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感觉浑身的热血慢慢变凉,脖子被勒紧的感觉久久不能散去,仿佛要断了一样。
五分钟之后,雾笑眯眯地在他身边,单膝下跪说:“来吧,宝贝。”
他让肖跪着,双手扶着台球棒,双脚被被领带绑着。雾把他的衣服剪碎,碎片一块一块地掉地上。
雾欣赏着面前艺术品身上的肌肉说:“真完美。”应该能坚持很久。
他拿起皮带,问:“这是什么?”
肖答:“皮带。”
他放下说:“等会我要用这个皮带奖励你。”然后用手帕拿起一颗台球问:“这是什么?”
“一颗台球……”
“多少数字?”
“4……”
“直起腰,抬头,看着我。”雾放下台球,折叠手帕道:“这场游戏会持续四个小时。”
“我不想玩游戏……”
“嘘。”雾只是皱眉,继续手上的动作:“我现在开始定规矩,说完规矩之后,开始计时。”
他打开手机的录像功能,插上充电宝,摆好位置,开始了。他绕着肖,边走边说:“第一,在我没有宣布结束时,听从我的命令,不得违令,当然你也可以,只不过受得惩罚由我决定。
第二,不能对我产生疑问,我即是真理,我不可能出错。
第三,这个视频我会发到网上,作为对你的惩罚。要不要遮住你的脸取决于你的表现。
第四,正常情况下我们都会设定安全词。但是这场惩罚游戏,并不会给你求饶的机会。”
肖咽口唾液,雾把台球棒从他手里抽出来,并命令他跪趴在地毯上,“时间为三十分钟。”他把他的眼睛蒙上。
雾离开地毯,走到推车旁,用酒精湿润手帕,擦拭皮带,然后放下,把推车推到空调口下。
他坐在椅子上,翻开书本,好整以暇道:“我没有找到绳子,不然…你会好受一点。”
肖没听到他的其他声音了,只能听到书页翻动的声音,和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
时间一到,雾将蒙眼的领带摘掉,并用手掌遮住他的眼睛,“缓缓睁开眼睛。当我放开手,你可以躺在地上。”
肖接触他宽大的手的一刻知道,他的手很冰。
他放开手,肖重重地摔在地上。雾回到推车旁,在手心倒酒精,擦手。他站在肖面前,双手插兜,说:“你没有听我的命令把自己洗干净,而且还准备偷袭我。不过后者已经惩治过了。”
“现在我要和你计算前者。面对床头跪好。”
雾拿起皮带,站他背后说:“刚刚跪了三十分钟,出汗了吧。没关系。”他笑了,“这根皮带已经在空调下承受了三十分钟的冷气。马上就来为你散热。”
“三十下,喊数,可以多数,不能少数,当然也可以正常数。”
冰冷的皮带打在他的背上,留下一道红色的痕迹,也给他带了冰火重天的刺激。
雾知道三十次的抽打,自己的胳膊一定不受不了,于是为所欲为,几下轻,几下重,让他摸不着头脑。
“一……”肖咬紧牙关。
数到一半,雾深深地叹口气,“早知道拿马鞭了,只是怕有寄生虫和细菌。”他换个地方,剩下一半落在他的屁股上。
“你知道为什么我不想碰你吗?”
“回答我!”雾狠抽一下。
“……不,不知道!二十三……”肖额头上滴下豆大的汗珠。
“因为我确实不喜欢和人有肌肤之亲。”雾淡淡的说,停下,问:“多少了?”
肖回答:“二十六。”
雾仰脸喟叹道:“真聪明。但是数错了,是二十四。”
肖忍不住低吼一声说:“我没错……”
“哦~?”雾伸展手臂,动动脖子说:“你看,错了吧。”
突地,雾在一分钟内猛抽了五次,“现在呢?”
肖感觉皮肤火辣辣地疼,双腿也夹不住了,可他不敢乱动,只能乖乖回话:“二十九。”
雾松口气,盘胳膊,一只脚踩地上打着节拍:“你长得没有我好看,和你近距离交流就像是在争夺我的干净空气,真的期待这四小时能赶快过去——”雾降下最后一击,肖弓起腰,发泄叹气。
雾用手捂住鼻子,凑近他,说:“你应该感激我把我宝贵的睡眠时间浪费在你的身上。”
他哼笑一声,起身,然后转身指着他,吓唬他,轻声说:“你动了欸……”他的声音稚嫩而轻柔,可这句话带来的后果才是让肖恐惧的。
肖立马僵住身体。
“呵呵。”雾说:“好吧。你可以放松了,休息一下吧。”雾背对着他说:“不过你想继续跪着也可以。”
肖当然选休息。
雾看着时间,让他休息了两分钟。时间一到,他拽着肖的胳膊把他拉到床边,又用一条领带将肖的手腕和床腿绑一块,再用剪刀把刚开始的死结剪开,放他一条胳膊自由。
往下,他把脚踝部的领带剪开,抬起他的一条腿,弯曲,然后用皮带绑住。
他看着肖泛红的脸颊说:“还有两个多小时呢。看你这么累,我就亲自伺候你吧。”
他将刚刚推来的推车拉近,拿起手帕包紧一根手指,在指尖上涂抹护手霜,送他面前说:“我说了,让你把自己洗干净。不过没事,你的报应来了。”
半个小时之后,雾让他把球放入他自己体内。
雾还在开导他:“这种事情只要把它当成是一种享受,它就不会给你造成任何影响。
当然,我觉得对于你这种只知道伤害别人的人来说肯定懂得这个道理,毕竟你应该对这种话很熟吧。”
那一杯酒、勾引他的女生再结合霍衣的话来看,他是惯手,今晚的四小时对他来说,是赏赐。
最后一个小时,雾把椅子放他面前,坐下,不看书,看他把球掏出来。
肖全身都在用力,可不小心瞥到雾:他伸着两条大长腿,表情淡淡的让人觉得觉得他在看一场无聊的电影,甚至打了个哈欠。
手机录像里的雾斜躺在沙发上,伸长双腿,整个人颀长,一身的黑衣蔓延到脚底变成了红色。
只不过霍衣的裤子对他来说有点短 ,每次他伸腿,翘腿的时候都会露出一截白色的小腿。
雾手里摩擦着银色的挂坠。
肖盯着他的脸喘息休息。
雾:“你懈怠了,奴隶。”他动动腿,用脚底踩在他的裆部。
“没力气了吗?”
雾没等他回答,扶着腿站起来,出门,再次回来的时候,他拿了一杯冰块,放在肖的胸肌和腹肌的凹陷处。
他的手停留在他的小腹,按压,按摩。肖征着脖子,感觉到前后夹击,腹背受敌,括约肌活动更明显。
雾数数球的数量说:“你总是自以为是能勾引到人。你派来的那个女孩根本没有吸引到我,你努力了两个小时也没有吸引到我,相反我看着你的身体,却觉得丑陋至极。”
他看着表,秒针一步一步地走完最好一分钟,直到时间结束。
雾站起来,说:“其实并没有。这只是调教方式之一的侮辱,请不要当真——”他关掉视频,拿下手机,路过他说:“自己处理吧。”
肖的一只手被捆住,怎么自己处理?
他当然知道,于是,管家在他走后进房间,用剪刀剪开了领带。
雾则开车去医院。
绥被他吵醒见到他来了,还有点惊讶。
雾放慢脚步,低声问:“你回去睡吧。”
绥有点懵,“嗯?你替我在这睡吗?”
他走到另一边,掀开被子,上床,抱着霍衣睡觉。
绥揉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不是,你在搞什么?快下来——”
雾梗着脖子,伸出食指压住嘴唇,压低声音说话:“我把那个男生抽了一顿,累死了,怕他报复我,过来睡。”说完,继续趴在霍衣胸上,抱紧他。
绥:“……”
霍衣被吵醒了,还没完全清醒,在昏暗的房间里睁开眼睛,感受到身上的压力,偏头看到一个人影,还以为是绥,就深吸口气,伸手拍拍雾的背。
绥看到了这一幕,有些无奈,然后越想越气,歪着嘴扶着腰走出病房,打开车门,将外套扔进去,坐进去,用力关上门。
现在唯一拥有的身体却被别人占有了。
绥回到自己的房间,根本睡不着,只能生闷气,他不想禁锢霍衣的自由,他不想禁锢霍衣,他不想!
他没开灯,任由愤怒在黑暗里起伏。
他的理智逐渐占据山头——成年人之间就是直来直去,自己还没施展勾引的手段,就变成了小孩。
太不理智了。
不过没关系,直到死,他都有霍衣的身体主权。
雾喜欢昏迷的霍衣,他不说话,不思考,不疑问,不会对自己产生任何威胁。
雾睡着了被吵醒,又睡着,再次被吵醒。
绥后半夜都没睡,一直等到早上,就来医院了,要把霍衣从床上拉起来,至少把他俩分开。
但是霍衣在他到之前就已经醒了。
绥站在床尾,伸手向他勾勾手,“过来。”
绥拉着他进卫生间。
“我以为那是你。”
“那你此刻就记住我的香水味。我这辈子都不会换香水了,我看你还会不会认错。”
绥忍了几次,然后发现他因为没有记住自己的气味而认错人?
他用两根手指擦擦双眼,再次睁眼,两根手指沾着水眼泪,垂下手,两根手指互相揉搓。
霍衣见他不看自己不说话,就伸头想和他对视:“哭了?”
绥不理他,再次背对他,小声说:“没有。我不是小孩子。”
他没了刚刚的强硬,此刻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霍衣歪嘴笑,低头看到他拉着自己病服的衣角。
霍衣了然,从后面抱他,下巴枕在他的肩膀,吻他的脖子。
“但是你现在像淋湿的小狗。”
雾趴在床上,闭着眼睛,听他们的话,缓缓睁眼,想是不是棉和一个正常人谈恋爱也会这样?
他翻身,反手调整一下枕头,扯扯被子,回忆。
阿棉好像从来没有在他身上得到恋爱的满足,不然她也不会找别人。
雾若有所思,然后掏出手机买机票。
霍衣换完衣服出来,看到雾已经醒了:“醒了,那回家吃饭吧。饿了。”
“噢。”雾边答应,边站起来。他昨晚没脱鞋,霍衣扫视他这一身的装扮,“你这一身什么打扮啊?”禁欲死了。
“不过那条项链是我的吧?”霍衣扫视了他好几遍,终于确定了,就是自己的项链。
雾整理整理头发,戴上眼镜,打开手机,让他看视频,“我调教了他四个小时,快给我累死了。你看看过瘾不——”
绥开车,霍衣坐副驾驶,雾坐后面。
霍衣拉动进度条看完了,手伸后面,把手机还他,“我和你说了,你这是奖励他,而不是惩罚他。”
雾点点头,那正好就不用担心被报复了。
霍衣问,“胳膊酸了吧?为什么不用台球棒?”
“会断的。”
“嗯。那几条领带和皮带算他头上,你可别问我要赔偿。”
“不过,你帮我遮下脸,我还得发网上呢。”他既不想删除也不想存在手机里,发网上能随便看。
“好。”
不用担心被报复,但是可能会被缠上。雾总是不知道他身上的魅力有多大。
雾一个人占领后座的全部位置,因为腿太长而没法伸直,表情和昨晚如出一辙,一样的漫不经心。
肖满脸红润地泡在水里,双目无神地回想雾的样子,他总是戴着不符合当下穿搭的眼镜,可这样更加突出他的脸,就比如他今晚一身正经装扮,可黑边窄框的眼镜,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种不正经感。
肖回忆结束,笑了起来。
他们一起下车,管家过来告诉他们,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几人落座,雾用湿毛巾擦手,拿起刀叉,看着盘子里的早餐,面包片上放熏牛肉和荷包蛋。
他先吃块香蕉,再把面包切成两半,还是难以入口,扭头看霍衣的饭,问:“你每天的早餐都这么彪悍吗?”重油重盐,重口味。
霍衣还没开口,就听见肖的声音,“那你想吃什么?”
三人同时扭头看来人,肖径直坐在雾的面前,“你想吃什么?”
霍衣看了下他们的早餐一点也不一样。
雾眨眨眼睛,说:“拿铁还要两个华夫饼,一个甜的,一个辣的。你会做吗?”
肖摇摇头,“厨师会做。”他还是对雾感兴趣。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雾只吃香蕉,“厨师。”
他点点头,翘起腿,双手拿起和雾一样的早餐,对着雾吃起来,俨然一副把雾当成了下饭的工具。
雾感觉自己的腿不断地碰到别人的腿,他躲,对方追。他抬头,看到肖一脸玩味的样子。
他挠挠脸也翘腿。
肖感觉到了对方在回应自己,嘴角扬起来。
雾边吃边回答霍衣的问题:“我吃完饭要去纽约,给我点钱,我把行李箱寄托运。”
“去纽约干什么?”
“找阿棉,好久没见她了,有点想。”
霍衣有些惊讶,“那你不在纽约多呆一会吗?”
“不用了,飞行时间太长了,会来不及开工。”他擦擦嘴,上楼换衣服,“借用一下浴室。”
“好。”
雾换了霍衣给他买的衣服,换了一副眼镜,拉着行李箱到花园找霍衣。
他们三个聚在一起聊天,肖满脸春风,喝着茶,翘着腿。
霍衣一点也不喜欢他,也不想让他和雾有多多交际,也不放心他继续招惹雾。
于是,他是愁容不展。
绥就在他的身边,观察着霍衣。他互相摩擦手指,转头看肖,突然开口:“你的裤子脏了。”他记得肖的对面是雾:“你们在桌子下面打架了吗?”
经过提醒,肖才注意到自己的白裤子上有几个灰色的擦痕,脏了。
他恍然大悟地捂嘴,低头笑起来,,余光瞅见雾过来了,走到霍衣身边说:
“我让人把那身衣服洗了,其他的也没有了。”
“我让人送你。你注意安全,别到处乱跑。”
雾拍拍他的肩膀,对绥点头,就准备走。
肖还等着他给自己道别呢,谁知道他根本没把自己放眼里。
“哎,还有我呢。”
雾睨了他一眼就要走,肖抓住他的衣袖,说:“我这有两张Adele的纽约门票。”
“我把门票给你,你能原谅我吗?”
雾看霍衣,“你原谅了吗?”霍衣点点头,“收下吧。”
雾扯出胳膊,离开了。
肖还在伸手挽留,然后握紧拳头,捶在桌子上,杯子被震得响了一声。
雾先给行李办了托运,然后在机场买了两本书,一本《追风筝的人》,一本《群山回唱》,检票去纽约。他排队下飞机时,手里拿着手机准备给棉发消息,但是……
他逐渐咬住下嘴唇内侧的软肉,眉头皱紧——他回头看巨大的飞机,再仰头,看到更宽阔的天空,棉去了洛杉矶?
雾无奈地继续走,把手机放兜里。拿着两本书出机场。
他捏捏鼻梁,站在原地发呆。他本来就是为了找阿棉的,可是他们完美的错过了,那现在到了纽约,要干什么?
看演唱会?
他秉承着不浪费的原则,拿出手机,搜索演唱会开始的时间和地点,顺便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
肖给了他两张票,可他就一个人,而他也不想浪费一个座位,这个座位还有可能会被人占领,于是他买了一个白色的玩偶,放在自己旁边的座位上。
他打了一个哈欠,抬起胳膊压在玩偶的脑袋上,手掌握拳支撑脸颊。
肖买的位置非常好,正好在中间,离主台不远也不近。
整个场地非常大,目之所及,几乎都是人头。雾摇摇头。
音乐响起,雾闭上眼睛,伴着音乐睡着了。
昨天陪肖玩到三点,早上七点就醒了,坐飞机花了五个小时,也没在飞机上睡觉,而是看完了《追风筝的人》,另一本他没来得及看。
他只喝了半瓶功能饮料,补不了这么多能量。
在他身边的人看来就是觉得雾很奇怪,带了一个玩偶来看演唱会,他让玩偶抱着书本,自己压着它的脑袋睡觉,一点也不激动。
演唱会结束,他醒了,拿着东西走人。
他还是决定继续去找棉,不然白来了。他边走边劝想:为什么心血来潮去找她啊?好累了,想回家。但是来都来了,都走到一半了,马上就到目的地了,不能放弃。
可是真的好累了。雾拖着僵硬的身体买机票,最近的机票要到两个小时之后,到了芝加哥还得两个小时,他只祈祷棉不要再乱跑了。
等会一定要把她亲死。
他将飞机票夹在书里,玩手机,拨动电话列表,想能给谁打电话知道棉在哪。
他啃着手指,思来想去只能给温打电话,不过这么晚了……
他挠挠头,还是拨打了电话:“喂?”
温接到他的电话还是很惊讶的,“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雾想起来他并不和善,向他打听消息,还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他,雾还不起,就说:“不好意思,按错了。”他挂断电话。
他还是打给了纤。
凌晨三点,雾终于找到了棉。
街道边,豪车云集。他熟练地去找宾利。
他敲敲纤的玻璃窗,纤把车窗打开,往上示意,说:“她在四楼,你坐电梯上去,一打开门就能看到玻璃门,推门进去,她在里面开派对。”
雾抬头,数数纤看他问道:“这么晚了,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来找她?”
“没什么,只是想抱抱她。”
纤听不懂,“你犯病了吗?”
“没有,我很清醒。”雾转手把随身携带的两本书放车窗上,“我就上去看看,看完她我就走。你别告诉她我来过。”
纤又听不懂了,接过他的书,放副驾驶,对他说:“为什么你不能有话直说呢?”
“爱一个人就像是灌溉一颗植物,这颗植物大概率会被爱滋养的很好,小概率会以死亡的表现背叛爱。”雾毫无掩饰地和他对视:“我无法判断,她对于我的爱会什么时候死亡。”
纤感觉他眼里的冷漠和天上的黑色融为一体,他慢慢升起车窗,切断了和他的对视。
雾毫不在意地转身,上楼,电梯门打开,入目就是纤说的玻璃门,他推门而入。
房间开着低饱和度的灯,参加聚会的人倒得人仰马翻,有的躺在地毯上睡着了,有的坐在椅子上,趴在餐桌上睡着了,还有的挤在一张床上,总共六个人。
雾面无表情地往里走,根据她那独一无二的发色和眼珠,找到了躺在沙发上的阿棉,看来她抢到了一块好地方。
他怕认错人特意撩开她的眼皮,看眼珠。
他有些欣慰地站在沙发边,想找个坐的地方,没找到,就把旁边的矮桌子上的东西,小心地推开,腾出一块地方,让自己坐下。
雾将玩偶放她怀里,抬起她的胳膊压住,以防掉了。
其实派对里有七个人,其实在最里面的床前面还有卫生间,最后一个人没喝醉,去了卫生间,一出门就看到一个男人坐在桌子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棉。
自从雾进门就陷入了一种虚假感,好似入了梦,他不断地往里走,心里唯一坚定的现实被海浪拍打,不负一开始的□□。
唯一清醒的人看的莫名其妙的浑身发麻,看到雾伸手抚摸棉的长发。他掏出手机保留证据。
雾太专注了。
视频里的雾随手拿了一瓶酒,打开盖子,喝了一口当做漱口,放下酒瓶,像一头巨大的黑狼趴到棉的身上。棉是他嘴里的猎物。
雾的胳膊撑在两边,一条腿压在沙发边。
他温柔而持续地亲吻棉除了嘴唇的其他部位,一直吻到她的肩窝,陷进去,呼吸她发间的气味。
他解放一只手托起棉的脖子和后脑,他上半身骤然变得像石头一样硬,却还是像陨石降落一样缓慢地,将唇放在她的唇上,摩擦。
他闭上眼睛,又缓缓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确认她没醒,就张嘴,一下一下地吸吮她的嘴唇,牙齿轻刮她柔嫩的嘴唇,逐渐打开她的口腔,然后是牙关。
雾吻的沉默——
棉被吻到有些呼吸不过来,躲了一下,雾的嘴和她错开,落在了她的脸颊。
棉终于呼吸到了空气,浑身放松。沉默的气氛被打破,雾倏地反应了过来,再次闭上眼睛,用脸颊蹭她的脸颊,额头抵在她脖子上的脉搏处,感受她的心跳。
这是假的吗?无所谓了,真和假都无所谓,无法分辨,毕竟他永远不会故意伤害别人。
他的手掌大开,托着她的脑袋。
雾把她放好,单膝跪地,极其认真地用手指擦擦她的嘴唇,放自己嘴里,用舌头舔了一下。
他一直用眼睛描摹她的五官轮廓,很漂亮,很眼熟,似真似假,无从分清。雾一直很想和一个不说话,不思考,不会对他产生任何威胁的人拥抱。
可真的有这么一个人了,那股**却像被赋予生命的海浪一样,吓得退了潮。
躲着的人以为雾要走了,谁知道雾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像看电影一样看了棉三分钟。
只要不思考,雾能一直看着棉。
他对她有爱吗?他不知道。不管怎么问都是不知道,只能让棉来判断。
他走了。
雾终于知道汉尼拔为什么吃人了。他认为如果棉不是个活人,他真的可能会把她的嘴唇咬下来。
躲着的人长吸一口气,扶着墙坐地上,久久不能回神。他点开录的这二十分钟视频,看了三遍,都在想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棉。
这栋楼是他们七人之中的一个人的家,总共四层,一二层是工作室,三层是房间,四层是玩耍聚会的地方。
平常人根本不能进来,可这个人进来了,还直奔着棉,行事还像个变态,却温柔至极。
而那个玩偶熊,像是礼物,像是赔偿,像是……
今晚是棉和几个校友聚餐来着,几个人喝多了,不约而同地睡着了,最后一只漏网之鱼记录下来了雾的恶劣行为。
棉好像后知后觉才转醒,随手压住玩偶翻身,趴在沙发上继续睡,手上的触觉不对劲,她把挡眼的头发放后面,举起这个莫名其妙的玩偶。
她逐渐睁开眼睛,仔细回忆昨晚到底喝了多少,才能不记得这个玩偶的来历。
她也是真的想不起来,咳一下,起床,去卫生间。
一开门,就看到灿坐在床边看自己。
灿是昨晚录视频的人。
“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可疑的人啊?”
“什么?”棉觉得纤每天保护自己,这种问题应该问他,而且一大早的,问这个干什么?
“昨天晚上,你的保镖在哪?”
“楼下。”棉见他表情严肃,关上卫生间的门,认真地问:“昨晚发生了什么吗?而且我早上醒的时候看到自己怀里有一只玩偶熊,这和昨晚的事有关吗?”
灿慢慢抿嘴,转头,故作轻松地说:“没事,感觉昨晚听到了枪声。”
他一转头就看到了那只白色玩偶,眼前仿佛有昨晚上那个人的巨大黑影浮现。
“我下去问问,感觉还挺严重的。”灿迫不及待地站起来下楼,敲敲纤的车玻璃,在车边绕了一圈,坐进副驾驶位。
纤边看视频边和他说昨晚上他看到:“那个男人绝对对棉有企图,不过他没其他的动作,我也就没阻止他。”
纤无话可说。
“删了吧,我更加确认他。”
确认他是个胆小鬼不敢承认自己的感情,确认他是个精神病不敢耽误别人,确认他为了一个吻从伦敦跑到纽约又跑到这里,却只是偷了一个吻。
“啊?”灿呆住了,“啊,怪不得你放他上去,我还以为你昨晚睡着了。”
确实,纤很信任雾。
“那既然是棉的男朋友,就让她看——”
“删了。”
“为什么?”
“或者别让她知道。”
灿还没发出疑问,就看到棉出来了,敲敲玻璃。纤降下车窗,灿适宜地换了表情,棉没发现问题对纤说:“走吧,吃饭吧,吃完饭我们回去。”
灿见她什么也没拿,问:“你的熊呢?”
“嗯?”棉趴在车窗上,看他问:“那个对我很重要吗?或者说我需要吗?”
“可是看你昨晚挺喜欢的样子,还以为你喜欢。”灿大概明白了那个人。
“只是喝醉了,酒精上头而已。”棉直起腰,双手扶着车窗,毫不在意地说。
灿下车,让出位置。他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开。
他还是将视频保留,或许真的像纤说的:“这个视频是意外,不该存在。”
但是灿有自己的看法。
他不相信纤说:“他是个道德沦丧的坏人,非常非常坏,自私,懒惰,幼稚,内耗,邪恶的人。”
如果雾真的是这样,那么纤为什么会放任他靠近她。
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我觉得视频里的雾太帅了,帅的人心惊胆颤,要是我,我也不想删掉。
还有,我要考试了,太紧张导致我的灵感不断喷涌,一拳头揍死我自己。
我觉得爱上一个人就像是喝醉了一样,酒醒了,就不爱了。
想做条虫在床上蠕动蠕动,
小孩和狗的话题来自《四重奏》,我觉得成年人谈恋爱挺装的,但是是自尊心在作祟
我还是觉得洛杉矶好点
为什么找温,是因为雾以为他俩是朋友,仟只是保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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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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