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喻家的别墅下,闻知渝将车靠在路边。
他将喻清弦扭向窗外的头转回来。
喻清弦已经没再哭了,但是眼睫被打湿成一缕缕,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闻知渝喉结滚了滚,眸子愈发黑沉:“小弦儿?”
喻清弦没有回答,撇开话题:“妈在楼上挥手让我们上去”
闻知渝看了眼楼上,看到了看在阳台挥手的喻母,打了个招呼就拉着喻清弦上楼了。喻清弦看着被拉着的手,感受着手腕处传来的热量,他轻轻挣开了。
闻知渝手里一空,眼眸幽暗。
他的小弦儿什么时候才能喜欢上他呢。四年前他拉着他回教室时他也是这样挣开了他,后来喻清弦就去意大利了,现在他拉着他回家他为什么也要挣开他呢?
还是不喜欢他吗,他已经努力控制自己了啊。
其实他能感受到小弦儿的纠结,为什么呢,明明他表现得很明显了啊,等到小弦主动和他在一起后,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把小弦儿挂在身上了。
喻清弦的智商也回归了大半,逐渐意识到闻知渝说的“追人”好像是追他。
嘶...我到底在想什么啊!最近太累了肯定,等办完画展一定好好休息。
喻母叫渝清弦到书房聊的是他画展的事。
画展时间定在了7月的12号,还有小半个月时间。
定下来后,喻母朝喻清弦使眼色,眼神在他俩之间扫视,向着闻知渝努努嘴,意思是画展的时间定下来了,他俩的事儿什么时候定下来。
喻清弦看得一头雾水,到底在说什么啊。
闻知渝看懂了,看着喻清弦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喻母以为儿子脸皮薄,一脸糟心地把他们两个都赶出去了。
喻清弦这时候也感觉饿了,毕竟他除了早上和闻知渝一起吃的早饭就再没吃过东西了。
“吃点吗?我想吃你做的”
闻知渝听他这样说就差不多能猜到,喻清弦可不是一个贪嘴的人,要是他主动提出吃东西那基本是真饿了。
他心里大致有了数后,大抵也明白了为什么喻清弦这么努力,到底也没有拆穿喻清弦:“走啊,买了去我家,我做给你吃”
喻清弦一听,觉得非常可以。
汽车穿过黄昏,快乐的理由也很简单。
若得辰星跌落海天一色,若得行舟尽头绯红灼灼,只为我心永远向阳。这世间众生皆孤寂。但人间总有一两风,填十万八千梦。
被车窗框住的是太阳,还是喻清弦的爱?
像救赎的光又像坠落的灰,说到底还是不在喻清弦身边。
他的爱被季风吹的远远的,一直吹到现在,所以又没有吹到闻知渝耳边呢。
他什么时候能脱下伪装,去迎接永远待在他身边的太阳呢?
闻知渝,你听到了吗?
你别听到了还假装没听到。
就算是无人问津的小巷,也有独属于它的太阳,欢迎闻知渝莅临名为喻清弦的小巷。
如果有一天,闻知渝走进了那条小巷,请记住,巷口的玫瑰是一个名叫喻清弦的人为十六岁的闻知渝种的。
小巷里面,喻清弦为每岁的闻知渝都种了不同的花。
花散的每一种清香,都是喻清弦对闻知渝的告白。
他永远会为闻知渝心动,不止是现在。
闻知渝空出一只手握住喻清弦,色差的性张力在手相交的时候爆开,让人脸红心跳。
闻知渝一直相信,生活在阴沟里,也有仰望星星的权利。
即使他再不堪,他也会喜欢喻清弦直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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