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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宁知晓这些年四处跑,见过不少帮派的人。这帮人到一个新地方,男人们最频繁的娱乐活动就是□□,上至干部下至成员,无人幸免。兴致正浓,对着妓女透露点该说的不该说的,也是常事。

宁知晓本想让春华帮自己打听,但春华去世,现在能仰赖的只有兰泽,兰泽也确认了,这些日子有许多羽帮的成员来欣欣酒吧嫖宿。作为交换,宁知晓会带着兰泽逃出欣欣酒吧,与自己一并离开鼠城,直到兰泽自己找到归宿。

宁知晓与兰泽商量好细节后便离开,兰泽惠找到胡婆认错,告诉她自己愿意接客,只有一个要求:要接就接大人物的,胡婆想把兰泽卖个好价钱,必然不会拒绝。

宁知晓找到胡强,他是胡婆的亲信,打手们的头头,专替胡婆教训不听话的妓女。宁知晓提出趁着还没开业,请众人吃饭。这本是春华还在时,宁知晓为了给她撑场面留下的习惯,现在倒也不突兀。但宁知晓提出来时,众人神色讪讪,都知道春华怎么死的,面对宁知晓,不免尴尬,纷纷推拒起来。

宁知晓倒是神色淡然,对众人道:“出来混口饭吃,都不容易,怪只能怪大家走得不是一条道。”宁知晓把糊弄胡婆那段又搬出来:“人走情还在,春华犟,兰泽比她更犟,可是人各有命,她还要在这过的。我也有我自己的私心,各位要还是推拒,就是不给我脸了。”

宁知晓与欣欣酒吧的众人熟识,抛开老金这层关系不谈,也都知道宁知晓是个什么角色。话说到这份上,这饭不吃就是不给她面子。宁知晓让胡强选了个饭馆,众人落座后,宁知晓叫住服务员:“拿两箱酒。”

自酿或是勾兑的酒都是用塑料壶装的,一提一提的卖,更差一些的就是散装的大缸盛着的酒。用箱子装得都是正儿八经的粮食酒,卖的不便宜。胡强一听是两箱酒,连忙站起来制止宁知晓:“宁姐,别别别,太破费了。”

宁知晓摆摆手:“不差这钱。”

服务员走后,宁知晓对胡强道:“老金的事,都知道吧。赚得再多,不如命好,之前欠老金一大笔钱,今天一笔勾销了,你说说。”宁知晓摊手,表情很是得意,众人会心地笑起来。

有个打手问:“宁姐,那你还跑生意不?”

“不跑啦,年纪也到了,想安定下来了。”宁知晓玩着手上的小酒杯,说道:“别的跟我年纪一样的女人,都安定下来,娃都不知道有几个了。就我,天天在外面跑,跟个野人一样。”

众人十分捧场,哄笑起来。宁知晓先是请酒,又是打趣,包厢内的气氛松快许多。服务员搬酒回来,宁知晓拆箱,一个个的斟过去。宁知晓端起酒杯对众人道:“今天就是跟大家道个别,我估计以后不会再来。今日一别,就不知何时再见。”

宁知晓猛得一仰头,喝尽杯中的酒,空酒杯倒过来,包厢里一片叫好。宁知晓说:“今天这顿就是我和大家的饯别宴,我先干了。”

胡强点的菜陆陆续续上来了,推杯换盏好不热闹。平日里宁知晓罕言寡语,哪有今日的样子,众人都活泛起来。有个打手问宁知晓:“宁姐,你有相好吗?”

“有没有相好关你屁事,没有也轮不到你小子!”另一个打手大声说。先说话的那个又羞又恼,和接话的骂起来。众人都知道宁知晓有一辆车,是相当诱人的嫁妆。宁知晓趁着两人还没翻脸,连忙劝解道:“都是好兄弟,我要是没有相好,找你们也不是问题,可惜有啦。”

宁知晓先有了相好,就不能算是丢人,吵架的两人安定下来。席间又有人问宁知晓:“宁姐,咋没见过你相好呢。”

“在三号城做活呢,最近忙,就没和我一块出来。”宁知晓话没挑明,众人已经顺着联想起来。三号城,最近忙,想必是羽帮的人,这样的对象,确实是他们这帮人赶不上的。宴至一半,已经有人躺下了。旁边人推他不醒,对其他人道:“好酒就是不一样,劲大得很。”

连胡强都有几分醉意,喝着喝着,竟然众人都趴下了。酒桌上东倒西歪趴了一片,宁知晓竟是唯一一个坐直的,她放下筷子,有些疲惫。

不枉她在每瓶酒里都加了药,宁知晓席间一直在给众人开酒,趁机将药粉抖进瓶内。她自己喝时,便偷着将酒吐进袖子,现在她里衫一整条袖子都是湿的。宁知晓走到胡强身边,这人是打手里最难缠的,老辣狡猾,心狠手黑。宁知晓扶起胡强,胡强竟还存着几分清醒,看到宁知晓就说:“小宁啊,我告诉你……”话没说完,头就垂了下去。

宁知晓从内兜里取出溶金,起开瓶盖,给胡强灌进去。胡强本是鼠帮的打手,但作为嵌合体,竟然对溶金过敏,被发现后就被鼠帮开除了。这是胡强喝醉时说的,这话还是比较可靠的,若不是溶金过敏这样遮掩不得的理由,胡强必然不会拿它来吹牛。

宁知晓将一管溶金都灌了进去,胡强先是呼吸急促,紧接着双眼暴突,面色涨红挣扎起来,他的喉间“嗬嗬”作响,一手抓挠着喉咙,一手拽着宁知晓的胳膊,死死地盯着她。宁知晓松快地笑起来,凑近胡强:“我听说女鬼最凶,你说呢?”

不知胡强是否明白宁知晓的话,但他确确实实死了。胡强的手垂下去,人也软倒,宁知晓正准备将他扶到桌子上,门口传来一声轻呼。

“!”宁知晓立刻抬头看向门口,一个服务员打扮的女人站在门口,不管她何时来的,胡强凄厉的死状和宁知晓的动作都确凿无疑。宁知晓正急切思考着如何是好,那女人面带惊惧,却缓缓开口:“客人,您还要加菜吗?”

她的声音里还带着迟疑,可说完时,她就像个一无所知的服务员,只是来问宴席的主人要不要加菜。

宁知晓这时才认出来,是乔翠翠,她的身体有些僵硬,但并不惊慌。

宁知晓把胡强扶到桌子上,对女人道:“不用了,他们都喝倒了,我要去叫人了。”

“好的。”乔翠翠应道。在关门前,她对着宁知晓,深深地鞠了一躬。

宁知晓闭眼,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向后靠在墙上,但她很快又睁眼站直,离开了包厢。

不能耽搁,机会仅此一次。

宁知晓下楼,对前台的收银员道:“206包厢的人喝醉了,我先去欣欣酒吧叫人,一会人来接时付钱。”

收银员看了眼宁知晓,宁知晓不耐烦道:“我就算跑了,欣欣酒吧能跑吗,那么多人都在楼上呢!”

宁知晓一呵斥,收银员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迟余在武志那里碰了一鼻子灰,回到房间,发现易彩回来了,宁知晓不在。迟余问她:“宁知晓呢?”

“不知道,她还有事。”易彩走过来,掏出个纸封递给迟余:“她让我给你的。”

迟余接过,拆开,看到照片。一时迟余啼笑皆非,但很快暖意冲入他的眼眶。迟余坐到凳子上,用手捂住眼。

易彩走到他身边:“你哭了?”

迟余点头,他放下手,眼眶是红色的。迟余问:“你能理解我为什么哭吗?”

易彩说:“因为这对你来说有意义?”

迟余有些惊讶,但很快想到了宁知晓。迟余说:“是,这是宁知晓教你的?”

易彩点头,说:“宁知晓的意思是我来代替许思吗?”

迟余看着眼前的女孩,他很清楚在密林里,自己把易彩当成许活和许思的替代品,而在此刻,密林外,这场幻梦渐渐消散,易彩模仿宁湘,却不清楚为什么,他们之间的位置倒了个个。

迟余说:“她的意思是,有了你,我不用再去求许思给我什么了。”

“什么意思?”易彩问:“有时候你们说的话真的很难懂。”

“我也很难解释,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呢。”迟余笑笑,问易彩:“宁知晓回来后,让她带着咱们两个离开,你觉得怎么样?”

宁知晓返回欣欣酒吧,找到胡婆:“姐,胡强他们喝醉了,得酒吧里的人帮忙抬下。”

“喝醉了?”胡婆问。

宁知晓点点头:“我说我要走了,胡强他们一激动,就喝多了,怎么叫也叫不起来。”

“王八蛋!娘个逼快开业了给老娘来这出。”胡婆眼睛瞪大,嘴里絮絮叨叨骂着,骂完了对宁知晓说:“你去保安室,把留守那几个人叫过去,记得动作轻。别让酒吧里姑娘知道了,兰泽前两天刚闹过,现在不太平。”

宁知晓点点头:“知道了。”

保安室在欣欣酒吧的一楼大厅后台,宁知晓记得胡强留了两个人看守。宁知晓开门,两个嵌合体一躺一坐,在床铺上歇着。躺着的那个背心掀上去,露出肚皮上大片绒毛,坐着的那个站起来,对宁知晓打招呼:“宁姐好。”

“好。”宁知晓回道:“以前没见过你?”

那人回道:“原来在街拐角王道家干的。”

“王道。”宁知晓念着这个名字:“哦——那个下巴上有一大痣的瘸子。”

“是、是。”那人连忙道:“他们家姑娘不行,赚不了钱,我就来胡婆这了。”

宁知晓笑起来,走近那人:“跟着胡婆干好,有钱花,有肉吃。”

宁知晓拍着那人的臂膀,忽然手起刀落,捅进对方心脏。那人想叫,宁知晓的手已经趁对方张嘴时,把一团帕巾塞进了他的嘴。躺床上的那个被惊醒,刚要起来,宁知晓一手用枕头捂脸一手割喉,那片毛茸茸的肚皮急促起伏了两下,没了声息。

等到宁知晓迈出保安室,欣欣酒吧已经开业了。绚彩的灯光在舞池中闪烁,姑娘们簇拥着羽帮的人。欣欣酒吧的一层是舞池与吧台,嫖客如果有看中的妓女,就可以带到二层。二层是一个个的包厢,□□易基本在二楼完成。宁知晓找到胡婆,她刚送一个搂着姑娘的男人上楼,宁知晓说:“胡婆生意不错啊。”

音乐声音太大,胡婆问:“什么——”

“我说你生意不错——”宁知晓大吼。

“还行——”

胡婆拉着宁知晓来到后台,这里稍微安静点。宁知晓说:“兰泽接客了吗?”

“接了!”提到这个,胡婆笑得眼都睁不开:“老大一个官!那个钱哦——”胡婆做了个捻钱的动作,宁知晓也跟着笑起来:“恭喜恭喜。”

胡婆很快清醒起来,问宁知晓:“郁俊和康彦过去了没?”

“郁俊和康彦?”宁知晓佯作疑惑,而后反应过来:“他俩说生病了,动不了。”

“动不了?!”胡婆的眉毛很快竖起来,风一样的向保安室冲去:“我看生得是懒病,是馋病!小兔崽子……”胡婆推开门,被眼前的景象骇得魂飞,两具尸体,一具在地上,一具在床上,鲜血浸透了花色的床单。

胡婆悚然,汗毛竖起,身上一阵痒痒。可是晚了,宁知晓比她高了一头,推着她进门。“咔哒”一声轻响。

保安室的门关上了。

片刻后,宁知晓从保安室出来,欣欣酒吧的后院有一个垃圾角,摆着两个高大的塑料桶。垃圾满的溢出来,垃圾渗出的液体渗入砖缝,十米外便能闻到那股恶臭。宁知晓戴上手套,换上围裙胶鞋,这是保安室里备的衣服,想来是收拾那些被打死的人用的。宁知晓腾空一个垃圾箱,用院子里的水管冲干净,放到小推车上,推回保安室。

按照之前商量好的,宁知晓下一步是把胡婆的尸体放进垃圾桶,带着尸体去找兰泽。兰泽应该问出了小宁一号的消息,宁知晓会找个借口带出兰泽,然后把胡婆的尸体从临街的窗口推下,大声呼喊引起众人注意,而后趁乱带着兰泽离开。

宁知晓敲响兰泽的房门,没人回应。二楼包厢的隔音很好,是为了方便嫖客办事,宁知晓耳朵覆在锁眼上,探听声响,里面传来一声高亢的女孩尖叫。

宁知晓心里一惊,连忙掏出保安室拿来的钥匙开门,进门就看见一个高大的中年男人将兰泽按在身下,右手握着碎瓷片就要捅进去。

宁知晓怒喝出声:“住手!”

“你是谁?!”男人显然处在暴怒的情绪中。宁知晓向前一步进门,悄悄把门关上,装作慌乱无措的样子对男人道:“我、我是新来的姑娘,胡妈妈让我上来看看,她说兰小姐脾气大,别惹客人不高兴了。”

“小姐?”男人反问道:“他妈的一个婊子还叫起小姐了!”

男人手抓着兰泽的头发,说到火起那只手便胡乱挥舞,兰泽被扯得尖叫。男人怒道:“叫姓胡的过来,看看她养的婊子什么样!看看!”男人手指着自己的腹部:“他妈的敢捅客人?!”

宁知晓躬腰垂首,眼神很快地向上瞟了一下,男人的腹部有一个流血的伤口。宁知晓带着哭腔问:“兰小姐,你怎么能伤客人呀!”

“客人?我呸!”兰泽头发被抓着,却丝毫没服软:“狗娘养的王八犊子,先是害了我姐姐,然后又来祸害我。留他一条狗命都算老娘心软!”

“**的——”男人抬手就要扎死兰泽。宁知晓眼见这事不能善了,出手拉住男人。男人转头,瞪着宁知晓:“滚!没生意的货色别在这……”

“这……”男人松手,捂住自己的脖子跌跌撞撞后退两步,而后轰然倒地。宁知晓手上的薄刃仍在淌血。

兰泽身上只套了件单薄的丝缎睡裙,头发凌乱,直勾勾瞪着男人。兰泽瞠目结舌说不清是喜是悲,宁知晓脱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兰泽喘着粗气:“哈……哈……啊……啊——”

宁知晓以为她要哭了时,兰泽骤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兰泽激动地抓住宁知晓:“就是他骗我姐姐,骗她赎身,害得我姐姐被打死啊!我姐姐才二十,她才二十啊!”兰泽的手骨节竦立,死死扣住宁知晓的胳膊,大眼睛中涌出泪水:“她才二十啊……”

宁知晓为她撩开额发,任由兰泽在她怀里哭泣。

“你也才十四。”宁知晓喃喃道。

宁知晓没让兰泽哭很久,羽帮干部的死不在她们的计划内。老鸨与龟公们虽然对妓女们凶神恶煞,但在鼠城仍然是底层,甚至比不上某些鼠帮底层的打手,被人杀了若是找不到凶手,拖着拖着就过去了。干部不一样,何况还是在鼠城出的事,今晚之后,两方势力必然要追查到底。

宁知晓问兰泽:“车问出来了吗?”

“问出来了。”兰泽带着哭腔说:“他说送给林毅和当结婚礼物了。”

林毅和这名字,已经随着联姻的消息传遍了鼠城。宁知晓短暂思考了一会,搜罗起尸体,翻出来这人的名牌,上面写着:辛英才。

一个计划浮现在宁知晓脑海中,她对兰泽说:“一会还按照我们的计划进行,不过今晚我就要把车开走,我把你放在一个地方等我。”

“不行!”兰泽连忙道:“别把我扔下来,求求你了!”

兰泽一听到宁知晓要和她分开,激动得双手合掌求她。“好吧。”宁知晓说:“但你一会什么话都别说,不要害怕。就算死,我也会死在你的前面。”

兰泽不住点头,宁知晓握住她的手,兰泽的手冰凉,还不断轻颤着。宁知晓抱住兰泽,好像这样,勇气就能顺着热度,一同传递给兰泽。

“行动吧。”宁知晓说。

两人将胡婆的尸体推到窗边,宁知晓把尸体推出窗外,紧接着压低声音大喊:“杀人了——”

尸体砸在路面上,发出“嘭”地一声闷响。宁知晓和兰泽立刻出门反锁。宁知晓在二层一扇扇敲门,大喊:“死人了——”兰泽跑到一层到二层的楼梯口,大声尖叫:“胡婆死啦——快跑啊——死人了——胡婆死了——”

方才胡婆的尸体砸下来,门口的妓女与行人已经乱了起来,只是一层音乐太响,舞厅里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宁知晓特地拿了个电喇叭给兰泽用,这原本是胡婆给妓女们训话用的。喇叭的声音短暂盖过了音乐,短暂的沉默后舞厅骤然大乱,反应快的妓女已经跑起来了。冲到楼下的宁知晓看到秋水跑得最快,她把高跟鞋一踢,冲到了最前面。

二楼的人也冲下来,宁知晓跑进仓库,随便打碎两箱酒,点燃,火苗刹那间燃起。宁知晓不再耽搁,拉着兰泽混入人群,跑出酒吧。两人在大街上奔逃,宁知晓拦下一辆三轮,拉着兰泽上车。兰泽慌张地问她:“咱们去哪?”

可宁知晓心中千回百转,想到的第一个地方居然是宏利宾馆,她犹豫片刻,最后对车夫道:“城西5号巷,去羽帮驻扎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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