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的画廊阒无人声，尚雅婧的高跟鞋踩在橡木地板上发出清脆回响。她驻足在那幅《涅槃之握》前，指尖悬在画中交握的双手上方，却始终没有真正触碰。
"尚总深夜造访，"乔依稀的声音从二楼平台传来，她抱着一摞画框倚在栏杆上，"是想偷画还是偷人？"
月光透过天窗洒在尚雅婧的西装领针上，折射出细碎的银光。她仰起头，喉结微微滚动："来验收乔总承诺的'私人定制'。"
画框重重磕在栏杆上。乔依稀三步并作两步冲下螺旋楼梯，栗色卷发在身后扬起漂亮的弧度。她猛地刹停在尚雅婧面前，带着松节油味道的呼吸喷在对方领口："三个月前随口说的玩笑，尚总倒是记得清楚。"
"不是玩笑。"尚雅婧从公文包取出天鹅绒盒子，"上周拍卖会，刚好看到这个。"
盒子里躺着枚古董怀表，表盖内里蚀刻着《涅槃之握》的微型线稿。乔依稀的指尖刚碰到冰凉的金属，就被尚雅婧突然攥住手腕按在画框上。油画颜料簌簌震落。
"现在，"尚雅婧用怀表链缠住两人交叠的手腕，"该验收我的画了。"
乔依稀突然发力反压，膝盖顶进尚雅婧西装裤的褶皱间："尚总确定要在《涅槃之握》面前..."她的威胁戛然而止——尚雅婧不知何时解开了她衬衫最上方的三颗纽扣，锁骨下方露出尚未痊愈的荆棘纹身。
"你..."乔依稀的耳尖瞬间充血。
"上个月纹的。"尚雅婧的拇指摩挲着那处皮肤，"颜料里掺了蓝宝石粉末。"她突然低头，齿尖刮过纹身，"现在，带我看画。"
地点：地下三层秘密画室
液压门开启的瞬间，乔依稀后悔了。她试图挡住入口，却被尚雅婧揽着腰抱了进去。
整面墙的监控屏幕亮起，显示着画廊每个角落的实时画面。正中央的画架上蒙着黑布，旁边工具台上散落着绷带、药膏和十几个咖啡杯。
"这就是你消失的周末？"尚雅婧掀开黑布。
画布上是尚雅婧的睡颜。不同于《涅槃之握》的写实风格，这幅用色大胆到近乎疯狂——银灰与靛蓝的泼洒中，她睫毛投下的阴影被画成荆棘形状，锁骨凹陷处栖息着只蓝羽知更鸟。
乔依稀突然抢过调色刀刮向画布："还差最后..."
尚雅婧握住她持刀的手，引着刀刃划出决定性的一笔。知更鸟的翅膀陡然舒展，一片羽毛飘落在画中人的唇上。
"现在完成了。"尚雅婧的唇擦过乔依稀耳廓，"我的蓝宝石小姐。"
监控屏幕突然全部变红，警报声响彻画室。乔依稀咒骂着扑向控制台，尚雅婧却从容地按下西装内袋的遥控器。警报转为柔和的圆舞曲，所有屏幕开始播放同一段视频——王总监带着人撬开《涅槃之握》画框的实时画面。
"就知道他们会来偷。"尚雅婧把玩着怀表，"真品今早刚送进苏富比保险库。"
乔依稀怔怔看着监控里王总监气急败坏的脸，突然笑倒在尚雅婧肩上："所以你故意..."
"故意用假画引蛇出洞。"尚雅婧解开缠在两人腕间的表链，转而系在乔依稀腰上，"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知更鸟要藏在荆棘里了吗？"
乔依稀拽着表链将人拉近，在警报红光中吻住尚雅婧："因为..."
她的告白被破门而入的保安队打断。二十个手电筒的光柱下，尚雅婧淡定地整理领带："报警吧，就说抓到商业间谍。"
保安队长看着被表链缠在一起的两位总裁，战术性后退："那个...需要先帮您二位...解绑吗？"
翌日财经头条：
《雅尚集团CEO夜擒商业间谍，画廊监控拍下震撼一幕》
配图是模糊的监控截图，隐约可见尚雅婧将乔依稀护在身后，两人手腕上缠绕着闪闪发光的链条。
小道消息：
据说当天缴获的证物里，有幅价值连城的油画被颜料泼毁。画作鉴定专家表示，毁画用的蓝颜料里检测出纯度极高的宝石粉末，与尚总近日拍卖所得的5克拉斯里兰卡蓝宝石成分一致。
彩蛋：
三个月后，苏富比秋拍压轴作品《荆棘鸟与知更鸟》以天价成交。买家要求匿名，但收货地址是雅尚集团总裁公寓。画框背面刻着一行小字：
"To My Sapphire,
The thorns are yours, alw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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