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逾白本来还在自己学自己的,听到双人桌有了讨论声,他戴上耳机。
拍了几题发送给“弦月姐”。
—JPG.
……
—弦月姐我不会[哭泣颜文字]
没过半个小时。
尚弦月发来她写在a4纸上的解题过程。
并留言:都是基础,理解课本再练题。
姜逾白秒回了个“收到”的表情包。
弦月姐:你在认真学习吗?
一个问句击中要害。
姜逾白近半个小时都在等尚弦月回消息。
为了不让她失望,姜逾白违背事实回复了“当然了!”
又给自己添光。
—我说到做到!
弦月姐:希望你是摸着你的良心发的消息。
弦月姐:对吗?
—弦月姐,你是学过心理学吗?
弦月姐:略懂一二。
姜逾白圈出不理解的地方。
—这里不明白。
—JPG.
尚弦月很快发送了更详细的文字版。
—[黄豆哭.JPG]
—姐,我晕字
其实他就是想听听尚弦月的声音,半天没听到她讲话的声音,姜逾白心里圪塔。
尚弦月发送视频。
姜逾白靠着笔尖的滑动,尚弦月的声音回荡在他的脑海里,她讲题的时候,说话甜甜的。
姜逾白心满意足地回了:会了[开心]
弦月姐:?五分钟的视频,你两分钟不到你看完了?都还没讲到重点。
—我一点通
—[海绵宝宝笑.JPG]
尚弦月不回他了。
姜逾白好像悟了。
学习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情。
不管是对读书,还是什么。
只要肯学,结果无所谓,学的过程让人饱满。
一般放假三四天后,班主任才会在班群里发成绩。
姜逾白打开总文件。
往常他不注重成绩,名单往下滑,看到自己的名字,开始左滑。
一百二十多分的语文,让姜逾白以为这次考试稳中稳。
再滑。
数学54
英语32.5
物理29.5
化学34
生物48
总分在名字后面,他往前滑,总分321。
姜逾白才反应过来,排名是按总分来的,他无奈地笑了一下。
差点找不到名字,原来是因为太菜了,还没弦月姐一半分多。
看着分数,他都想3、2、1、跳。
班级成绩靠前的同学,基本是偏科王,有两三科优势,总分也能上三百。
姜逾白的成绩也是惊动了班里的人。
班群里纷纷@姜逾白。
他以前总分都没过三百。
李东浩还给他单独发消息祝贺。
班主任(李东浩):JPG.
班主任(李东浩):值得表扬,下个学期继续加油[大拇指]
—谢谢老师[玫瑰]
姜逾白受宠若惊。
毕竟姜逾白是他们看了快一年的右护法,而且他乐于助人,唯一的缺点是和人相处警惕性高,不喜与人交往,有点孤僻。
姜逾白倒好,傍上了尚弦月这般学霸,成绩哪能不提高?除非和尚弦月反着做。
毫无疑问,尚弦月期末还是年级第一。
群里消息炸开锅,尚弦月的手机咚咚咚响。
尚弦月拿起手机看看发生了什么。
成绩她倒不怎么在意,反而群里讨论她的成绩,让她比较在意,不过她习惯了,但这次她没那么反感。
尚弦月感受同学们的热情,曾经的尖子班,只有无声的成绩攀比,少些温情。
她也感受到了,自从其中考成绩出来后。
周围的话痨话少了,她没认人完。
只不过是那些话痨把不怎么爱说话的人换过来而已。
话痨们离她远远的,生怕哪天人考不好了。
自己的前途也许渺茫,但也不能拉人下水,他们还是有点道德心在身上。
陈敬给姜逾白转账五千。
陈敬:恭喜进步
姜逾白领了。
—谢谢。
陈敬最近行程安排挺忙。
他是富三代,因为他是他爸第二个妻子的儿子,所以来了这个小地方读书。
也不算是私生子,他爸的第一个妻子去世后,才和他妈好上,但当时还没有名分。
第一个妻子是商业联姻,他爸对她挺好,但是没有爱情结晶。
受第一个妻子家里人的影响,迟迟不敢给第二个妻子名分。
陈敬最近回了大通,这是他来南滕五年,家里人第一次接他回家。
刚回家没休息一会儿,管家敲了门。
“少爷,老爷让你换身衣服和他去应酬。”
陈敬大声抱怨:“他是废了吗?应酬还要带我一起?”
“少爷,衣服给您准备好了。”
管家放了衣服,嘱咐他二十分钟之内要下楼,便离开。
陈敬下了楼,商务车已经准备好了。
陈敬太久没和他的父亲见面了。
“今天林家的小女儿也回来,你好好表现。”
陈敬总算看透了,他试图给自己找事做,玩起了手机。
得找个地方发泄。
索性给姜逾白等人各发了五千。
他对比几人的反应,只有姜逾白的回答令他满意。
其他人的反应太过于惊讶,还要反复确认是否转错了。
而姜逾白领了就道谢。
什么东西是你的,你自己得分清楚,有些话应该少说,是你的就是你的。
姜逾白连续几天都往外跑。
有了陈敬的钱,他干脆在外面找了间民宿。
—还有25天开学[加油]
—还有24天开学[加油]
姜逾白学不下去了,在民宿里打了几天游戏。
—还有18天开学[加油]
他好久都没问尚弦月问题了。
首先,他完成了暑假作业,很难得题直接抄答案,其次,有尚弦月那个几个视频就够了,最后,他不想打扰尚弦月完成她的计划。
游戏也玩腻了,姜逾白又开始躺床上发呆。
下次放寒假……寒假!
开学之后要换季啊!
弦月姐可不能受凉了。
姜逾白说干就干,到市场买了些棉线,笨手笨脚织起围巾。
姜逾白织废了几条,终于练熟练了。
慢工出细活,他开学了,也还没织完。
反正又不是一开学就换季,也没见有人在秋天带围巾。
他不着急,想给弦月姐织最好的。
“呦,织毛巾呢?”银川调侃他,“送给喜欢的人啊?”
“围巾。”
“哦。”银川有些尴尬,“口误。”
姜逾白把围巾收在一个曲奇饼盒子里,盖上盖子。
“你怎么不织了?”
“上午休了。”姜逾白走进洗漱房。
银川跟着:“你织给谁啊?”
姜逾白轻声回答:“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我就问问而已。”
“但凡学习上有这个问劲,你也不至于倒数。”
姜逾白洗了把脸。
“哎呦——上个学期考的好,把你牛逼上了,是吧?”银川也洗了把脸。
姜逾白用毛巾吸干脸上的水。
“考得比没来学校的差,你也好意思讲?”姜逾白又说,“那肯定,我就是牛逼上了,咋了?”
银川呵了几声:“算你牛逼。”
“别太崇拜哥,哥只是传说。”
“呵呵。”银川不想和他待一起,回到床铺上和其他舍友吹牛逼。
姜逾白以前可不敢和他们那么说话,这个学期属实牛逼上了。
这个学期,十七班来学校的同学比上个学期多了些。
位置基本不变,他们平时会私底下换位置,李东浩也随意,只要不搞出大动静来。
祝世博换来尚弦月的后桌。
姜逾白见了,烦。
祝世博居然还来命令他!
“你随便找个地方坐,我要和她一起。”
姜逾白看似满不在乎,实则内心气得咬牙切齿
“那你也得问她同不同意。”
“她都收下我的情书了。”
“写得那么烂,也好意思说?”
祝世博不由张大嘴巴,难以置信地说:“你看了?”
姜逾白爽了:“当然。”
其实他没看,也不知道尚弦月已经把情书扔进垃圾桶。
“谁让你看的?!”祝世博急眼了。
“尚弦月啊。”姜逾白回答得自然,兴致高昂地补充说,“我可是她的同桌,你可不能撬墙角。”
祝世博双手握拳,愤怒堵住了他的嘴,他走出教室,步伐显得异常沉重。
“学会顶嘴了?”
姜逾白顺着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
陈敬站在走廊,靠在窗口面对着他。
只是说了几句话,怎么成顶嘴了?
姜逾白翻了个白眼,不回答他。
尚弦月回到教室。
陈敬见她回来,离开了。
“他欺负你了?”尚弦月问。
“没有。刚才祝世博说要和我换位置,我没同意。”
“那陈敬来干嘛?”
“不懂他。”
“他欺负你,你要和我说。”
“他背后有势力,他家可有钱了,万一把你弄死了……”
“哦,不为势力低头,弄死了再说。”
“你真不怕?”
尚弦月最看不起这种人了,为点利益低声下气。
她想到父母被人当众嘲笑,也只是笑笑而过的样子,“啧”了一声。
“怕他干嘛?弄死就弄死。”尚弦月十分硬气地回答。
姜逾白补充说:“能少点麻烦还是避开要好。”
“你就那么怕他?”尚弦月反问,表情好像在说,要是你怕,咱俩就别做朋友了。
姜逾白说:“不怕。”
他不能再说下去了,尚弦月平时说话好声好气,没有一丝情绪起伏,一聊到这个,她的情绪好像不太对劲,很细微。
“好了好了,看书,书中自有黄金屋。”姜逾白说着捧起书来,“书中自有颜如玉。”
姜逾白还能感受到尚弦月炽热的眼光。
“看吧,我就说有颜如玉嘛,给你。”
姜逾白把自己的书递给尚弦月。
尚弦月推回去,心平气和地问:“你知道颜如玉的意思吗?”
“那好吧,你要黄金屋,我要颜如玉,我们看书吧,为我们美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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