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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剿匪

即要夏至,天气也慢慢炎热了起来,容止似乎真的同他说的那般无假,即将要离开,所以倒也无需玖日日来请被拒,容止自会自个找上门来。

世家第一公子竟是个泼皮无赖。

或是知悉顾亦安烦他,收了些性子,嘴倒也没有那么碎了。

许安出门去了,因着上一次街坊邻里同他一起过生辰,他们的关系是愈发好了。

容止在顾亦安的院子转了转,屋子里倒是没有敢进去,在宫中时容止也很少踏足东宫,至于为什么?

自有百般缘由,万般解释。

似顾亦安这等人,自然也不喜旁人踏入他的私寝。

缘是寄人篱下的缘由,容止不能同顾亦安说的话便只能说给玖听。

他暗自摇了摇头,“这院子还不如我那处,怎么那都光秃秃的,难看!”

玖:“……”

玖无法回应他,也不懂是点头好还是摇头好。

容止也没心思搭理他,把目光移向顾亦安那处。

果不其然,那人总是在做一些雅事,从小到大的习惯是轻易改不了的。

他忍着去找顾亦安打趣的冲动,把注意力转到了清,隐两人的身上。

二人不同寻常未在操练,许是爱惜新兵器,在一处各自磨剑,擦拭。

容止背手,带着笑意走过去。

然而没走几步便止住了步伐,笑意也敛了起来。

他们所处的这院子啊,虽说舍弃了江南园林的风味,但建筑却依旧保留着江南的样式。

清风微起,容止目光紧随着来人。

来人面带春风,却不似带着善意前来。

待顾亦安注意来人,他轻轻扫过一眼,那人又装成一副文儒书生模样。

两人皆未先行开口,一旁的容止嘴却是早已闲不住了。

“宋公子……”

话未尽了,容止却止住了言语,无他,正是他瞧到了顾亦安抬眼看了他一眼。

文末未并未在意容止,只抬手朝顾亦安笑笑,向众人展示了下带来的东西。

“本着说这会还不是这瓜儿的季节,但出早市时瞧见了瓜农在吆喝,心中生起几分新奇和疑惑,上前问了,那商户又拍拍胸脯信誓旦旦保证这瓜包熟,在下觉得着实有趣,便买了个回来瞧瞧。”他笑颜淡淡,一双眼眸又生得明亮。

他顿顿才道:“瓜拎回来了,猜想起来自己一个人压根就吃不完这么一大个瓜,听到这边有些热闹,便想着和大家一块分着吃了。”

其实就是文末未乱寻来的由头罢了,宋十回去复命了,他独自呆着总感觉浑身不自在,以前是许安这群人闲得慌,这会反而是他了。

清,影从容止的话里话外也听出这宋十些许不是什么好人,他们也看出了主子对此人漠不关心,他们自然是循着主子的心思办事。

“借剑一用。”

文末未向一旁的清有礼询问,到底也称不上有礼的,口吻的确有礼,但为何非要借人家的宝剑一用呢,这偌大的家宅中就找不到一把能够切瓜的刀吗?

隐皱了皱眉,清这时却把剑递了过去。

不过自然不是顾亦安所送给他们的那一把,而是清平日里随身携带的一把短刀,但依旧价值不菲。

他似乎甚是不觉这把用千金所锻造的刀用来分瓜,是多么的大材小用。

文末未自然是见过各式各样的名刀剑,不觉不如,只是嘴上还要装着客套一番。

他接过,不曾经眼,话已出口:“好刀。”

顾亦安自文末未踏进院子起面上神情就未曾变过,一直带着一层漠色。

容止看着几人觉得没趣,抱胸提醒道:“不等许逸那孩子回来?”

文末未即将要切瓜的手一顿,顿悟道:“是啊,都没发现许小公子不在。”

顾亦安不说话,将目光投给容止,容止歪了歪头,懒懒吩咐道:“去把人给寻回来。”

玖才要夺门而去,便听见了声有气无力的少年音:“我回来了!”

容止也是笑道:“这不说曹操道曹操就到了吗?”

许安听清了容止的话,左右晃了晃头:“哪有别人?”

看上去心不在焉,同平时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差远了。

还是如此,顾亦安没开口,容止也不贸然询问,免得又惹了这孩子不快,话里话外冷嘲热讽催他快些回去。

文末未瞧见人齐了,也是不墨迹,手起刀落就把瓜给分好了,如此也不忘让顾亦安承他个情,挑着块卖相看着最好的便顺手送了过去。

顾亦安倒也不生矫情,淡淡看了他眼便接了过来,只不过那瓜未曾在停留过久便被塞入了容止的手中。

容止看着手中的瓜成色着实不错,知礼节地先同顾亦安道了声谢,再同他身后的文末未道了声谢。

不过一开始便没有反对吃瓜的顾亦安并没有自己拾起片瓜来吃,他那样远远看着许安,片刻他唇动了那么一动:“许安吃瓜 。”

孩子总是藏不住心事,显然顾亦安也看出来了许安的心不在焉。

换做平日许安从外边回来,无论心情是否愉悦,皆会同顾亦安一吐为快,这会实在反常,许安甚至不敢同顾亦安对上视线。

像是……像是在藏匿些什么,不敢让他发现。

顾亦安天生便不是磨磨唧唧的人。

可他也料到许安有意向他隐瞒,了当询问许安这孩子也必定遮遮掩掩。

顾亦安自然可以置之不理,他此时也不知晓让这孩子黯然伤神的究竟是大事小事,可这会他既然闲来无事又对外宣告了这孩子是他的弟弟,自然就没有坐视不理的道理。

即便是小事又如何呢?这会的顾亦安最缺的便不是时间。

……

江南的气候最是多雨,更何况是这既要辞春入夏的这段日子。

下了江南后,顾亦安也是极少踏出宅院门的,不爱走动似乎已经被刻在骨子里,但或许事实并非如此,可能顾誉自己都不曾知晓他内心深处的那股子不羁放荡只需靠个人微微一点便是天雷引地火。

他走在巷子中,凭借着记忆去寻往常许安常对他说的热闹处,也是平日里许安最喜欢待的地方。

不仅是容止,许安也从未放弃过让他多出去走动的念头。

说这哪哪又开了家新店会给孩童发糖吃,还有附近哪哪处的书院先生打人板子太疼,哪哪地方的东西好吃下次顾亦安也要去尝尝……

顾亦安耳朵听得生茧,却从未叫停,只是在他专心致志之际他会喊许安去寻树枝叫他把庭院中树木上的晨露打下。

小巷子近早没什么人,顾亦安鲜少出门自然也就很少独自在这条巷子走过,长满青苔的小道不知经历了多少年的风霜,才留给人们酷暑时的清凉。

顾亦安放慢脚步,一步步走过观赏着这处古巷同皇城中的巷子有何处不相同,可能是更肆意吧,不会看起来让人喘不过气来,也更有些人烟味。

如此俊俏的小公子独自一人走着,要是有旁人瞧见了,怕是会觉不真切,要细细眯着眼细致瞧上一遍又一遍,才会感叹一句这般玉人怎会踏足此地。

再往前走些顾亦安总算遇到了此摊出门遇到的第一个人。

是个扎着两个小辫的俏皮女娃,看上去有六七岁的模样,身着一身粉衣,定定的站在路的中间远远望着他,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他,待他走进她又匆匆跑开,不见人影。

顾亦安没有过多在意,只当她是别家跑出来玩的女娃娃。

可还没等顾亦安走出去多远,他忽地觉得有东西在扯他的衣摆,悠悠低头看去,正瞧见那个女娃娃手中拿着把伞有些急促一下一下垫着脚要递给他。

嘴却不曾吐出一句话来。

顾亦安不明其意,蹲下身再看向天,不是要有雨的模样。

“未曾落雨……”

顾亦安都未曾将话说完,女娃娃却是一意孤行要把那伞塞入他怀中,顾亦安怕伤了她,拗不过她便把伞好好收下了。

他想着这娃娃家中可能是以卖伞维持生计,便想掏出些碎银子递给她,可是就是这么一眨眼的功夫,顾亦安抬头便没瞧见影了,左右盼头也寻不着人,一溜烟就不见了,着实怪异。

顾亦安还有要事,不去细想便站起身来接着往前走去了。

那把竹纸伞也不曾留在原地,或许这东西对他而言只不过是把纸伞,可万一对他人意义非凡被家中娃娃调皮带出来玩,最后到顾亦安这放在原地而找不到了,着实是一种罪过。

说来也巧,方才还万里无云的天这会倒是乌云密布了,淅淅沥沥地落了些雨,顾亦安没有多想把伞打了开来。

顾亦安有些头疼,不想毫无所获的回去。

不想淅沥的小雨,不过片刻便倾盆而下,这种有些狼狈的遭遇顾亦安还没怎么遇到过,他有些拘束想找了家屋檐低的人家暂时避雨。

不曾想屋漏偏逢连夜雨,迎面撞来过人力道不小,但顾誉好歹也是个练家子,他自个稳住了身形,那人却后退了好些步,怀中抱着的东西也是散落来一地。

顾亦安定睛一看,是些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果子,那少年也知是自个的莽撞以至于撞到了人,连声致歉,可认清面前人是谁后,他激动了喊了声:

“小许的哥哥!”

饶是顾亦安都被这一声叫得愣了愣。

少年是个自来熟的,也顾不得散落满地的果子与大于,他指了指自个悠悠介绍道,手边不不闲着自顾自的比划:“我啊,那天我还去你家院子同许逸庆生了呢!”

顾亦安依旧不识得他,可他不忍心看着这孩子淋雨落得个湿漉漉的下场,不动声色将伞朝他偏了一偏。

他说:“先找处地方躲雨吧。”

那人怔怔应声,心中忍不住地想:许逸哥哥的声音怎么也这样的好听。

呆滞走了两步后,少年才想起掉落满地的果子,着急的弯下腰去捡,见状顾亦安也没犹豫同他一样弯下身子去捡,手摸到果子时才想起来自个是有洁症的,只是以来不及了,这会子他的袖子也满是脏污,既然都如此了顾亦安更是没有罢手的意思了,不知他是不是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念头,没一会功夫就收拾齐全了。

少年被顾亦安一鼓作气给带着来到了处屋檐躲雨,两人一同望着外边的大雨,想着一时半会理应是歇了的。

少年率先开了口,是句“谢谢”。

顾亦安没理会,也无心关心这少年的事,只是江南的人貌似都很健谈,顾亦安之前的这个想法如今貌似已经根深蒂固了。

顾亦安无心知道,少年人却愿意说给他听。

“我是要去寻许逸的。”

“这些果子也是要给他带的。”

顾亦安静默点了点头。

忽的,少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开了个话茬道:“许逸他还难过吗……”

“我们没想到他心思细腻到那个地步,早知道就不同他说了。”

顾亦安忽然明白,这孩子貌似知道些什么他想知道的真相。

他装作不在意地开口:“你们说了什么嘛?”

少年毫无防备心打算全盘盘出,“就是……”

他贸然醒悟,用手紧紧捂住了嘴,用狐疑的眼神打量起顾亦安,说出另外一句话:“你也爱哭吗?”

似乎觉得这般用词不对,他再次改口道:“你也……也心思细腻吗?”

这句话,无论是用来形容他自个,还是许安,顾亦安都并不是很赞同。

但就就这前一句话来论的话,顾亦安早已忘记他上一次流泪是什么时候了。

是上一次出宫吗,还是什么时候,他早已忘却。

他有些别扭地回了:“不会随便哭的。”

少年撇着眼看他,似相信了他的话,才把事情同他娓娓道来:

“前些日子镇子外边的不远山头处不知何时多了群山匪在那安营扎寨起来了,平日里劫些过客,本就是劫财不伤人的,但不知道这么的,前些天我们巷里的张叔从乡下回来路过那就被劫了,还弄伤了一只腿。”

他歇了口气,继续说:“许逸跟张叔的儿子要好,今天瞧见他在那哭,许安哭得比他还要伤心。”

到底是半大的孩子,顾亦安心想。

“这事不仅是一件,只是恰好落在了张叔家。”

顾亦安自小把四书五经,大家典著都看遍看烂了,自是有读书百遍其义自见的道理。

他懂得为何天下太平,烧杀抢掠,作奸犯科依旧源源不断,从不销声匿迹。

他懂得孔夫子人性本善的道理,也不去否定荀子的人性本恶。

他懂得世间人的道。

然而当问题真正全然摆放在他面前时,他却要来自问一句了——

你真的懂得吗?

“都没去报官吗?”顾亦安问。

少年半弓着身,用手轻柔拍动自己的头发:“去了,没用。”

“近些的衙门人力不足,拿出一套未伤及性命的说辞推脱,不然便是说他们会处理的,可日子一天天过去,山匪伤人之事还是屡屡频发;去了远些的衙门,他们也有一套说辞,说那的地界不归他们管辖,远水救不了近火啥的。”

顾亦安起了些别的心思,却不知要不要去做……

他一贯不喜欢麻烦,但这事对于即便已舍去皇储身份的顾亦安来说,也称不上麻烦。

不过片刻,顾亦安便下定了决心,对于他而言一生自此鲜少有能够又他来真正决定的事,既然决定了就应赶紧行动才是。

他不曾将自己的想法同少年说更没必要。

眼见雨小了些,顾亦安便奋不顾身跑进雨中,将伞留给少年。

临走前还留下一句:“将伞保管好。”

屋檐下的少年抱着伞,望着顾亦安走的方向,心道:许逸的哥哥看起来不像个急性子,什么事那么着急啊。

……

顾亦安许久才归,又恰逢大雨,使得众人焦急万分。

好不容易见人会来,还落得个落汤鸡的模样。

容止皱了皱眉,不自觉带些谴责的口吻:“那么大的雨不知道找个地方躲雨,等雨停了再回来吗?”

顾亦安没多说什么,看了他一眼,带了平日从未见到过的神色同他说:“待会有话同你说。”

弄得容止也是一阵没由来的莫名其妙。

顾亦安除了劝他回去竟还要别的话要听他说吗?出去这一趟,莫非是见了鬼了?

顾亦安回屋换了身衣裳,虽说淋一场雨对顾亦安算不上什么,可身上湿漉漉的到底也难受。

他将里衣换好后,才要换外裳,便察觉屋外有人,立即警觉道:“谁!”

文末未也是一下子没缓过神来,开口慌乱道:“我什么都看见。”

顾亦安:“……”

既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但顾亦安并不觉得如何,只是轻锁眉头,问道:“你怎么在这?”

他们相隔一扇窗,顾亦安此时并看不到文末未微微发红的脸,文末未实话实说他未曾看到些什么,只是些影罢了,只是不知为何他这会子热极了。

回话也没经过脑子:“散步。”

顾亦安朝外看了眼,顿时觉得可笑,那么大个院子散步散到他屋子外边来了。

他没在过多理会,接着穿起了外裳。

听着里边又传出衣物西沙的声音,文末未脸越发的热了,但他的眼神还是紧盯着顾亦安都方向,像是能透过窗户能看出什么似的。

文末未声音发紧,没由头地问了句:“我还在这呢?”

顾亦安依然觉得可笑,手不紧不慢地整理衣领子,出宫后顾亦安新做了几身衣裳,宫中的服饰到底繁琐,顾亦安自己一个人都是穿不过来的。

“所以呢?”顾亦安甚不在意。

这句话不知哪里惹毛了文末未,他提高嗓音不满道:“所以你怎么能接着……接着换衣!?”

顾亦安:“?”

顾亦安弄不清楚他的逻辑,也无心同他争辩,直接不客气的送客:“你可以走了吗?”

文末未他似乎还有些不服气,欲言又止,最后实在不得不才不情不愿一步三回头灰溜溜地离去。

像极了一个受了气的小媳妇。

文末未出了庭院,瞧见莲莲在池边喝水,猛地过去将他一把抱起,想到方才他自个犯的蠢事他便有些无敌自容。

他对莲莲自顾自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怎么能那么蠢!”

莲莲根本不认识他,不知道哪里来的陌生人抱住它说了一些它听不懂的话,还抱着它摇来摇去的。

它才不惯着,一挥爪文末未便吃痛的将他放下。

文末未在顾亦安即将跑进宅子那会便在了,原想着同他在大门来个“偶遇”呢,没成想顾亦安个子不高跑得却挺快。

自由发挥了,莫怪(流汗黄豆jpg)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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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剿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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