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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乌临吾看她欣喜的表情不似作伪,不由得不悦道:“你们姐妹情深,本王乐于给她一个侧妃的位置,既如此,那你以后是不是要为本王所用呢?”

乌临吾冷声道:“你笑什么?”

鱼琅琊触到他如鹰隼般深邃的双眸,若换作寻常人的是要被他锐利的视线骇得呆在原地,但她目光平静,烛光落在黑黝的瞳仁上,却无端透出铮然的淡淡的压迫感:“妖冶府不会同意这门婚事,崔氏是王爷的正妃,而崔氏与妖冶府向来不和,他们投靠您,就会被崔氏压一头,哪里甘心,明面上他们是中立派,那是因为对于太子和王爷来说,他们不是最好的盟友,永远要被压一头,待到有更合适的人选,他们便会立即向其投诚,很显然,王爷不是他们的选择。”

乌临吾冷笑:“可本王听说他们是打算将她嫁给郑氏,一介三流富商,而另一个女性则有意与谢家攀亲,本王看他们更像是要归隐。”

鱼琅琊道:“那谢家攀附的是谁,王爷如此聪慧,不会想不到吧。”

鱼琅琊明显感受到他双眸微睁,呼吸慢了几分:“任城王乌蓐收。”

是的,当初任城王也就是三皇子纳过一位谢氏女为侧妃,但当时任城王后院都是妻妾,人们当时也并不以为然,后来直到谢氏女诞下长子人们才渐起关注,没成想,谢氏女在生产当日难产,大人与孩子只能保其一,任城王选择保住孩子,至此谢家主君谢元征颇疼宠女儿,知晓此事后两家关系恶劣,但在人们没注意到的地方,谢家在京城举步难艰,索性主动求和,将其下一席女嫁过去为正妃抚养世子,这位任城王妃是家中第十个女儿,人称她为谢十娘,本名谢悟雪,是半妖。

两人常年离京驻扎在外地,回京修整时也一般深居简出,不喜应酬,在京中毫无根基,何况奉元帝本不喜这个在寅时雪夜降生的儿子,因为旧太子当初也是在雪夜寅时出生,虽是很吉祥的时辰,但在深恶旧太子的奉元帝看来,却是如此地恶心。

谢家作为当年辅助代王谋反的主谋之一隐退朝堂,但当太子与穆玉王斗得你死我活那日,他们未必没有机会,他们之所以改了主意,是因为他们见到了他们的孙子,这孙子几乎和奉元帝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奉元帝因为这缘故,对任成王的态度在近几年可以说是疼爱,小世子无不一刻在提醒着他们之间的血缘,而任城玲所以在那时拼死也要留下孙子的缘故也在于此。

他当时因为私心,偷运京城的甲仗到边城军营,这是大罪,任谁看来他都是有谋反之心,尽管他竭力解释是为自保,可也让帝王忌惮之心大起,他如果不能寻找一个东西唤起父子亲情,那么很有可能自己在某一个深夜会被突然发疯的皇帝处死。

好在,小世子没有枉费他的苦心,在许多时刻,任城王感觉小世子就是上天赐给他的保命符,他最先有子,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只是在太子和穆玉王的绝对优势下看起来没有什么威胁,自然而然地被他和太子抛在脑后,自负是兵家大忌,任城在最后成功反杀穆玉王,成为和太子争夺储位的人选,几乎只差那么一点,太子就死于他的乱刀下。

“娶他们的女儿,不是在打您的脸吗?”

估计谁也没有办法接受自己娶死敌恩人的女儿吧,何况她这般明说,娶了妖冶玉也不会有妖冶的任何助力,还白白浪费一个侧妃之位,侧妃只能有两位,剩下的品级门槛高一点的世家也看不上,东宫太子可以有六位侧妃,不比他好,所以他都将侧妃之位的人选细细考虑过,慎之又慎,要挑选对他最有为的侧妃人选,但准确来说应该是侧妃背后所依仗的母族势力可以给他的优势与助力。

他微微笑着,冰冷地审视起鱼琅琊:“你知道的这样多,一口的利牙,像是只野猫,倒是让本王觉得分外有趣。”他伸出指腹来摸她的牙,她目光撞进那漆黑不见底的深渊,谁也不知那里头搁着什么,只觉是大火过后烧出的一点余烬,被风一吹,冰冷中渐起滚烫的温度,她听见他低低声音说:“那本王占有你,你会不会乖乖地听本王的话?”

鱼琅琊悚然一惊:“王爷切莫冲动,小的……”

面对他充满侵略感的眼神,她竟一时找不到借口,眼见他搂着她腰身的那只手骤然收紧,抵着胸膛将她倾身压覆下来,鱼琅琊只能视死如归:“小的已经是高唐王的人了!王爷不怕与他交恶吗?!”

乌临吾见她面色浮上层诱人的粉白,正如窗边一片白茫茫,远处可以看见苍松的石光,山峦蒙蒙,而她就像是雪地绽放的一朵炽艳红梅,他不耐烦地扯开自己腰上的束带:“你以为你诓骗得了本王。”直到他扯开小片的衣襟,露出半只光滑的肩膀,看见上面红肿未消的齿印,这回是不信也得信了,于是扬起记讽的笑来:“九弟下手真快。”

他瘫坐到另一边喝起闷酒,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女人,鱼琅琊毫不忌讳他的打量,将身上的衣服整理齐整,同时将袖中的尖刀收了回去,甚至是当着他的面收回去的。

乌临吾的脸上有一丝裂纹,但很快恢复平静,拿起桌上的酒随意地喝了几口,任由酒液顺势流淌进胸口,氤起一点潮红,神情却是分外地冷,也揭示刚才地径径只不过又是场不见血的试探,而非对她真有那个心思。

他性子孤傲,是不会用这种手段迫她臣服的,这种事情对一些女人来说是枷锁,她们将清白看得比命重,可对一些女人来说却不是,占据心才比占据身子可怕,而鱼琅琊显然是后面那种。

“你去吧。”他被烈酒烫过的嗓子有些低沉。

鱼琅琊回头看他眼,心里有了计较,头也不回地再次扛起妖冶玉走了,左右也不知去哪,便还是待在这处驿舍,让人取来新鲜的饭菜和布帕热水,她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吩咐她。等着的间隙,忽然听见外面传来几声闷响,几乎立刻让她警觉起来。

她拾起刚擦干净的匕首往外走,刚打开门便有只手轻而易举地挟制住她,鱼琅琊反脚一踢将她逼退,然后看见烛火下的男人,他正在在烛火前站定,直到他往前走了几步,烛火漫过他的下颌、嘴唇、鼻子,最后才露出真容,是一袭淡绯色便衣的张御危。

那通身的威势混杂着阴戾气质显得诡异,不是一朝一夕能养出来的,只有常年待在阴气重重的白骨堆才会有这样一身血腥气,这倒是与同样从尸海里爬出来的乌市玹有几分相似。

她正要发问,以为他玩跟踪,下一刻他的手指就像只铁钳子似地捂住她的嘴,让她噤声,她正要挣脱,却见烛光下那张阴沉的脸挑起一丝狼狈的笑,示意她听屋子里的动静。

鱼琅琊不知他安的什么心,但可见他这副打扮是在执行什么任务,她可不想打搅他的好事,以免他将任务失败的事记在她的头上。

她被迫去听侧面房间里传来的细微响动,男女翻云覆雨的声响冷不丁撞进她的耳朵里,男子声音沉哑,在粗重的响息间污言秽语说个不停,女子声线娇媚,却是在低声啜泣,间或几声痛楚的呻吟,不住哀哀饶了,张御危饶有兴致地盯着她,以为她至少会羞涩,可她却没有这个反应,面色上稀松常。

“里面…没听错的话是奉安侯卫寅居?”她乌润的眼睛盯着他。

她伸出一支莹白的手指在窗纸上捅了洞,将眼睛贴子上去,殿内并未点灯,两盏昏黄烛灯将惨淡光影投在腐朽的帷幔间,影射出两个交叠在一起的身影,突然还没有来得及瞧真切。

一只掌抵着她的额头将她挪开,昏黄烛光烘着隔隔暖意,几缕寒风雪花透过雕花窗棂间飘在他阳房的眉眼间,他压弯了极浅的弧度,让唇边扬起一缕若有若无的笑意:“你真对这种鱼水之欢好奇,改日本官教你。”

鱼琅琊本来觉得没什么,给他提醒一下反应过来,面上不自觉地浮上层比晚霞更明艳的浅红来,同时鄙夷道:“才受了刺杀,这又心安理得出来寻欢作乐,他倒是心好,将美色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你在这里也是在观摩学习。”

张御危面上似笑非笑,一缕烛光在雕花窗棂上跳跃游戈,琉璃的光影投在他身侧,在他半边面上落下阴沉的碎影:“鱼大人真是良善之辈,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指使大人命我来暗中保护奉安侯,回头等他睡完了,我便要将里面的人处理干净,以免授人以柄。”

鱼琅琊恨然:“又干强抢民女的勾当,他院里一堆女人都睡不过来,还要见着新鲜的摘。”

张御危趋近于她,视线凝在她有几分气愤怒然的脸上:“那又如何,他是皇亲国戚,卫家又对皇后有恩,我是锦衣卫指挥使同知,却还是要做他的保护伞、鱼琊琊我且问你,你为何对太子忠心耿耿,他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

鱼琅琊不为所动,浓艳的五官上出了层细而习称的薄汗,目光正好又落回自己刚才捅破的那层窗户纸上,她看见层层慢慢下延伸出又长又细的尾巴,而烛火打在屏风上的其中一个身影,赫然长出一对狐耳!

鱼琅琊反应过来是妖,她示意张御危往里面看,一阵阴风忽地刮灭了驿舍的烛火,驿舍陷入一片死寂,有人低声怒骂:“哪来的阴风,掌柜的来点灯!”

“来了来了,各位客官稍安勿躁,烛火有限,待会儿会一户户点过去的。”

楼下传来他们说话的声音,鱼琅琊却莫名感觉到一阵诡异,她的背后似有什么东西正用冰冷的视线盯着她,她拼命想挣开束缚,却有尾巴如灵蛇般缠绕而上,将她紧紧缚住,鱼琅琊能感受到强烈窒息而产生的闷痛,似神魂被生生剥离,只觉形骸空荡。

那尾巴愈缠愈密,生生扼着她的喉咙不让她发出声音,空气渐渐稀薄,在忽明的一抬光里,他看见张御危平静注视自己的眼睛,他,他要杀她!

周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鱼琅琊艰难地呼吸,尽力去抓捕稀薄的空气,她甚至要求系统,但系统拒绝响应,她从未陷入如此绝望的境地。

张御危的目光落在眼前少女苍白的脸上,眼角红彤彤一片,有几滴晶莹的泪滴溢了出来,他屈指抹掉她眼尾碍眼的泪渍,两指捏住她的下颌往上抬,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如墨玉沉春潭的眼睛有几分动容:“怪就怪你知道得太多。”

他的语气里有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沙哑。这时窗沿上的乌鹊眼睛变成了红色,在皎洁的月光下显得犹为诡异。

马车颠簸间,妖冶玉悠悠醒转,令人极其难受的酸软感终于消失,她看见在她面前的鱼琅琊,一时也有些心急,鱼琅琊见状扶她起来,妖冶玉缓了口气道:“几个月没见你,你怎的到东官去了?你可是投靠了太子?” 忽而她又压低了声音,极严肃地道:“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而且这也与上一世她的行动轨迹完全不同,她颇为怜爱地看着上世莫名其妙失踪的妹妹,下定决心不再让她涉险:“阿姐送你离开京城吧,父亲的仇本就不关你的事,阿姐只想你好好的。”

她忽倾身来抱她,衣裳和发间都有一股说不出的清香,被她发丝刮过的地方,带着点微微的凉意,又有股酥酥的痒意,直叫人想抓挠一番,但同时在鱼琅琊心底流淌的一股暖意。

她长这么大头一次受到过亲人的关心,在原来的世界,自己就是一个孤儿,经历各种事,自力更生地独自生活,而她之所以执着于回家,是因为她在十岁左右被一个奶奶收养,她实在放心不下奶奶,所以她一定要回去。

妖冶玉缓和了情绪,将殷媞中术的事情简单和鱼琅琊说了:“我记得父亲从前身边有一位魔族修士,我想把他找来看看能不能解了此咒。”

鱼琅琊回忆起来原书中的确提到过这么一个人,但书中似乎只提到他在庆国边境游历四方,又回来寻亲,却被女配抓到,让他给女主下毒咒,这人名唤…

“代官氏。”

妖冶玉出声道:“但如今此人已不知所踪,不知玉奴可有听阿父提到过他是何方人士?”

鱼琅琊沉思了会:“阿姐若信我,不若去庆国边境找找,那里接壤魔界,我曾听他说要寻一位故人,而他们相识的地方就在庆国边境,我总觉得代官氏应该在那里。”

“说起来今日我本也是将计就计,郑氏长子体弱多病又有疯癫之症,阿姐听之初觉极像是中了傀首毒,这种毒产自西域,偶幸从阿父处闻之,没成想已被销禁的毒药如今又在私下流通。这当初是庆国研制用来对付隋国的,只需吃上一点隋国就会丧失神智,阿姐想调查明白此药来源,防止被有心之人利用。”她的脸庞浮现一丝惨白,却又坚定,温暖的掌心覆在鱼琅琊的手上:“阿姐先派人找你送走,你不能参与在这些争斗来。”

鱼琅琊微微一笑,雪沫子落在她用红带扎起的墨发间,肤色更似白雪,窗外飘进的几缕飞絮,落在衣摆上瞬息便融在肩头,只留一抹淡淡的湿痕,她目光也同样坚定,如琉璃般的眼瞳有一股摄人的光彩:“阿姐,我也是阿父的女儿,更是你的妹妹,阿父当初让我们姐妹俩相互扶持,共渡厄难,而不是临阵脱逃,再说天下之大,其实却并没有我容身的地方,现在隋国虽未对庆国再开战,但若扶持一位暴戾者上位,庆国必定不得安宁,所以与其躲着,不如用我们自己的力量去改变庆国地位卑微的事实,这也是阿父生前的愿望。”

妖冶玉似乎是被她说动,欣慰道:“玉奴也已经长大了,不过答应阿姐,危险的事不要独自去做,遇到困难也一定和阿姐说,千万不要独自扛着,阿姐不希望你有秘密瞒着阿姐,我们是亲人,有事情要一起分担。”

夜里回高唐王府,太子给她赐了一座二进的小院作为府居,她回来收拾东西,其它的不必要,唯独辛辛苦苦画的那几张符纸以及从太子给锁灵簪要带上,锁灵簪可以掩女体幻男身,将来扮作沈鱼更是有大用途。她进入以后正绕过石廊,却有细细铃声不断地在黑夜中涌动,她转头一看,昏黄的琉璃宫灯忽明忽暗,就见屋檐上爬满了不少小鬼怪,有吊死的细眼傀鬼,有饿死的皮包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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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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