在朱门前,两人间如同隔了层雪帘。

见到崔逾知那刻,温允舟想到刚才在片场闻到的香味。

檐下人一袭黑色羊绒大衣,神色冷峻,凤眼深邃,静若古井,宛若遗世独立的清冷孤松,周遭景致因他变得低压寂静,若不是他指尖香烟烟雾缭绕,不免有些焚琴煮鹤意味,这才打破眼前不似人间幻觉。

温允舟三步做两步走上四五级的台阶,来到崔逾知身边,收好伞,她瞥了一眼他手上燃着的烟,抬手揉揉鼻子,随后捏紧口罩上的鼻夹条,不动声色往后退了一小步。

“抱歉抱歉,我来迟了。”

隔着口罩,温允舟的声音略显沉闷,不经意间,她看到身旁的崔逾知蹙了蹙眉。

眼前人的眉毛比常人的浓密,整齐的像两片修剪过的乌羽,蹙起眉,不怒自威。

温允舟心里着实有点慌,以为他是因为自己耽误时间而生气,连忙解释走过的原因。

“既然到了就走吧。”崔逾知深吸口手里的烟,淡淡回她,他没别的意思,只是单纯觉得今天听到的“抱歉”太多了,听烦的。

温允舟感觉到了身旁崔逾知的烦意,闭嘴不再说话,撑起伞默默跟在他身边走进院里。

之前温允舟也见过四合院,剧组拍摄临时借用的,那时她在部现偶剧里饰演个打秋风的恶毒亲戚,出镜五分钟,算得上是乐娱给她接过最好的角色。

也因此有幸在那四合院里待了两三天。据说剧组是向收藏家借的四合院,价值超亿。院内院外典雅古朴,雕梁画栋。

可与今日踏入的这座四合院相比,温允舟觉得相差不只一两个档次。

她心里猜,这可能是他房产之一。

崔逾知没有带伞,期间有段路没任何遮蔽物,温允舟好心问要不要一起撑伞避雪,不过被拒绝了。

一路穿梭,温允舟差点看花眼。等到西南角的车库,坐上车,她才悠悠缓过神来。

“陈君刚刚出去找你了,现在在回来的路上,等等。”崔逾知说。

“好。”温允舟尴尬应了声,双腿并拢,两手搭在膝盖上,只坐软座边缘最少的位置。

她也察觉到自己过于谨慎拘谨,可身旁的人既是老板,再过不久还是名义上的丈夫,她放松不下来。

一旁崔逾知与她相比之下显得泰然自若,他坐在角落窗边,看了旁边一眼旋即收回目光,从黑色大衣口袋摸出里的打火机,随着“咔嚓”脆响,火苗窜升,他把头向左侧,另一只手护着打火机的火苗,指间香烟瞬间燃起红光。

温允舟坐在后座的另一个角落,二人中间隔着大段距离,但刺鼻的烟味很快弥漫散开,口罩都抵挡不了。

刚才在室外还好,烟味被风冲淡不少,来到车内温允舟便顶不住了。

“那个……咳咳咳……”

温允舟没忍住咳出声,她闻不得烟味,一闻就生理性难受,胃里不舒服想吐。这几天因为天气变化,空气干冷,鼻炎反复发作,烟味的刺激,鼻子也跟着难受。

然而,崔逾知只是将手往车窗外伸,冷白骨腕搭在车窗玻璃上,抖落烟灰,再收回手,指尖依然夹着烟,转眸见到对面温允舟捂住心口轻咳,挑起眉。

“闻不了烟味?”崔逾知半眯眼问。

口吻疏离,神情几多傲慢,眼前这人身上仿佛有种浑然天成的凉薄。

他这样的人这样的面相做出这样的反应,一点都不稀奇,温允舟也只是有那么一霎的意外。

她捂住口鼻点头,想着忍忍算了,可念头出现的下一秒,鼻子里涌起一股温热感觉,紧接着,铁锈般的腥味充斥整个鼻腔。

她心里一惊,连忙摘下口罩,果然,内面已经沾了抹鲜红。

温允舟快速从包里拿出包纸巾,抽了张压住正在流血的鼻子。

见到逐渐被血液染红的纸巾,刺目的血红,崔逾知微微怔住,神情终于有了变化。

“抱歉……我实在闻不了烟味,而且天冷,鼻炎犯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温允舟慌了神,想到自己如今的模样肯定很是狼狈,断断续续解释。

“我先下车透透风,口罩和纸巾都会带走的,不会弄脏……”

她话没说完,只见崔逾知左右张望,像是在寻找什么,一声“啧”从他微张的薄唇发出。

令温允舟没想到的是,片刻后,崔逾知抬起腕表,将手中香烟摁灭在表上,触及表镜,烟丝燃烧发出怪异的“滋滋”声,烟头亮光瞬时熄灭。

温允舟不可思议看着眼前这幕,只觉得荒唐。

那块表她看不出价格多少,勉强能判断出是理查德米勒的自动机械表,价格绝对不会低到哪去,就这么用它来灭烟吗……

崔逾知却似乎不甚在意,灭烟后,仿佛解决完个大麻烦,神情甚至比刚才好看不少。

至少不再紧拧着眉毛了。

香烟和手表被他丢进车门储物格里,动作漫不经心。

感觉到又给人添麻烦,温允舟抿紧唇,正打算道歉,陈君赶回来了。

他看起来年纪和崔逾知相仿,应是崔逾知的助理。

“老板。”陈君先是问候崔逾知,听到崔逾知回应,才转而对她说:“温小姐你好。”

温允舟用纸巾捂着鼻子,回他的声音有点闷:“你好。”

互相礼貌问候完,车子上路。

路上,车里没有车载音乐,窗子开打下了一小节,能听到的只有风声。

残存的烟味被风冲散,身体没再像刚才那般难受,温允舟盯着窗外飘雪,心里想待会要去领结婚证的事,鼻子没再流血了都没发觉,手里还捏着带血的纸巾。

人生大事之一,待会她就要去领证了,和一个没有感情的,可以算得上完全陌生的男人。

想到这,她稍稍侧回头,借用余光去看角落另一边的崔逾知。

他两手抱臂坐在那,头埋得很低,额前掉落的碎发遮住他一对眉毛,双眸紧闭。

温允舟不确定他是不是在闭目养神,她感觉此刻若是开口与他说话,只会变成一种忽然的打扰。

一路无言,到了民政局,她和崔逾知的对话也只有寥寥数语,他们两个,不像是来结婚的新人,倒像是来离婚的。

同样来领证的一对年轻夫妇看不下去,等候时找了个理由将温允舟拉到角落,担心询问她是不是被男方强迫才来民政局的,连婚检都不做,要是有苦衷,他们是律师,可以帮忙。

温允舟忙否认,看了眼坐在不远处的崔逾知,说谎——来的路上发生了口角。

至于婚检,他们又不是真夫妻,所以自始至终两人都没有考虑过这件事。

那对夫妇听后半信半疑,可别人的家事他们也不好掺和,好心劝了几句,临走时还专门提醒她说,这男的看起来就不像是会对老婆好那种,没人领证是板着副冷脸的,让她要是发现不对劲赶紧离开,小心家暴。

温允舟干笑几声,可再怎么说人家也是好心,没忘道谢。

整个领证的过程比温允舟预想中的要轻松很多。如梦似幻,等到温允舟彻底反应过来自己就这么潦草登记结婚时,手中已经多了本结婚证。

两人在民政局门前,等陈君把车开来。温允柔合上手中的红本子,长长舒了口气。

“对了。”温允舟差点忘记问了,“虞奶奶最近怎么样,身体有好些吗?”

那天在粤剧馆见到久病缠身虞奶奶时,温允舟就觉察到她状态很一般,这也是她答应崔逾知的原因之一。

“能吃得下饭,状态和以前大差不差。”崔逾知站在她,身边淡声回答,边说边将结婚证放入大衣口袋,温允舟觉得,那动作,像在放张废纸似的。

回程的路上,崔逾知让她把家里住址告诉陈君后就自顾自拿出平板后,放在交叠的双腿上,看起来是在忙着处理公事。

温允舟也点开手机里剧本的文档,心里默背。

原以为又是无话可说的一路,下车时,崔逾知突然出声叫住她,和安排工作无二,眼神依旧在平板屏幕上。

“签合同的时间等通知。”

“我会找个机会和家里人说,别忘了和男友说清楚,免得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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